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任

明樓有些喘,肺部的不适讓他很不舒服。阿誠看他難受的樣子想起王天風昨晚的話,起身準備去給他找藥,剛站起來就被輕輕的拉住衣袖。明樓很少有這樣依賴他的時候,可能是受傷了人變的有些傷感,輕聲說:“別走。”

阿誠坐下來握着他的手。

“你的臉怎麽回事兒?”明樓這次看清了,阿誠的臉上紅腫了一片,嘴角還有一點未擦淨的血跡。

阿誠愣了一下,笑笑:“沒什麽大礙,昨天我沖動,被王天風打醒了。”

“哼,我都舍不得打,他竟然出手這麽重。”明樓有些賭氣的看着阿誠說。

阿誠突然覺得好笑,自己的大哥真是有這麽可愛的一面。為了讓他消消氣阿誠說:“沒關系。我不疼的。哥~”

阿誠的一聲哥叫的明樓心情立即好了,他腦海裏突然想到那個小小的阿誠,那個第一次叫哥哥的阿誠,轉眼間已經陪伴了他快九年了,心裏萬般感慨。他轉過頭,流下一滴清淚,道:“要打你也只能我打,別人休想。”

明樓的傷口還是發炎了,燒的有些昏昏沉沉,阿誠匆忙去找藥,卻不敢太大的動作,畢竟抗生素一直都是戰時緊缺的藥劑,最後竟從東北學生中學醫的同學手裏得到兩支。明樓撿回一條命來,王天風為了這件事兒,揶揄了他好些年,總說自己醫術了得,救回了明樓的小命。抛開信仰不談也就是因為救命之恩,讓他們之間更加的信任對方。

1938年重慶,初春,微寒,從北平回來的二人已在重慶待了三個月,期間所有行動都停止,他們兩個也是簡單的進行日常訓練,可是戰事卻絲毫未停。即使拿到了作戰計劃,但是面對日本軍的洶湧而來,很多國民黨将領都像宋哲元一樣覺得主和較好,仗打的并不理想。人們家人離散,一片凄凄。

阿誠有着一腔熱血,卻每天只能對着空靶子一通亂打。他心裏的氣一直憋着,身為中國人的民族自尊心時刻敲打着他,孩子看着很冷靜的大哥這樣問:“為什麽我們不能去前線。到在這兒做了庸人?”

明樓有着這個時代少見的靈敏感覺,他已經明顯的明白了軍統的意思,他們倆包括王天風他們,是再也去不了前線了。他有些無奈但還是安撫着阿誠:“我們去不了前線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我們去做,你明白嗎?”

阿誠似懂非懂:“既然同樣是戰鬥,為什麽不能真真正正像男兒一樣厮殺一場呢?”

“傻小子,這樣固然酣暢,但也如你常說為了中國的明天我們必須去做,我們要去做的事情比戰場更兇險,比戰場更殘酷,正因為被需要,才有着最大的價值。”

阿誠明白了,他有些悵然,畢竟以後要走的是一條地獄之路,需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他一點都不害怕,頂天立地的中國人,可開襟迎風浴血奮戰,更為重要的是,他始終都與大哥同袍,與千千萬萬的抗日兒女同袍!

小劇場:明樓養傷記

退了燒的明樓眼巴巴的看着阿誠,說了句:“哥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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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給你弄好吃的去。”阿誠樂呵呵的去忙活兒了。

“這是什麽粥?”明樓看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色粥,胃口大開。

“養生粥,補血用的。”阿誠說着扶大哥起來,後背墊上了靠枕。

“我來喂你吧。”阿誠笑咪咪的看着大哥。

“不用,又不是傷了手我自己可以。你看我靈活着呢!”明樓從阿誠手裏奪過那碗粥滿眼放光。

沒吃了幾口,王天風突然進來了。明樓的笑凝固了,雖然心裏感激王天風救他,但還是因為他打了他弟弟而和他生氣。明樓故意把粥放在被子上說:“阿誠,你喂我!”

阿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也不怠慢拿起碗舀着粥。

王天風笑了,說:“呵你還真是舒服啊?”

明樓看他一眼說:“羨慕了?有本事你也弄個弟弟啊?”

王天風被他噎的死死的。

明樓又盯着王天風突然發話:“阿誠啊,以後要是再被打我就要生氣了。你是我弟弟,要打只能我打,聽見沒?”

阿誠知道大哥的意思,死命的憋着笑,看他大哥給王天風鬧着難看。

王天風樂了,覺得明樓率真的很,決定逗逗他:“呵,明家大少爺就是霸道,在下沒當過少爺,還不知道少爺習慣這麽護犢子。”

明樓也笑了,道:“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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