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趙馨自顧自的上了馬車,許世言也只得跟了上去。
“馨兒,有些事我們需要說清楚。”許世言坐在趙馨對面的位置,目光炯炯的說道。
“世言如今還打算說什麽,在你眼裏我總歸只是一顆棋子罷了,若是你抓了師父我這枚棋子也就利用完了。”
“馨兒為何總是這麽想我,若是我真的有心利用那日你師父潛進府裏的時候就該被抓獲了,何苦白白犧牲了柳兒。”許世言說道。
“原來許世言許大人也有失策的時候。”趙馨冷笑道。
“馨兒可知我最失策的是什麽?”許世言笑問道。
“許大人心思缜密我又如何知道。”趙馨話裏有說不出的諷刺。
許世言笑道“馨兒可知我最失策的就是将我的一顆心不知不覺放在了一個不信任我的女子身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說我是不是很失策。”
“起初對她的百般勾引我可以做到視而不見一笑置之,因為我知道其實那只是她的僞裝并不是真實的,可是經過以後的相處我慢慢的從她身上發現了屬于她的真實,那種真實是自然顯現的是僞裝不了的。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同命相連的感覺罷了,因為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可是自從一次她意外受傷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喜歡上了她,明明知道我們是敵人卻還是義無返顧的喜歡,我想要她留在我的身邊,想要她離開以前的生活,想要她從新開始,想要她以後的生活裏有我。”
許世言說着這些話,眼睛一直看着趙馨,趙馨也看着她,兩人相視。
趙馨又豈會不明白許世言口中的她就是自己,不能否定當趙馨聽到許世言的這一番話是自己是欣喜的。
許世言在趙馨眼中看到了驚訝還有一些欣喜,其實馨兒也是在乎我喜歡我的,許世言明白。
“馨兒可明白我說的是什麽?”許世言拉過趙馨的手放在自己的雙手間,要她感受自己的溫度。
趙馨嗔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麽?”
“馨兒冰雪聰明當然不是傻子。”許世言也笑道。
“世言說的可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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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還是不信我麽?”許世言有些許沮喪。
看出了許世言的低落趙馨忽然笑了“世言可要記得今日說的話,是你對我的表白。”誰叫你當初面對我的色、誘視而不見的,趙馨還真的以為許世言是個正人君子了,原來抱着是這麽個心思。
難不成赤身裸體的她就不是真正的她了麽?
趙馨小姐是誤會大人的意思了,大人說的是心靈的真實。
“我當然會記得,可馨兒也要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僅僅是你而已。”
許世言平時一本正經的,原來說起情話來也是可以動聽。顯然趙馨很受用。之前在西華寺發生的事就如過眼雲煙般在許世言的表白中過去了。
“馨兒可是接受了我對你的表白了?”
趙馨想了想“我考慮考慮”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許世言讨好趙馨了,也沒枉費之前受的那些冷眼的。
許世言惶恐了,“馨兒不接受我麽?我都如此表白了。”
“世言想我如何接受。”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許世言的胸口,別忘了你我可都是女子呢。
“馨兒這算不算是調戲我。”許世言笑道。
“你說呢”又變回了之前的妩媚,馬車原本就不夠寬大,趙馨靠近許世言故意在她面前輕輕吹氣。
今日已經知道你不是心如止水的,我倒要看看現在你怎麽辦。
對于自動投懷送抱的美人許世言當然是接受的了,一把将趙馨抱在懷裏“馨兒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趙馨“咯咯”的笑。
“馨兒可記得那日你在馬車上對我做的事?”許世言眯眯眼說道,這仇可要報了啊。
“什麽?”趙馨覺得自己的失憶症還沒有完全好。
“不記得了麽?”許世言又問。
“世言說的什麽為何我完全沒有印象。”趙馨決定失憶到底。
“沒關系,我會讓馨兒記得。”說完便像那兩片紅唇出發。
許世言感到唇上一片溫熱,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卻沒有發現那唇微微揚起的笑意。
和以往的吻不同,這一次兩人都投入的真感情,所以吻起來也更有感覺。
許世言之前是沒接過吻,也就是趙馨那幾次的偷襲,所以不管之前如何主動到最後還是被趙馨拿回了主動權。
許世言将趙馨抱在自己腿上這樣兩個人挨着更近了。許世言的手不知不覺的爬上了趙馨的後背,趙馨也圈着許世言的脖子,兩人忘情的擁吻。
其實大人不是剛正不阿,說實在的點就是悶騷。趙馨這是深刻體會到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停了下來,許世言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一時間整個車廂裏竟是暧昧的氣息。
趙馨捂着嘴呵呵的笑着。
許世言不明白她在笑什麽“馨兒?”
“巡撫大人終于上鈎了。”趙馨笑道。
許世言面色一僵“馨兒可是在調笑我?”
“到最後巡撫大人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說是不是我比較厲害呢?”趙馨伸手捏了捏許世言的鼻子。
“那是巡撫大人心甘情願啊。”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放在唇間一吻。
兩人暫時忘記了車外的一切煩惱,只享受着車內片刻的寧靜。
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許世言和趙馨剛回府就已經有人在府外候着了。此人正是公主的貼身護衛桑瓊。
許世言牽着趙馨下了馬車,桑瓊走過來目光在這兩人之間徘徊“許大人倒是好興致”
“不知桑護衛今日來找下官有何事?”許世言問。
“不是卑職找大人有事而是公主殿下有請大人和趙姑娘過府一聚,特命卑職前來。”桑瓊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還請了馨兒。”許世言望了趙馨一眼,趙馨卻只是搖搖頭,她也不知公主是何用意。
“不知公主找下官何事?”
“卑職只是奉命請趙大人,至于什麽事卑職就不清楚了,還請趙大人自己去問公主吧。時間也不早了,還望趙大人不要讓公主久等。”桑瓊說道,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真讓人懷疑這是人還是一個會說話的屍體。
趙馨握了握許世言的手,許世言也回握她表示安慰。
“那麽,桑護衛我們出發吧。”許世言拉着趙馨就想登上來時的馬車。
“許大人,公主有備車。”桑瓊指了指不遠處一輛大一些的馬車說道。
“公主大人如此貼心真是令下官受寵若驚。”許世言笑道。
“馨兒,我們走吧”說完帶着趙馨一同向馬車走去。
趙馨覺得這輛馬車雖然比之前那輛馬車大也要比之前的豪華不過坐起來心裏卻有些不舒服,在看看許世言的神色那更是不大輕松。
“世言?”趙馨輕輕喊道。
許世言對她搖搖頭,“沒事”,握緊了趙馨的手,兩人一路無語。
許世言覺得這馬車行駛的時間未免有些長了,并不像是去公主府的路上,似乎在城裏饒了一圈又一圈。
打開簾子一看,果然是在兜圈子,這是要做什麽?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馬車終于在公主府停了下來,許世言下車的時候只覺得有些腿軟了,幸好一旁有趙馨扶着她。
“我說桑護衛也不用繞這麽大一圈子吧。”
“掩人耳目。”是個字說的許世言頓時無語。
許世言差點噴血了,我說你一輛馬車在路上饒了一圈又一圈才是惹人注意吧,明明公主府和巡撫府最都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硬生生走了一個時辰。
“大人請吧。”桑瓊覺得這堂堂男子漢怎麽這麽矯情,坐個馬車都腿軟還要身邊的人扶着,真是沒用。
許世言和趙馨一同進了公主府,公主在府上設了宴等着許世言的到來,至于這是不是鴻門宴就要看許大人的選擇了。
“下官許世言參見公主殿下。”桑瓊領着許世言和趙馨來到公主府花園,說是花園沒錯這裏可是種滿了公主最喜愛的各種花。
此時的公主大人正在百花之中細細的品着自己府裏出産的花蜜。
“民女趙馨參見公主殿下。”
“許大人可是讓本宮好等啊。”公主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身對着許世言和趙馨說道。
“今日是初一下官想着帶着馨兒去寺裏燒香不知公主有請還望公主恕罪。”許世言鞠躬請罪。
“喔?好好的為何去寺裏燒香,許大人不是一直都不相信這鬼神之說的麽。是想燒個平安還是為了安撫這巡撫府中的亡魂。”
趙馨一驚,這公主大人知道的還真多。
“公主認為是什麽便是什麽吧。”許世言也不辯解。
府中自然有公主的眼線了,你不都明擺着知道麽,我還能說些什麽。
“過來坐吧,許大人和趙姑娘也不必客氣。嘗嘗這出自公主府的百花蜜,味道可不一般。”
既然公主有請許世言和趙馨也就不客氣坐下,許世言和趙馨互相對望了一眼拿起婢女為她倒的百花蜜嘗了一口,果真不錯。
“感覺如何?”
“入口甘甜,卻不澀甚好。”許世言說道。
“趙姑娘呢?”公主有問趙馨。
“如世言所說的一般,很好。”趙馨笑着回答。
趙夕彤笑道“果真是夫唱婦随,羨煞旁人。”
趙夕彤擺了擺手讓婢女都退下只留了桑瓊一人。
“許大人好本事,就連這清幽宮的弟子也被許大人收的服帖,平常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呢。”
許世言一皺眉,這公主分明是來找茬的。
“公主見笑了,馨兒的身份是大家都知曉的,早在臨安城百姓們就知道馨兒的身份并且知道馨兒是本官的未婚妻,至于本事這事兒下官就是更不敢當了,我對馨兒那是出自真心至于旁人如何看下官并不關心。”
“許大人說的自己似乎很深情似的,趙姑娘你覺得呢?”趙夕彤又問趙馨。
“公主也只既然我已是世言的未婚妻了,那麽我定是相信世言與她在一起的。”趙馨微笑着回答。
許世言聽趙馨這麽說心裏是高興極了,在石桌下握住了趙馨的手。趙馨對許世言明媚一笑。
“公主若是擔心宇文溪和公主的事那麽下官也已再次說明,定不會向外透露一個字,請公主放心。”許世言知道公主是什麽心思。
“你要本宮如何相信你。”趙夕彤不喜歡被人看穿了想法,很不喜歡,這就是自己不願嫁給許世言的原因。
公主殿下擺明了不喜歡太聰明太複雜的人。
“公主連整個臨安城悠悠衆口都能堵住更何況我小小的許世言一人。”
許世言覺得公主完全沒有防着她的必要,事實上許世言有很多地方還是需要仰仗公主的,所以又怎麽會将自己陷于不利之地。
趙夕彤将眼光放在許世言和趙馨之間來回數次,最後開口說道“好,本宮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