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韓致勾着嘴角,鼻梁抵着夏唯遠的鼻梁,嘴唇将觸未觸。

低沉的聲音裏帶着蠱惑纏綿:“……小相公?”

夏唯遠唰的紅了臉,這個老流氓!

十三

夏唯遠出發時發現去的人還不少。一行人坐大巴去火車站,路上相互介紹。

女記者戴着眼鏡,瘦瘦弱弱的,“阮楠。”跟記者同行的是一個高大男人,身高近一米九,聲音洪亮,表情很少,“何燦。”另外兩個則是校保安室過來的,年紀小的叫曹立明,比較活潑,一路上都是他在起話頭。

一行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又從火車站坐兩小時大巴去市裏,最後坐上去村裏的拖拉機,女記者靠在車邊,已經吐了三回了。夏唯遠遞水給她,又翻自己包裏的暈車藥分給衆人。

除了何燦,其他幾個人都是面如菜色。拖拉機突突突跑了六個小時,爬了一條又一條山路,終于把人拉到了村落,六個人跟着王校長找到民居,匆匆洗洗就睡了。夏唯遠的手機快沒電,臨睡前給韓致打電話報平安,沒說兩句就挂了。

韓致本想讓夏唯遠坐飛機去雲南,學校派了車,夏唯遠不想太招搖,韓致也就不勉強他。人在身邊還不覺得,這一走吧,到處都空落落的,特別是夜晚,一個人獨守空房,韓致連續幾天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給夏唯遠打電話,又怕吵着他休息。

早上頂着黑眼圈上班,忙到中午覺得困,就躺沙發上睡了會,醒來就覺得鼻子不通氣了。韓致很少生病,特別是和夏唯遠在一起後,心裏總記挂着照顧這個人,自己的身體反倒越來越強健。這一感冒,韓致也沒當回事,夜晚回去和夏母聊了會天,答應她回屋就吃藥,轉頭就給忘了。

半夜韓致睡着覺得熱,被子也給踹一邊。第二天一早起床兩眼發黑,晃了晃直接栽床上了。

夏母覺得奇怪,這幾天兒子不在家,韓致早上都是準時過來吃完早飯去上班。今天這都九點了還不見人過來,難道睡過頭了?昨天晚上看着精神就不太好。陳姨安慰她,二少爺累狠了就喜歡睡覺,這會應該還賴着,随他去吧。

到中午12點還不見人,夏母開始急了,拿着鑰匙就去開門看情況。玄關處的皮鞋還在,人沒出門。

夏母一路摸到卧室,推開虛掩的門,看見床上四癢八叉的人放心了。自己和陳姨念叨了一上午,結果這人倒睡的安穩。夏母走上前要叫人起來吃飯。走近了一看,哎喲,這臉紅的,再一摸額頭,得,這得有39度了。陳姨立刻聯系醫生過來,又和夏母用厚被子将人裹住。

挂了點滴吃了藥,焖了一個多小時的汗,韓致的燒才退了點,只不過人還是暈乎着,迷迷瞪瞪的躺床上。模模糊糊看見一個女人給他擦額頭,敷冰袋,好像看見了自己媽。

“媽……”韓致清醒了點,只是還看不清人,嘴裏就把腦子裏想的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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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一邊應着一邊給他掖被子。

正忙着韓致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上是寶貝,夏母老臉一紅,不用說這肯定是自己兒子打來的。韓致燒成這樣也沒法接,夏母就接起來:“喂。”

夏唯遠聽見這聲音立刻把手機拿到眼前重新看了看號碼,沒有打錯啊。“……媽?”

“唯唯,韓致生病了,正睡着呢。”

夏唯遠一聽就緊張了,“生病?生什麽病?”

“發燒了,39度多,唉,這要不是我進來看,這會還躺床上凍着呢。”

韓致聽見聲音,探起身子把手往夏母面前伸。夏母把手機遞給他,只見這人又歪回床上,閉着眼睛吐出一句話:“寶貝兒,我好難受啊……”

夏母生生驚出一身雞皮疙瘩,眼前這個持病撒嬌的中年無賴,真的是平時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經的女婿嗎?

夏唯遠立刻心軟,得燒的多厲害才把嗓子弄成這樣。“阿致,聽話,好好吃藥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就回去了,乖。”又溫言哄了幾句,然後讓他把電話給夏母。韓致直接開了免提。

“媽,冰箱裏有冰貼,您給韓致用上。他病了愛吃甜食,您讓陳姨煮點冰糖百合粥給他。”

韓致聽見對面溫軟的聲音,像冰涼涼的泉水流到自己身上,渾身的難受勁去了大半。他知道夏唯遠最是心軟,只要自己病了,肯定有求必應,把自己當兒子似的哄着。他就喜歡聽夏唯遠一面着急一面又極耐心地說好聽的話。

韓致永遠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吻夏唯遠時的情形。那時候也是自己生病,并且這病還是因為連上三天班又陪着夏唯遠去爬了趟山給累的,爬山回來就開始發燒咳嗽。夏唯遠特別愧疚,他不知道韓致之前連上了三天班,所以在韓致問他生日想做什麽時,毫不猶豫的提出了爬山。彼時兩人已經熟悉了很多,韓致步步為營,夏唯遠卻心思澄澈一無所知,只當韓致是個很好的朋友。革命尚未成功,韓致只能犧牲身體博心上人一笑,在山頂吹了兩小時冷風,肺都是涼的。

來勢洶洶的感冒痊愈後,韓致的咳嗽卻一直不見好轉,夏唯遠挂心他的病,每天都打電話問候,聽見電話裏韓致像是要把肺咳出來,心裏更愧疚了。夏唯遠買了個電飯煲,從網上學着炖冰糖雪梨,失敗好幾次後終于有個拿的出手的成品。用保溫盒裝好,夏唯遠拎着去了韓氏大樓。韓致看見秘書把人領進來,高興的差點忘了自己姓什麽。搭着夏唯遠的肩膀把人帶到沙發上坐着。一遍遍的問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夏唯遠大大方方的把保溫盒打開,略帶歉意地說:“韓致,我小時候咳嗽吃藥不管用,我媽就是炖這個給我的,很有效,你喝喝看。”

韓致表面上得體的道謝品嘗,心裏驚濤駭浪,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在用最幹淨的眼神做着世界上最暧昧的事情。

韓致喝的極慢,每喝兩口都要停下來咳嗽,聽的夏唯遠蹙着眉頭說:“是不是我炖的時間太短了沒效果?我沒做過飯,網上的方法也不知道對不對,早知道該打電話問問我媽。”

韓致放下小碗,手臂撐在夏唯遠身側,上身慢慢往他面前移,滾燙的呼吸灑在夏唯遠臉上,“有一個辦法可以立刻治好我的咳嗽。”

“什麽辦法?”

韓致微微側頭,準确的吻住了夏唯遠的唇。

這個吻溫潤綿長,韓致怕吓着人,只溫柔地觸着對方的唇瓣,用自己的唇印着對方的唇輕輕吸`吮,并不深入。過了一會,韓致大着膽子伸出舌尖掃過夏唯遠柔嫩的兩瓣地方。濕熱的觸感讓夏唯遠迷茫的眼神一下子變的清明。

韓致知道他快明白過來了,最後不舍地舔了一下就果斷離開,然後彎腰開始裝咳嗽,天崩地裂的。夏唯遠立刻忘了本來心裏充斥的愠怒,也忘了發問。俯身去給韓致錘背,抽桌子上的紙巾遞給他擦咳出來的淚水,又麻利的倒雪梨汁。用畢生力氣咳嗽的韓二少,此時正低着頭露出得逞的奸笑。

十四

曹立明和夏唯遠住一個屋子,此刻正好從外面進來,聽見夏唯遠很溫柔地哄電話裏的人,等他挂電話後調笑道:“女朋友?”

夏唯遠頓了一下,“算是吧。”

曹立明聽他這話,以為是他暗戀人家還沒追到手,立刻拿出自己多年經驗,一臉莊重的指導他:“夏老師,我跟你講,這女生啊,不能太慣着,你得适當的霸氣點,他們就喜歡這套。”心裏想着夏唯遠看着文質彬彬的,估計降不住潑辣點的姑娘。

夏唯遠失笑,“如果那姑娘吃軟不吃硬呢?”

曹立明說:“那就像你剛才打電話那樣,輕言細語的最合适。”

夏唯遠晃晃手機,“我家那位是個暴脾氣,玩硬碰硬,吃虧的可是我。”

曹立明心道你這不是很懂行麽,咋還連男朋友的名分都坐不實呢。

夏唯遠想起韓致從前的脾氣,也覺得自己真是教妻有方。他吃過韓致的虧,知道那人發起火來不顧天不顧地,往上硬撞就是炮灰的命。

大一下學期考完期末,富家少爺韓子勤看上了一個姑娘,就以聚餐的名義拉着一幫朋友去了市區最好的小紅樓。恰巧當天韓致也在那裏談生意,所以當他看到雙頰赤粉的夏唯遠正和一個女生拉拉扯扯,那女生幾乎要把嘴蹭到韓致臉上時,怒火中燒地韓二少一腳踹倒了餐廳正中央的杯塔。巨大的動靜引來一堆人觀看,韓致像個冷面修羅似的盯着對面的夏唯遠,眼神裏沒有一點溫度。韓子勤一看到二叔那樣子立刻縮到人群中祈禱他沒看見自己。

韓致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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