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有話說：一些小細節發現了嗎 | ？？？ ）？
“好，好，我混蛋。”
蔣肆抽了幾張紙，拉起裴益清的手，幫裴益清擦幹淨，又嘆了口氣。
“再帶你去洗一次澡，都弄髒了。”
說着，他抱起裴益清，往浴室裏走，要幫裴益清再洗一次澡。裴益清倒是來了小脾氣，推了幾下他的手，被他單手抓住手腕壓在背後動不了了，就張嘴咬他。
蔣肆被氣笑了。
他伸手捏住裴益清的下巴，逼裴益清看着自己，裴益清眼淚還沒停，估計是被刺激的，一下也停不住，所以整張臉都哭紅了，可憐的緊，還故作兇惡的瞪着他。
蔣肆突然又沒了脾氣。
他低頭親了親裴益清。
“不是你說要幫我，現在又哭，你要我怎麽辦？別哭了，嗯？明天眼睛會腫的。”
裴益清聽了他的話，好像被什麽刺激了，哽了幾聲，眼淚湧出更多。
蔣肆意識到他情緒不對。
“怎麽了？”
裴益清搖了搖頭。
“…… 明天…… 你…… 你說明天…… 你明天是不是就要…… 走了？”
蔣肆頓時心軟了一片，松開了裴益清的手，幫裴益清擦了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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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到時候春節還有假呢，應該有好幾天，我回來帶你去我爺爺家過年，好不好？我奶奶做飯很好吃的，她也會很喜歡你。別哭了，這才剛開始呢。”
裴益清點點頭，滿是鼻音的應着：“嗯。”
蔣肆捏了捏他的臉：“寶寶乖乖。”
“那我…… 明天能送你嗎？”
蔣肆搖頭：“不能，我先送你去學校，然後我再去車站。”
裴益清眨眨眼睛，只能點頭。
“好了，那乖乖的，我幫你洗澡。”
蔣肆打開花灑，動作輕柔的幫裴益清又洗了一次澡，同樣的，幫裴益清仔細洗好後，他又是随随便便給自己洗了一下，就拿毛巾幫裴益清擦幹，穿好新拿的睡衣。
又忙了一陣，他好不容易弄好，打算睡覺了，裴益清突然戳了戳他的手臂，很小聲的說：“我好餓。”
蔣肆猛一皺眉，問：“你沒吃晚飯？”
裴益清心虛的點頭。
蔣肆氣的龇牙咧嘴，把他扯到懷裏擡手對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這次是用了真勁， 痛的裴益清眼眶一熱，卻又咬着嘴巴不敢出聲，只讨好的伸手抱住蔣肆的腰，貼在蔣肆懷裏，腦袋蹭蹭蔣肆的肩膀。
蔣肆這次并不買賬，他一想到剛剛幫裴益清洗澡的時候，摸着他都覺得硌手，就更生氣，非但不買裴益清的賬，還再次擡手，用力在裴益屁股上掐了一把。
裴益清痛的下意識輕跺了幾下腳。
蔣肆一點也沒心軟，一把把裴益清從懷裏扯出來，讓他站定在自己面前。
“為什麽不吃飯？”
“我…… 我睡過頭了。”
“睡過頭了？我看你壓根是沒想吃，是不是，裴益清？”
裴益清察覺到他是真的很生氣，無措的伸手抓住他手腕。
“我…… 不是……”
蔣肆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面前扯了一點。
“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裴益清？你真以為我不會對你發脾氣？嗯？我說過多少次，我讓你好好吃飯，我每天都跟你說，我還讓江皓盯着你，你自己說，江皓晚飯不能盯你，你就沒吃，是不是？”
裴益清搖頭：“我吃了，真的。”
“吃了？吃了多少？”
“…… 一點點。”
蔣肆擡手又是一巴掌。
“一點點？一點點就行了？你想幹嘛？裴益清，你是不是要我來真的？”
裴益清湊過去，被蔣肆伸手擋開。
“你站好了，等着。”
蔣肆抽出手，轉身走到門口，打開手機看了看外賣，翻翻找找點好了幾份清淡的菜，才熄了屏。
他走回裴益清身邊，拉住裴益清手腕，扯着裴益清往床邊走。
裴益清踉踉跄跄的被帶着走，又被一把甩到床上。
他剛撐着手臂爬起來，蔣肆就坐到旁邊，指了指自己的腿，沉聲說：“趴上來。”
裴益清知道他是來真的了。
他乖乖的爬過去，趴到蔣肆腿上。
蔣肆伸手擡了擡他的腰，把他往上挪了挪，他的腰下便完全搭在蔣肆腿上。褲子被用力拽下去，瓷白的皮膚上已經有了兩個巴掌印，正發熱發痛，一經暴露，被冷風一刺，激的裴益清忍不住的瑟縮，想跑。
蔣肆伸手摁住他的腰，不讓他動。
“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就如實回答。”
裴益清點頭。
“我去培訓班之後你就只吃一點是不是？”
“…… 嗯。”
“沒認識我之前其實胃就已經被你弄壞了對吧？”
“…… 嗯。”
“那我幫你養了這麽久，你現在這樣是對的嗎？”
“…… 不是。”
“今晚就是沒打算吃飯是吧？”
“…… 是。”
“餓不餓？”
“…… 餓。”
蔣肆冷哼一聲，高擡起手幾巴掌落下去，一點也沒收力，那原有的巴掌印上就又添了幾個巴掌印，層層疊疊，紅了一片。
裴益清痛到有些抖，腳用力的在被子上踩了又踩。
蔣肆邊打邊罵。
“痛嗎？嗯？裴益清，你知道痛就對了，你知道這種痛是什麽感覺，你也給我記住胃痛是什麽感覺。”
裴益清伸手抓着床單往前爬，被蔣肆抓着腿根扯回來，又是幾巴掌。
“別動！裴益清，我是真太慣着你了，你腰上有幾兩肉你知道嗎？你真以為我摸不出來？我全當你是消化不好或者別的什麽，我沒想到你是不吃飯。你真有能耐，裴益清，你要把我氣死。”
“裴益清，你要把我氣死了。”
裴益清咬着牙，還是忍不住掉眼淚，顫着聲求饒：“好痛，蔣肆，我好痛。”
蔣肆垂眼，那處已經被他打的腫起來，全是斑駁的指印。
他忍不住嘆氣。他怎麽會不心疼。
“知道錯了嗎？”
蔣肆把裴益清的褲子扯上去，把人抱起來，又擔心裴益清痛的坐不住，便讓裴益清扶着自己的肩膀跪直。裴益清的腿還在打顫，他伸手，輕托着裴益清的腰。
裴益清一直點頭。
“知道了…… 知道了……”
“嗯，以後你吃飯，自己錄視頻給我。”
裴益清也點頭。
蔣肆親了他一下。
“痛不痛？”
裴益清眨眨眼，眼淚止不住。
“痛。”
“你到被子裏趴好，我去書房找藥。”
蔣肆把人抱着放到床頭，蓋好被子，去了書房。他翻翻找找，終于找出藥箱來，從裏面挑出軟膏，出了書房門鈴也響了，是外賣。
蔣肆又下樓拿了外賣，提着外賣和藥回了房間。
裴益清還趴在枕頭上，手指小幅度的發着抖。
蔣肆走過去，低頭親了他一下，掀開被子，把他的褲子往下扯了一點，擠了一大塊藥膏，動作放到最輕，一點點抹開。
裴益清貓一樣的軟着嗓子。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嗯，沒生氣了。”
蔣肆抹好藥膏，扯好褲子，又幫他蓋上被子，扯了紙巾擦了擦手，打開外賣，蹲在床邊喂裴益清吃。
裴益清乖乖的把飯都吃完了。
吃掉最後一點的時候，他又可憐兮兮的看着蔣肆，蔣肆也知道他的心思，拿紙幫他擦了擦嘴，輕聲說：“寶寶真乖。”
得了蔣肆一句誇，裴益清這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被蔣肆抱起來去刷牙洗臉。
這樣折騰了半天，終于閉上眼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
裴益清是趴在蔣肆身上睡的。
蔣肆在他快要睡着時輕聲道歉。
“對不起，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