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夢中的荒唐(十五)

a市政府辦了一個經濟交流活動,将市裏金融界的大頭都聚集在了一起,鐘景睿和楊宥宗自然在應邀之列,而才開始創業的蕭珏,因為家中的背景,也被請了過來。

鐘景睿對這樣太過正式的活動,向來是心不在焉的。至于受西方教育長大的楊宥宗,對國內這樣無聊的活動,連出席都嫌煩,要不是知道鐘景睿要來,他準備直接缺席的。

會議結束,鐘景睿和楊宥宗一起離開。

“景睿,我覺得你最近都春風滿面啊,”電梯裏只有兩人,楊宥宗也開始調侃起來,剛才可是把他憋壞了。

鐘景睿斜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楊宥宗卻厚着臉皮問他:“你是不是終于告別你的童子身了?”

鐘景睿一臉不屑的表情,楊宥宗捂住嘴,但還是沒忍住,最後索性放開嗓子大笑了起來。

“景睿,我聽他們說,男人禁欲太久,第一次發揮都比較爛,你是不是?”楊宥宗故意把話題的尺度放大,壓制住心裏冒出的難受。

不屑的表情終于起了大變化,鐘景睿像是便秘了一般。

“哈哈哈——”楊宥宗多聰明的人,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實在是太丢人了,還好思佳妹妹沒有嫌棄你。”

鐘景睿作勢想要踢他一腳,電梯到了,他率先走了下來。

“景睿,你別氣啊,你也別不承認,這方面技術我可是比你好太多了,我不介意傳授一些我的經驗給你。”楊宥宗追着他說,“你走慢點,別越走越快啊。”

鐘景睿剛走到車邊,旁邊突然竄出一人來,正是已有一段時間不見的蕭珏。他并不知道賀思佳是如何與他分手的,但不管過多久見他,心裏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鐘景睿,我想和你談談。”之前來賀家,為了和鐘景睿套近乎,他叫他“哥”,如今稱呼也變了。

鐘景睿看了看腕表,說道:“就在這裏說吧,我趕着回公司。”

“是關于思佳的,我希望能和你坐下來談。”蕭珏看不出什麽敵意,讓鐘景睿沒法再拒絕。

楊宥宗看着兩人離開,怎麽看怎麽覺得怪異,索性也不再看,開車離開了。

***

蕭珏帶着鐘景睿到了一家露天咖啡館,才一坐下,他就笑道:“之前思佳就是在這裏答應和我交往的。”臉上滿滿的是懷念。

鐘景睿蹙起眉頭道:“如果你只是為了讓我聽你說你和佳佳的那些事,我沒那麽多時間。”

“聽我繼續說下去吧。”蕭珏笑着搖頭道,“你肯定不會相信,我和她交往的那幾個月,她甚至連手都不想讓我牽,我第一次嘗試的時候,她甚至一把就把我的手仍開了。但她反應過來後,對我又十分抱歉。說到底,那個動作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但卻真正表現出她心裏的感受。我知道她心裏有人,但還是覺得只要給她時間,她總能慢慢接受我的。”

鐘景睿抿唇看向一邊,但的确在認真聽他說話。

“後來我發現她一直放在心上的人是你過後,我就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取代你在她心裏的位置。你看着她長大,幾乎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我和她不過就是芝加哥短短的五年時間,我拿什麽和你比。”蕭珏臉上笑着,卻不難聽出話語中的不甘心。

“這場比賽我們倆從來就不在一個起點,我根本不可能贏。”蕭珏總結道。

鐘景睿側回臉來看他,真誠的說道:“謝謝你在美國那幾年對佳佳的照顧。”

蕭珏搖了搖頭,笑道:“你要相信,不管思佳身邊有沒有過我,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也可能沒有我還有其他人,她看起來是那麽讨人喜歡。”

蕭珏長舒了口氣,“我約你出來真正的目的,是想告訴你她在芝加哥那五年的生活。”

鐘景睿猛地擡起頭來,緊盯着他等候下文。

“我第一次見她那天很晚,她一個嬌弱的女生抱着一大瓶洋酒猛喝。我看她像是同個國家來的,便有了恻隐之心。喝醉的她把我認成了另外一個人,抱着我一邊哭一邊說話,她說的太快也沒什麽邏輯,我沒聽清她到底在說什麽,但隐約聽見她叫哥哥。那時候我也沒多想,直到見到你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這還不止,才來芝加哥的時候,她喝酒喝太多了,平時飯量又小,突然有一天在學校昏倒了,我把她送到醫院,照了胃鏡才知道胃出血了。後來那段時間她自己也不敢再喝酒,乖乖的認真學習起來。”

“她不喝酒了,但學習起來也不要命,不知道有多少個晚上在圖書館過了通宵,白天上課的時候見她,總是頂着一對熊貓眼。她對那裏的食物一直不适應,我的廚藝還算勉強,能做出幾個中國菜來,她每次一吃就像是吃到了世間的極品美食一樣。最好笑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季節一變化,她身上就會過敏,全身都是紅色的疹子,我看着都難受。”

賀思佳是過敏性皮膚,從小就是這樣。但鐘景睿聽到別人口中的她,還是心疼的不行。他那幾年是逼着自己不去找她,就怕一找到她便什麽也不顧了。

“她在芝加哥那五年身體一直不好,但總是逞強,直到扛不住了,才會去醫院。”蕭珏再度回憶起那些日子,仍舊會難受,“,久了之後,憐惜也成了習慣,到底感情什麽時候變質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思佳出國前發生過什麽事,但我總認為和你有關,如果不是你,她應該不會那麽難受吧。”蕭珏苦澀的笑道。

鐘景睿還處于震驚中,光是聽蕭珏說,他都覺得疼痛難忍,更別說獨自度過那五年的小姑娘,真不敢相信從小嬌慣任性的賀思佳竟然能過那樣一段生活。

他感激的看向蕭珏:“謝謝你讓我知道佳佳那五年是怎麽過的。”

蕭珏搖頭笑道:“從一開始,我就希望她能幸福,即使給她幸福的那個人不會是我,我也仍舊希望她能幸福。那晚在賀家你對我說的話,我現在還給你,好好照顧思佳,要是我知道她在你那裏受了一點委屈,我都絕不會放過你。”

“謝謝。”鐘景睿眼中全是動容,今日的震撼非言語能夠形容。

***

回到公寓,剛一進門,便聽到從廚房傳來一聲驚叫,鐘景睿鞋都沒換,忙就沖進了廚房,見賀思佳一手捂住另一只手,很疼的樣子。

鐘景睿忙過來拉她的手看,“佳佳,怎麽了?”

賀思佳皺着眉頭回道:“被油濺到了,有點疼。”

鐘景睿這才瞥到竈上正在炒菜,他關了火,把她帶到客廳坐着,找到藥膏幫她抹上。

“哥,我是不是笨死了,想幫你做一頓飯都不行。”賀思佳嘟着嘴,一臉洩氣。

“傻丫頭。”鐘景睿親了親她被燙到的手,“不會做就不要做啊,又沒人逼你。”

賀思佳回道:“可我想學會啊,我來做好菜,然後等着你下班回家,這樣多像夫妻啊。”一說完,倒是自己先紅了臉。

鐘景睿笑了笑,故意逗她:“你在芝加哥生活了五年,一個菜都不會做,的确是笨死了。”一說完心中又有苦澀蔓延,那五年怕是讓她難以回首吧。

“我不會做也沒關系,我經常到蕭……”話還沒說完,怕他生氣,忙自己打住了。

鐘景睿擡手撫住她的臉,目光深邃,像是會把她吸進去,“沒關系的,不會做真的沒關系,以後都我來做,沒人規定說一定要女人做飯的。”

因為他這句話,賀思佳笑得傻乎乎的,整個人像是呆在蜜罐裏。

鐘景睿又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朝廚房走去。罷了,就這樣吧,什麽都不要怕了,能和她在一起,已是上天給他的恩賜,他早該放下害怕,懷着一顆珍惜的心去過好之後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剛把兩個菜炒好,賀思佳突然跑到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故意将臉擱到他一邊肩上,笑道:“哥,我來嘗一下。”

鐘景睿用筷子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吹了吹,感覺不太燙了才夾到她嘴邊,還不忘提醒道:“慢點吃,小心燙。”

賀思佳吃進嘴裏,放慢動作慢慢咀嚼,吃完後豎起了大拇指,“哥,很好吃,你也來嘗嘗。”

鐘景睿以為她會夾一個排骨到他嘴裏,誰知她直接湊上來吻住了他,這個吻十分熱烈,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目的,先是到他嘴裏攪動他的舌,而後又熱情的拉着他的舌進入自己嘴裏。結束的時候,一絲銀亮的線挂在兩人嘴邊。

“哥,滋味不錯吧。”賀思佳紅着臉問道。

鐘景睿故意将嘴角的液體舔進嘴裏,末了才回道:“是不錯。”

這個動作落在賀思佳眼裏,覺得無比性感,甚至有些口幹舌燥的感覺,她覺得自從和他發生親密關系後,她好像變色了,以前也不覺得他的男色如此誘人。

她還在糾結的時候,鐘景睿早就轉過身去看他熬的湯了。賀思佳見此,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太丢人了。

晚上的時候,鐘景睿在書房裏呆了一陣,才回卧室。賀思佳穿着一件輕薄的睡袍走到他面前,在他不解的目光下,開口道:“哥,我今天買了一件新內衣,你幫我看看行不行。”說完将腰間的系帶一扯,浴袍向兩邊散開,一件大紅色內衣托着她兩只豐滿的小白兔躍入鐘景睿眼中。

鐘景睿喉結上下滾動,靠近她的時候,她已經将浴袍丢到地上,他一手握住一只白兔,一手從她腋下繞到背後,摸了半天卻沒找到地方将內衣解開。

賀思佳紅着臉把他的手帶往兩只白兔之間,聲若蚊吶:“哥,從這裏解開。”

鐘景睿摸索着終于解開遮住玉兔的束縛,剛才就覺得她兩只玉兔看着比之前大,原來竅門在這裏。他雙手一手握住一只,吻着她不忘說道:“以後都穿這種樣式吧,挺好看的,反正賀思佳你早晚會把我折磨死的。”

賀思佳故意挺胸去蹭他,嬌聲道:“你哪裏像是要死了?明明很高興的樣子。”

鐘景睿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一邊挺·身進去,一邊說道:“佳佳,真怕這一切是夢。”

賀思佳故意在他頂上來的時候朝下動,問道:“這樣會不會還覺得是夢?”

“瘋了,簡直要瘋了。”鐘景睿覺得腦子裏升騰起了美麗的煙火,夜晚滿是絢麗的美。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中粗線的糖醋排骨,靈感來自糖醋蓋澆飯,謝謝傲嬌飯,把你吃了,看你再傲嬌。

然後關于結局,不用擔心,會是he的,be的話,怕被激進的讀者姑娘輪死。但是确實有寫悲劇的想法,最近這篇文被一個編輯要過去過審了,如果順利的話,那邊的結局我就寫成悲劇,如果過不了,正文結束了,寫幾個甜蜜的番外,我也想試試寫悲劇結局,反正怕虐的就別看了,受斯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最後,尼瑪,廢話真多,下一更待會兒來,10點前會更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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