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者有話說:兩個人都好浪漫 o(???)o
蔣肆和裴益清說是送江皓去醫院,其實是帶着江皓來紋身了。
紋身師長的倒還挺好看的,五官很立體,寸頭,斷眉,很酷。
他沒什麽表情的看了蔣肆一眼,也不多說別的,就問蔣肆要紋什麽樣的。
蔣肆打開手機相冊,找到自己提前拍好的照片,遞給紋身師看。
是裴益清名字的三個首字母,下面寫着 9.21,後面一個破折號,再後面是 “∞”。
“紋哪裏?”
蔣肆指了指肋骨:“這裏。”
紋身師挑了挑眉。
“紋那裏可能會很痛,你确定嗎?”
蔣肆點頭:“确定。”
“好,” 紋身師站了起來,轉身往裏間走,“你進來吧。”
蔣肆回頭跟江皓說了一句 “等着”,就跟了進去。
是真的有點痛的。
蔣肆額上已經布了一層冷汗,紋身師輕瞥了他一眼,笑了一聲。
“快了。”
Advertisement
想必是開了挺久的店了,紋身師很熟練,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樣子他就完工了,又幫蔣肆處理了一下,就點了點頭,示意蔣肆可以起來了。
蔣肆撐着手臂起身,呼了口氣,跟着走到外面,拿手機掃了碼,付款。
紋身師的手機就擺在桌上,到款後屏幕亮起來,鎖屏是和他一個男人的合照,那個男人很眼熟。
蔣肆迅速掃了一眼。
宋久尋。
他眼皮跳了兩下。
太他媽巧了。
難怪宋久尋調侃他和裴益清的時候,總是意味不明。
太他媽巧了。
紋身師看過來,他察覺到視線就一把扯過江皓往外走。
江皓不明所以:“沖這麽急幹什麽?”
“窺測天機了。”
“?”
裴益清生日那天,蔣肆又和江皓曠了晚自習,提前回去準備一下。
他知道裴益清向來不喜歡花裏胡哨的,也不喜歡太熱鬧,所以他沒邀請別人,也沒弄什麽氣球、玫瑰花。
苦于不會做菜,他只能和江皓從外面買了打包回去擺好,江皓嫌他寒碜,他一腳踹過去,并決定以後一定當家庭大主廚。
訂的蛋糕到的時候,裴益清也剛好到家。
他接過蛋糕,和那人說了句謝謝,拿鑰匙開了門,捧着蛋糕走了進去。
蔣肆還和江皓在擺着盤,轉頭看他捧着蛋糕進來,趕緊走了過去,把蛋糕接過去。
“本來想弄好就去學校接你,沒想到江皓一直幫倒忙,耽誤我時間。”
江皓:“?”
裴益清被蔣肆帶着走到桌邊,坐下,看着一桌的菜,笑了。
“三個人,你弄這麽多幹嘛?”
“沒事,你可以每個都嘗一口。”
“那沒吃完怎麽辦?”
“江皓打包帶回去。”
江皓:“?”
裴益清被他再次逗笑,看了眼江皓,說:“你別理他。”
江皓瘋狂點頭:“還是裴哥好。”
蔣肆 “嘁” 了一聲,拆開蛋糕,往裴益清面前推了推,鄭重的插了十八根蠟燭,點燃。
江皓在一邊吐槽:“裴哥,你別嫌棄,他平時也不怎麽過生日,也就是帶我們去吃頓燒烤,去年他成年的時候,都沒買蛋糕。”
裴益清吃笑一聲,擡眼看着給自己帶上小皇冠的蔣肆,問了一句:“你不是說十八歲生日很重要嗎?”
蔣肆點頭:“是重要。”
“那……”
“你的十八歲生日很重要。”
裴益清愣了一愣,笑着沒說話。
蔣肆在他對面坐下,指了指蛋糕。
“快許願。”
裴益清眨眨眼,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了一句 “永遠陪着我”。
他再睜開眼,正對上蔣肆的眼神。
視線碰撞的瞬間,一切都心下了然。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屏障。
蔣肆笑了笑,無聲的說着話。
“我永遠愛你。”
裴益清淺笑着收回視線,吹滅了蠟燭。
“阿清,生日快樂。”
“裴哥!生日快樂!”
蔣肆知道他不怎麽喜歡吃甜食,只切了一小塊蛋糕給他。江皓從旁邊遞過來一個小盒子,嚷嚷着 “我的禮物”。
裴益清接過來,打開盒子,裏面躺着一個發卡,發卡上有一個十分可愛的陶瓷小羊。
“我知道這和裴哥的氣質不符,但我看到的時候真的很想送給裴哥。”
裴益清笑着道謝。
“很可愛。”
“現在就可以用上了。”
蔣肆拿起發卡,要幫他別上,他也不拒絕,任蔣肆用發卡幫他別了一個小揪揪。
蔣肆手法不怎麽熟練,別歪了,他自己還不怎麽在意。
反正裴益清漂亮,怎麽弄也好看。
裴益清看着他,問:“你的呢?”
“什麽?”
“你的禮物。”
“待會給你。”
“好。”
“那你快吃吧,不然要涼了。”
江皓已經吃起來了。
“你倆再膩歪我真吃不下了。”
“那你可以選擇不吃。”
江皓當做沒聽見,瘋狂進食以洩憤。
裴益清話少,一頓飯最後就是在江皓說話蔣肆擠兌他中結束的。
他們也買了酒,還是特意隔開了裴益清,不讓裴益清和他們喝一樣的。
中途裴益清想喝蔣肆的酒,蔣肆不讓,他就說,今天是我生日。
蔣肆笑了一聲。
“慣的你。”
裴益清也狡黠的笑了一下,從他手裏拿過酒,故意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
蔣肆氣笑了。
“你真行,裴益清。”
裴益清被刺激的臉紅了一片,顫着指尖把杯子推回去。
一頓飯結束,江皓回了家,裴益清也醉了。
眼淚又沾滿了眼睫,有一下沒一下的顫着,嘟囔着要吃蛋糕。
蔣肆嘆氣,拿叉子叉了一小塊喂到裴益清嘴裏,裴益清沒咬住,一下掉到衣服上。
蔣肆還沒說什麽,裴益清先哭嚷了起來。
“都怪你…… 我都…… 都沒有咬住…… 你就…… 松手……”
蔣肆應着:“好好,怪我。”
他又叉了一塊喂到裴益清嘴邊,裴益清又沒咬住。
蔣肆笑着把叉子一甩。
“裴益清,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喝醉了來這樣氣我?”
裴益清沒理他,哭着說就要吃。
蔣肆點點頭。
“ 好。”
他叉了一塊自己咬進嘴裏,伸手掐住裴益清的下巴,嘴對嘴的喂進裴益清嘴裏。
裴益清被迫吞咽,被松開後還在無意識的舔着嘴角。
蔣肆的指腹壓在他下唇上。
“還要嗎?”
“不…… 不要了……”
“那可不行。”
蔣肆又叉了一塊,低頭吻下去。
一塊,兩塊,三塊。
裴益清畏縮着說 “吃不下了”,蔣肆才放過他,抱着他去了樓上房間。
蔣肆本來只想給他換上睡衣,脫衣服的時候還好好的,穿上睡衣的時候裴益清卻不安分,一直亂動。
蔣肆停下動作,把他扳正,盯着他。
“你想幹嘛?”
裴益清眨眨眼。
“我十八歲了。”
蔣肆笑了一聲。
“嗯,十八歲了,你想怎麽着?”
裴益清皺了皺眉。
“你…… 你不想…… 做嗎?”
話說到最後咬字十分模糊,太小聲。
但蔣肆聽見了。
他伸手往裴益清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是用了力道的,痛的裴益清瑟縮着抖了一下。
“不準給我想這事,畢業了再說。”
裴益清耷拉下眼角。
“你不喜歡我?”
蔣肆伸手又是一巴掌。
“裴益清,我再跟你說一遍,在所有行為的前提下,我已經在愛你,那麽我的行為就是以愛你為起點出發的,我今晚答應你做,是喜歡你,我不答應你,那也是喜歡你。”
“做不做,我都是喜歡你。”
裴益清掉着眼淚,伸手要抱他。
蔣肆卻沒理他,又問了他一遍:“聽清楚了嗎?小醉鬼。”
“…… 聽清楚了。”
蔣肆這才滿意的把人抱起來,帶去了浴室,要幫裴益清洗澡。
裴益清洗澡也鬧騰,蔣肆任他鬧。
等把裴益清抱起來擦幹水穿上睡衣,他才笑着說了一句:“裴益清,你故意喝醉,其實你就是想撒嬌。”
裴益清趴在他肩膀上,沒什麽反應。
蔣肆抱着他,把他放到床上,讓他好好坐着,喂他喝了點水。
“清醒點了嗎小醉鬼,你還要不要生日禮物?”
裴益清聞言用力甩了一下腦袋,半眯着眼仰着下巴看他。
“要。”
“那好好看清楚了。”
蔣肆擡手脫掉上衣,左邊肋骨處的紋身很惹眼。
裴益清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看清楚後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不受控制的想起蔣肆那句話。
與此同時,蔣肆也低聲開了口。
“你是我的軟肋。”
裴益清笑了一聲,眼角卻溢出很多眼淚。
蔣肆低頭吻了他一下。
“你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就是我。”
裴益清不說話。
蔣肆拉着他的手,全然忘了紋身師叮囑過三天內最好不要碰,說:“你摸一下,就當蓋章,我就完全屬于你了。”
裴益清的五指滑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然後微微起身,輕輕吻上那處紋身。
他還醉着,這位置也實在特殊,可這吻一絲情欲也不帶,全然只有赤誠的愛意。
他說,那如果我吻它一下。
“是不是,我也屬于你了?”
蔣肆笑起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