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誘師· (2)
你這幅畫是什麽意思?未經人允許也就罷,怎還好意思明目張膽地拿來賣錢?”
“這你還要問?京城拿畫來賣錢的人又不在少數,只要畫家自個兒不認,誰曉得畫的是誰?”
陸暄越聽越覺得生氣。
秦四海雖是對他這喜怒無常的脾性早已習慣,可還是覺着今日的陸暄有些反常,然而不等他再開口,陸暄便已經起身,順手抱走了剛剛那張,差點被他扯斷的畫。
“畫我拿走了,”陸暄頭也不回的,“謝了。”
秦四海:“……”
從秦四海那裏拿走了畫像之後,陸暄猶覺不足。
有一個許鑒,就定還有許許多多其他把君子道義挂在嘴邊、背地裏卻做着這種腌臜事兒的人。
旁人怎麽想這事兒的陸暄不知,他只覺得,像蘇婵那樣的女子,是容不得這般去亵渎的。
思來想去,陸暄叫了暗處的江卓。
“主子,您找我?”
陸暄淡淡“嗯”了聲,“你與江然報個信,叫她除了防着朝堂上的那些人,還得提防着京城的那些登徒子。”
“但凡遇着一個,打一頓,不知悔改的,”陸暄眼神泛着冷,“就打到知錯為止。”
“……啊?”
江卓懵怔,“登徒子?”
莫說那蘇姑娘聲名在外,如今又是侯小姐的老師,京城上下還有哪個不識趣的敢輕易去惹她麽?
陸暄冷冷看向一臉茫然的江卓,看得他心裏發毛。
半晌後,才聽陸暄沒好氣地甩下一句:“男人都是登徒子。”
江卓:“……”
……
初一祭孔大典,祭酒宣讀完告文之後沒多久,聖旨便下來了。
一式兩份,一封送到了國子監,一封送到了蘇府。
而這個時候的陸暄還在賭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骰子,旁人的熱鬧似都與他無關。
秦四海見他今兒來得這樣早,不禁好奇,“你們今兒不是要舉辦那什麽祭禮嗎?你就這麽跑出來,不怕被逮回去啊?”
“那麽多人,誰還管我在沒在?”
秦四海覺得陸暄這兩日的狀态有點不對,幹脆牌也不打了,搬了把凳子坐在陸暄對面,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瞧。
陸暄被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嫌棄地往後靠了靠,一臉警惕,“做什麽?”
“啧啧,世子爺,您這是害了心病啊。”
“……”
秦四海捋了捋袖子,“來,我來給您把把脈。嗯……明兒你就十六了,算一算,也确實到了得這病的年紀了。”
陸暄被說得一頭霧水,一把甩開他手,“什麽亂七八糟的?”
秦四海哈哈大笑,卻不明說,抓了一把牌塞他手裏。
“趕緊的!把昨兒那畫的錢吐出來!然後我就告訴你。”
陸暄就這樣被推坐在了牌桌上。
他手裏摸着葉子牌,旁人都興致盎然,可他就是提不起精神來,打牌的時候眼睛總往門的方向瞟。
算一算,他來這兒大約已有一個多時辰了。
平日裏這個時候,早該有人來喊他了。
“啧,世子,你今兒不在狀态啊,我又贏了。”
“世子別放水啊,咱們幾個哪敢贏世子這麽多錢啊?”
“……”
陸暄聽着旁人嬉鬧的聲音,今日卻只覺得吵鬧。
不知過了多久,眼見着他腰包都要見底了,外頭終于有人進來。
是陶繼。
平日裏蘇婵不便直接進賭坊,便叫陶繼進來的。
見到他,陸暄凝滞的嘴角終于有了松動,這回也不等陶繼苦口婆心地勸,自個兒就把牌扔了。
“走了。”
語氣輕快了不少,與方才明顯是兩個狀态。
衆人覺得奇怪,紛紛看向旁的秦四海,“秦哥,你說世子到底是害了什麽病啊?”
秦四海哼笑了一聲,打了張二萬出去。
“相思病!”
……
陸暄壓着嘴角跟陶繼出來之後,還在想等下見着人了要怎麽同她說。
昨兒他突然一言不發地走了,跟鬧脾氣似的,也沒回國子監,不曉得她若是知道了,是不是會生氣,又或是以後再也不願管他。
這個想法冒出來後,陸暄腳步頓了頓,似乎是覺得若真是有一天,蘇婵對他失望了,不想管他了,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再熱的血都會有涼下去的時候,她沒有道理要一直做單方面努力卻得不到回應的事情。
“世子,這邊。”
陸暄随着陶繼,望見了蘇婵的那臺馬車,就那麽安靜地停在後街的一排桃樹下,粉嫩的花瓣落滿了車頂。
他的神情逐漸由方才的遲疑變得篤定,嘴角的笑緩緩揚起,帶着少年人一貫的明媚和張揚。
不會的。
他不會讓蘇婵,有放棄他的那一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
開竅了開竅了開竅了!
黑化吧小傻狗!盡情地展現你的魅力(茶藝)吧!!!
【ooc小劇場】
作者:關于今天的戲份,請問各位有什麽想法沒有?(遞話筒)
肖唯唯:不知道怎麽說,很榮幸成為第一個讓我哥吃醋的人。
秦四海:兄弟開竅了我很高興,就是有點費銀子。
江卓:還有點費人……心疼京城的各位兄弟。
陸暄:(美滋滋)很好,她喜歡我,并且我會讓她一直喜歡我。
作者:這邊呢?(繼續遞話筒)
長公主:這個盟友我很滿意。
蘇婵:準備聯手長公主搞事業,順便操心一下某少年的終身大事。
作者:(攤手)非常好,仿佛有兩個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