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很少在他面前擺架子,突然這麽嚴肅還挺讓人不适應。“有什麽話大哥您直說。”
“你和韓致這麽多年,就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次吵架還是你上學那會逮着他和女人去酒店。哎,你們現在這都老夫老妻了,你也別耍孩子脾氣了啊。”
夏唯遠更疑惑了,“大哥你這說什麽呢?我沒明白。”
韓铨道:“阿致這兩天在公司裏橫挑鼻子豎挑眼,這些年能讓他擺這種臉色的也只有你了。我估計又是哪個女人招惹他被你撞見了?唯遠哪,大哥拿韓氏這幾萬人的飯碗給你發誓,阿致絕對是個清清白白的人。他這從一而終的性格,你應該比我清楚嘛。”
夏唯遠聽完就笑了,他想起來為什麽韓致生氣了。臨走的時候韓致一臉哀怨的送自己出門,夏唯遠抱着孩子親了兩口,卻忘了親大人就轉身進了電梯。
夏唯遠道:“大哥,您放心吧,我沒生氣。是韓致生我氣呢,回去我哄哄他就好了。”
“哎這就對了,你們兩好好的,我也放心。”韓铨心滿意足的挂了電話。弟弟已經當了兩天的高射炮,再不向弟媳求助,公司都要被轟平了。
夏唯遠躺床上反思了自己這大半年的所做作為,确實……不太地道。不過在自己心裏,多照顧孩子那也只是因為他太小了,必須投入最大的精力。可真要論個孰輕孰重,夏唯遠毫不遲疑的選擇大的。哎,老流氓這是在跟兒子吃醋呢,這不好好想個法子給他扭轉過來,那不是得吃上十年八年的,酸也酸死了。
夏唯遠回到家的時候,韓致還沒下班。家裏只有保姆和兒子。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要夏唯遠抱,夏唯遠躺在沙發上,和兒子玩舉高。
“兒子,你說你爹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吃你的醋,真是難伺候啊。”
韓子謙咯咯笑。
夏唯遠仰躺在沙發上,雙手把孩子舉高又放低,兩人臉對臉,韓子勤撅着肉呼呼的嘴往夏唯遠臉上湊,吧唧親在了夏唯遠嘴上。
這一幕正好被剛進門的韓致看在眼裏。
韓致立刻成了頭噴火的巨龍。竟!然!嘴!對!嘴!
韓致幾步上前把兒子抱開,吩咐保姆:“這個點該喝奶了,去把奶瓶拿來。”
兩個人別別扭扭的吃完晚飯,韓致上樓洗澡。夏唯遠已經洗過澡,這會在床上蓋了被子裝睡,聽見身邊有動靜,故意往床邊挪了挪,背靠着韓致,不一會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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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鹹不淡的晾了韓致兩三天。韓致開始思考,莫非自己犯了什麽事?要擱以前,自己一生氣,夏唯遠肯定溫言軟語的過來哄自己了。如今這架勢,明明是夏唯遠在生氣啊!
韓致細細的回想了夏唯遠不在的這幾天,他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過濾了幾百遍,沒什麽問題啊。轉頭一想,夏唯遠抛棄自己這麽久連句軟話都沒有,一回來還甩臉色,自己才更該生氣!
于是由夏唯遠發起的冷戰以兩人的互不搭理走向了高`潮。
連續一個星期,兩人除了哄孩子的時候搭上幾句話,其他時間一個躲卧室另一個就待書房。到了夜裏,兩人各占一邊睡覺,不過每天早上醒來夏唯遠發現自己又是窩在韓致懷裏的,也不知道夜裏是怎麽纏一塊去的,明明睡覺時隔的老遠。
夏唯遠面色如常的從韓致懷裏爬出來,吃完早飯完逗逗孩子就去上班了。
周六一大早,韓致按大哥的要求把兒子送回韓宅讓大嫂照顧幾天。送完兒子,他本想直接回家,可又想到夏唯遠一定冷着臉躲書房不搭理他,就想掉頭回韓宅。
剛一掉頭,就接到夏唯遠電話,韓致嘴咧到耳根,故意等了一會。就這麽一會,電話就斷了。
氣的韓致立刻掉頭往家沖,必須要好好收拾一下家裏的媳婦了!
韓致氣沖沖的進門,脫下外套就沖屋裏吼:“夏唯遠!”
沒聽到回音,韓致又叫了兩聲,猛然聽到廚房噼裏啪啦的動靜。三兩步沖進去。夏唯遠一只手拿刀,另只手舉在半空,食指正往外流血。鍋碗瓢盆摔了一地。
看見那血韓致魂都飛了,趕忙跨到夏唯遠面前,舉起他的手看傷勢,聲音淩厲:“怎麽傷到手了?!快,快坐下,我看看。”
韓致跑出去拿醫藥箱,又飛速跑回來坐到夏唯遠面前,小心翼翼的把他手上的血跡擦幹淨,消了毒,用紗布輕輕纏起來,動作又慢又輕,生怕碰到了傷口。包好了,擡頭一看,夏唯遠眼睛裏霧蒙蒙一片。韓致心疼的不行,握着他的手吹氣,又用手去摸夏唯遠的臉:“別哭,寶貝兒。很疼?我給你吹吹。”
夏唯遠抽回手,吸了吸鼻子扭頭不看韓致,別過去的側臉線條冷硬:“你不是陪兒子去了?管我做什麽?”
韓致見他發了脾氣,軟語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夏唯遠不依不撓:“自從有了兒子,你眼裏就沒我了,也不管我中午吃沒吃飯。”
韓致哭笑不得,這什麽情況啊,只不過一頓飯沒做而已。“寶貝你瞎說什麽呢,冰箱裏不是留的有菜,你幹嘛自己做?”
“不止這件事,你自己沒發現,你變了太多了!”夏唯遠演技爆表。
韓致滿腦袋問號:“啊?”
“以前我一天不理你你都急了,可這次都一個多星期了你也不管我。以前我出差回來你端茶倒水的,這次我一回來你只顧着抱兒子,話都不跟我說一句。”夏唯遠擺出學校裏威嚴板正的教授臉:“韓致,你要是覺得兒子比我重要,那我現在就搬出去。”
韓致被夏唯遠這副吃醋拈酸的樣子震的通體舒服。簡直要在心裏大笑三聲,你夏唯遠也有今天!
韓致腆着笑臉伸嘴去堵夏唯遠的唇,被一巴掌擋了回來,百折不撓的繼續湊臉過去。直到把人老老實實的壓在了廚臺上。
夏唯遠張大嘴喘氣,受傷的手被韓致抓住放到一邊,身下絲縷未挂,随着韓致一次次的頂弄而雙腿發麻。“韓致……你不講理!”
韓致将他上身撈起來,一邊逗弄他胸前的兩點,一邊吐字:“等我吃飽了,再跟你講理。”
壓着人在廚臺上做了快一個小時,夏唯遠餓的兩眼放光,嘴裏也沒了氣勢,軟着聲音求韓致停下。
韓致抱着人去浴室,一路上也不撤出來。“中午給我打電話為什麽只響了幾聲?”
夏唯遠斷斷續續道:“我餓了,想……想讓你回來做飯。可又生你的氣,所以……所以想自己做。”說完開始使勁咬韓致的喉結和下巴,直到看見他下巴上有淺淺的齒印才停下,潮紅的眼睛盯着韓致:“以後不許只顧兒子不顧我。”
什麽叫惡人先告狀?韓致情潮翻湧,恨不得把他直接吞到肚子裏,“你和我冷戰這麽久,是在和兒子争寵?”
夏唯遠不說話,韓致停下腳步,将人抵在牆上一下下使勁往深處撞,粗亂的呼吸撒在夏唯遠耳邊:“看你以後表現。”
夏唯遠浮萍似的抓住韓致肩膀,腦袋靠在他頸間,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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