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
趙馨說着故事皇帝在一旁認真的聽着,這也許是皇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着別人說自己的故事。
皇帝平時日理萬機的哪有這麽多閑工夫管這些,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趙馨說的故事其實就是自己的事,從記事起便一直在清幽宮學武學習媚術,然後一次一次的出任務周而複始。直到遇到了許世言。
趙馨在每次提到許世言的時候臉上都會有一種幸福的笑,許世言的好許世言的壞許世言那琢磨不透的心思都牽動着趙馨。
皇帝覺得若是許世言不是個女子她們必定是世上一對佳偶,可是偏偏………
從兩人敵對到今日的相知相愛,時間雖然不長過程也并沒那麽坎坷,可是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趙馨和許世言自己知道。
遇上了,愛了,那便是美好的。
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名譽不在乎一切的一切,只因為那是她,自己這一生唯一的選擇。
皇帝聽了趙馨說的故事心裏也是感慨。人生在世有多少人是能相遇相愛在一起的,即便自己是皇帝在這後宮之中又有多少女子是真心愛着自己的,世間難得一份真情,自己真的忍心要破壞麽?
“皇伯父我的故事說完了。”趙馨依舊微笑。
皇帝也是扯出笑臉“馨兒說的皇伯父都明白了,你與這許世言之間的事皇伯父聽了也是動容。皇帝也是人也有感情,放心吧,皇伯父不會為難你們。只不過許世言這身份實在不适合留在朝中。”
“馨兒明白,世言的身份始終是不方便。一切單憑皇伯父做主,馨兒并無異議。”趙馨說道。
很難想象,當初一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的女子如今會變成這樣,只能令人感概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馨兒,皇伯父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皇伯父請問。”
“當初你看到許世言簽的那份休書時你的內心真的一點都沒有波瀾,沒有一絲的不相信麽?”皇帝很想知道,若是放在他人身上估計都不會那麽冷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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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了解她,若是兩個人真心相愛又何必拘泥于那一紙婚書。”趙馨嘴上是那麽說可是心裏也不是完全這麽想的,許世言敢簽下那封休書就要接受往後的懲罰,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了。
皇帝了然的點頭。
目送趙馨離開的背影皇帝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不久他喚來了徐公公“徐安,今日朕去皇後那裏歇着。”說完便又開始批閱奏折。
“是”徐公公內心一陣欣喜,皇上已經好久沒有去皇後那裏了。
趙馨出了皇宮天色已近黃昏,皇城之上一片金色。
許世言手裏一直捏着趙馨留給她的那張紙條,其實自己有好多話想和馨兒說,可是在見到她之後卻又不知為何竟然開不了口了。
趙馨回了王府,王府裏也是熱鬧,除了王爺和王妃之外孫然和韓尚志居然也在,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趙馨的消息。
今日趙馨去了天牢見了許世言又和皇帝聊了許久,大家對此可深感好奇。
趙馨一回來衆人都問,如何了?許世言會沒事嗎?
趙馨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吧,世言會沒事的。”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趙馨到底用了什麽方法使得皇帝對許世言手下留情的。皇帝的性子可是倔的很了。
趙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或許只是說到了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吧。”
“內心深處的事,那是什麽?”
既然趙馨說了許世言會無事大家的心也就安了,至于為何沒有立馬放許世言出來這自然還有皇帝的考慮。
趙馨也不急,讓許世言吃些苦頭,誰讓她這麽積極的就将休書簽了,都不動腦子的,活該。
可是想歸想,趙馨明日還是要送些吃的給許世言,畢竟若是許世言病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于是第二天當趙馨再次來到天牢的時候許世言在就翹首以盼了,許世言傻兮兮的笑着這讓趙馨難以想象,這還是當初那位睿智的巡撫大人麽。
這不是典型的二傻子麽,該不會關了兩天人都關傻了吧。
“傻笑什麽,這讓別人以為許大人關了兩天大牢人都傻了呢。”趙馨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不是怕馨兒怪罪麽,據說這樣的笑容會讓對方無可奈何,我只是試試。”許世言幫着趙馨将食盒裏的菜端出來。
仿佛兩人并不是身陷大牢,好像過家家一樣。
隔壁牢房的獄友範劍一直盯着兩人看,心裏不知作何感想,可是奈何嘴裏又說不出話來,只能聽到含糊不清的“哼唧”聲。
趙馨這才發現關在另一件牢房的範劍,此時的範劍已經沒有了丞相的氣勢,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肮髒的糟老頭子,頭發淩亂不堪。
許世言見趙馨停了手上的動作也尋着她的目光望去,“馨兒,這是他的下場,多行不義必自斃。”
趙馨收回目光又落到了許世言的身上“快些吃吧,不然都要涼了。”
“好,馨兒我們一起吃。”許世言又拿出一雙筷子給趙馨,拉着她一同坐下。
“世言似乎都不擔心。”趙馨問。
“擔心什麽?”許世言吃着趙馨為自己做的菜回答道。
“世言為何總是這麽有信心,難道不怕皇上怪罪,治你一個殺頭之罪。”趙馨又道。
“殺頭什麽的以前不是沒想過,不過在我第一次見到馨兒來這裏的時候我就知道皇上不會殺了我。”許世言笑得高深莫測。
“世言何以這麽肯定。”趙馨好奇的問。
“因為馨兒你舍不得我死啊,因為你舍不得所以我不會死。”許世言笑道。
“誰說我舍不得了。”趙馨又好氣又好笑。
許世言無辜的紮了眨眼“難道馨兒舍得?”
“自然是舍得的。”趙馨放下筷子用手抹了抹許世言嘴邊的飯粒“若是你死了,我自是不會獨活。”
說的情真意切,許世言覺得眼眶溫熱鼻子酸酸的。她幾乎是一口吞下了含在嘴裏的飯而後欺上趙馨的紅唇。
“馨兒,對不起。”許世言還是止不住的落淚了,這是許大人第一次在趙馨的面前流淚,那是感動的淚水,感謝趙馨為她做的一切。
“為何要與我說對不起。”趙馨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許世言随意的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總之就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趙馨笑着又給許世言夾了菜。
兩人的話來沒說完,徐公公帶着皇帝的聖旨便到了。
“許世言接旨。”徐公公喊道。
趙馨和許世言跪倒在聖旨之下,聽着徐公公宣讀皇帝的聖旨。
在另一邊的範劍也扒扒的趴在木欄上聽着徐公公帶來的皇帝的紙詣,許世言女扮男裝定是死罪無疑。
範劍內心想着,臉上露出了奸匿的笑。
可是出乎了範劍的意料,皇帝的聖旨并沒有說許世言女扮男裝欺君的事,更沒有提及要砍了她的腦袋。
皇帝在聖旨之中只是說了許世言知情不報,使得範劍的案子一波三折浪費了許多的財力物力,所以作為懲罰皇帝将許世言貶為地方官,恰好臨安城的知府前些日子不慎墜馬身故,許世言好歹也在臨安做過巡撫于是乎許世言就被貶為了臨安知府,罰了三年的俸祿。也就是說這三年許世言是要白白的為朝廷幹活了,沒有俸祿而且還不能撈油水,誰讓她是一個大清官呢。
“好了許大人,還不起身接旨。”徐公公宣讀完聖旨笑着對跪在地上的許世言說道。
“許世言謝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許世言直起身子接過徐公公手中的聖旨。
“郡主,許大人,雜家還要回去禀告皇上先行一步了,許大人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過徐公公。”兩人一口同聲的說道。
徐公公只是笑笑“這都是雜家應該的。”正要離開卻見另一件牢房的範劍一個勁的抓着木欄,手伸出了木欄想要去抓徐公公的衣服。
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各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聲音。
徐公公皺眉“哦呦,我以為是誰啊,這不是範劍麽。”
範劍伸手一直想要勾着徐公公的衣服被徐公公嫌棄的躲開了“來人啊,這犯人如此嘈嚷給點教訓。”平日裏徐公公沒少受過範劍的氣,如今能出着這口惡氣也是好的。
于是來了兩三個守衛,圍着範劍就是一頓打。
趙馨也許世言見了也不好說什麽,這便是惡有惡報了。原本還想拉着許世言墊背,如今許世言依舊好好的,要說是貶官對于許世言而說這是求之不得的事。
她早已厭倦了朝中争鬥,做一個地方官何樂而不為。
許世言是真心的想要謝謝皇帝對她的這份厚愛。
“怎麽還不想走,還要呆在這裏呆多久。”趙馨對着又在發愣的許世言說道。
“嗯,馨兒我們這就回去。”開玩笑,這大牢誰想呆啊。
宮門外的馬車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許世言再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只覺得恍如隔世啊。
忽然許世言想到了曾經被自己關在大牢的孫然和趙馨,內心有些歉疚。
不管如何終于自由了,終于沒有了包袱,終于可是和心愛的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許世言牽着趙馨的手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她想父王和母妃了,她想惠兒了,她想念這那些朋友了。
許世言回到王府直接被趙馨抓到房裏沐浴更衣,兩天沒換衣服讓原本就愛幹淨的許世言很不舒服。趙馨自然也是了解的,于是早就吩咐了下人在房裏準備好了熱水,許世言回來可以美美的洗一洗。
等許世言一切都打理好了趙馨才帶着她去了大廳,畢竟還有很多是要和王爺王妃交代,許世言知道。
如今王爺和王妃接受了她,接受了她們的女兒和一個女子在一起,許世言對于他們更多的是感激。
“父王,母妃。”許世言對着兩人鞠躬,臉上挂着笑,那是一種釋然。
“好了,世言不用多說,這些我們都明白。只要馨兒覺得幸福那麽這一切都是好的。”王妃率先開口了。
許世言望了一眼趙馨,她也是微笑,于是牽着趙馨的手握的更緊了“請父王和母妃放心,許世言這一輩子都會對馨兒好的,一輩子。”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個你拿回去吧。”王爺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就是那日許世言簽下的休書。
許世言原本想接過來卻被趙馨搶了先,許世言有些不解的看着趙馨。
“這不是你給我的麽,既然是給我的自然是我收着。”趙馨說道。
“不是馨兒,這個做不得數。”許世言有種毛冷汗的感覺。
趙馨去卻不理會,将休書折了幾折放好,許世言尴尬的望着在堂的王爺王妃,只見兩人故意将眼光撇開了,好像沒看到。
許世言在心中哀嘆,不是說不在意的麽,這會兒又是怎麽了。
以她的了解趙馨這般肯定是要抓着不放了,許世言只能笑着咽了咽口水,卻見到了趙馨臉上那狡黠的笑容。
似乎告訴許世言,你等着吧。
于是乎當晚許大人便受到了嚴厲的懲罰,後果是第二天全身酸痛還要硬着頭皮參加宇文溪給自己準備的送別宴,因為三日之後許世言便要離開京城回臨安上任了。
趙馨确是一派輕松除了右手有些不适之外。
如今宇文溪自己就是大老板了,今非昔比出手也是闊綽。三驸馬的腰板終于硬朗了,許世言也為宇文溪感到高興。
酒宴放在了宇文家的酒樓裏,三公主還有韓尚志以及孫然都來了。孫然知道了韓尚志對自己的心思也沒多大表示一直不肯表态,所以韓大人還有待努力。
每一次離別都代表這下一次的相聚,而每一次的相聚也代表着即将的離別。
回臨安一直是許世言和趙馨一直所向往的,王爺和王妃依舊住在京城。說實話王爺和王妃于馨兒相認才不過半年就又要分來,許世言對此也是歉疚,不過臨安也随時歡迎他們的到來,許世言和趙馨也會時常的會京城看望他們。
王爺本就是喜歡游山玩水的人,前幾年因為王妃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在王府裏照顧,如今王妃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自然也是可以到處走走看看,彌補一下年輕時的遺憾。
三日之後許世言和趙馨正式踏上了回臨安的路,許世言曾經對趙馨說過總有一天會回到臨安,過着屬于她們的日子。
許世言的身份始終沒有公開,許大人依舊是以前的許大人,臨安城裏的百姓知曉了信任知府是許世言,都很高興,在他們眼中像許世言這樣的好官已經不多了。
新官上任,百姓夾道歡迎。
“大人,臨安已經到了。”宣武在馬車外說道。
許世言抱着惠兒和趙馨下了馬車,許世言擡頭望着臨安城三個大字,又回頭與趙馨相視一笑“馨兒,我們回來了。”
“嗯,我們回來了。”
在這裏她與許世言相遇相識,也是這裏會有他們更美好的未來。
“爹爹,娘親,好多人。”小惠兒興奮的說道。
“我們回家吧。”許世言一手抱着馨兒一手牽着趙馨。
“嗯,我們回家。”
62番外
月黑風高夜,逃家好時機。宇文溪之所以要離家出走的原因就是有一個天天唠叨的爹爹,唠叨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以帶自己看眼界為借口偷偷的拐了她去青樓和賭坊。
宇文溪可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孩子,凡事将娘親的話作為宗旨所以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可是宇文溪是在受不了爹爹那般可憐的摸樣,索性眼不見為淨了,爹娘不要怪孩兒,孩兒如今是海闊天空任鳥飛喽。
背上小小的包袱,塞上銀子銀票出門去,
從此逃離爹爹的魔爪,掉入另一個深坑。
這是宇文溪第一次在沒有父母的陪伴下出遠門,大晚上的确實不适合趕路于是宇文溪便找了間12個時辰都營業的客棧住下。
對了方才看見街上有幾道黑影掠過,宇文溪也沒多想,好好休息明天正式開始自己闖蕩生涯。
宇文溪此番的目的是要去京城,都說京城乃天子腳下熱鬧非凡,況且外公也在如此路過的話正好去見見外公,好些年沒見了。
爹爹曾經說過出門在外行男裝方便,所以宇文溪便着了男裝。
第二日一早宇文溪便起身退了房,順便買了些幹糧。本想顧一輛馬車,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走才能看沿途的風景。
出了臨安沿着官道一直走,走了大半天宇文溪走到了一個小鎮,此鎮名為楊家鎮,楊集鎮雖小卻各位熱鬧,一點都不想偏遠的小鎮。
宇文溪是在累的慌便決定在楊家鎮歇下了,她來到一家客棧。
“呦,這位公子面生,是來楊家鎮玩的麽?那您可來巧了,今日是思情節,乃是本鎮的文化流傳之一,公子可以去玩玩。”小二熱情的說道。
“何為思情節?”宇文溪從未聽說過這個節日。
“這個公子便有所不知了,這思情節是本鎮特有的,類似于乞巧節。主要就是放河燈請河神賜一段好姻緣。”小二又說道。
“這河神也管姻緣,不是歸月老管麽,越權啊。”宇文溪詫異的說道。
小二撓了撓頭“這小的就不知道了,總之這是鎮上流傳下來的。”
宇文溪點頭應了,反正先來無事這思情節去玩玩也無妨。
夜幕降臨,這街道邊也挂滿了彩燈。楊家鎮有一條河名叫洛河,它橫穿了整個楊家鎮,将楊家鎮一分為二,所以這放河燈便是在這條河。
此刻街道河邊已經擠滿了人,在河邊的一個亭子裏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在看着這一切,世人皆愚昧,以為自己的幸福是上天賜予的卻不知這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
“小姐,明日就能到達臨安城了,要不要屬下先去臨安通知許世言。”一個男子說道。
“不用,許世言自是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粉衣女子罷罷手說道。
宇文溪一口氣買了十多個花燈,她并不想求什麽姻緣只是想這每個花燈代表一個人就當做替別人求了。
周圍尚未嫁娶的朋友都算在內大抵有十多個,林博軒這個壞小子總是欺負她就将他排除在外,最好希望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宇文溪心裏暗笑,可是河邊這麽多人擠都擠不進去。宇文溪四處望了望最後将目光停在一個小亭子裏。
亭子裏的人并不到也就三四個人,宇文溪想着要不去哪兒?
心動不如行動,于是帶着那十多個花燈像亭子走去。
到了亭子裏宇文溪卻被攔了個結實,攔住她的是一個冷面男子“我家小姐在此喝茶你不能進去。”不僅臉冷,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這麽硬邦邦的。
“為何?這亭子又不是你們包下的。”宇文溪說道。
“總之你速速離開。”男子面不改色的說道。
宇文溪還真就不要走了,哪有如此霸道的人,非占着人家的亭子不放。
“闫飒,讓她進來吧。”
說話的是坐在石桌邊身穿粉衣的女子,相對這為冷面門神而言這女子的聲音真是好聽的緊。
闫飒讓了路,宇文溪笑笑走進了亭子。
“謝謝這位姐姐。”
趙夕彤只是點點頭并未看向宇文溪。
宇文溪也只是瞧了那粉衣女子一眼,見她并不想搭理自己也就嘟嘟嘴開始了自己的事情。
這亭子離河面還是有些距離的,總不能将花燈直接丢下去吧。
啊呀,糟了忘記帶火折子了。
宇文溪瞟了瞟周圍最後還是将目光放在了那位姐姐身上,那個男的樣子兇巴巴的,還有他邊上的女的臉色也和他差不多宇文溪不想去。于是她邁開步子走向粉衣姐姐。
“姐姐,能否借個火折子給我一用。”宇文溪面帶微笑的說道。
趙夕彤一直在喝茶并未關注在身旁不知搗鼓什麽的宇文溪,一直到她走向自己問自己借火折子。
趙夕彤這才擡起頭來,之間一雙幹淨的眸子有些祈求的望着自己。
趙夕彤望着那雙眼睛這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在宮中多的是爾虞我詐,何曾有這般幹淨的眼神。
宇文溪這是也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原以為娘親和伊姨已經是大美女的卻不曾想除了她們之外還有一個更為漂亮的女子。宇文溪的世界觀再一次颠覆了。
趙夕彤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鐘情,可是這一次她卻喜歡了,喜歡上了宇文溪的——眼睛。
好吧,就只是單純的眼睛而已。
一個男子身上竟然會有如此幹淨的一面,任誰都想不到的。
“我沒有火折子。”趙夕彤淡淡的說道。
宇文溪一聽小臉有些垮了,難不成還要會客棧去拿麽。
“不過闫飒有,你可以問他要。”趙夕彤又抿了抿茶似笑非笑的說道。
闫飒,就是那個冷面門神。
有事求人總好過來回跑,宇文溪又滿臉堆笑的朝闫飒走去。這次闫飒到是好說話直接将火折子遞給宇文溪。宇文溪笑着道謝。
宇文溪腦袋探出欄杆觀察地形,正好在亭子木欄之外有一塊空起的石頭正是放花燈的好地方。
于是她一手拿着花燈一手抓着木欄直接垮了出去。
趙夕彤不動聲色的看着宇文溪的動作,一個人竟然要放這麽多的花燈,不是多情就是濫情,這人感情還真是豐富。
且看她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
宇文溪将花燈放在石頭上一字排開,然後用闫飒給她的火折子一一點燃之後将它們放入了河中。
此刻的河面上都是人們放的河燈,将整個洛河照的通明。
宇文溪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大功告成。我們朋友們若是成親了那可都是她的功勞。
宇文溪将火折子收了就要爬會亭子裏,卻不知怎地腳底一滑“噗通”整個人掉進了河裏。
整個過程都被趙夕彤看在眼裏,“桑瓊”趙夕彤叫道。
“是”桑瓊知道公主的意思,立馬跳下河将那個還在撲騰的家夥拎上案。
宇文溪本就不識水性,又受了驚吓喝了幾口水現在的摸樣就是奄奄一息。桑瓊将她救了上來眼神有些不自然,“公主她是個女的。”方才救人情急碰到了她的胸。
趙夕彤微微皺眉“将她帶回客棧。”說完便起身離開,
宇文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客棧的床上,她還記得當時自己跌落了河中,還打翻了不少花燈,真是功虧一篑。
後來自己在水裏不停的掙紮還喝了不少的喝水,之後的事就完全不記得了,是誰救了她。當時在亭子裏的只有三個人,莫非是那個漂亮姐姐。
宇文溪坐起身子,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了不由的臉色大白。
“別擔心衣服是我給你換的。”趙夕彤作為一個公主第一次幫人家換衣服,饒是放在以前那是絕技沒有的,宇文溪應該搞到榮幸。
月宇文溪這才發現屋子裏還有其他人在,這就是方才在亭子裏的那個漂亮姐姐。宇文溪心下安了大半,将被子放在一邊下了床“謝謝姐姐救命之恩。”宇文溪做了個輯。
“舉手之勞而已。”況且這恩惠也是要還的,而且得用上下半輩子慢慢的還。
趙夕彤說的淡然可是宇文溪卻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娘親曾經說過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
“可是姐姐救了我,我自然要報答姐姐的,只要姐姐的要求即便要我做牛做馬我都答應。”
“哦?你真的這麽想要報答我?”趙夕彤抿嘴說道。
宇文溪連連點頭,不能欠人家恩惠不是。
“好,現下我确實遇到了一件麻煩事,也需要你的幫忙,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趙夕彤有些神傷的說道。
“姐姐但說無妨,我定是答應。”就這樣滿腔熱血的宇文溪自願的跳入了一個為她準備的大陷阱。
“我要你做我的夫君,你也答應麽?”趙夕彤笑道,一副看你如何回答的樣子。
“啊!!!!”宇文溪張大了嘴巴,一臉吃驚。
“可是…可是姐姐,我是女的啊。”宇文溪解釋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衣服都是我替你換的我還不清楚麽?”趙夕彤笑道,似乎這個不是問題。
“就是這樣為何你要一個女子做你的夫君,而且我們才見過一面吧,都沒有感情基礎。”宇文溪又道。
“這麽說來你是不願!既然不願又何必之前說的那麽動聽,做牛做馬現在我只要你坐我的夫君都那麽困難。”
宇文溪苦了臉“姐姐我并非這個意思,只是要我做你的夫君這個不大好吧。”宇文溪始終不明白為何眼前的女子一定要自己做她的夫君,難不成她是因為家裏逼婚所以找個人嫁了。
“好于不好我說了便算,況且旁人也不知你的身份你又何須擔心。只是短短幾年,只要過了這幾年便還你自由。”趙夕彤說道。
“可是,你我才剛剛見面,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就要嫁給我,這樣你們家裏會同意麽?”宇文溪找各種借口。
“宇文溪,臨安宇文府家的獨女,父親宇文碩母親廖詩詩,宇文家乃是臨安巨商,生意遍布全國我可有說錯。”趙夕彤說的都是之前闫飒調查的。
宇文溪再一次驚訝了“我都沒說你竟然全都知道了,莫非你認識我?”宇文溪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一位漂亮姐姐。
“正如你所言我們昨日才剛剛見面,至于我為何會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名字這我就不多說了,我想知道的事自然會知道。”趙夕彤說的一臉自信,作為一個公主若是臉這點都不清楚還如何在皇宮之中生活。
宇文溪了然的點頭“那姐姐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來而不往非禮也。
“趙夕彤。”
“夕彤”宇文溪獨自回味了一下“我記住了。”
63番外
宇文溪一覺醒來覺得全身疲憊,似乎昨晚被人拉去做了苦力。在她的身側趙夕彤還在熟睡,宇文溪喜滋滋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趙夕彤才會不顯得那麽強勢。所以一到情動之時宇文溪就會把握機會将平時受欺壓的事一次性讨回來。
如今和趙夕彤已經成婚三年了,宇文溪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傻氣孩子。
雖然不懂朝政但是對于做生意方面宇文溪倒是及具天賦,宇文家在京城的生意在這些年已經擴大,而且由于宇文溪驸馬的關系,宇文家成為了皇商。
皇商對于商人而言是極為榮耀的一件事,而且作為皇商油水是極為豐厚的,所以這幾年來宇文溪還是小賺了了一筆,不過這都是瞞着趙夕彤的。
作為老板每日的應酬是少不的,要是每次都問夕彤拿錢多不好,所以私藏一些也并不過分。這是業務需要。
宇文溪瞧着趙夕彤的睡容心裏美的冒泡了,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嘴角。
不滿足的在伸出舌頭在她的唇瓣上舔舔。于是趙夕彤就是在宇文溪的騷擾中醒過來的,一睜眼就瞧見了某個小色狼興奮的樣子。
想到昨晚的是趙夕彤就各種窩火,每次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宇文溪都會顯得很強勢,自己的底氣瞬間就不足了。
“偷偷摸摸的做什麽?”趙夕彤沒好氣的說道,伸手将宇文溪的頭推開。
宇文溪一下子抓住了趙夕彤的手“我沒有偷偷摸摸,我都是光明正大的。”糾正道。
“你今日怎麽還不去商行,父皇前些日子要你們準備的錦緞你們準備好了嗎,不要等到時候又要趕工。”趙夕彤說道。
“放心吧夕彤,那些錦緞早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就可以送進宮裏,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麽。”說完窩進了趙夕彤的脖間又開始不老實了。
趙夕彤紅了臉呼吸開始不順暢了,這人怎麽總是這樣。
好不容易将她的腦袋挪開“我要起床了。”佯裝生氣的說道。
“好啊,我伺候夕彤起床。”
要宇文溪伺候的起床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期間趙夕彤又不知道被她吃了多少豆腐,不過她都習慣了,也就随着這個小色狼。
“夕彤,今晚豐源的老板約了我談生意晚間可能回不來了。”宇文溪事先報備。
“是有關于糧價的事要和你商談麽?”趙夕彤聽過宇文溪說起這事。
“好像是的,不過李老板說還有別的事。”宇文溪想了想回道。
“去吧,少喝些酒,晚些我讓桑瓊去接你。”趙夕彤起身給宇文溪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回來就行,況且也不止我一個人,阿倫他們也去。”阿倫是宇文溪的得力助手。
“随你。”趙夕彤也不勉強。
“今日你要進宮麽,若是去就将這胭脂給大公主吧。”宇文溪上次和大公主說了這名品盛産的胭脂,大公主也想試一試,于是宇文溪順道給她買了。
“大姐的事你倒是記得。”趙夕彤笑着将胭脂收好“先用早膳吧,中午我再進宮去。”
“嗯”
宇文溪用了早膳便去了商行,還有一些事情等着她處理。
趙夕彤閑來無事,如今宇文溪已經有了屬于她自己的事業。兩人成親三年來也遇到了不少的事,宇文溪多多少少還是成熟了些。
父皇也曾經關注過她們兩人子嗣的事,後來趙夕彤讓太醫把了脈太醫告訴皇帝公主的身體怕是子嗣困難。
皇帝一聽也是詫異,趙夕彤身體一向不錯為何會子嗣困難。
太醫說這天生的,有些人天生就是無法孕育後代。
皇帝聽了很失落,宇文溪乃是宇文家獨子,對于看重子嗣的大家族來說趙夕彤無法生育這就代表着宇文溪可以休了趙夕彤或是納妾。
即便自己是皇帝也無法阻止,如此一來皇帝就開始擔心趙夕彤的地位會不會受到影響。
好在宇文溪似乎對這個并不介意,她在皇帝的面前保證此生不會休了趙夕彤更加不會納妾,不管趙夕彤如何都是她宇文溪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她不會讓趙夕彤受任何委屈。
沒有孩子自己可以領養不是,皇家這麽多親戚,大不了過繼一個。
皇帝一聽立馬對這位三驸馬改觀,如今終于明白為何夕彤非宇文溪不嫁了,其實她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如今皇帝對宇文溪的态度那是大大的改觀了,衆多女婿看來如今還是這宇文溪最為順眼也最疼自己的女兒。
而且如今宇文溪也有了自己的事業,至于這皇商的事也是她自己争取來的,雖然皇帝在後面還是偷偷開了點後門,不過宇文家有這個實力這是事實。
萬博商行宇文家京城的分號:
宇文溪正在和阿倫商讨關于進貢茶葉的事。
“驸馬爺,方才豐源的李老板派人來接你了。”申掌櫃說道。
“哦?都已經這麽晚了?好你說我們一會兒就去。”宇文溪和阿倫收拾了一下便出門。李老板準備的馬車已經在萬博門外等候了。
宇文溪和阿倫上了馬車,馬車将他們載到了迎鳳樓。
宇文溪下了馬車不禁被眼前的場景驚了一跳,這李老板竟是帶着他們來青樓談生意。雖說宇文溪也曾去過青樓那也是在宇文碩的帶領之下去了,可是自從和公主成親之後她是再也沒涉足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