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火燎原(十)

寧星意不想疼了,傻逼才自己忍,做一個合格的校霸,就應該能屈能伸能進能退能軟能硬,于是,他伸出手,撓撓陸珩姜的手腕。

“所以副班長,你這麽好,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

陸珩姜舌尖将糖塊往旁邊撥了撥,看着寧星意閃閃發光的、猶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他不知道這人求人的樣子居然這麽乖。

良久。

陸珩姜在寧星意殷殷切切的眸光中翹起嘴角:“我不好啊,咱倆是仇人呢,分界線要畫好,不能越界。”

頓了頓,補上一句:“你說的。”

“……”寧星意知道是他自己說的,他不止說過這些,還說了很多,但他不記得了,于是一臉淡定的不認賬:“是嗎?我記性不好,忘了。”

陸珩姜垂了下眼:“不巧,我記性很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

寧星意看他說着居然開始拿出卷子寫題了,心說這人都這麽變态了還學習,還讓不讓別人活了,“陸珩姜,你是不是來給他們制造學習焦慮的?你是學校的內鬼吧?”

陸珩姜頭都沒擡:“你焦慮了?”

“哦那我不能,我不學習,我是驕傲的校霸,專門……”寧星意說着突然一停,把手拍在了陸珩姜的桌上:“我都被你帶跑了,別打岔說正事兒呢,吃人嘴軟,你吃都吃了該軟了吧?”

陸珩姜擡起頭看向他,一臉的不忍直視,淩初在一邊忍笑忍得很辛苦,肩膀抖得跟篩糠一樣:“哈哈哈寧哥,我覺得,一般情況下還是不要問軟不軟的問題,容易挨打。”

“……”寧星意噎了噎,決定直接略過這個話題,重新把兩只手放在陸珩姜的桌上擋住他的卷子,想了想說:“要不然咱們做個交易?你可以給我提個條件,我能做到的就滿足你。”

陸珩姜盯着寧星意看了許久,似乎真的在考慮,寧星意說:“要不然我給你立個字據?咬個手指頭按個手印什麽的,或者割手指喝點血?”

淩初在一邊笑的快上不來氣了,“你們又不是結拜,割什麽手指頭啊,你又陪奶奶看古裝雷劇了。”

寧星意瞧着陸珩姜油鹽不進不樂意的架勢,也懶得再糾纏,他就不信這世界上就陸珩姜一個人能安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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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算……”

“答應你了。”

“真的?!”寧星意展眉一笑,把兜裏的糖全給他了,想了想又收回去:“一次給你一顆,今天多給你一個,合作愉快。”

陸珩姜看着他伸出來的手掌,略愣了愣,寧星意看他沒動靜以為他要後悔,直接雙手攥住他的手包在掌心裏晃了晃。

“成交了哈,反悔是狗。”

“嗯。”

寧星意心情大好的轉過頭,他以後有專屬向導安撫就不用難受了。

“哎,你還蠻好的嘛,今天開始寧哥讓你感受一下什麽叫和諧有愛哈。”

陸珩姜眼底浮現笑意,往椅背後一靠,用略微嘲諷的語氣問他:“我聽你這意思,是我經過考驗了?不然我就感受不到班長你的愛了?”

“亂說,那哪能。”寧星意擺了擺手,心虛的轉過頭。

确實,要不然他就讓陸珩姜感受一下什麽叫一山不容二虎。

沈漸從廁所回來,看到桌上的糖以為又是哪個愛慕者給陸珩姜的,反正他也不吃就順手去拿,被陸珩姜先一步拿走塞進了兜裏,他見鬼似的眨了眨眼。

“你?”

陸珩姜低下頭沒說話,沈漸看到他頰邊一個略微鼓起來的弧度,伸出手指輕戳了戳,硬的,陸珩姜蹙眉往旁邊躲了躲。

“操,你不是他媽的不吃糖嗎?”

陸珩姜掃他一眼,沈漸立刻伸出手虛拍了兩下,“對不起不是罵你,不是,你不是從小就不吃糖嗎?上次我給你帶檸檬水,放了一點點糖你喝了一口直接擱下了,比我爹還難伺候,這糖誰給你的這麽寶貝?”

陸珩姜說:“寧星意。”

沈漸:“……?”

手機叮咚一聲,寧星意低頭一看是淩初發來的消息,心說他就坐在自己身邊,伸手就能碰到,發什麽消息?

發錯人了?

他看向淩初,結果對方努努嘴示意他看消息,于是莫名其妙的低下頭解鎖打開微信,看他到底發些什麽東西。

【寧哥,快,達成交易了,可以展開說說被陸神安撫的感覺了吧!】

他怎麽知道的?

寧星意轉過頭看向正在做題的陸珩姜,屈指敲了敲他的桌子,“你跟他們說了?”

“嗯?說什麽?”陸珩姜低頭寫卷子,行雲流水連頓筆都沒有,跟抄答案一樣順暢。

“就……就那個事兒啊。”寧星意實在有點說不出口,一開口他就想起在游泳館被陸珩姜抱在懷裏揉的樣子,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心口跟有一團火似的,燒得他有點亂神。

也不是他介意,就是覺得陸珩姜這樣的脾氣應該不會出去大肆宣揚,難道游泳館裏還有別人?

寧星意湊近了,低聲說:“淩初剛剛問我是不是被你……不是你說的吧?”

陸珩姜這下是确定了寧星意是真的沒有認真了解過哨兵,就這還想要做哨兵呢,只好擱下筆,無奈的朝他勾勾手指:“你看看脖子。”

寧星意不明所以,要鏡子幹什麽?

淩初火速從桌子裏摸出折疊型小鏡子,小心翼翼想遞又不想遞,寧星意一把搶了過來沖脖子一照,赫然發現頸側浮現着一個若隐若現的白鶴虛影。

這是什麽?

“白鶴還挺好看。”

“……”淩初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小聲提醒他:“陸神的精神體是白鶴,今天早上有人扒出來的,你昨晚打架的時候那個鶴唳聲,應該就是他,真沒想到陸神居然會出手哎。”

寧星意知道昨晚是……等等?

“我為什麽會有他的精神體?!!”

淩初看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一臉的不敢置信,試探着小聲跟他解釋:“寧哥,哨兵一旦被安撫,身上會打上對方的烙印,是“标記”的意思。而向導被精神标記之後,身上也會浮現哨兵的精神體,這個代表歸屬的意思,表示被誰安撫過,屬誰所有。”

屬誰所有?

寧星意眼前開始發黑了,他就頂着陸珩姜的精神體在學校裏招搖過市這麽久?大喇喇的告訴所有人他屬于陸珩姜?

整個學校都知道他被陸珩姜安撫過了?

不是。

淩初仿佛沒看出他缺氧的樣子,又繼續說:“每個人浮現的地方不太一樣,你在脖子上還好,起碼不是臉上,不然就被打馬賽克了。”

寧星意一臉的生無可戀,這叫好?他就差在臉上寫着我剛才被陸珩姜安撫了,這狗屁精神體就不能打在屁股這種看不見的地方嗎?

淩初說:“不過好在暫時性的精神标記是虛影,徹底的标記結合就是永久在身上有對方的烙印,除非一方死亡,否則永不消失。”

寧星意快把鏡子捏碎了,咬牙切齒的看向陸珩姜,“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說你怎麽這麽好心去安撫我,原來是打這個主意!把我的糖還給我!”

陸珩姜舌尖一抵,說:“我吐給你?”

寧星意看着他舌尖的粉色糖塊,配上被色素染紅的舌尖,莫名有些喘不上氣,嘟哝着說:“吃過了還吐給我,我怎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不要臉。”

陸珩姜當着他的面兒把糖咬碎,咽下去,說:“小寧哥哥,我們偶爾也講講道理,怎麽就又是我不要臉了,你舒服了,現在又成我故意的了?我故意讓你舒服的?”

“那你為什麽不提醒我?”

陸珩姜輕緩聲線裏仿佛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寵溺,“我倒是想跟你說,但你跑的這麽快,我能追上你?”

他說這話時微微垂着眼,漆黑的睫毛斂下來将深邃的眼睛遮的影影綽綽看不太真切,似乎因為心情不錯,平時顯得很涼薄的嘴角微微翹起一點弧度。

陸珩姜相貌清冷,笑起來時卻一點也不違和,反而像是拂開冰層的凜冽春風。

想到那只手曾經揉過他的脊椎,又想到他還差點跪在陸珩姜的懷裏,寧星意耳根子莫名有點熱,實在想抓起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臉紅了。

淩初在一邊看着寧星意的脖子到耳朵逐漸燒起來,驚奇的瞪大眼,但随即又被他咯吱咯吱磨牙的聲音擊的無影無蹤。

“呃……那個,同學愛同學愛,別動手,拳頭是影響感情的絕對敵人,冷靜啊冷靜。”淩初忙不疊出聲提醒。

“愛個屁,我宣布從現在開始友誼的橋梁斷了,游泳吧你!”

陸珩姜驚異的看着他,略帶涼薄的嗓音也帶着一點上揚的弧度:“敢情咱倆之間搭的還是個危橋?豆腐渣工程要問責的小寧哥。”

寧星意皮笑肉不笑的翹了翹嘴角:“砸死你。”

陸珩姜往椅子後一靠,歪頭說:“我死了誰安撫你,你給我陪葬?”

淩初再次瞪大眼,總覺得今天的陸珩姜非常不一樣,話好像變得多了一點,又好像……很喜歡逗寧星意,每次看到他啞口無言吃癟的時候就會輕輕笑一下。

寧星意憤而扭頭,這混蛋玩意居然還在笑他?他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嗎?

——我被他安撫,頂着他的精神體到處晃悠,但是我知道,我跟他是死對頭,勢同水火王不見王?

這話說出去要是有人信,他的腦袋可以摘下來給陸珩姜當椅子坐了。

他寧哥的一世英名,終于毀在了了陸珩姜這個混蛋玩意的手裏,從此以後付諸東流奔騰而去永不回還了。

“寧星意。”

寧星意聽見清朗嗓音叫他,頭也沒回的甩了句:“幹嘛?別想我原諒你啊,沒門兒。”

沉默片刻,陸珩姜說:“抱歉,我以為你知道。”

他當時反複詢問過寧星意是否要自己的安撫,給過他很多次拒絕的機會,可他說要,還用了那樣服軟的字眼。

那樣軟的寧星意,他花了很大力氣才能勉強讓自己反複推拒,确定他的意思才伸出手,卻忘記了寧星意可能根本沒有真正了解過哨兵與向導。

“怪我,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是我的疏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v了,有點緊髒,希望還可以在評論區見到你們,評論都有紅包,鞠躬感謝。

帶一帶隔壁的預收《信息素戒斷[娛樂圈]》

駱巡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之一,和娛樂圈的頂級Alpha影帝陸慎之談了場戀愛,然後甩了他。

四年不見,陸慎之因醜聞纏身,邀請他參加個綜藝公費戀愛,不過這次是以合約的方式,一年就散絕不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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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綜藝中,陸慎之高度契合的信息素撩的他臉紅心跳還腿軟,情熱期纏着人要标記,軟的一塌糊塗。

一年後,他忍痛準備離開,就被掐住腺體威脅:“甩我一次還不夠?”

駱巡:?可您說的一年就散……

陸慎之淡定從容:“我毀約了,違約金我賠不起,賠個人給你。”

——

陸慎之有個逆鱗,就是被初戀的小孩兒甩了。

綜藝再續前緣,陸慎之光明正大從前男友身上撈回當年受的氣,這小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他都敢甩,得讓他知道厲害。

誰知一見面,他就舍不得下手了。

買戒指準備花,求婚當天,小孩兒又提出分手了。

陸慎之:這次确實得讓他知道厲害,甩他還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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