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柒柒給我扔了一顆地雷~

因此二更~

麽麽噠~~~

琥珀無父無母的活了這麽些年,雖被高山老人從小養大,但難免也會想着自己的生身父母是怎麽樣的,又為什麽要丢棄自己。琥珀也曾問起過高山老人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可是之前高山老人都只是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一聲。

與琥珀一同在高山老人膝下長大的高漸飛也是如此,不過,他問起自己的身世時,高山老人卻能明确的跟他說清楚。

高漸飛出生的那一年正是大旱之年,高漸飛的父母都是些地裏刨食的農人,這地一旱,便種不出糧,種不出糧,就有無數農人餓死。是以,高漸飛才會被高山老人撿到,并收養。

琥珀百般施為都不能在高山老人的口中探聽不出自己的身世來,無奈之下也只當自己跟高漸飛一樣,是父母死在了災荒之中,也免了她胡思亂想,認為自己有沒有可能是被親人所遺棄的。

只是,自十歲開始至今,琥珀都死了心五六年了,高山老人卻猛得告訴自己,面前這個俊美的青年男子是自己的親叔叔,琥珀真是又驚又喜,同時又有些憂心,是不是高山老人為了安慰卓東來而拿了自己出來充數的。

可眼看着卓東來竟帶着些希冀的神色看向自己時,琥珀還是禁不住懦懦的喚了對方一聲:“叔叔。”

随後,三人就随着卓東來一起回了悅來客棧。因為卓東來說,既然是一家人,便不該讓家中人住在客棧中,好好歹歹的,那大镖局也算個去處,幹脆就去那裏住上幾天,也能讓一家子多親近親近。

高山老人自無不可,因為他也有心自己這個小師弟這些年過得是什麽日子。卓東來的名頭,高山老人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雖則說起他的人甚少,說起司馬超群的更多些,但卓東來好歹也是司馬超群的左膀右臂,是跟司馬超群一起打江山之人,只要提起這個神話般的英雄人物,自然也會扯到卓東來。

聽着司馬超群的事跡,少不得就會聯想到卓東來的艱難,高山老人初初聽時并不以為意,如今想來,司馬超群在其中也遇到了不少難處,更何況那卓東來?便是其中情景到了如今不過是輕描淡寫的述說幾句,當高山老人年紀大,見識多,如何不能領會這其中的兇險?!

更別說,卓東來幼時被流水養在膝下,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須知道,若是真如高山所猜測的那般,師父與師母的死與那流水有幹系的話,這般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會對師父的稚子施下何種手段……光是想想,都會忍不住不寒而栗。

高山去收拾了包袱,退了房,領着琥珀與高漸飛就随着卓東來進了大镖局的大門。期間,還想着卓東來在客棧時對自己說的話是有什麽意思,什麽叫:“蕭家是不是有生雙生子的傳統?”

高山并不太了解蕭家是不是總有人生雙生子,因為高山見過的蕭家人不過是就其師父蕭大師及師母,并蕭淚血和琥珀而已,如今又加一個卓東來,哪裏知道蕭家人是不是有生雙子的傳統。不過,又一想到卓東來确實是該有個雙胞胎的兄弟,那麽他的話自該話中有話的。

等到高山随着卓東來進了大镖局的大門,一行四人行至內院之時,終于是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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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有一女子燦笑着朝卓東來飛奔而來,大哥大哥的甜甜叫着,看在旁人眼裏,總是一個絕色女子,但在高山老人、琥珀和高漸飛的眼中,卻滿是驚異。

此時,琥珀已經又圍上了面紗,所以蝶舞并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只是左右張望了一下,随即就好奇的問道:“大哥,你不是與陸小鳳和花滿樓一起去了曲江池嗎?怎麽是大哥你先回來了?還又帶了人回來?可又是大哥的朋友不成?”

“你問了這麽多問題,可叫我先回答你哪裏才好?”卓東來笑着捏了捏蝶舞水嫩的臉蛋,不輕不重的力道讓蝶舞生氣也不是,嗔斥也不好,只能一跺腳,撒嬌似的嗲了一句:“大哥,我的臉被你捏壞了,你可拿什麽賠我!”

“哪裏有壞?不還是美人兒一個嘛。”卓東來拉起蝶舞的手,來到高山老人的面前。“大師兄,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蝶舞。”

高山老人果然是年高德重的人物,雖然被震驚到了,但也很快就回過神來,笑着說道:“真是秀美人物,不虧是東來的妹妹啊。不過,我不記得師父在你之後還有子嗣啊。”

……看來,這一日來的乍驚乍喜乍怒還是讓高山老人有一些神魂颠倒了,竟說出些不得體的話來。固然,卓東來是沒有妹妹的,但高山此言一出,難免讓蝶舞臉上泛起尴尬的神色來,随即就聽她笑道:“我原也不知道,大哥竟然還有您這麽一位師兄呢。不知師兄姓甚名誰?排行為什?我又該如何招呼呢?”

高山自知失言,又對可能是子侄輩的蝶舞有幾分好感,便道:“對不住了,因着今兒個發生了好些事兒,我一時老糊塗了,你可別跟我計較。而且我也并非要說你什麽,只是你與我的師侄實在長得一個稿子出來似的,所以我才一時失了言語計較,且請別與我計較才好。”

“你才別與我計較才好。因着我還想着大哥不肯帶我一同去曲江池的事兒與他生氣呢,這一時不妨的竟拿着您發起脾氣來,倒是我該說對不住的好。” 蝶舞也不是個愛刁難的,見高山是個發須皆白的老人,語氣又真誠,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而且你也說的沒錯,我确實不是大哥的親妹妹,而是在一年前,因着我落了難,恰巧被大哥所救,大哥憐我自幼無父無母的,才認了我做妹妹。”

高山終于明白了卓東來說的雙子傳統是為何故了,一時之間也有些驚異,時不時的就往蝶舞的臉上看去,又往身後的琥珀瞅瞅,暗中猜測着可能性有多少。

就在這時,卓東來眼尖,看着從廳堂中走出來的一清秀女子,忙道:“大嫂,你來得正好。”

吳婉走了過來,笑着問道:“叔叔可是有事兒?”

“因着我途中遇着了許久未見的大師兄,所以竟是跟着大師兄一同回來了。只是,我雖是大镖局的二把手,但也到底是大哥擡舉,如今三番兩次的領着生人進了後院,好歹也要與大哥大嫂打聲招呼才好。”卓東來很是表現出了人逢喜事時的爽朗感,笑道:“而且,我如今還虧了大師兄為我尋到了侄女,少不得要與侄女敘敘話,因此還請大嫂與大哥說上一聲。”

“怪道我今兒個見着了好些喜雀在樹上吱吱喳喳的叫着,原來竟是應在了這兒。這可真是雙喜臨門了,既是如此,我少不得又要擺上一桌好酒好菜,為叔叔慶上一慶了。”吳婉是個通透人,只一擡眼看着卓東來帶來的三人,看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卓東來所言不虛。

卓東來搖了搖頭:“這倒不必了,因着我有心去品勝閣擺一桌酒席,慶賀我認回了親人,到時候還要大哥和大嫂賞個面子兒才好呢。”

“既是如此,我到時候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卓東來與吳婉告了辭,就将三人往自己的院裏領。

卓東來的梅院之大是僅次于司馬超群所住的梧桐院的,又因着他性好享受,裏面的擺設都是美輪美奂,房間之多,拿來待上幾大家子的人做客也是盡夠的。

來到大廳之後,又讓随從上了茶,卓東來便對高山說起蝶舞的身世來。“大師兄,因着剛才不是我自己的地盤,怕被人聽了去,所以蝶舞才說是一年前與我相識的。其實蝶舞與我一樣,是被二師兄帶回來的。那時候我還十四歲的年紀,卻有一天見那二師兄抱回來了一個嬰孩,那個嬰孩正是蝶舞。”

接着,卓東來又對高山說了,因着在流水手下混日子,分不清時日,只記得當時是秋冬交際之時,高山掐指算了一下,也有些懷疑起蝶舞的身份來。

幸而淚痕劍在此,要分清蕭家人的身份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蝶舞不太明白卓東來的意思,但卓東來是撫摸她長大的人,蝶舞雖然現在不再癡迷于卓東來,但也還是非常言聽計從,見卓東來要自己的血,她眼眨都不眨一下,當即就從發中插下一支釵來,要往手上劃下。

卓東來拉住了蝶舞的手,眉頭微蹙:“你急什麽?你是個女兒家,若是不仔細些,身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說着,卓東來離了大廳,半晌才拿着上好的金瘡藥和小刀子回來。

他先點了火把小刀子燒得熱熱得權當消毒,這才将刀子對着蝶舞的手臂比劃了一下,讓血一點點的滴到了淚痕劍上的淚痕之上。

見劍上的淚痕果然不見了,卓東來既不驚也不喜,只手穩穩的給蝶舞的傷口敷了藥,這才把眉頭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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