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九滴雨 袖手旁觀的秦時雨
秦時雨在器修交流大會上的表現不過是個小插曲, 畢竟她那些“小手段”還真排不上號,雖然說是交流,但大家是來交流煉器成果的, 錘煉礦石這個階段,已經被跳過了。
但是并不妨礙大家來找秦時雨交流——如果能提高錘煉的效率和效果,這樣的交流也是很必要的。
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秦時雨是如假包換的初學者, 那種微妙的狀态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秦銘這裏也沒有教給秦時雨什麽特殊的手法,就連那基礎的手法,秦時雨也只是在看書的時候稍微看了一眼, 然後拿着法錘一通瞎錘, 純屬本能。
最終也只能交流一個寂寞, 用秦銘那嘚瑟的話來說,這是天賦,學不來的。
衆人:有被內涵到。
秦時雨則是被煩得有些頭疼, 面對的都是一群技術宅,還是很有鑽研精神的那種, 問的問題讓她應接不暇, 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主要是她理解問題的方式, 和眼前這些修士的方式有些差距,遇到說不通的問題, 她又不能來一句“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只能慢條斯理的用一些他們能聽懂的語言模式來表述自己的想法。
她說得累,但是眼前這群修士卻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眼睛一個比一個亮,恨不得馬上就找個煉制臺開始驗證秦時雨的理論,看結合之後會産生如何神奇的效應。
秦時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其實心裏是欣慰的,這都是些實誠人,也正是因為如此,跟他們打交道反而讓她覺得有壓力。因為不能瞎忽悠,不然就太有罪惡感了。
先不耐煩的反而是秦銘。秦時雨本來已經累了兩天了,長時間的靈力消耗,就算一直有丹藥補充靈力,精神損耗也是巨大的,沒見秦時雨一張小臉早就煞白,而那些人還沒有眼色的圍着她問長問短!
秦銘冷哼一聲,直接走過去,雖然是在會場不好随意釋放威壓影響到其他人,但是秦銘的存在就能給人極大的壓力。他剛走進,大家都很自覺的退開了。
大家都樂意圍着一個漂亮小姑娘,卻沒忘記這個漂亮小姑娘的爹是秦銘長老。
“回去休息一下?”秦銘望着秦時雨蒼白的樣子,很是心疼。
“我不累。”秦時雨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真的,一點也不累。”她覺得很興奮,不僅是在錘煉上的感悟,包括跟那些器修的交流,也讓她覺得很開心。
雖然确實說話說得累,但是這種學術氛圍濃厚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
她臉色确實不好,但不是累的,而是體內的靈力流轉速度讓她有些不習慣,覺得很撐。想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她可能是要進階了。
修士進階除了大境界之外,還有小境界。比如她現在不過是金丹初期,現在她的靈力湧動,讓她感覺到她小境界有了松動。因為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頓悟之後的感覺,跟她之前閉關沖擊金丹有些差別,她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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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剛剛進階金丹初期,就算再有天賦也沒那麽快再次進階,所以靈力湧動了一番之後,就再次沉靜了下來。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靈力和經脈的變化,比如經脈變得寬了那麽一點點,靈力純度變得高了那麽一點點。當然那确實只是一點點,如果不上心去查看,都難以發現的那麽一點點。
但有進步總是好的。緩過勁的秦時雨臉色很快也恢複了正常,挽着秦銘的胳膊撒了好一會兒嬌,才讓秦銘相信她确實沒什麽事。
“爹爹,我去擂臺那邊看看,師兄師姐都要去擂臺一展身手的對吧?”
秦銘翻了個白眼,“他倆就是湊熱鬧,這邊的大會不參加,非要去趕什麽擂臺找揍,哼哼,輸了就別說是我秦銘的徒弟,丢不起那個人。”
秦時雨笑道:“爹,你這話就不對了,擂臺只有一個勝者,師兄師姐都是金丹期,他們之間怎麽都會有一個人輸……”而且還有褚骁在,三年不見,褚骁還是金丹大圓滿,這樣的進階速度完全不符合褚骁的人設,但他确實就還停留在金丹期,簡直難以想象。
在原劇情中沒有對于這個的相關記載,秦時雨也不了解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褚骁一直都只是活在其他人的口中的大師兄,直到他最後出場,是以煉虛期的修為與魔尊同歸于盡——
那時候,身為男主的夏淮馳是什麽修為來着?好像還沒到化神期?
秦時雨神色一凜。夏淮馳現在雖然也還是金丹期,但是按照他的天賦進度,這次正道大比必然會有機緣,讓他進階元嬰。元嬰期,那不就是沒到化神期,也就是說,離褚骁以身殉道的時間也不遠了?
可褚骁也還在金丹期呢,他要怎麽升級才能在夏淮馳還沒到化神期的時候,就連升幾級?
秦時雨一臉懵逼,從器峰溜達到擂臺這邊的時候,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就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她剛剛走到金丹期擂臺附近,那沖天的靈力光芒就在眼前炸開,半天空中風起雲湧,眼見紫色的劫雲正在慢慢的凝聚。
這是哪位大俠進階了,還這麽大的動靜,大庭廣衆之下找雷劈——秦時雨一擡眼,就看到了擂臺上靈力漩渦中心的夏淮馳,頓時了然。
如果是夏淮馳的話,好像也不怎麽意外,畢竟是氣運之子,任何一點刺激都有可能變成他的機緣。
所以他這是受了什麽刺激?
秦時雨再一偏頭,就看到了擂臺邊上有些狼狽的寧紅衣,重劍還在她的手裏,面上也全是震驚的表情,正在一點一點的被逐漸擴大的靈力漩渦推向擂臺的邊緣,仿佛随時都能被推下擂臺。
嵇放也在擂臺下,面色不是很好看,“紅衣,下來。”
寧紅衣執拗起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她就不信了,原本已經陷入絕境被她放進煉制陣法中好好“錘煉”的夏淮馳居然掙脫了陣法,更是引動天地之力,這就要進階了!
有一種自己是個工具人的錯覺。
如果秦時雨了解到前因後果,肯定會告訴寧紅衣,話本裏有個孫大聖,也是被這麽煉了一遭,然後才有了火眼金睛。
當然,臺子上那位不是猴哥,夏淮馳也沒有筋鬥雲。
“師姐。”秦時雨也走到了嵇放身邊,那是離寧紅衣最近的地方。
如果不是嵇放已經戰敗離開擂臺,被禁制拒絕,他肯定已經撲了上去,不說跟夏淮馳打一架,人家進階了,又不是什麽生死大仇,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添亂,他也只是想上去把寧紅衣帶下來而已。
有人在這裏進階,又是金丹進階元嬰,這事不小,很快就驚動了南鬥宗那邊的人,看到進階的是天極劍宗的弟子,表情都很是複雜。
那邊元嬰期的擂臺被天極劍宗一個金丹大圓滿的弟子一劍一個挑戰者攪和得慘不忍睹,這邊金丹期擂臺又出這麽個天極劍宗的弟子原地進階。
這些年天極劍宗的風水不錯,弟子都很争氣,讓南鬥宗很有危機感。
其實一位長老裝扮的修士,一揮袖就将寧紅衣掀下了擂臺,“還不速速離去!”眼看人家都要進階了,還在這裏杵着,也太不懂事了。
寧紅衣落地之後就炸毛了,“為什麽是我離開!?就不能是他離開?”
離開擂臺就是認輸,寧紅衣沒想着要認輸,之前跟嵇放商量好的也是要在擂臺上好好收拾夏淮馳,可不是這麽不明不白地被人掀下擂臺。
“什麽時候了,還在糾結這個?”那長老原本也是看寧紅衣在擂臺邊上苦苦支撐,這才順手幫了她一把,沒想到居然會被怼回來,頓時也不高興了。
“什麽時候都不能後退!”有句話寧紅衣還是看着場合沒說出來,那就是“哪需要別人來多管閑事”!
“胡鬧!”
同門進階,那是多重要的事,那女修居然還在糾結一時半會兒的勝負,太不識大體了!
“什麽叫胡鬧!”別以為胡子多就有禮了,寧紅衣站得筆直,振振有詞,“就因為他在這裏進階,我就要退避三舍,我就要舍棄擂臺?沒這道理,自己控制部住進階的時機,是他的問題。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進階,引來天雷劫雲,威脅到大家,也是他的問題。就算出了什麽事,那也是她的問題,我為什麽要為他的問題付出代價?憑什麽是我離開擂臺,而不是他?”
寧紅衣指着靈力漩渦當中的夏淮馳,滿臉寫着不高興。
不過是進階而已,剛觸動天地異象的時候,進階的人完全能夠自控,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進階,可這小子就是不想輸在擂臺上,才放任自己在擂臺上進階,就為了逼寧紅衣離開擂臺。
結果寧紅衣沒被夏淮馳逼離擂臺,卻被這半道跑出來的小老頭給掀了下去。都有實力把她掀下擂臺了,為什麽不把夏淮馳轉移一個地方!
寧紅衣不服。
秦時雨拍了拍額頭。雖然與寧紅衣相處時間不多,但是秦時雨也對她的性格有所了解,算不上火爆,但也并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寧紅衣更像是一柄劍,總是有着勇往直前的力量,卻從不莽撞。那剛直的性格,不發作倒沒什麽,發作起來的時候,可能也只有師尊秦銘能攔上一二了。
過剛易折,但是道心不易,秦銘從沒有對寧紅衣的處世方式發表過意見,只要本心不變,本性不壞,這樣的執着也沒什麽不好。
“師姐。”秦時雨一把抱住了寧紅衣的胳膊,可憐巴巴地說:“你吓到我了。”
那長老被寧紅衣氣得吹胡子瞪眼,高階修士的威壓不自覺就洩露了出來,說話間自然就有了壓制。秦時雨站在寧紅衣身邊,當然也就感受到了壓力。
可寧紅衣已經下了擂臺,就沒必要再去招惹,秦時雨抱着寧紅衣的胳膊,正是她握劍的手。
寧紅衣一偏頭就看到秦時雨小委屈的模樣,可是眼睛裏的亮光說明她就是裝裝樣子,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心頭的火氣瞬間就下去了大半。
嵇放也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擔心寧紅衣到時候說到興頭上,或者一言不合再打起來。打夏淮馳還好說,他沒意見并且表示可以操作,但是對手是南鬥宗的長老,看架勢至少也是化神期,嵇放表示自己打不過。
幸好小師妹在,還能勸一勸。
“你怎麽過來了?”寧紅衣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将火氣壓了下去,“是師尊有何吩咐?”
“沒有呀,爹那邊沒什麽好玩的,我就來找師姐呀!”本來是想看看他們是怎麽在這擂臺上呼風喚雨,結果一來就看到夏淮馳在召喚烏雲,頓時什麽氣氛都沒了,“師姐這邊也沒什麽好玩的,我們四處溜達一下吧?這裏有人進階,離近了說不定會被劫雷劈到,一點都不安全,而且看他這架勢,沒個三五天或者十天半個月的也結束不了,擂臺能不能留下來還不好說呢!”
所以金丹期的擂臺比試,大概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這擂臺賽只有三天,并且已經過去兩天了。
寧紅衣頓時也笑了,“好,師姐帶你溜達溜達,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四處看看呗?比如,另外的擂臺?”比如,大師兄所在的元嬰期的擂臺。
秦時雨前面那些話的言下之意,其他人也聽懂了。小姑娘雖然沒明着說,但是她一字一句都在幫寧紅衣呢!
就因為那長老擅作主張讓寧紅衣離開擂臺,而不是帶走夏淮馳,這擂臺賽被毀了,甚至這山頭還籠罩在危險中。因為夏淮馳頭頂上的劫雲已經越來越厚重,那架勢,已經遠超正常修士進階元嬰期的動靜。
這後果,只能由他們來承擔。大不了再加一個夏淮馳,畢竟是他在進階。
臨走之前,秦時雨還補刀一句:“也不知道這山頭會不會被掀翻。”就跟他爹掀了騰峽峰其中一個山頭一般,修士嘛,總是有着移山填海的手段。
寧紅衣也終于被秦時雨逗樂了。
師兄妹三人也就樂樂呵呵的離開,留下一衆人等面面相觑。稍微懂事點的,也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六長老,這……”留着夏淮馳在此進階确實不是辦法,但是現在劫雲已成,任何進入劫雲範圍的人都會被劫雲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劫雲威力劇增,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也正如秦時雨所說,在劫雲形成之前,盡早轉移夏淮馳才是關鍵,可那長老并沒有。而夏淮馳似乎也受到寧紅衣那煉制陣法的影響,神志并不是特別清楚,在劫雲降臨的時候,也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
六長老冷哼一聲,“天極劍宗的人呢?”能到這裏來參加大比的弟子,必然都是各宗門的精英弟子,這都有人進階了,為什麽天極劍宗的領隊和長老都沒有出現?
“秦長老尚在器峰主持大局,另外兩位長老……”大概從來沒出過門,而弟子中最出色那位,“他們的首席大弟子正在元嬰期的擂臺上……”
還有比較尴尬的,“剛剛在擂臺上的那位女修,應該正是秦長老的親傳弟子……”
後面出現的那位吐槽的小姑娘,應該就是秦銘長老的寶貝閨女了。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天極劍宗的人怎麽都這麽任性啊!大的不管事,小的還都是刺頭,最刺的大概就是這個說進階就進階的咯!
六長老擡手布下幾個陣法,重要的是保護周圍的弟子,也示意下去一衆修士想要觀摩可以,但是注意距離,千萬不要貿然進入劫雲的範圍,都時候劫雲威力成倍增加,危險的可不只是夏淮馳。
靈力漩渦逐漸穩固,劫雲終于成行,紫色的驚雷從天而降的瞬間,夏淮馳也終于恢複了神志,睜開了蘊含着雷電之力的雙眼。
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秦時雨感嘆了一聲。
寧紅衣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時雨,“小師妹。”
“在呢在呢。”
“你還喜歡他?”
“啊?”秦時雨滿臉驚恐地回望寧紅衣,“師姐你說誰?”
“你還喜歡夏淮馳。”寧紅衣吐詞十分清晰。
“呸呸呸。”秦時雨原地轉了幾個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哎喲。”腦袋上就挨了嵇放一下,“師兄你幹嘛打我!”
“你才童言無忌!”胡說八道什麽!
“我才沒有喜歡夏淮馳!”秦時雨就差指天發誓了,這個誤會可不能再有了。
喜歡夏淮馳不是什麽大事,但是這關系到她的小命,那事情就大了。雖然到現在為止,她的命運已經跟原劇情相差甚遠,但是看過無數小說話本的秦時雨十分擔心到時候所謂的天道和命運又出什麽幺蛾子,那可是要命的事。
而且她在知道自己穿越之後,順從本心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改變褚骁的命運,不想讓他被壓迫那麽久,還要為了天下蒼生獻出自己的生命,那個人,值得更多更好的未來。
然後發現秦銘跟自己親爹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性子都差不離的時候,她就想着,要好好活着,至少不作死,不給秦銘添麻煩,不讓他承受喪女之痛,還要落得悲慘的下場。
至于眼前這兩位真心疼愛她的師兄師姐,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冒失,拖累別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呀!
這都是羁絆,秦時雨覺得這些羁絆都挺好。
轉眼間,三人已經到了元嬰期這邊,褚骁正在擂臺上閉目養神,仿佛察覺到了秦時雨的靠近,睜眼看了一瞬,又默默地閉上了。
擂臺下的人都在交頭接耳,除了互相慫恿,似乎沒人打算在今天上擂臺跟褚骁比試。畢竟已經是元嬰期的擂臺,元嬰修士的眼界和修煉方式不同,對于這種比試的興趣不大,要不是為了宗門的資源,他們更喜歡自己閉關修煉。
而且現在的局面,很明顯是褚骁這個年輕人将現場的元嬰期修士都當做了他的磨刀石,從昨天到今天,多少人拜在了他的劍下。這擂臺上去也會覺得尴尬,畢竟輸了丢人,贏了也沒什麽面子。
因此到現在,反而沒人上臺,褚骁徹底閑了下來。
不過等到明天,那些有着宗門使命的元嬰修士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了,到時候褚骁面臨的将是苦戰。
嵇放笑道:“也可能是直接被扔下擂臺。”
秦時雨想象了一下褚骁被扔下來的模樣: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明天上場的可能就是元嬰後期甚至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對上金丹大圓滿的褚骁,可以說得上是欺負人。金丹期和元嬰期之間修為差了太多的能量級,根本不是築基金丹這種差距可以比拟的。
秦時雨看着褚骁臉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紅色斑紋,陷入了沉思。此刻的褚骁,因為紅色斑紋的存在,在衆人的眼中是醜陋和猙獰的,可是秦時雨卻仿佛在那已經遮住了褚骁半邊臉頰的斑紋上看出了一朵花來。
即使離得很遠,即使落在褚骁身上的注視和神識都很多,但是褚骁也能清晰分辨出秦時雨的眼神。那種讓他說不清道不明,飽含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情感的眼神。
就像他最初從秦時雨的眼神裏讀出的情感是心疼,他就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麽秦時雨會心疼他。
甚至到後來,他還看出來憐惜和恨鐵不成鋼——
接受過各種眼神洗禮的褚骁,被秦時雨的眼神弄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會讓秦時雨覺得可憐心疼,以至于恨鐵不成鋼。如果只是因為她口中所說,那些小弟子們對他的“剝削”和“不尊重”,也不至于憐惜的地步。
恨鐵不成鋼更是無從說起,再怎麽說他也是天極劍宗的首席大弟子,即使他在金丹大圓滿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也不妨礙他的戰鬥力一直都這一輩的弟子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何來恨鐵不成鋼?
秦時雨低喃着:“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