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二滴雨 有錢任性的秦長老
玄音宗的意外有驚無險的解決, 秦銘也沒管那幾位長老是什麽臉色,轉身就帶着倆徒弟回了靈舟處——如果是認識的,比如風不起的師尊, 他可能還會吐槽幾句,這種不熟悉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他還真沒閑心去計較。
秦銘的态度算不上好,但怎麽說也是出手救了他們, 而且對于秦銘的為人, 他們早就有所了解。特別是在風不起上前說明正是天極劍宗出手相助,玄音宗其他弟子也都安然無恙之後,三位長老相視一笑, 也都跟上了秦銘。
也是風不起在路上與秦銘說了他們這一路上的遭遇, 特別是遇上魔修的前後, 不管秦銘表面上願意不願意聽,這些話他都得說出來,也算是給天極劍宗提醒了。
至于秦時雨, 也從柳天寧那裏知道了他們路上的遭遇。
魔修是突然出現的,但是那陣法擺明了蓄謀已久, 專門克制玄音宗的陣法, 要說是意外也不可能。那陣法的威力,怎麽就能那麽合适地限制住三位長老, 還有三只吃了暴血丹的高階魔獸能被木萱花的花粉吸引來針對玄音宗的弟子。如果不是天極劍宗突然出現,他們大概都要隕落在這裏了。
柳天寧眼神閃亮閃亮的, 握着拳說:“劍修真帥!”特別是結成劍陣的劍修,那鋪天蓋地的劍氣仿佛能将人淩遲,看上去就特別帥!
秦時雨瞥了他一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上次見面的時候,柳天寧還表示對廚藝很感興趣,那模樣恨不得立刻拜入荀厝門下當一個食修一般。如今看到閃亮的劍修,柳天寧這立刻就轉變了心态?也真是有趣。
也不知道風不起曉不曉得他師弟是如此的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柳天寧一臉懵逼地望着秦時雨“啊”了一聲,秦時雨才發現她剛剛把自己想的這句話問出來了,于是幹脆順着竿子就往上爬,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柳天寧。
“柳師弟是想轉修劍道嗎?天極劍宗是個很好的選擇哦!”
“不不不!”柳天寧拒接三連,又是擺手又是搖頭表明決心,“我覺得音修挺好的。”
“劍修不是很帥嗎?”
柳天寧艱難道:“帥……”
“我記得你之前說食修和丹修也很美好?”
“是……的……”自己說過的話,跪着也要承認。
“所以?”
Advertisement
柳天寧哭笑不得,“可我也沒有說要放棄音修一途呀,就只是……”單純覺得其他的修士都很帥罷了。
不同的人,在修煉一途上有着不同的感悟,走出了不同的修煉之路,看上去百花齊放各有千秋,柳天寧就是看着覺得有意思,可他也從來沒覺得音修有哪裏不好。
“秦師姐,你別誤會,我只是真心覺得大家都很厲害!”然後随口贊嘆一句而已,“音修也很厲害呀!你看剛剛,音陣多厲害呀!”
音陣确實挺厲害的,但是她剛剛也看到了,玄音宗其他師兄弟都結成了音陣,只有風不起一馬當先單獨為戰,也只有柳天寧孤零零的站在音陣外,師兄弟兩人看上去很不合群。
“秦師姐,你那是什麽眼神。”柳天寧覺得秦時雨的眼神很不對勁,“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他算是知道了,秦時雨這腦補能力簡直太可怕,說出來的話讓他都難以反駁。
“我就覺得奇怪呀,”秦時雨指了指正從遠處靠近的風不起,“音陣确實很厲害,可你們師兄弟怎麽沒參與其中?”然後她沒給柳天寧機會,跳下靈舟就直撲秦銘懷裏。
“爹!”那一聲呼喚,何其甜美又充滿信任。
柳天寧伸着手,還沒說自己和師兄沒機會參與其他弟子的音陣,只因為他和師兄身為親傳弟子,沒有其他的師兄弟可以合作練習。這音陣雖然都會,但是需要長期的磨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所以在剛剛那種情況下,柳天寧和風不起都會選擇單獨作戰,而不是硬着頭皮把自己塞進音陣裏給師兄弟們添亂。
可那邊,秦時雨已經跳下靈舟,落在了秦銘的懷裏,似乎從沒有懷疑過秦銘是不是會接住她,笑得一臉燦爛地挂在秦銘胳膊上,樂滋滋地說:“爹,你回來啦!爹爹辛苦啦!……”
那貼心的小模樣看得人心發膩,可秦銘樂在其中,“不辛苦不辛苦。”對于他來說,不過是跑了一趟順手收拾幾個魔修的事,一點也不辛苦,靈力的虛耗也就是一顆丹藥就能解決的事。
秦銘看了一眼靈舟上的玄音宗弟子,也沒多說。說起來,羨陽峰上下都不是怎麽喜歡跟人交際的性格,或者說,秦銘一生順遂修為高強在器修上也是頗有建樹,從來都是別人捧着他有求于他,他也不用費心該怎麽跟人交往。
玄音宗的幾位長老想來也是了解秦銘的為人,再說剛剛才受了秦銘的恩惠,也不會介意秦銘的怠慢,特別是看到玄音宗弟子都安然無恙,甚至經過休息之後都洗去了一身狼狽,三位長老也很是欣慰。
玄音宗和天極劍宗交情向來很好,也不管秦銘的臉色——當然這會兒秦銘被秦時雨哄得心情很是不錯——流華雲母舟上房間衆多,長老尋了天極劍宗的弟子領着就去了房間,很是自便。
秦銘也拉着秦時雨問了這邊的事,知道大家解決的漂亮,秦時雨也乖巧的沒有亂出頭,這才放心地揉了揉秦時雨的腦袋。
但秦時雨有一點不太明白,“爹,為什麽只有你出手了,另外兩位長老都不出來呀?”其實是出來了的,但是看了一眼狀況過之後,就又回了自己的房間,顯得特別冷情。
秦銘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秦時雨是在為他打抱不平,頓時樂了,“哈哈哈哈哈,你那兩位師叔本來就是清冷的性子,尋常都不出門,但是宗門長老也有自己的任務,所以這次是被逼出門,心情不怎麽好。”也是看到是跟着秦銘出門,那兩位才勉為其難出關上了靈舟,換做其他人,可能都直接甩臉子了,“而且那是你師叔們相信你爹的實力,這種小場面,有你爹就夠了。”
“可是……”秦時雨還是有些不解。剛剛那種情況,能将玄音宗三位長老都困住的險境,只有秦銘一個人前往,就算相信秦銘的實力,也應該多少擔心一下才對吧?
秦銘面色古怪的看着秦時雨,意味深長地說:“閨女啊,你是不是對你爹的實力有什麽誤解啊?”
秦時雨:“……”大概是有這麽一種可能?
秦銘揉了揉秦時雨的腦袋,一臉惆悵。
秦時雨頓時辯解:“這叫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她懂了秦銘的意思,那兩位長老純屬就是完全相信秦銘的實力,見秦銘已經出手,靈舟下面的情況也得到了控制,就事不關己的回了房間。
換個角度想,那就是秦銘都不能解決的事情,他們出去可能也沒什麽意義?
嵇放則在一旁幸災樂禍,“哎呀,師尊被小師妹小瞧了诶!”然後被寧紅衣一巴掌糊在了後腦勺。
秦時雨瞥了一眼嵇放,“師兄你不是也不管不顧地沖上去了嘛!”
“不不不,不管不顧沖上去的是你師姐,我只是擔心你師姐給師尊添亂,這才跟上去瞧一瞧的。”
寧紅衣翻了一個白眼,默默地舉起了手中的靈劍。
就連寧紅衣,大概也不是關心則亂,可能只是想着秦銘那邊場面大一點,敵人會強一點,所以跟過去的話,動手的機會更多一點?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時雨也是對羨陽峰的人有了全新的認知——器修強起來,那實力也是不容小觑,更別說這幾位出身天極劍宗,于劍道之上也有很深的造詣。
師兄弟們一路上打打鬧鬧,天極劍宗和玄音宗的弟子相處也十分和睦,路上也沒有再遇到其他的危機,一行人還算順利的到達了南鬥宗下轄的繁星城。
天極劍宗在繁星城有駐地的,落地之後直接去了駐地,而玄音宗卻還要去繁星城的客棧投宿,這就是有錢和沒錢的差距。特別是在知道天極劍宗的駐地也是秦銘的私産之後,風不起還恍惚了一瞬間。以前只知道器修有錢,高階器修特別有錢,但是他還沒什麽概念,因為器修多半宅在洞府裏,很少出門,更是很少出手。那些需要外出歷練的器修也不過是低階,戰鬥方式也頗受局限。說起來,風不起這一次也是親眼看到秦銘這種級別的器修戰鬥,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但也讓他充分感覺到器修壕起來真可怕。
如今更可怕的是,知道秦銘這樣的人,在大大小小的城鎮裏可能都有自己的私産,就連繁星城這樣屬于南鬥宗的主城都不例外。
秦時雨已經麻木了。一路走來,歷經大城市秦銘都會帶秦時雨去逛逛,當然也就順便告訴了秦時雨哪裏是他的産業,哪裏有他的投資,讓秦時雨充分認識到了秦銘到底多有錢。甚至秦銘還告訴秦時雨,這些産業當中有一半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于是秦時雨也就充分認識到了自己多有錢。
而她取錢的印鑒就在她的儲物袋裏,分外不起眼。
繁星城隸屬南鬥宗,在南鬥宗的監管下,發展還不錯。畢竟南鬥宗靠近魔淵,算是抵禦魔淵的第一道防線,常年飽受魔氣侵蝕和各種魔物的侵擾,還能将繁星城發展得如此祥和繁華,足可見南鬥宗的實力和心胸。
秦時雨看着街頭叫賣的攤販,那可是一些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不僅能在繁星城生活,還能如此自如的頂着修士的威壓叫賣,就已經是一道奇觀了。她也終于明白為何進城之時,為何守城弟子會特意交代他們要壓制修為和威壓了。
到了所謂的駐地一看,秦時雨才反應過來,這一路上她到底忘記了什麽了。
正道宗門大比這樣的大事,還是由南鬥宗這樣跟天極劍宗泰山北鬥一樣在正道中數一數二的宗門,身為天極劍宗大師兄的褚骁沒出現在靈舟上不說,就連夏淮馳這樣有光環的主角也沒出現,就太不正常了。
大概是她這幾年的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專注,都快忘了所謂“劇情”的存在。而此時看到正站在駐地院中的夏淮馳,那些被她有意無意忽略了很多的劇情,再次沖上了腦門,頓時臉色就不怎麽好看。
察覺到門口的動靜,扭頭望過來的夏淮馳就看到秦時雨變臉的瞬間,他的臉色也就好看不起來了。
“秦長老,成長老,白長老。”夏淮馳拱手見禮,“各位師弟,辛苦了。”
夏淮馳和褚骁此前正在另外一處歷練,帶着幾位精英弟子,順勢接了調查魔修出沒的任務,以他們的修為沒必要跟內門弟子或者外門弟子争一長短,參加正道大比的名額怎麽都有他們的,所以他們完成任務之後,取了另外一條路線,反而先一步到了繁星城安頓了下來。
褚骁當然也在,不過以他的性子,到了駐地也不會到處亂逛,而是尋了一個房間,就開始閉關。
秦時雨的氣息出現在駐地門口時,褚骁就發現了。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對秦時雨的氣息已經熟悉到了這種地步,他只是習慣性神識布滿駐地,畢竟他現在是駐地修為最高的人,結果就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秦時雨。
當然也就發現了秦銘長老,對于他神識的靠近,秦銘很不客氣以威壓碾壓了過來,褚骁的神識卻一觸即離,在秦銘動手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秦銘的威壓也只碾了個寂寞。
秦銘很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對于自家老爹突然又不高興了這件事,秦時雨歸結于老爹可能是更年期到了,脾氣才會一陣一陣的。
距正道宗門大比還有好幾天的時間,秦銘沒打算那麽早上南鬥宗跟那些讨厭的人面對面,于是一直帶着人在繁星城住着,繁星城這麽大,有趣的事情也不少,他就想帶着秦時雨見識見識。
秦時雨也知道,正道宗門大比除了各大門派之間交流弟子養成之外,更多的還是宗門之間資源的交流,還有實力的排序。很多時候這大陸上的資源分布,還是要看宗門實力說話的。比如說很多大型秘境的分成,也就是進入秘境的資格名額,都是靠着在正大宗門大比上的名次和排位來決定的。
百年一次的正道大比,也是每百年一次的正大勢力劃分。
山上大比,繁星城中也是熱鬧非凡,以物易物,資源交換,也處處在發生。秦時雨在城中溜達得興起,清掃地攤的時候也毫不手軟,很多時候掃東西都靠眼緣,畢竟她沒什麽氣運,也沒什麽分辨力,買東西就靠直覺,看着順眼就直接出手,她最大的優勢也就是不差錢。
剛開始幾天還有其他弟子跟着她一起逛街,在秦時雨“轉性”之後,還是有弟子願意跟秦銘的寶貝閨女和睦相處的,只是時間久了就發現,秦時雨即使性子變好了,這樣土豪的世界還是跟他們有巨大差距,相處起來壓力太大,而秦時雨也不像以前那麽好忽悠,最終大家都放棄了跟秦時雨一起逛街。
到最後她身邊也就只剩下了雁過,就連秦銘,在陪了秦時雨一天之後,也去忙其他的事情了。至于嵇放和寧紅衣,說得确實好聽,但關鍵時刻還是不帶她玩。
秦時雨摟着雁過表示委屈,“還是你最好了!”
雁過:“……”如果把他放開,他們還能好好說話。
大頭娃娃太軟萌了,走到哪兒都能吸引很多的目光,特別是雁過這種看上去就可口,卻板着一張小臉假裝自己很成熟的樣子,引來不少女修母愛的光輝。
“哎呀,好可愛的小娃娃,”這不,又一個女修不顧同伴的阻攔,跑到了雁過面前,眼睛卻落在了秦時雨身上,“這是仙子的弟弟嗎?真是玉雪可愛的小仙童。”
雁過冷笑一聲,卻因為稚嫩的面容只有一番童稚,“不,這是我娘。”
秦時雨:“……”還來!
上次當着衆師兄弟的面雁過就叫她娘親,整得場面一度十分尴尬,如今又來?就在雁過話音落下的瞬間,秦時雨就聽到街道對面傳來什麽東西掉地的聲音,就連面前的女修,臉色也瞬間變得十分微妙。
只有雁過,幸災樂禍地笑着,“哦豁。”
秦時雨不知道,他卻是看到的,那個男修一直關注着秦時雨,關注了一路,這女修幾次想要過來搭話,都被那男修攔住,剛剛是這女修突然跑過來,那男修阻攔不及。
他說秦時雨是他娘,那男修頓時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手裏的東西摔在地上了都沒發現。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秦時雨卻不想配合雁過的惡作劇,她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喜當娘,捏着雁過的臉頰,皮笑肉不笑地說:“別聽他胡說,這就是鄰居家的孩子,跟我沒半點關系,你看他哪有我長得好看。”
那女修錯愕之後,頓時忍俊不禁,“你真有趣。”
秦時雨偏了偏頭,“多謝誇獎。”
女修也偏頭笑道:“丹鼎宗,姜司佳。”
“天極劍宗,秦時雨。”
“那是我兄長,”姜司佳沖着街道對面的男修揮了揮手,示意他也過來,“姜司晨。”
姜司晨已經撿起了地上的東西,滿臉無奈地走了過來,“丹鼎宗,姜司晨見過秦道友,是舍妹無禮了。”他确實覺得秦時雨很漂亮,一颦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可這并不代表他就要如此冒昧地上前搭話。
姜司佳難得看到他這個樣子,當然不會放過,趁他不注意就沖了過來。
三人閑話,秦時雨卻并沒有多餘想要介紹雁過的意思,而姜家兄妹醉翁之意不在意,也就沒在意雁過真的是什麽身份。
看着開心交流的三人,雁過鼓着一張小臉,只能在心中罵罵咧咧。
秦時雨這才知道,姜家兄妹也是來參加正道大比的,這幾天也是在繁星城住着,見見世面。丹鼎宗不算什麽大宗門,上下弟子都不多,但也算得上是人才濟濟。這姜家兄妹身為丹修,修為都不算高,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初期,但眼神清正,氣息沉穩,看上去都是不錯的人。
就連見識到秦時雨在買東西的時候大手大腳,除了剛開始眼神錯愕了一瞬間,後面也很是鎮定,甚至還能在秦時雨買東西的時候給與中肯的意見,就怕秦時雨被坑。
用姜司佳的話來說,有錢歸有錢,但不能當冤大頭。
秦·冤大頭·時雨笑呵呵地接受了兩人的好意。
姜家兄妹也知道,任何攤位上,只要是姜家兄妹感興趣的東西,秦時雨就不會不分場合地說要全部打包帶走,十分尊重兩人的選擇,也不會在兩人跟人讨價還價的時候表現出異常,也沒有貿然表示要幫手頭不寬裕的兩兄妹出錢什麽的。
這種默然的默契,這樣的相處方式,讓姜家兄妹很是開心。就像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結識了秦時雨這樣一個寶藏般的人。
姜司佳在一個攤子上發現一個青玉發冠,簡單古樸的造型看上去很是清雅,頓時就喜歡上了,“哥,你看這個,好适合你!”她兄長頭上的發冠已經帶了許多年,她早就想給兄長換一個更漂亮的,可是她手頭不寬裕,珍寶閣裏那些她買不起,尋常攤子上的又瞧不上,就一直耽誤了下來。
姜司晨笑容溫和,正待上前,一個纖巧的身影擦身而過立在了攤位前,纖白的手指已經落在了那青玉發冠上,将那發冠稱得更是好看了幾分。
只是那人說出來的話,卻沒那麽動聽了,“這發冠我要了。”說着,已經拿起了發冠,一顆中品靈石也落在了攤位上。在她看來,這其貌不揚的發冠,一顆中品靈石已經是出手闊綽了。
姜司佳正待說什麽,卻被秦時雨一把拉住,她不解地望着秦時雨,秦時雨正笑着搖頭,示意她耐心看下去。
于是就聽到那攤主嘶啞粗粝的聲音,毫無感情和起伏地訴說着一個事實,“錢不夠。”
那女修面若桃李,嬌豔美麗,一襲白色長裙仙氣飄飄,只是此刻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你說什麽?”
攤主一字一句地強調,“錢,不,夠。”
錢不夠還想帶走攤子上的東西,那不叫買,那叫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