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品相關(8)

作品相關 (8)

失魂落魄,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好了。

畢竟他是慕一洵,他心心念念很久的偶像,他在她的精神領域是神的地位,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和他相處,加上他竟然是如此英隽斐然,無論是作為粉絲,還是女孩,都緊張萬分。

“所以常常遇到困惑……困惑很多……所以我……能有這個榮幸得到你的當面指點嗎?”

慕一洵沒有直接回答。

夏奈沖口而出:“我和曾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她來這裏之前我就說了我特別羨慕她,她也鼓勵我……”

“指點說不上,不過可以一起分享一些經驗。”慕一洵說,“這個沒有問題。”

夏奈一顆懸在空中的心頓時上揚到頂尖,擡起臉,精致的五官,眉眼因為喜悅更為楚楚動人:“真的嗎?慕大師,您同意了?”

“我不是大師。”慕一洵禮節性地笑了一下,聲音低啞,态度認真,卻盡顯大家的風範底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藝術從事者。”

“不,您是大師,您真的很捧!我看過您的全部作品,那副《西安尋遺》我模仿着畫了無數遍,您是我的動力,我當初考美院就是為了您。”夏奈一鼓作氣地說完,腮幫子暈開一些紅,“如果能得到您的當面指點,我一定萬分感激。”

慕一洵淡淡地點了點頭。

算是默許了。

“那我不打擾您了。”夏奈見好就收,“我改日來拜訪,希望您撥冗教誨。”

慕一洵走近電梯,夏奈還站在原地,心跳得飛快,鳳眼如被春雨淋潤過,臉色微紅,慢慢低下頭,輕咬嘴唇,胸臆湧上不可名狀的幸福。

他是慕一洵,真正的慕一洵,就在她面前,剛才和她說話,願意指導她。她竟然如此順利接近了他,下一步,就是讓他記住自己,獲取他的“好感”。

她得讓他知道,自己和他的衆多粉絲不同,她夏奈不僅年輕貌美,也非常優秀,她夏奈是特別的。

曾好回到家,将手機充了電,過了一個小時,兩條信息遲遲跳出來,都是夏奈發來的。

“好好,我快到你們的寫字樓了,等會上去找你可以嗎?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想見一見慕一洵。”

“好好,你在嗎?我已經到了,你的電話打不通。慕一洵還在樓上嗎?”

曾好立刻回複,說不好意思,自己手機沒電了,沒看見她的短信,問她後來怎麽樣。

過了一分鐘,夏奈來了電話。

“好好,我見到他了!”夏奈的聲音充盈着少女第一次陷入情網的悸動,“他答應當面指導我,他沒有反感我的接近!我有點意外,真的是太興奮了,估計今晚都睡不着了!”

“那太好了。”相對于夏奈的激動,曾好的語氣有些平靜,“你終于可以獲得偶像的認可了。”

夏奈笑聲如輕鈴,真實,活潑,末了用性感的語調加了一句:“說真的,慕一洵是見一面就會一輩子難忘的男人。”

曾好聽出了她話裏的其他意思,頓時五味雜陳,轉移了話題:“習煥文呢?你最近和他怎麽樣了?”

“我和他分手了。”夏奈說,“但他還是隔三差五地來畫廊找我。不過,好好,不是我拒絕得不夠徹底,而是他的舅舅……你也知道,我們畫廊的老板和他舅舅關系很好,他舅舅在藝術圈也有點影響力,不少事情還需要他舅舅的幫忙,所以我沒法對他說很冷酷的話。”

曾好蹙眉。

“我當然不想和習煥文鬧僵,反正拒絕的話我都說過了,他一味的堅持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夏奈輕嘆,“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

曾好正想說什麽。

“放心,我已經完全,徹底地放棄習煥文了。”夏奈的語氣堅定,“他絕對不是我要找的那個男人,他無法給我想要的感覺,我不會再和他暧昧的。”

作者有話要說: 當年大越哥的演技完爆梁朝偉。

夏奈出手了,對慕大師來說,她是曾好的朋友,他沒拒絕她的請求。

弱弱問一下,如果我們的好好對慕大師表面,被秒拒,大家希望傲嬌的慕大師以後得到怎麽樣的懲罰:

1:跪斷搓衣板。

2:跪破鍵盤。

3:跪碎榴蓮殼。

4:永遠和自己的左手相親相愛。

或者你有更虐的?

……

PS:昨天好多霸王,好多想和大越哥走,難道不怕他對你拿出某些自己珍藏依舊的“小道具”嗎?

背景依舊是大越哥的低音炮魔音,繞梁三日:除了我家的小公主,其他女人都是用來虐的,尤其是看文不冒泡的女孩,我有的是辦法。

chapter14

夜晚,渡輪。

華燈璀璨,熠熠生輝的夜景映在戀人彼此的瞳孔裏。

越錫廷和懷裏的女孩深吻,許久後,才依依不舍地分開身子。

“怎麽有點心不在焉?”越錫廷捏了捏她的臉,“是不是這裏太冷了?”

辛恣意點了點頭。

越錫廷吩咐渡輪上的客服人員取來一件幹淨,柔軟的披肩,貼心地為她披上:“現在熱點了沒有?”

“嗯,就是腳還有點酸。”

越錫廷聞言将她抱進艙內,放在沙發上,握住她的腳踝,解開她涼鞋的系扣,輕揉她的腳趾。

“還說我心不在焉。”辛恣意笑了,“你自己呢?在想什麽呢?”

越錫廷回過神來,凝神看她,笑容清越,卻不置可否。

自從下午在潤拓巧遇曾好,他光顧着和伶牙俐齒的她鬥嘴,到現在還不清楚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一個晚上的約會他走神了兩次,心裏不自然地去猜測曾好究竟和誰來酒店,他們又做了什麽,想到那個畫面他就本能地不舒服,不由地蹙眉,目光變得肅然。

“好了,現在舒服多了。”辛恣意收回小腿,越錫廷拎起她那雙小巧,纖細的涼鞋,再幫她穿好。

“錫廷,你會不會怪我?”辛恣意問,“因為我的父母,他們的想法很固執。”

“不會。”越錫廷坐下沙發,拉過她的手在唇邊摩挲,“你父母的意思我清楚,既然我要娶你,自然會用我全部的身家來換,保你一生無憂。”

辛恣意低下了頭,嘴角微微上揚:“錫廷,你對我真好。”

周末,曾好穿了一身運動服,輕裝爬山。

自從那日在電梯裏發生意外,她決心要克服自己的幽閉恐懼症,慕一洵建議她多參加戶外有氧運動,她打算從爬山開始,選擇了一座海拔不高,毗鄰湖景區的梅山。

氣喘籲籲地爬到山腰處,停在一棵紅豆杉下喝水小憩。熱風拂面而來,她理了理頭發,遠眺遠處的茶林,整個人的神經松懈下來,狀态輕松。

坐了十多分鐘,她為自己加油打氣,然後起身繼續前進。

到山頂的時候,她身上的棉T全濕了,小腿酸脹到擡不起來,找到放眼望去最近的一塊岩石上,走過去坐下,深深地進行呼吸吐納。

長時間宅在辦公室,不參加戶外運動,導致身體的素質越來越差,連爬個三百沒的矮山都累成這樣。

餘光瞟到一枚從容,修長如篁的身影,心裏不禁想:怎麽人家爬上來如此輕松,自己卻累個半死?

她回過頭來,擰開水瓶,正準備喝水,目光一滞,電光火石間辨認出什麽,再轉過頭去,那人同樣轉過身來,和她面對面。

慕一洵。

不是曾好沒認出慕一洵,他好像修剪了頭發,穿了一件黑色的帽T,從背影看去,像是個大學生,當轉過身來,那雙黝黑沉靜的眼眸注視着她的臉,她才發現自己沒看錯,果然是慕一洵。

她剛剛平穩下來的心跳又陡然加速,朝他揮了揮手,顧不上休息,撐起快散架的身體,朝他走過去,等來到他面前才恭敬友好地叫他的名字:“慕一洵。”

“你來爬山?”

“是啊,為了克服幽閉症。”

“這山很矮。”慕一洵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巡視,聲音低潤,“你連爬這樣的山都覺得很吃力?”

……(需要如此直白麽?大師)

曾好有些難為情:“因為經常坐着不動的關系,身體比以前差了很多。”

“以後應該多出來運動,不一定要爬山,譬如其他的慢跑,騎車和快走。”

“那你比較喜歡哪種運動?”

“我喜歡極限運動,山地自行車,滑翔翼,還有蹦極。”慕一洵說,“特別刺激,特別好玩。”

“蹦極很可怕吧?”

“跳下去的那一刻,身體完全被打開,眼前一切都是倒影,甚至可以聽到血刷刷地沖上自己的耳朵。感覺非常不錯。”

“……”她怎麽覺得有點恐怖?

“你都沒玩過?”

曾好點頭。

“有機會的話可以嘗試一下,可以鍛煉自己的心理素質。”

“好啊。”曾好說,“對了,你怎麽也來這裏爬山?”

“如果周末沒有太重要的事,我都會出來走走。今早五點就醒了,先去了趟游泳館,游了兩個多小時,打了個盹後吃早餐,結束後就走到這兒來了。”

難怪慕一洵的身材那麽好,曾好腦海浮現那一次冒失地撞見他換衣服的情景,當時他健碩的胸肌讓她意外,看似清隽的他,褪下衣服,裏面竟然那麽有料。

兩人站在護欄前,遠眺郁郁蔥蔥的茶林,高大,挺拔的紅豆杉遮住了炎炎烈日,微風吹過,帶來一點涼快。

曾好一邊喝水,一邊偷看身邊的慕一洵,再一次确認他今天穿着很顯年輕,黑色的帽T,黑色燙金的運動褲,深藍色的球鞋,乍看像是一個大三大四的學生。

“嗯?”察覺到曾好的視線,他轉過頭來,詢問似的目光。

“你這樣穿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平常顯得很老氣?”

“……”她絕不是這個意思,“平常很成熟,穩重,今天很活潑。”

“活潑?”他無奈了,“很少有人這麽形容我。”

“因為你一直是個乖乖牌?”

“不。”他遠眺前方,目光寧靜,沉斂,“我只是性格比較安靜,除了工作之外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也不熱衷聊天。小時候,長輩們都說我是個悶葫蘆,過年的時候給我壓歲錢,除了說謝謝之外,我都說不出別的。”

他說着停頓了一下,側過臉:“曾好,你小時候應該挺可愛的。”

“我?”曾好沒想到慕一洵對自己的評價是可愛。

“屬于嘴巴很甜,喜歡和別的孩子玩在一塊,見人就笑着喊叔叔阿姨的,是嗎?”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曾好說,“不過你怎麽猜得這麽準?”

“一看就知道。”

……

他們在山頂待了很久,直到一場急驟的暴雨來臨,兩人到百米外的亭子裏避雨。幸好雨來得快也去得快,短短二十分鐘,就收勢了,曾好的肚子咕嚕嚕地叫出來。

“餓了?”慕一洵對她不禁發出的腹語,顯得泰然自若,“那下山吃點東西吧。”

因為下了一場雨,青石路被洗刷得幹幹淨淨,在陽光下泛着冷光,石階有些滑,曾好腳底打滑,差點摔跤,多虧了慕一洵拉了她一把,正松開手,一只長毛松鼠從邊上的岩石叢竄出來,毛茸茸的尾巴擦過她的小腿,她沒看清楚是什麽,只覺得小腿的皮膚因為那毛茸茸有些刺的東西,立刻生起雞皮疙瘩,本能地往慕一洵的身上貼,雙手拉住他胸口的衣服。

“是松鼠。”他說。

曾好恍然大悟,安心下來,擡起臉的時候,卻沒想到他正低下頭,她的鼻子就重重地磕到了他的下巴,酸酸的疼。

這回,他黝黑清亮的眼眸驟然出現細微的詫異,低頭看着她許久,才說:“你怎麽那麽好玩呢?”順手将她臉上粘着的一縷頭發撥開,指尖輕掠過她的耳朵,“好好走路,別再摔着了。”

他說完松開手,自動走在前面,讓她跟在他後頭。

“慕一洵。”

“嗯?”

“其實那天你說得對,我不該和舒斐然的粉絲掐架,那的确太不成熟了。”

“現在想通了?”他說,“你當時反應還挺大的。”

“嗯。”曾好點頭,垂下眼,看着他的長腿,“因為我很在意你對我的感受。”

裹挾着濕意的銀杏葉掉下來,落在曾好的球鞋上,她不免地緊張,本能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聽起來倒像是內心深處的某種意思,也不知道慕一洵聽進去了沒有。

慕一洵的腳步依舊很穩,不快不慢地下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曾好都後悔死了,怎麽一時失控說了這麽令人遐想聯翩的話?重點是她從他挺拔,清冷的背影中看出一點他故意忽略信息的意思,他肯定聽到了,但是選擇了無視。

“我對你不夠好嗎?”

曾好的心被驟然提起。

慕一洵腳步未停,聲音低沉悅耳,在這高枝啼鳥,小川游魚的背景下,顯得非常好聽。

她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安靜地跟在他身後,一同下了山。

只是當天晚上,曾好失眠了。她不清楚慕一洵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我對你不夠好嗎?”是指作為老板,他對她沒有嚴苛的要求,算是通情達理,還是其他的?

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隔天在工作室,兩人互動正常,身穿深灰色暗紋西服的慕一洵又恢複了成熟,理智的大師形象,對昨天在山上的事情片字未提。

曾好自然也不會突兀地去問。

一個上午,她接到了三個來自潤拓的電話,詳談和慕一洵合作項目的細節問題。

待電話結束,才發現一個上午竟然就在一晃神的功夫中過去了。

而下午,在她忙碌做項目策劃的模板時,夏奈帶着自己的作品來了。

因為幾天前,慕一洵應允了夏奈提出的請求,夏奈在這個明媚的周一下午,經過細心打扮來拜訪慕一洵。

隔着門窗,她朝曾好的位置招了招手,俏皮地笑了笑,然後徑直走到慕一洵的辦公室門口,叩了叩門,當時慕一洵正在洗手,擡眸一看,對上了門窗後的夏奈,點了點頭,取下柔軟的方巾擦了擦手,然後快步走過去開門。

“慕大師,打擾您了。”夏奈恭敬有禮。

“坐吧。”慕一洵用眼神示意那邊的沙發。

“謝謝。”夏奈很乖巧地走過去,坐下後,将手中的畫冊放在長幾上,“那天和您說過了,我有些專業上的疑惑想當面向您請教,您沒有拒絕,所以我今天就厚着臉皮來了。”

“好的,不過你可能需要等十分鐘。”慕一洵回到桌位前,“我還有一段東西沒寫好。”

“可以,我等您。”

夏奈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然後目光又忍不住地流連在慕一洵身上。其實她很緊張,手心都是冷汗,尤其是在等待的過程中,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自處。

慕一洵似乎完全忽視了她,專注在自己的案頭,直到十分鐘後,他才放下筆:“可以了。”

夏奈這才在心裏大嘆了口氣,嘴角露出優雅的微笑。

慕一洵走過來,坐在她對面,夏奈将自己的畫冊遞給他。

250克的銅版紙,封面植絨,LOGO燙銀,顯得高雅精致。

慕一洵翻開後認真地看起來,夏奈坐在他對面,心情忐忑。

隔壁的曾好時不時地将視線投過去,隔着玻璃窗,她看見了慕一洵的背影,以及夏奈正襟危坐的模樣。

說真的,今天夏奈打扮得非常美,化了精致的淡妝,将平日裏紮高的馬尾解下來,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肩頭,頭頂束着一個黑色的絲絨花朵發帶,穿的是一件黑白相間的豎紋A字連衣裙,裙不過膝,斜并着的兩條長腿瑩白如玉。雖然穿着很學院風,但不動聲色着流露出性感。

曾好等了一會,看見慕一洵微微前傾了身體,将畫冊放在長幾上,開始點評,而夏奈立刻做出認真的傾聽狀,兩人的互動如師徒。

看樣子,慕一洵沒有敷衍,也沒有擺出架子,而是很認真地和夏奈分享經驗。

他們說了很久,從曾好這個視線看過去,夏奈的神情越來越自然,時不時彎眼笑一下,或者微微歪一歪腦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顯得很可愛。

過了一會,像是夏奈提出了什麽要求,慕一洵起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她也跟着起身。他坐下,夏奈就袅袅婷婷地站在他身邊,他随手挑了一只筆,在空白的畫紙上畫東西,夏奈看得非常入迷。

他們互動得越來越好,曾好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有些分散,總會忍不住側過頭,看他們在做什麽。

她也看出慕一洵對夏奈非常耐心,不像是對待普通粉絲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夏奈是個大美女?她覺得這個假設是成立的,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夏奈這樣的崇拜者,她年輕,漂亮,優秀,很容易獲得對方的好感。

就算慕一洵不看重這些,但在才華方面,夏奈也是個很有靈氣的畫手,有這樣一個後輩謙虛地向他請教,他也不會拒絕。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等曾好填好了模板,看了看右下方的時間,已經三點多了,而夏奈還和慕一洵還在繼續。

夏奈此行獲益匪淺,她起初還挺忑忐不安,怕慕一洵對自己敷衍,怕自己冷場,誰知相處過後發現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慕一洵對藝術的看法很多,獨到又精辟,用詞簡潔不繁瑣,她很能吸收他話裏的知識點。

當她冒昧地要求他親手示範,他沉吟了一會,說沒問題,然後就畫了草圖給她看。

她興奮之餘很感動,走之前她表達了謝意,還向他索要那張草圖,他也沒有拒絕。

離開的時候,她特地走到曾好這邊,隔着門窗,對她揮了揮手,做了個“晚上電話聯系”的口型。

曾好回來一個好字。

這天一起做電梯下去的時候,慕一洵提了一句:“你朋友的學習态度不錯,謙虛也謹慎。”

“對,她很優秀,在校成績就是名列前茅的。”曾好應了一句。

“你們常常玩在一塊?”

“嗯。”

“你們常去哪兒玩呢?”電梯門停在十樓,有人進來,慕一洵退後一步,離曾好近了點。

“看電影,逛小店,去溜冰,K歌,去圖書館,也就是一般女孩子會去的地方。”曾好笑着說,但情緒不太高。

“站過來點,別被撞到了。”慕一洵見前面有兩個胖乎乎的男人正笑着說話,其中一個不停地打手勢,手肘差點擦過曾好的胸口,他見狀及時将她拉過來,待她徹底遠離他們那個區域,他才松開了手。

正聊得樂的兩男人聽到慕一洵的提醒,回過頭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

晚上,沖了澡回房複習,曾好接到夏奈的電話。

在意料之中,夏奈很興奮,不停地說着慕一洵,曾好一邊聽一邊應着。

末了,夏奈說:“好好,如果我說我喜歡他,你怎麽想?”

“喜歡他?粉絲對偶像的喜歡?”雖然已經隐隐聽出夏奈的情愫,曾好還是希望她的回答會不一樣。

“不是,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夏奈說,“他令我心動,想到他我很幸福,連晚上都睡不着。好好,我想得到他。”

曾好沉默。

夏奈索性更大膽地說出來:“我喜歡他很久了,他幾乎是占據了我整個青春歲月,如果不是他,我不會考上美院,朝着我的夢想前進。他對我來說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我一直覺得他離我很遠,但今天相處後,我明白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男人。”

曾好聽出了她話裏的熾熱,一顆心急速沉下去。

“我不想再做他的粉絲。”夏奈頓了頓,“我想做他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那句“我對你不夠好”是什麽意思?

1:悶騷男人的隐晦的表白?

2:傲嬌男人的情感流露?

3:邪惡男人的欲擒故縱?

大師今天無恥了一回,竟然扮嫩,裝成19歲的大學生,不動聲色地誘惑好好,然後妥妥成功。

奈奈出手了,點燃了好好的鬥志?!

好好雙眸燃燒火焰,背後的雲朵都是血紅色的:胸肌慕是我的。

據說一章超過5000字是有獎勵的花花,你們記得給我哦,否則太虐了(比一直垂涎大師卻始終不得近身的好好還虐T^T )

修了修。

晚上再繼續:)

chapter15

夏奈的話紮根在曾好的心裏,她認識夏奈有三年了,清楚夏奈是個外表漂亮,氣質優雅,性格矜持,骨子裏卻很執着的女孩。這三年,夏奈的追求者源源不斷,其中不乏條件優秀的富二代,她都以沒感覺而拒絕了人家。

夏奈很信緣分,她相信自己的天命真子在某個地方等着自己,若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她一眼就會認出他,他會帶給她強烈的感覺,瞬間擊中她的心,使她迅速淪陷。

“愛情就是,我看到他,潛意識就會立刻告訴我,夏奈,就是他了。”

夏奈曾經這麽說過。

“他會是一個高大,英俊,很有實力的男人,用一個眼神就征服我,讓我心甘情願地屬于他。”

曾經,曾好也好奇夏奈這樣的大美女最後情歸何處,現在夏奈直言找到了那個命中注定的男人,她想要成為慕一洵的女人,曾好卻高興不起來。

夏奈言出必行,她有自己的一套計劃,在了解慕一洵是個驕傲,疏離的男人,她明白對這樣的男人攻勢不能太強,必須循序漸進。因此,她一周來他的工作室一次,以謙虛謹慎的學生姿态向慕大師請教藝術上的問題。

此時此刻,慕一洵正在和她談中國油畫的現狀,他聲音低潤有磁性,聽他說話是一種享受,像是聽到夏日裏,微風吹過修篁,耳畔傳來那種低低,沙沙的天籁之聲。

“中國油畫的重點應該是創造力。”

“我們可以花幾個月的時間臨摹勃朗寧的作品,學習他作品裏的色彩層次和空間技巧,這只是為了教學;但我們不能陷入西方大師登峰造極的油畫言語中,迷失了自己,一味的模仿和孩子鹦鹉學舌是一個道理。”

“創造屬于自己的油畫語言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需要的是一副即使拿到羅浮宮也找不到雷同的,完全是自己的油畫言語。”

……

慕一洵一邊說,一邊握着碳素筆在白紙上輕輕勾勒。

夏奈站在他身邊,情不自禁地看着他完美如神祗的側臉,一時間分了心。

“嗯?”

“啊,哦,是的。”夏奈回過神來,視線落在慕一洵的手上的勾勒,俯身認真地看。

她穿的是一件雙肩綁結的吊帶連衣裙,俯身下去的時候,右側肩膀的吊帶在不經意間滑落,露出裏頭的隐形內衣系帶,白嫩帶羞的風情流瀉,她自己卻未察覺。

慕一洵垂眸,握着筆的手輕輕來回,聲音低而自然:“你的衣服,去整理一下。”

夏奈一楞,立刻低頭,發現自己胸口的大片春光乍洩,臉頰紅成火燒雲,說了句不好意思,轉過身整理,心跳快跳出嗓子口了。

這畫面落在隔壁的曾好眼睛裏,說不出的感覺。

曾好再遲鈍也明白自己在不高興,雖然她沒有不高興的資格,但無法控制這樣的情緒蔓延。

夏奈走後,慕一洵将曾好叫過去。

曾好進去的時候,看見他正在浏覽網頁。

“有什麽工作安排嗎?”

“不是。”慕一洵說,“你過來。”

曾好走到他身邊,低頭一看,筆記本屏幕上的網頁是他的個人微博,自從那日他将密碼給她,授權她打理他的微博,她一共發了三條,每一條都附帶一張他的照片,下面的評論區幾乎爆炸了。

“曾好,這些照片是你偷拍的?”

曾好有些窘迫,卻還是直率地說:“對啊,你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粉絲一定關心你最近的狀态,發照片給她們看,她們會很開心的,不知不覺中也拉近了你和她們的距離。”

其實重點是慕一洵英俊無敵,華麗無匹,随随便便一拍就是一個雜志封面,這樣現成的美男攻略,不用白不用。

“這些話也是你經過斟酌後寫的?”慕一洵的視線停留在一條微博上。

這條微博是這樣寫的:

很多時候,在創作的過程中我也會覺得孤獨,但想到有大家的支持,就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是你們給了我寬厚深刻的力量,你們是我靈感的源泉,我非常感謝。PS:每天都要說愛,今天也是,我愛你們。

“這條有什麽問題嗎?”曾好覺得自己寫得很不錯,很真誠,有愛的感謝。

慕一洵敲了敲鍵盤,往下一,面無表情地說:“我從不是一個喜歡煽情的人。”

曾好:“……”

“還有這個。”

曾好又貼過去看。

這一條是慕一洵午餐的照片,他自己動手做的鳕魚炖豆腐,下面寫着:“這是今天吃的午餐哦,是我自己做的,味道很好呢,你們想吃嗎?”外加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

“這個……很可愛啊。”曾好說,“現在會做飯的男人很受歡迎,而且大家都喜歡吃貨,這樣可以增添好感。”

“……”這回輪到慕一洵無語了,顯然他不覺得自己和吃貨有什麽聯系。

“還是你不喜歡這樣?”曾好說,“我看你過去的微博上寫的都是一些論點,還有轉載國外藝術家的作品集,這些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大部分人看不懂,久而久之,她們會覺得你離她們太遠了,顯得你冷豔高貴。反觀舒斐然,你看他的微博上都是很有趣的東西,有和粉絲的合照,有曬粉絲的禮物,有自己旅游的心情雜記,有自己和小貓一起睡覺的照片,甚至還有他穿浴袍喝酒的性感照,這才是大家想看的東西,所以他的微博人氣那麽高。”

“舒斐然?”慕一洵蹙了蹙眉,“我為什麽要和他一樣?他做什麽,我學什麽?”

曾好意識到他話裏有情緒,立刻順毛:“不是說學他的那套,只是借鑒,借鑒而已。其實也不只是他,現在大部分名人都這樣,微博是私人領域的東西,不用說官方話,談一些自己生活的趣事,拍一些生活照放上去,粉絲會很喜歡的。”

“你覺得舒斐然很不錯?”慕一洵跳過了她的觀點,問得直接。

“他也很有才華,作品的個人特色很明顯。”經過上回掐架,曾好學乖了。

“是嗎?”慕一洵低頭,手指輕輕劃動鼠标區,神色泰然,“他比我有才華?”

曾好愣住,沒想到慕一洵會計較和舒斐然誰更有才華這個問題,還一本正經地問她。

“嗯?有什麽不敢說的?”他的尾音輕輕上揚,目光鎖定在他臉上。

(大師,您的眼神好可怕,說舒斐然比您有才華,您會立刻殺人吧?)

“如果是在公開場合,我會說你們各有各的風格,不相伯仲,藝術需要百花齊放。”曾好回答,“但現在是私下,所以我說實話,您比他有才華,有才華很多。”

藍色的熒光投射在慕一洵冷峻的眉眼上,他低了低眼,片刻後唇角輕輕地上揚。

曾好看不出他的真是情緒,試探地說:“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形式,我以後就不這麽寫了,也不發照片了。”

慕一洵向後仰,後背貼在皮椅上,請凜的眼眸對着曾好的臉,許久後才開口:

“我既然說了給你玩,你就随性,大膽地玩,我不會過問的。”

“那還可以發照片?”

“可以。”他又加了一句,“不過發之前需要我審核。”

“那也可以賣萌?”

慕一洵淡淡地掃了曾好一眼,沒說什麽。

……這算是默許了?

“那我去寫企劃了。”曾好見狀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過來問,“夏奈,你收她為徒了?”

時間像是沉靜下來,曾好的心跳加快,慕一洵說:“不會,我從不收徒。”

“那你覺得她很好,是嗎?”

“她是你的朋友,關于這點,你肯定比我了解。”

因為和潤拓定下了合作計劃,慕一洵将對外聯系的事宜交給曾好。

周三,曾好和潤拓負責這個項目的程總的秘書劉小姐聯系好後,将自己做好的企劃書帶去潤拓。

冤家路窄,又遇見了越錫廷。

當時她乘坐電梯至十一樓,電梯一停,剛從會議室出來的越錫廷,臂彎上搭着西服,帶着淡淡煙味,輕蹙眉頭,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

“你又來這裏?”越錫廷看到曾好在這裏,聲音更為寡淡,“這次是誰帶你來的?”

“和你無關,潤拓是你開的嗎?”

“不巧,這裏正是我的地盤,說是我開的也不為過。”越錫廷逼近曾好,眼眸暗光一凜,“說,你和誰過來的?”

“我是來這裏談項目的!”曾好提聲,“你別再靠近了。”

“談項目?你?”越錫廷輕笑,“潤拓一年的大小項目幾十個,每一個都由我親自審批,我怎麽不記得我和你合作過?”

“是藝術長廊的項目,我是代表慕一洵來的。”曾好知道若不說清楚,他會不依不饒。

聽到慕一洵三個字,越錫廷的眼睛突然劃過一道明暗不辨的光,薄唇緊抿,下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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