第20章
作者有話說:我已經表達不了自己的心情。噢對,裴崽産生的 “幻覺” 是因為沒安全感,蔣肆能感受到,所以才說的那番話。
蔣肆從浴室裏出來,慢步到床邊,垂眼看着床上團成一團裝睡的人,笑了一聲,絲毫不客氣的彎腰把人從被子裏捉出來,俯身壓住。
“裝睡沒有用的,寶寶,這樣只會讓我罰的更厲害。”
他沒給裴益清回答的機會,低頭吻了下去。
“張嘴。”
裴益清被欺負的多了,學了乖,半眯着眼順從的張開了嘴。
蔣肆便忍不住誇:“寶寶好乖。”
他說的太溫柔,和他兇惡的吻形成了太明顯的對比,這讓人無端的産生一種幻覺,好像蔣肆有一半愛他,又有一半恨他。裴益清眨了眨眼,趁着呼吸的間隙問蔣肆:“你是不是讨厭我?”
蔣肆聽的氣笑了。
“你又從哪得出這個亂七八糟的結論?”
裴益清用力仰了下脖子,眼角溢出點眼淚,別開臉,不看他。
蔣肆又軟下來,問他:“我哪裏做的不對?讓你産生這樣的誤會。”
“你…… 太兇了。”
“嗯。”
蔣肆低低的應了一聲,指腹壓在他眼角擦掉他的眼淚。
“寶寶,我輕輕的是因為喜歡你,可我變得兇一點,也是因為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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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肆的掌心貼着裴益清的臉,拇指壓在他的嘴角。
“所以寶寶,你覺得人應該怎麽相愛,怎麽樣是喜歡?”
“…… 我不知道。”
裴益清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只能無措的搖頭。
蔣肆低頭吻他一下,像安撫回答不出正确答案的小孩。
“在我看來,人的情感不是一個固定的模具,也不是一項成文的規矩,它是無形的,是你無法觸碰到的東西,因為它不是實體。但是,你能看見的。有人愛你,他的愛,是可以被你看見的。”
“那麽你看見的愛是有形狀的嗎?是都一個樣嗎?不是的,寶寶。你可以看見很多種形狀的愛,甚至說,你在同一個人身上看見的愛,也可以是不同形狀的。”
“你聽見有人大肆的表達,那是愛,但你因為不善言辭而未說出口的,也是愛。你看見有人毫無保留的付出,那是愛,可我瘋狂的索求,也是愛。”
“你明白嗎?寶寶。”
“我在愛你的前提下做出的任何行為,它都是以愛為起點出發的。我溫柔一點是愛你,我要是兇一點,也是愛你。”
“喜歡沖昏了頭,我下手沒個輕重,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裴益清扯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太混蛋了。蔣肆太混蛋了。他總喜歡把人剖開了來欺負,非要把人逼的全是眼淚,這樣他才罷休。
“讨厭你,不想總是哭。讨厭你。”
“沒關系的,寶寶,哭不是很丢人的事。”
蔣肆輕輕扯開被子,吻他的眼淚。
“原諒我嗎?”
“…… 嗯。”
“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寶寶?”
“…… 嗯。”
“以後不要再對我産生這樣的誤會,我會難過的,別懷疑我對你的喜歡。”
“…… 不會了。”
蔣肆笑,問:“那我可以繼續嗎?”
裴益清點了點頭。
蔣肆于是又繼續他蠻橫的懲罰,他吻到裴益清喘不過氣就放裴益清休息一會,然後再吻,再松開,再吻。
他循環又循環,他像是要把裴益清拆食入腹,沒道理的、沒理智的吻了又吻。
裴益清感覺嘴巴都要失去知覺了,他伸手推了推蔣肆,聲音也發顫:“可…… 可以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蔣肆,我…… 我不要了……”
蔣肆蹭了蹭他的肩窩。
“可是她們連照片都有了,她們可以存很久,這并不是一眼兩眼的事。”
裴益清急的又溢出一些眼淚。
“我…… 我不知道她們會拍照片,我也……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那你要怎麽樣才能不生氣了?”
“讓我摸一會。”
“…… 嗯?”
蔣肆貼到他耳邊,聲音壓的很低。
“腰,讓我摸一會。”
裴益清短促的哭叫了一聲,很小,像小貓,被吓到的,羞赧至極的小貓。
蔣肆咬了咬他的耳垂,激的他顫了一下。
“可以嗎?”
“…… 嗯。”
蔣肆的手滑下去,探進衣服裏,小心翼翼的,萬分珍重的貼到裴益清腰上,輕輕揉捏,掌心處傳來陣陣顫栗,他擡眼看裴益清,看漂亮的臉,看額上溢出的小小汗珠,看抖動個不停的長長眼睫,看眼角溢出的眼淚,看被咬緊的嘴唇。
他轉換視線,又看微微發抖的肩膀,看用力繃緊的頸線,看線條優美的鎖骨,看揪緊床單的手指,指節泛着白。
蔣肆吻在他的肩窩,手上沒輕沒重的故意捏幾下,然後滑到小腹上,掌心貼着滑膩的肌膚,微微用力的壓。
裴益清實在壓不住喉嚨裏那幾聲呻吟,哭着洩了出來,房間裏的氣氛也因為這幾聲低吟變得旑旎起來,帶着春色的暖意。
蔣肆吻他,安撫他。
“寶寶,難受嗎?要不要我幫你?”
裴益清搖頭:“不…… 不要…… 我去浴室…… 用冷水就好了……”
“嗯?你認為我會同意嗎?” 蔣肆咬他的肩頭,“我舍不得的。”
“我……”
蔣肆直起身,微微拉開他的雙腿,跪坐在中間,将礙事的布料扯下來,然後彎腰,低頭,張開嘴。
“蔣肆…… 蔣肆你要做什麽…… 別……”
裴益清掙紮着躲開,被掐着腰扯回去固定住。
“別動。”
蔣肆繼續他的動作。
“蔣…… 蔣肆!!”
裴益清用力的仰起下巴,一連串的眼淚溢出來。
“唔……”
所有的拒絕都被迫化為難耐的低吟與喘息,炙熱的,滾燙的,要融化了。
那麽誰被融化了。也許他們都融化了。
裴益清所有的感官都無比清晰,身上每一處線條都繃緊,每一處都顫抖。
他忍不住擡手壓到嘴邊,咬住手指,來壓抑住自己,別讓自己太過狼狽。
又過了一會,裴益清叫了他一聲,聲線有點尖,但全是甜膩的味道。
“蔣肆!”
他顫抖的幅度徒然增到最大,腳背都崩直。
蔣肆退離的同時,他也癱軟下去,卻還在顫栗着。
“嗬。”
蔣肆呼了口氣,暧昧的味道充斥着口鼻。
裴益清扯過被角蓋住自己,但顯然什麽也沒遮住,他別開臉,委屈的哭了起來。
太難堪了。他這個樣子一定很難看,很醜,很狼狽。
怎麽辦。要怎麽辦。
蔣肆笑了一聲,把他抱起來。
“阿清,你好漂亮。”
裴益清本來不想碰到他,聽了這句話哭聲梗了一下,而後軟軟的、乖乖的趴到蔣肆肩上。
蔣肆拍着他的背,一遍一遍的說,阿清,你好漂亮。
裴益清掉了很多眼淚,全砸在他肩膀上,等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才黏膩的開口:“好了。”
蔣肆便放開他,拿紙幫他擦幹淨,還嘟囔了一句 “褲子沒髒”。
清理好後他下了床,要去浴室。
裴益清知道他也有了反應,叫住了他。
“蔣肆,我…… 我也可以幫你。”
蔣肆沒回頭,還在往前走,擺了擺手。
“算啦,今天已經欺負你欺負的過頭了。”
裴益清愣了一下,而後小聲說:“蔣肆,你別對我太好。”
蔣肆回頭。
“嗯?”
裴益清看着他。
明明說是懲罰,明明懲罰最後變成獎勵,結果心裏還是認為這是欺負。
蔣肆對他,似乎溺愛過頭。
“你…… 不用這麽慣着我。”
蔣肆也愣住,但很快,他又笑了。
“裴益清可能不用,但我的裴小少爺一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