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手握住夏唯遠的手腕,邁着大步将人帶出了餐廳。一路走到自己的車前,開了車門将人推進去,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外灘開。
夏唯遠酒醒了大半,扭頭看到韓致抿成一條直線的唇,刀削般的五官冷峻陰鸷。他對韓致的突然出現十分好奇,但看到這人此刻的氣壓,夏唯遠覺得自己還是不發問的好。直到感覺車速越來越快,上了橋後直逼賽車。夏唯遠擔心出事,連續喊了兩聲韓致,韓致依然一言不發的往前沖,手背上都是青筋。夏唯遠提高音量:“韓致你快停下!”他再遲鈍,也感覺到韓致是在生他的氣。
韓致猛的一踩剎車,将車停在了橋邊,一側身就扣住了夏唯遠的腦袋,欺身吻了上去。夏唯遠見他的臉湊過來,頓時氣的牙齒發顫,使了蠻力将他的手指掰開,轉身開了車門就往外跑。
韓致兔子一樣跳出車,兩步從後面繞過去,迎面抓住人,一手扣住夏唯遠的手臂,一手固定住他的下巴,肌肉勃發的腿稍一使勁就将人死死的抵在後車門上。低頭欲吻。
夏唯遠大吼:“韓致你說過不會再這樣對我!”
韓致停下動作,狼一樣的眼睛盯着夏唯遠,冷笑着回答:“我是瘋了才會答應你。”說完就含住了夏唯遠的唇,手指用力掰開夏唯遠的下颌,舌頭長驅直入,氣勢兇猛的在他口腔內翻滾,甚至将舌尖往夏唯遠喉部探去。
韓致覺得自己就是瘋了,一顆心全挂在這人身上,怕吓了他傷了他,才讓他踩在自己心尖上為所欲為!連續幾次抱他吻他,他都當自己是一時沖動,轉身就又回到好朋友的距離。所以上次才硬着心腸将人堵在車裏吻的雙目含淚,一字一頓的對他說:“我之前在騙你,我幾次這樣對你不是一時沖動,夏唯遠,我真的愛你。”逼的他正視自己一腔感情。夏唯遠當時是真被吓到了,不管不顧的要下車,要跟他決裂。韓致才對天發誓說自己喝多了,再沒有下一次。也是從那次以後,夏唯遠再不似從前那樣對自己,打電話過去不是在上課就是在睡覺,說不了兩句就要挂,甚至十次有九次不接,去學校找他也十有八九逮不到人,活生生晾了韓致兩三個星期。如果不是今天碰到,是不是下次就得看着他和一個女人相親相愛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韓致舌頭猛的一麻,鑽心的刺痛讓他本能地離開了夏唯遠的唇。用手一摸,好家夥,糊了半手的血。再一擡頭看夏唯遠,薄薄的下唇上也是血跡斑斑,嘴角還有血絲順着往下滑。韓致被那血色一刺,整個腦子就清醒了,連忙擡着手要去給夏唯遠擦血,嘴裏念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疼不疼?”
夏唯遠一拳頭将他的手打開,平時總是溫溫和和的眸子此刻布滿了失望與憤怒,他阖動輕薄的唇瓣:“我再不會相信你了。”說完就使勁推開韓致往橋下跑,攔住一輛出租車,很快就沒影了。
夏唯遠第二天就坐上了回武漢的火車。上車前看到一堆的未接來電,心煩不已,直接把電話卡摳出來扔進垃圾箱。
夏唯遠承認他對韓致很有好感,這個人成熟穩重,細心可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朋友。但是他幹嘛要逼自己呢?
夏唯遠整個暑假都心煩意亂,但他不知道的是,遠在江州的韓致已經快要入魔了。自從那夜從橋上不歡而散,韓致已經半個月沒有聯系上夏唯遠,電話打不通,跑到學校才知道都放假回家了。韓致知道夏唯遠是武漢人,但具體武漢哪裏的,夏唯遠沒說過。韓致不敢輕易動家裏的人去查,怕大哥知道自己看上一個小男生要對夏唯遠不利。只能不動聲色的聯系老同學,順着七拐八拐的關系找到了J大的生源資料,又提着幾瓶好酒去求人,花了兩個多星期,終于拿到那一行家庭住址。
此時暑假已過半,正是酷暑難耐的時候。韓致坐在夏唯遠家對面的公園長椅上盯着小區門口,足足等了兩天都沒見人出門。韓致每次等到夜晚十一點咬着牙回賓館睡覺,第二天一大早又去老地方守株待兔。
直到第三天下午五六點,夏唯遠和幾個男生從小區裏出來,手裏拿着網球拍,看樣子是要出門打球。
一個多月不見,夏唯遠好像長高了點,身量修長,穿着短褲的雙腿細白勻稱,頭發也剪短了,顯的很清爽。白淨漂亮的少年,生動地快要刺傷韓致的眼,他幾乎想立刻起身去對面捆了這個人帶回江州鎖到自己屋裏,從此不再讓他見任何人,不再讓他對着別人露出那樣蠱惑人心的笑容。遠遠看着夏唯遠接了個電話,笑着點頭答應兩句就挂了。韓致掏出手機撥打自己早已滾瓜爛熟的號碼,對面的夏唯遠毫無動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小家夥是換了手機號。韓致怒極反笑,既然這麽躲着自己,那就讓他再也不敢躲。
韓致本不想打草驚蛇,但眼下他必須給夏唯遠一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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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遠在球場大汗淋漓地揮球,直到同伴捂着耳朵把手機遞給他。夏唯遠擦着額頭的汗接起電話,“怎麽了媽?我等會再回去。”
“唯唯,家裏來了位客人,說是你的朋友,你趕緊回來吧。”
夏唯遠納悶:“朋友?什麽朋友?”
夏母看着對面坐着的氣勢迫人的男人, “喔,他說他叫韓致。”
十五
夏唯遠到家的時候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他跑的太快,一推開門就在玄關處彎腰撐着膝蓋喘氣,半天說不出來話。他用帶着乞求與害怕的眼神擡眼看客廳中央的人。
韓致看着他漂亮的脊背弧線,突然覺得自己是有點操之過急,還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就被自己逼的快走投無路了。韓致起身對夏母說:“阿姨,學校的實習安排我還需要和唯遠再确認一下,今晚就讓唯遠跟我一起去見見幾個領導吧,我們都住在漢口,夜晚如果太晚了,明天我再送唯遠回來。”
夏母自然沒意見,這人一來就說J大的暑期實習名單下來了,有夏唯遠。但他暑假的時候換號,學校一直聯系不到人,正好自己這周來武漢開會,就受學校所托來告知一聲,順帶可以提前見一下實習公司的領導。
夏唯遠坐在出租車裏聽旁邊的人一本正經的胡扯,心裏在想不知道母親剛聽到這理由時相信了多少。夏唯遠其實并不十分生氣,得知他沒有在母親面前亂說後,整個人也放松下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沒有憤怒的感覺,反倒一個多月以來一直煩躁不安的心情在見到韓致後瞬間疏解開。背對着韓致看着車窗外,嘴角卻不自覺地彎了。
韓致想他要想瘋了,一進酒店的門就從背後抱住他,雙手不受控制的将人推到床上,鋪天蓋地的吻壓的夏唯遠沒有反抗的力氣。韓致下狠勁吻他的唇,趁夏唯遠缺氧眼花時又将唇移到他頸間,連啃帶咬,上衣的圓領被拉扯到肩膀處,少年人清瘦的鎖骨和淡粉的乳珠完美的呈現出來。韓致腦海裏轟然作響,抓心撓肺的思念和憤怒已經燒昏了他的腦子,夏唯遠鎖骨上全是他瘋狂磨啃留下的紅痕,小小的乳珠毫無意外地随之落入虎口。未經人事的身體皮膚纖薄,韓致不加克制的力度立刻讓夏唯遠疼的驚呼,夏唯遠開始掙紮,使勁推自己胸前的腦袋,帶着哭腔的聲音喊:“韓致,你放開我!”
韓致單手将夏唯遠的雙手扣在頭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強硬的語氣裏是勢在必得的決心,“夏唯遠,這個世上沒人能管得了我,如果你不怕父母同學都知道,你盡可以接着躲我。天涯海角,盡管試試能不能逃的掉!”
夏唯遠知道他說的出做的到,韓致不把外人放在眼裏,也不會管別人怎麽看待他。
夏唯遠盯着上方的人看了許久,“韓致,我不願意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能勉強的了我。”少年人的眼睛如璀璨明星,“如果我愛上你了,我不會逃避。”
韓致一時有點發懵,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說……”
夏唯遠咬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我不讨厭你,以後也不會躲你,但你不能再逼我。”
十六
村裏只有一所小學,幾間瓦房連五十人都裝不下。夏唯遠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星期,倒是喜歡上了那些孩子,物質的貧乏使他們活的更加簡單。雖然王校長盡力安排了一行人的吃住,幾個年輕人倒更願意和當地人一樣,自己挑水做飯,換下的衣服也拿去河邊浣洗,和村民們打成一片。
夏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