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家王爺王爺手把手教你邀寵
第16章我家王爺王爺手把手教你邀寵
她一只手去拿那朵不存在的花,一只手偷偷摸摸将棋子挪了挪。
這出老千的本事還是她在黎國的賭坊裏學來的,她還曾帶牧野去過,那天大殺四方贏了許多銀兩。當然贏錢并非是靠她出老千。那天她出門沒看黃歷,倒黴得很。出老千被發現了,賭坊的人揪着她便要一頓打。
幸好師父忽然出現,示意淩錦韶與他們再賭一把。憑借着聽聲斷位的本事,他們贏得盆滿缽滿。
不過自此她倆的畫像也被貼在了賭坊門口,并附了一句話:“此師徒二人與狗禁止入內。”
出完老千,淩錦韶坐回原處,嵘親王低頭看了眼棋盤,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淩錦韶捏了把汗,他擡起手指向棋盤:“這枚棋子——”
外面一名侍衛忽然匆匆進來打斷了他:“啓禀王爺,太子殿下駕到。”
淩錦韶自恃有洛玉的令牌,就算被揭穿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于是她穩穩地坐着,厚着臉皮落了一子。嵘親王自然也不相讓,伸手去将那棋子取出來。
淩錦韶立刻抓住他的手:“落子無悔,王爺不能要輸了便悔旁人的棋吧?”
蕭羽讓瞪着她,究竟是誰要輸了?!
恰在此時,蕭念走了進來。淩錦韶收回了手,起身向蕭念福身施禮。
蕭念向嵘親王笑道:“看來皇叔的病情是好轉了,都有閑情逸致與美人對弈。不知這是哪個宮裏的美人?”
他說着瞧向淩錦韶,淩錦韶也緩緩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之間,蕭念雙眸猛的一頓:“你——”
“回禀太子殿下,民女勺子是奉長公主之命來為王爺診脈的醫女。”
蕭念看了眼嵘親王,他神色淡然地将那棋子撥回了原位,又執了自己的棋子落下。淩錦韶看了一眼,頓時歡喜道:“王爺輸了!”
嵘親王笑着瞧着她,眼神裏透出了些許無奈。
蕭念狐疑地瞧着兩人:“皇叔的棋藝乃是師承唐國第一國手,怎會這般輕易輸掉?”
嵘親王沒有說話,淩錦韶解釋道:“太子殿下見諒,王爺傷了嗓子,最近怕是都說不出話來了。至于輸棋麽,自然是王爺讓着民女了。”她說着笑着瞧了蕭羽讓一眼,他也正瞧着她。恰巧四目相對,倒是讓淩錦韶有些不好意思。
蕭念眼中的疑窦更深,為什麽這個女人的言語之間和他皇叔關系這般親密?倒好像顯得他很多餘。
“皇叔的身體如何了?”
原來是來打探嵘親王的情況來了,淩錦韶看了一眼蕭羽讓。他面色蒼白,此刻自然無法回答蕭念的話。
淩錦韶便代他答道:“王爺的病情...原本是好些了,但近來又總是反複。今日精神稍稍好了一些才能出來呼吸點新鮮空氣,只是也不能久坐——”
蕭羽讓仿佛是配合她的話一般咳嗽了起來,淩錦韶連忙起身輕拍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蕭念心下莫名有些不快。他自己都不太明白這不快是從何而來,明明她頂替了八公主與他來和親,他應該讨厭她才是。可瞧見她和別的男人過從甚密,他還是覺得不适。
“既然如此,侄兒便不便叨擾了。皇叔還需多多休息,身體方能早日康健。”蕭念說着拱手施禮退了下去。
嵘親王略略擡了擡手,并未在意他的去留。淩錦韶轉頭正要多謝嵘親王相讓,便見他咳嗽了幾聲。她連忙上前一邊替他拍着後背順氣一邊道:“看來外面還是風大,我扶王爺進屋休息吧。”
蕭羽讓颔首,擡起了一條胳膊。淩錦韶原是想喚人來,可見他咳得厲害,只得硬着頭皮架着他的胳膊往屋裏扶。
誰承想他剛起身,大半的力道便卸了,旁人看來幾乎是在摟着她。淩錦韶勉力撐着,忍不住腹诽,這麽個神仙似的人兒,怎麽會這麽重?
這般距離,她鼻翼間倒是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頗為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将人扶進屋子躺下,淩錦韶已經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她扶着他躺好,他的咳嗽也止息了。
淩錦韶抹了把汗,門外走進來一名男子。這人并非尋常侍衛的打扮,還配着刀劍。看來是嵘親王的貼身親衛。
貼身侍衛近前十步之遙拜道:“屬下拜見王爺。”
嵘親王擡了擡手,那人便起了身。見似乎是有要事,淩錦韶便起身道:“民女先行告退。”
她說着起身離去,路過這侍衛身邊的時候,淩錦韶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熟悉,可又說不上來。
她出門走了沒幾步,後面忽然有人叫住了她。一轉頭,正是那親衛。
他拎着一包藥遞給了她:“勺子姑娘,王爺吩咐,今後這熬藥的事兒都交給姑娘你了。”
淩錦韶接過藥,笑着應道:“交給我吧。”
親衛囑托完便要走,淩錦韶卻叫住了他,這可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她得好生結交着:“未請教大人高姓大名?”
“在下牧野。”
聽到這個名字,淩錦韶僵在了原地。她呢喃了一句:“師...師父?”
牧野卻似乎沒有聽到,轉身便走。待淩錦韶回過神來,他已經走遠了。
淩錦韶失神地往太醫署走去,牧野是她啞巴師父的名字。這個小侍衛是與他同名麽?
她和師父相識未幾,便詢問過他的姓名。師父以樹枝在地上寫下過這兩個字,她便用心記下了。
啞巴師父雖然性情淡漠,但在她最孤寂的時光裏一直與她作伴。許許多多的節日裏,她都是與他一起度過的。
或許是因為她從他的身上也能夠感受到孑然一身的孤寂,在這世間上能遇上相似的兩個人是如此不易。就像孤獨的黑夜裏的兩個小火苗,互相依偎着才不至于熄滅。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無聲無息地離開,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她找了他很多年,她只知道他是唐國人,知道他的姓名,除此之外便什麽也不曉得了。
後來在東宮裏最孤單無助的歲月裏,她最懷念的也是這一段時光。那時候的她不是公主,只是一個有着師父指點武藝的尋常女子。她可以抛下所有一切的身份,可以對他訴說所有的心事,日子過得閑适而惬意。
師父雖然不說話,但所有的溫柔都在點滴之間。
可她今日所見的牧野,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年輕許多。她心目中的師父亦師亦友,那至少也是個大她十來二十歲的長輩了。但仔細一想,這牧野行事風格倒是跟師父當年有幾分相似。
看來,她得找機會試探一二。
淩錦韶抱着藥來到了太醫署,借由長公主的令牌暢通無阻。上次她見過這些太醫,所以這一次遮擋得更加嚴實。洛玉辦事周到,提前知會了太醫署,因此沒有人會為難她。
淩錦韶徑直找到了祁溪,他正在外屋搗藥,見淩錦韶進來,一眼就認出了她。他趕忙上前要拜,淩錦韶卻快一步道,故意提高了聲音:“這位大人,民女奉長公主之命為王爺醫病,可否借此地為王爺熬藥?”
祁溪有些晃神,淩錦韶已經走到了跟前。他回過神,颔首道:“爐子在耳室,姑娘請。”
淩錦韶進了耳室,發現這裏多了一個屏風。她繞過屏風後才瞧見了齊習染。他這會兒正倚靠着床柱子坐着,臉上的面具依舊沒有摘。
淩錦韶俯身瞧了瞧,啧啧稱奇道:“你這毒确實來勢洶洶,服了藥還出這麽多虛汗。怎麽跟跑了多遠的路似的。”她說着四下瞧了瞧,沒看到幹淨的布,便只得拿出了自己的新帕子,有些不舍地遞了過去。
齊習染接了過來,卻沒有去擦汗:“黎國不是有一習俗,未成婚的女子贈人帕子,便是傾心相許之意?”
淩錦韶嗤笑:“什麽亂七八糟的風俗,我那兒有一匣子的帕子。回頭我宮中每人送一條,是不是表明我是個博愛之人?”
齊習染哼哼了一聲,用帕子擦了擦汗,卻依舊沒有摘下面具。
淩錦韶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願意摘,她也不多問。她坐在爐子旁,一邊煎藥一邊問道:“你今日的藥喝了嗎?”
“喝了。你這藥是給誰備下的?”
“當然是我家王爺了。”
“你家王爺......”
淩錦韶一邊熬藥一邊興奮道:“你都不知道,我家王爺長得有多好看。我這雙眼睛從小到大也算是見過不少的美男子,可跟王爺比起來,那都不如他鞋底的泥。”
齊習染的語氣裏多了一絲笑意:“怎麽你說的好似才見到他似的。”
淩錦韶意識到自己失言,她在齊習染這兒的身份可是王爺的外室。
“這不是小別勝新婚麽。不過...我與他分別久了些,近來有些生疏了。”淩錦韶托着腮幫子道,“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與他再熟絡起來呢?”
“你想邀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