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者有話說:感謝一些寶寶給我發親親視頻

裴益清已經掐着手指等了一個星期了。

蔣肆說的驚喜自從那晚過後就沒了音,他等了又等,沒等到,蔣肆也沒有再提過。

又被騙了。

裴益清有些郁悶的嘆氣。

今天是聖誕節,又剛好是星期六,學校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給他們放了半天假,午休後上了一節課,就放學了。

他沒讓江皓送,自己先回來了。

裴益清看了看手機,沒有顯示有任何消息,他失落的息了屏,推開門,換好鞋就徑直往樓上走,脫了外套往床上一躺,鑽進被子裏,打算就這麽睡到晚上。

這一覺睡的很沉。

裴益清是被急促的門鈴吵醒的,他皺了皺眉,不太開心的盯了一會天花板才坐起來,也不穿鞋,赤着腳往樓下走。

“等一下。”

裴益清拉開門,擡眼看見一個穿着聖誕老人服裝的人,很高,臉上的裝飾太亂,根本看不清原貌。

他愣了一下,輕聲問:“你是?”

那人沒說話,只是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讓他打開看看。

裴益清不明所以,心想着可能是現在的人新的娛樂方式,扮成聖誕老人給別人送禮物。

他有些遲疑的打開盒子,卻發現裏面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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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惡作劇。

裴益清的眉頭皺的更深,莫名有些煩悶,把盒子塞回那人手裏。

“捉弄人好玩嗎?”

“嗯?我沒有捉弄你,我不是說過要給你一個驚喜嗎?”

熟悉的聲音鑽進耳朵,勾起頭皮一片發麻,裴益清猛的擡頭,只看見那人擡手扯掉臉上那些礙事的裝飾,露出淩厲的眉眼來。

是蔣肆。

裴益清愣了,聲音有些發顫。

“蔣…… 蔣肆…… 是你……”

蔣肆笑着沖他張開雙臂,看他又愣了一下才撲進自己懷裏,就收緊手臂,低頭蹭蹭他的發頂。

“是我,怎麽樣?這個驚喜還滿意嗎?”

裴益清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太想蔣肆了,這兩天又錯怪蔣肆騙了自己,壞情緒積攢了太久,現如今這人站在他眼前,将他抱在懷裏,他恍若做夢,腳底輕飄飄的,那些情緒就變成了眼淚,氣勢洶洶的壓到眼角。

蔣肆發覺懷裏的人在發抖,有些無奈的嘆氣,把人一把兜着抱起來,進了屋,蹬掉鞋,換上棉拖,往樓上走。

裴益清的腿纏在他腰上,纏的很緊。

蔣肆走進房間,垂眼一看,他專門給裴益清買的毛茸茸的棉拖還在床邊。

他氣的擡手打了一下裴益清的屁股。

“不聽話昂,裴益清,你竟然敢不穿鞋,十二月了,你打赤腳,地板不涼?你想挨罵是不是?”

裴益清的額頭抵在他肩上,輕蹭了兩下,聲音已經帶了點哭腔。

“你還不穿衣服呢。”

“那能一樣嗎?嗯?” 蔣肆坐到床上,把人扶正了,看着裴益清微紅的眼角,低頭親了親,動作很柔,嘴上卻很兇,“敢跟我叫板?”

他故意用力掐了掐裴益清的臉,看裴益清痛的皺了眉才松手。

“這才一個月,你就這麽不聽話了。”

裴益清擡手抵在眼下,抹着眼淚。

他不再故作冷漠的亮着爪子,好像蔣肆離開了好久好久,他變了樣,他現在軟綿綿的,像只蹭人衣角的小貓。

“我沒有。”

他委屈的說着,伸手抓着蔣肆的肩膀,哭了兩聲,又小聲的重複了一遍 “沒有”,垂着腦袋再次趴到蔣肆肩上。

“我明明很聽話,你讓我等,我就一直在等。”

蔣肆愣怔着,顯然他也沒有料到裴益清會是這樣的反應,會這樣委屈的抱怨,撒嬌,會這樣故意來軟了他的佯裝出的脾氣。

怎麽這麽可憐。

蔣肆嘆氣,把人揉進懷裏。

“裴益清,你幹嘛?怎麽這麽委屈。”

他一下一下的拍着裴益清的背,而後也把下巴擱到裴益清肩上。

“要把我心疼死。”

裴益清不說話。

這樣抱了好一會,蔣肆哄了半天,他才穩定住情緒,擡頭可憐兮兮的看着蔣肆。

“你怎麽回來了?”

蔣肆擡手揉他的眼角。

“想你了,就回來了。這個假我可是跟老師求了三天。”

裴益清盯着蔣肆一開一合的嘴唇,喉結上下滾了兩輪。

“她也是被我搞煩了,才答應我,但是有要求,她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張卷子,說如果我考了滿分,她就放我半天假。寶寶,你都不知道那題目有多難,可我一想到你一個人在家哭鼻子,我就只能咬了牙往下寫,還好,我……”

蔣肆正說在興頭上,嘴唇處卻壓上來一片柔軟,溫溫熱熱。

是很急促的撞了上來,帶着迫切,帶着急躁,又帶着怯懦和小心翼翼。

是裴益清第一個主動的吻。

也是他第一個不一樣的吻。

他不再吻的綿軟,而是如同蔣肆一般吻的魯莽又用力,卻又實在沒有什麽技巧,只是胡亂的舔咬,好幾次都不小心磕到蔣肆的嘴唇,痛的蔣肆忍不住皺眉。

但蔣肆并不推開他,只是循序善誘的引導他,配合他。

裴益清能意識到自己好像吻的太笨拙。

他只能放慢了動作,伸出舌尖輕輕舔着,被蔣肆勾着引着。

他仍然處于被動。

裴益清退離開,有些難過的垂下眼。

“對…… 對不起,我不會…… 我……”

蔣肆伸手貼住他的後頸,将他壓向自己。

“這種事情,有什麽會不會的,不說對不起,寶寶。”

最終還是變成蔣肆來吻他。

蔣肆的想念并不低于他的,于是這吻兇惡的令他忍不住的産生一種錯覺,他要被吃掉了,要被蔣肆吃進肚子裏了。

他乖乖的張着嘴,任蔣肆瘋狂的探入與侵略,可蔣肆實在太兇惡,他來不及吞咽,只能被迫仰着頭,卻還是有溢出嘴角的濕液。

這是一場博弈,但他投降。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需要呼吸了,蔣肆就放過他一會,轉移到他的耳垂,故意輕輕磨咬,等他好了,就再吻回來,含着他的嘴唇,他的舌尖,一遍遍去反複那幾個動作,舔。 弄,噬咬,吮吸。

裴益清能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已經腫了。

但他還是想要。

是蔣肆停了下來,拇指壓在他下唇摁了摁,聲音喑啞:“都腫成這樣了,不能再繼續了。”

裴益清搖搖頭,整個眼圈都泛着紅。

“不,我可以,蔣肆,我可以。”

蔣肆笑了,低頭吻在他眼角,哄他:“聽話,過一會再說,再這麽親下去嘴巴都要破了,我可舍不得。”

他抱着人站起來,随手抓過裴益清的睡衣,走到浴室,把裴益清放下,讓裴益清穿好門邊的拖鞋。

“你先洗澡。”

裴益清抱着他的手臂,看着他。

“我們一起洗。”

蔣肆聞言挑了挑眉。

“你說什麽?”

裴益清踮了踮腳,用力湊到他耳邊。

“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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