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相博,更遑論當時的自己?以懼怕二叔為擋箭牌當了這麽多年的縮頭烏龜,仔細想想,不過是當初的感情沒有那麽深厚罷了。

韓致見他好像想開了,暗道自己口才真是棒,不管怎麽樣,得讓這小子放下執念,這關系亂的,想着都頭疼。韓致從小沒爹教沒娘管,懂事了就開始到處闖蕩。這輩子就想要有個自己疼到骨子裏的人陪着,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誰也不能打擾他們倆。

“不過話說回來,唯唯眼光特別高,除了我,他也看不上什麽人。”

韓子勤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韓致這刀插得穩準狠,韓小少爺生生咽下一口心頭血。“夏唯遠在大學的時候就是系草,學校裏不知道多少女生追他,你這種醋壇子性格,這些年真是受了老罪了。”韓子勤決定對二叔發動攻擊,“但二叔你就不一樣了,認識夏唯遠之前是個炮仗,都沒女生敢靠近你。現在在外面又老擺着個撲克臉,估計更沒女的願意搭理你了。夏唯遠倒是不用擔心你紅杏出牆哦。”

韓致嘴快咧到耳根,“那是因為我有眼力見兒,看見女的就躲。唯遠這種平時看着和善的人一發起火來才可怕。”

韓致倒是沒說錯,夏唯遠這人就是看着溫潤無害,見誰都是好說話的樣子。真要觸到他逆鱗,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夏唯遠大四那年很忙,剛考上研究生就被導師變着法的折磨,美其名曰前期訓練,加上他是班幹部,又是寫畢業論文又是成天往院辦跑腿辦事,經常個把月都睡在學校宿舍。韓致兩個月才見到人三四次,每次說不了幾句話就又被導師電話叫走了。孤家寡人的韓二少肝火上升,連續幾天在辦公室裏直接砸東西,交上去的企劃案看都不看直接斃。韓雲沒辦法,悄悄地叫夏唯遠過來滅火。夏唯遠其實也很想他,只不過是真的忙,電話裏哄了兩句就挂了。

當時韓致的公司剛起步,他沒了韓氏做後盾,不得不拉下臉到處陪酒陪玩。連續一個多星期都陪着江州最大的環保供貨商齊總吃喝玩樂,後來這齊總見韓致年輕有為,長的也帥氣,就想把自己閨女介紹給他。于是連着幾次飯局都帶着自己閨女出席。韓致在夏唯遠之前也是談過幾個女朋友的,對小女生那點心思一眼就看透了。但是礙于齊總的合同還沒簽下來,不好把關系鬧僵,韓致就端着紳士風度和齊大小姐保持距離。齊小姐一看這人這麽君子,更有好感了。一天兩電話的和人閑扯,韓致每次聽她起個話頭就要挂電話,齊小姐就搬出自己老爹,說在哪哪吃頓飯。韓致知道她的心思,也就不想多做瓜葛,連續推了幾次飯局。

有一次夏唯遠擠出兩天時間回家陪韓致,兩人蜜裏調油的胡作非為了兩天,那齊小姐每天兩通電話打過來,韓致當着夏唯遠的面直接挂。第二天夜裏九點多,韓致在洗澡,齊小姐的電話又來了。夏唯遠拿起電話看到來電顯示,忍了很久還是沒接,只要不是他和韓致共同認識的人,夏唯遠一般不會主動去幹涉韓致的個人隐`私。然後就是條短信進來:明天有時間嗎?我爸爸說分線的負責人來江州開會,你得過去和人談談。

韓致擦着頭發出來,看見夏唯遠舉着他的手機,要他解釋。韓致一五一十全招了,并舉着手發誓沒有做過并且以後也不會做出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接觸,每次的見面都是齊總在場,他談完生意就撤。

分線的市場很重要,韓致這個飯局不能推。夏唯遠表示理解,早上臨走前扔下一句話:“談完工作就回來吃飯,外面的飯不幹淨。”

畢業季就是飯局接着飯局,夏唯遠連續幾天都聚餐,深更半夜的回到宿舍倒頭就睡。到年級幹部小聚的時候,大家提議去金錢豹奢侈一把,畢竟為人民服務三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啊。十來個年輕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金錢豹。一頓飯吃到夜晚十點多,出門的時候都勾肩搭背的。夏唯遠站在酒店門口,看着遠處有個男人很面熟,揉揉眼睛可不就是自己家那位麽。

韓致扶着齊小姐往車邊走,心裏直罵娘。吃飯吃一半,齊總和另外兩個經理說有女士在場,要出門吸根煙。這一吸就把人也給吸沒了,一打電話三個人都關機。韓致再不喜歡女人,也不至于大半夜的就把一個姑娘給扔餐廳裏。齊小姐還喝了幾杯酒,醉的小臉通紅,大胸長腿的,真是個美人。韓致把人扶上車,連續問了幾遍齊家的地址,齊小姐暈暈乎乎的也說不清楚。韓致絕不可能把外人領自己家去。只好又下了車拖着人往馬路對面的五星級酒店去。給人開了間房,扔進去就走了。

夏唯遠在酒店門口像個石柱子似的定住了,同學見他發呆,喊他走人。夏唯遠見韓致和那女人進了酒店,轉頭和同學回了學校。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小時,坐起來打韓致手機。

“喂?”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夏唯遠立刻挂了電話,蒙着被子閉眼睡覺。天沒亮就爬起來,打了車就去韓致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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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雲見到黑着臉的夏唯遠,心道誰惹這小祖宗生氣了,這不要命了啊,這老板知道了不得剁了人家的腿啊。夏唯遠一陣風似的走進韓致辦公室,直接在辦公椅上坐着,對韓雲說:“韓姐你忙吧,我等韓致,你不用管我。”

韓雲道:“這還不到七點,老板一般要八點才到公司。”

“沒事,我等他。”

韓致昨晚把人送到酒店後就回家了。到家脫衣服才發現手機丢了,想起剛在酒店裏和那女人拉拉扯扯,估計落酒店了。一身酒味讓他不想再回去找手機,大半夜的估計夏唯遠也睡了不會聯系自己,明天再找齊小姐要回來,畢竟裏面一堆大老板的聯系方式,丢了也怪麻煩的。

韓致揉着突突跳的右眼皮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椅子上坐的人一楞,這小模樣,不正是自己饞了好幾天的人麽。他邊走邊問:“寶貝兒你怎麽這麽早過來了?”走到夏唯遠身旁,就想先非禮一下。頭挪到夏唯遠跟前,才看到那雙冷冰冰的眼睛。韓致感覺情況不太對,他從沒有見過夏唯遠這種眼神,冰冷、審視、還有一絲痛苦?

夏唯遠盯着他,涼涼的聲音像冰墜砸到地上:“你昨晚幹什麽了?”

韓致疑惑道:“昨晚和幾個老板吃飯啊。”

“哪幾個老板?”

“恒星的張經理和楊經理,齊總。”

夏唯遠眼裏一閃而過的失望,好像被人呃住了喉嚨,艱澀的開口:“……沒有別人了?”

韓致想了一下,“哦,還有齊總的女兒,中途插進來的。”夏唯遠面色越來越差,身體像一根緊繃的弦,牙齒咬的腮邊都起了筋。韓致用手撫上他的臉,擔心道:“怎麽了唯唯,出什麽事了?”

夏唯遠繼續問:“吃完飯你去了哪?”

韓致聽到這意識到不太對了,自家寶貝這一副審犯人的架勢,明顯是誤會了什麽啊!韓致正要解釋,卻聽到夏唯遠抖的不成樣子的嗓音:“韓致,你上周是怎麽答應我的?”

夏唯遠指甲都要把自己的手掐破了,眼睛一直瞪着韓致,因為太用力而酸疼不已,他感覺淚水要出來了,但此刻并不想哭,只是很憤怒,越是憤怒越是逼迫自己鎮定,他從小的家教讓他做不出大吵大鬧的事情。

韓致立刻解釋:“唯唯你聽我說,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什麽都沒有做,當時齊總走了,我不能把一個女人扔在馬路上吧,你要相信我。”

夏唯遠冷笑一聲,“韓致,你手機呢?”

韓致悔的想自殘,他雙手搭上夏唯遠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手機昨天不小心落到酒店了……”說完覺得這話更暧昧,暗道自己怎麽突然智商下線了,又惶急着說:“唯唯,你聽我說——”

夏唯遠豁然起身,往旁邊退了兩步,“韓致,就這樣你還跟我說什麽都沒做?!”說完就瘋了一樣的往外跑,韓致起身去追他。夏唯遠進了電梯就直接按一樓,韓致被堵在電梯門外,長腿一邁開始走樓梯。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韓致眼看着夏唯遠坐上了出租車。韓致幾步跑到地下室開車去J大。整個公司都看見自己老板像趕着投胎似的将車子唰一下開老遠。

夏唯遠沒有回學校,他去了嚴教授的家。嚴教授年近花甲,一對兒女都在國外,家裏只有老伴陪着。他一直很喜歡夏唯遠,這孩子踏實勤奮,心思純正,是個治學的好苗子。所以招研究生時點名就要了他。這段時間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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