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者有話說:以後去幫蔣肆堆一次 就當是他堆的 三十七章已凍結 見 雪碧 ooooo
裴益清是被蔣肆親醒的。
蔣肆第一個吻落下來時他還擡起下巴回應了一下,沒想到那吻接連不斷的,一個個落下來,擾的他不能好好睡覺。他不開心的哼了好幾聲,想拉起被子蓋住頭,蔣肆卻早料到了,攥着被子,他根本扯不動。
裴益清睜開眼看了一下蔣肆,咕哝了兩句:“睡覺,睡覺。”
“該起床了,奶奶已經在做早飯了。”
裴益清皺巴了臉,搖頭。
“睡覺。”
“起床。”
裴益清翻過身不理蔣肆。
蔣肆嘆氣,掀開被子直接把人抱了起來,不顧裴益清的掙紮,走進浴室,把裴益清放在洗臉池上坐着。
裴益清順着倒在他肩上,軟趴趴的,被他扶起來,親了一下。
“新年快樂。”
裴益清一下就清醒了。
他眨了幾下眼,笑了,也親一下蔣肆。
“新年快樂。”
“嗯,” 蔣肆挑了挑他的下巴,“待會記得和爺爺奶奶說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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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蔣肆把裴益清從洗臉池上抱下來,幫裴益清擠好牙膏裝好水,看着裴益清刷好牙洗好臉,才牽着裴益清去換衣服。
爺爺家裏只有蔣肆的衣服,裴益清身上的睡衣也是蔣肆的,大了很多,褲腳垂在腳邊堆着。
蔣肆瞥了眼裴益清寬大領口處露出的大片風景,突然想讓裴益清以後都穿自己的睡衣。
只能他看。
他這麽想着,裴益清已經換好了衣服,一摸口袋,鼓鼓的,掏出來,是紅包。
裴益清捏着紅包,看着蔣肆。
“這個…… 是……”
蔣肆被他呆呆的樣子逗笑,走上前抱住他。
“紅包啊,你的壓歲錢。我昨天晚上偷偷塞進你口袋的。”
裴益清抱怨着,又不是小孩了,嘴角的笑卻是怎麽壓也壓不住,眼睛都眯起來,捏着紅包看了又看。
“看來寶寶認為什麽好東西都只能是小孩專屬咯。”
蔣肆低頭親了他一下。
“那寶寶也可以認為,蔣肆給的好東西都是裴益清專屬。”
裴益清點點頭,突然不會說話了,他想了又想,只覺得說什麽都不夠好。
他又想,好糟糕,人不是時時都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
他只好踮起腳,擡頭吻住蔣肆,想着那天蔣肆是怎麽教自己的,小心翼翼的探着舌尖。
蔣肆笑着扶住他的腰,但不動,全由他主動。
一吻後,裴益清已經有些小喘,蔣肆捏捏他的臉,說:“寶寶,你要鍛煉一下肺活量。”
裴益清也不反駁他,只沖他笑了一下。
“走吧,奶奶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
“好。”
蔣肆牽着裴益清下樓,果然看見爺爺奶奶已經在桌邊坐着等他們倆了。
裴益清被蔣肆牽着的手動了動。
“爺爺,奶奶,新年快樂。”
裴益清說的有些莫名的別扭,倒也沒人在意。
爺爺沖他點了點頭,不說話,奶奶笑着沖他招招手:“新年快樂,小清,快來吃早飯了。”
裴益清的那碗面裏比蔣肆多了很多東西,還擺了一圈蝦仁。
裴益清被偏待,蔣肆卻笑的比他還開心。
“看來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裴益清不說話,只夾了幾個蝦仁放他碗裏。蔣肆樂的沖奶奶擠眉弄眼。
“你沒給我的最後還是到我碗裏來了。”
“給你厲害的,以後小清和我一起坐。”
“阿清是我男朋友。”
“是我小孫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裴益清插不進話,爺爺示意他先吃早餐,他只好低頭吃起了面。
蔣肆和奶奶吵了好一會,爺爺兇了蔣肆一句,蔣肆撇了撇嘴,低頭憤憤不平的吃面。
裴益清忍不住笑,搭在腿上的左手被蔣肆牽起來。
“仗勢欺人。”
蔣肆小聲跟他抱怨。
他捏了捏蔣肆的手,又給蔣肆夾了幾塊肉。
“恃寵而驕。”
他這麽說。
蔣肆也笑了起來。
吃完早餐後爺爺和奶奶都給裴益清塞了一個鼓鼓脹脹的大紅包,裴益清不能拒絕,捏在手裏沉甸甸的。
心也沉甸甸的。
在奶奶家這兩天,裴益清吃一頓,可以和以前的三頓比。
奶奶做飯很好吃,裴益清很喜歡。
但也并不全是因為他喜歡。
他身上多出來的肉,每一兩都有蔣肆的功勞。
蔣肆把裴益清抱到稱上,滿意的看着上面的數字變大了。
“終于養胖了一點,不白費我和奶奶這兩天哄着你一頓吃兩碗飯。”
哪裏是哄。明明是奶奶哄,他兇。
裴益清扭頭看着蔣肆。
“那我有獎勵嗎?”
蔣肆偏了偏頭。
“想要什麽?”
“今晚少吃一碗。”
蔣肆擡手對着裴益清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找打,裴益清,給你慣的。”
裴益清被蔣肆抱起來,上了樓。
“換衣服去,我帶你出去玩。”
“好。”
裴益清被蔣肆包成一個球,帶在公園裏堆雪人。
蔣肆堆的很認真,他蹲在旁邊,圓滾滾一個,伸手在積雪裏畫畫,寫字,胡亂的攪,最後還用力的将整個手摁進積雪裏,半天不拔出來。
“裴益清,我警告你。”
蔣肆把他的手扯出來,果然看見他的手指已經紅的像幾根蘿蔔,氣的咬牙切齒罵了幾聲。
他的聲音倒是壓的很低,裴益清都聽不見。
“你說什麽呢,蔣肆,我聽不見。”
蔣肆冷哼了一聲,捂着裴益清的手,壓在自己懷裏,等捂熱了才開口。
“我說,你完蛋了,裴益清。”
蔣肆擡手探向裴益清的肩膀,将裴益清摁倒在雪地裏,左手墊着裴益清腦袋,又扯了幾下,給裴益清戴上了帽子。
“我今天要是不讓你認錯,我就堆一百個雪人。”
裴益清眯着眼看他,聽了他的話,剛想笑,就被這人俯身壓住,兇惡的咬住嘴唇。
他也不避,淺淺的迎合着蔣肆,吻了一會卻發現蔣肆是來真的,一點氣也不讓他喘,還伸手去掐他的耳垂,指尖冰涼,掐的有點用力。
裴益清悶哼了幾聲,開始躲,去扯蔣肆的手,蔣肆微微後退,垂眼看他微張着嘴喘氣,笑了一聲。
“剛開始呢。”
蔣肆又壓下去,一邊吻,一邊配合着節奏去揉裴益清的耳垂,感受到裴益清的耳垂開始發熱,慢慢蔓延到整個耳朵,再是臉,再是脖子。
“你耳朵好燙。”
“起…… 起開。”
“認不認錯?”
“我沒錯,我只是……”
反駁的話被堵回去,蔣肆加深了這個吻,勢必要他低頭認錯。
他眨了眨眼,想認錯,蔣肆又不給他機會了,不留空隙時間的幾個吻接連不斷,他有些受不住,薄薄的眼皮都發紅。
蔣肆撐起身。
“知道錯了嗎?”
“…… 知道了。”
“下次還這樣嗎?”
“…… 我只是玩一下。”
“這麽玩的?”
“那怎麽玩?”
“還跟我還嘴,裴益清,你這是沒認清自己的錯誤啊。”
蔣肆作勢要繼續,裴益清擡手抱住他,趴在他肩膀上,說了好幾句錯了,我不敢了。
“衣服,衣服都濕了,別罰了。”
“行,等我堆好雪人,就回家。”
蔣肆把人抱起來,拍了拍裴益清身上的雪,轉頭又去堆雪人。
他堆了兩個雪人,一個雪人比另一個雪人高些,大概是他自己。
蔣肆扯下脖子上的圍巾,先是給高的雪人脖子上纏了一圈,剩下的又扯到另一個雪人脖子上纏了兩圈。
裴益清站在他旁邊,看着雪人,問:“這是你和我嗎?”
蔣肆笑着點點頭。
“嗯,裴益清和蔣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