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醉後薄師反正是在夢裏,肆意妄為也無……

第26章醉後薄師反正是在夢裏,肆意妄為也無……

“誰逞強了?我還能喝——”她說着伸手去夠桌上的酒碗。

她根本穩不住身形,整個人靠在他懷裏,偏偏還要轉身去夠那酒碗。胡亂折騰一氣,總是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齊習染無奈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下:“聽話。”

她手上的力道驀地消失,擡頭望着齊習染,濕漉漉的眼眸裏透着些許的疑惑。對上這樣一雙眼眸,齊習染只覺得頭疼不已。這般毫無設防,簡直是對他自制力的考驗。

小酒館熟悉的環境讓淩錦韶回到了年少時與師父在一起的時光。抱着她的這個人,他的懷抱和師父也很像,連那淡淡的香氣也一樣的讓人心曠神怡。

“師父。”她小聲地叫了一聲,明知不會有回應,卻聽到了一聲:“嗯。”

得了回應,她将頭埋入了他的懷中,委委屈屈道:“師父,你別生氣,我聽話。我再也不到處亂跑了。你是不是生了我的氣,所以不要我了?”

抱着她的人猶豫了片刻,才淡淡道:“不是。”

她高興了起來,摟住了他的脖子,眼神中半是迷茫半是歡喜:“那我們回家吧?”

“好。”

她想要站起來,“師父”卻将她抱了起來。她躺在他的臂彎裏,由着他将她抱出了酒館。兩人上了馬車,搖搖晃晃不知去向何處。

她不肯好好坐着,非要賴在“師父”的懷裏。“師父”似乎隐忍着什麽,盡力不去多觸碰她。淩錦韶朦胧的意識中覺得,這應該是做夢,因為師父是個啞巴。

不過會說話的師父,嗓音可真好聽。

既然是夢裏,她便可以肆意妄為也無人知曉了。于是她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卻似乎隔了層什麽,只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他垂眸,目光自她的眉眼換換下移,落在了薄紗後殷紅的唇畔上。從前她便是如此,喝了酒就不記事。醉酒之時是她最瘋鬧的時候,也最是聽話。他問她什麽,她便回答什麽,讓她行走坐卧,她都會乖巧地照做。

他今日帶她去酒館,确實也是有意想要灌醉她,沒想到她自己提了出來。他原本是有許多問題想問,離開她的這些年,他好像錯過了許多。

明明安插了人在京城看顧着,卻有許久沒見到她在市井間出入,宮裏也沒了消息,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待她再度出現,卻是在驿館裏,她已經成了和親的公主。

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與太子在溪山定情的是八公主。為什麽又變成了她?

諸多問題,他開了口,卻對上了她濕漉漉的眼眸。他從未想過趁人之危,只是......雙眸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不再是那纖細瘦弱的黃毛丫頭了。

千頭萬緒之中,他終于問出了這一個問題:“十七,你和蕭念是如何相識的?”

她努力想着,半晌才緩緩道:“在溪山上,敵兵設了埋伏想抓我。我遇到蕭念,我們掉進了一個深坑裏。後來...後來在溪山迷了路,困了好些時日。”

“師父”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所以與他定情的是你?”

“嗯。”她輕輕地回應了他,伸手想觸碰師父的臉,卻只是觸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不知道為什麽,他再也沒有了聲響。淩錦韶緩緩摘下了他的面具,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臉。她盯着面具下的臉,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

淩錦韶有些疑惑,為什麽不是牧野的臉,怎麽看起來這麽像蕭羽讓?

興許因為是夢境,所以總是有些荒誕的。但她莫名篤定,這就是他師父。

師父的雙唇紅紅的,不知道親起來是不是也軟軟的。這個念頭吓了她一跳,趕忙用力甩了甩腦袋。可是越是看他,越是止不住想靠近他。

不行,她不能有這樣不該有的念頭!她努力壓制着,可醉酒之時的自制力顯然不如平時。

可她的賊心還是不夠大,在一掌遠處停了下來。馬車忽然一頓,她趔趄着向前,齊習染低頭抱住了她。

剎那之間,她吻住了他的唇。

淩錦韶原本就懵懵的,此刻更是迷糊了。心底裏升騰起一股子罪惡感,她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

下一刻,“師父”推開了她,将她留在了馬車內。

淩錦韶的心裏難受極了,師父一定是生氣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會不會因為這樣的舉動師父便不要她了?

她晃晃悠悠起身,拉開了簾子。卻聽到一聲斷喝:“待在裏面別出來!”

外面傳來了兵器交接的聲音,馬車外竟然圍了十幾個黑衣人,和齊習染帶的随從打了起來。

淩錦韶沒想明白這些是誰,卻知道師父陷入了困境。一名黑衣人被一腳踹飛,落在了她面前。那黑衣人掙紮着起身想要刺向她。

她側身閃過,腦子裏回想起一個畫面。有人自背後握着她的手,用力捅向了一個女人。耳邊傳來了冰冷的聲音:“殺人時若是有半分猶豫,便是給敵人反殺的機會。”

她心一橫,抽出了防身的匕首。黑衣人向她撲來,她矮身閃躲,匕首用力紮中了那個黑衣人的心髒。

齊習染一直留意着她的動靜,可三名黑衣人纏住了他。看到那被踹飛的黑衣人要襲擊她時,他焦急萬分。

那人提劍刺進馬車內,只聽到利刃破體的聲音傳來,在這夜空之下是那麽刺耳。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四周的空氣的凝滞了,腦海裏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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