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品相關(10)

作品相關 (10)

很穩,“我明天再來看您。”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其實現在還未真正确定自己對好好的感情,他對感情是慢熱的,不過在母親面前先打了預防針,為好好護航。

好好妥妥地睡在慕大師搭建的搖籃裏聽着搖籃曲。

據說這章看文不冒泡會被大越哥強吻一分四十五秒,各個角度三百六十度旋轉,請謹慎考慮是否接受。

chapter20

連着兩天,慕一洵沒有來工作室,給曾好的理由是他感冒了。

對此,楚嬴表示驚訝:“這是極小概率事件啊,我從沒見慕一洵打過噴嚏,他竟然會感冒?小好好,老實交代,你對大師做了什麽?”

曾好:“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醫生說了,感冒有個誘因是情緒激動,換言之,過于興奮會感冒。”

曾好:“……”

楚嬴朝她眨眨眼睛。

“應該是這兩天都下雨,氣溫驟降的緣故。”曾好客觀分析。

“連慕一洵都會感冒了。”楚嬴搖頭失笑,“都不知道他在家裏,有沒有人照顧。”

曾好轉了轉筆,腦海裏浮現生了病的慕大師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想喝水都沒有人遞過來的畫面。

“明天周六,我們去看看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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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住處?”曾好意外楚嬴的提議。

“對,他現在住綠蘿花園的高級公寓,那邊綠化程度高,空氣環境好,物業管理費貴,典型的單身貴族區。”楚嬴說,“你去過沒有?”

曾好搖頭:“我聽說過,但一直沒去過。”

“明天早晨九點,我們在綠蘿花園樓下碰面,一起上去看看他。”

“這不太好吧,我只是他的下屬,不方便去他家,再說了,也許他想一個人休息呢?”

“生病了的人都是很脆弱的,無論男女。就算慕一洵平素堅不可摧,但生了病照樣得趴下。”楚嬴摸着下巴,“我倒對他那副樣子很感興趣,生病的慕一洵,聽着就很有意思,感覺可以蹂躏。”

曾好:“……”

隔天九點,曾好坐公車到了綠蘿花園,手裏還提着昨天傍晚在超市買的東西,等了好一會,楚嬴還沒到,她打電話過去,楚嬴竟然未開機。

她坐在花壇邊上,思索着怎麽辦,昨天一時頭昏腦熱就答應了楚嬴來看慕一洵,其實存着一點私心,但現在人到了這裏,反而越想越不妥,除了工作的關系,她和慕一洵非親非故,他生病了,也輪不到她曾好來照顧。

她一個人坐在花壇上很久,直到手機短信跳出來。

發信人:慕一洵。

“我在窗口看見你了,你怎麽在我家樓下?”

曾好想了想後回複:“是楚嬴提議我和他一起來看看你,因為你生病了,不過他現在還沒來。”

半分鐘後,慕一洵回複:7幢1602

得到被準入內的資格,曾好找到了慕一洵的公寓樓,按了1602,很快,門被打開,伴随慕一洵有些沉啞的聲音:“等在原地別動。”

曾好等了一會,慕一洵坐電梯下來,接她上去。

他穿了深灰色的居家衣和同色的褲子,整個人清冽幹淨,像是夏日微風中的一株修篁。

“這裏的電梯有時候會出故障。”他簡單地說明。

曾好頓時明白了,為什麽他會親自下來接她,因為他知道她有幽閉恐懼症,為避免電梯故障她一個人害怕地蜷縮在轎廂角落,他就和她一塊上去。

“慕一洵,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曾好問。

慕一洵眉目清隽,面色比平素冷白,唇色很淡,都沒有血色,呼吸略微急促。

“感冒而已,不是什麽大事。”他說着低頭看了她手上的大袋子,“你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

“是我昨天在超市買的東西,買給你的。”

慕一洵不置可否,反而認真地看了看曾好今天的穿着,她穿了一件橙色的帽T,下面是一條深藍色的七分牛仔褲,紅色的板鞋,加上斜跨的一只淺綠色的小包,顯得色彩非常豐富,剛才站在窗口喝水的時候,一眼就認出她了。

“謝謝。”他說。

“不用謝,你平日也對我很照顧。”曾好說,“你生病我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到了十六層,走進慕一洵的居室,曾好感覺一團冷氣撲來,整個裝修色調就是黑白兩色,簡約流暢,連家具擺設都很簡單,和她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原以為慕一洵會将自己的房子搞得很有藝術家的風格,或許在白牆上信手塗鴉,又或許有錯落有致,奇形怪狀的曲線。但都沒有,他家看起來很簡單,倒像是個IT男住的地方。

慕一洵替她拿了一雙黑色的男人居家鞋,曾好探腳套進去,他垂眸看着她的一雙腳,若有所思。

“你去休息吧。”曾好說,“我坐在這裏等楚嬴。”

她坐在長桌後的一張椅子上,又拿出手機給楚嬴打電話,結果一樣,楚嬴壓根沒開機。

“他大概還在睡覺。”慕一洵說,“周末不到下午一點,他不會醒來。對了,他有很嚴重的起床氣,你小心被波及。”

曾好悻悻地放下手機,面對和慕一洵同處一室的尴尬:“那你需要我做點什麽?我可以幫你什麽忙嗎?”

“沒有。”慕一洵言簡意赅。

曾好有些後悔來了,慕一洵雖然生病了,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自理能力超強的他壓根不需要她為他做任何事,所謂“慕大師孤單地躺在床上痛苦地j□j,連杯水都喝不到”的畫面,純粹是她的幻想。

大師連生病都可以坦然自若,完全不影響自己的風采。

“你坐着就好。”慕一洵加了一句,随後信手翻了翻她帶來的袋子,裏頭有各種吃的,腐乳,醬瓜,速食湯,烏冬面,番薯,紫薯汁,話梅……她真的買了很多。

“那中午我做飯給你吃?”曾好提議。

“你不是只會做三蛋嗎?”慕一洵反問。

“面食我也會,我做的烏冬面趙淺都可以吃兩碗。”

慕一洵将她買的話梅放在一邊,低聲說:“可以。”

“對了,你怎麽會生病?楚嬴說你的身體一直強壯。”

“淋了點雨,就中招了。”慕一洵解釋,“身體強壯不代表不會感冒,以前在戶外探險的時候,我在大森林裏發了高燒,差點沒醒來。”

曾好心驚膽戰:“你當時一個人?”

“對。”

“那後來怎麽辦?”

“憑着意志力,撐了過來,發燒四十度,自己坐起來,将面條和午餐肉放在随身帶的小鍋裏煮,命令自己吃下去,吃完出了一身汗後稍微好了點,再找了一處幹燥的地方睡了一覺,隔天溫度退下去了。”慕一洵說着無所謂地笑了一下,“算是我命大。”

曾好覺得慕大師真是神人,他可以将很多旁人聽起來膽顫心驚的事情描繪得風淡雲輕。

慕一洵回沙發上躺着了,曾好無聊之餘翻閱他訂閱的周刊雜志,看完兩本後時間差不多到了十一,她起身去廚房為他下面條。

慕一洵廚房的流理臺非常幹淨,大理石一層不染,廚具锃锃發亮,調料罐擺在櫥窗裏,上面标注了哪個是鹽哪個是糖哪個是醋哪個是孜然,一目了然。

曾好系上圍裙後,開始忙碌。

慕一洵躺在沙發上,手背撫額,安靜地聽廚房的動靜,伴着細細的水聲,她搖動面筒,切菜,撒料的聲音清脆好聽,他聽得很認真,慢慢垂下眼睫。

他竟然允許一個女生進入自己的房間,占有自己的廚房,為自己下面。

他以前絕沒有想象過這樣的畫面。

曾好端着面出來之時,慕一洵已經坐起來,看大屏幕上的美國軍艦海上實錄。

“我做的口味很清淡,你嘗嘗看。”曾好将筷子遞給他。

他接過後,說了聲謝謝,挑了一口面嘗了嘗。

“怎麽樣?”

“還不錯。”慕一洵說,“不過面條太軟了。”

“面條軟比較好消化,你在生病,不能吃太硬的東西。”曾好将面前的小碟推過去,“不過這個醬瓜脆脆的,非常有嚼勁,你會喜歡的。”

“你以前照顧過病人?”

“沒有。”

“包括你喜歡過的那個男人,也沒有?”慕一洵的語氣漫不經心。(實則是全神貫注)

曾好“呃”了一下,她知道他問得是越錫廷,于是老實說:“沒有。”

“很榮幸,我是第一個被你照顧的男人。”

曾好:“……”覺得大師的話有些微妙,不知道該怎麽接,想了想還是低頭吃面。

她低頭的時候,從他那個角度,正好看見她翹起的鼻尖,小小的一點,俏皮可愛。她皮膚很白,在面湯的熱氣下,細細的絨毛展開,和水蜜桃似的,透着一點紅色,垂下的眼睫毛有些長,一切都很生動。

“你吃過湖景蜜露嗎?”他突然問。

“是什麽東西?”

他又不回答她了,只是彎了彎嘴角。

曾好很懵懂,見他不肯說,也不再追問了。

(不知道湖景蜜露可以去搜查一下,大師看到好好這個樣子突然聯想到了。)

吃完了面條,曾好端着碗去廚房,慕一洵開口:“不用洗碗,晚上鐘點工阿姨會過來。”

曾好出來的時候,慕一洵點了點客廳角落裏的冰球桌:“想玩兩盤嗎?”

“是桌上冰球?我從沒玩過。”曾好來了興致。

慕一洵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沉啞:“我來教你,特別簡單。”

他們面對面玩冰球,慕一洵顯然是個老手,手法娴熟,力道拿捏得很好,一擊就中,曾好雖然是第一次玩,但對這方面的悟性不錯,在慕一洵的指導下,她玩得越來越熟了。

不過還是贏不了慕一洵,慕一洵玩得太好了,他反應敏捷,出手連貫,力道很穩,打出的弧線漂亮,直擊目标,方向精準,百發百中。

玩了五局,曾好輸了五局,她有些挫敗,但神情越來越認真,仿佛真的是将慕一洵當成戰場上的敵人,微微蹙着眉,挪動着位置,對準慕一洵的方向,慕一洵看着她如此好勝的樣子,索性放水,胡亂打了兩下,連連失分,曾好後來居上,終于贏了一次,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沒讓我吧?”她确認。

“沒有。”慕一洵贊賞道,“作為新手,你實力很強,竟然贏了民間排名前三的冰球高手。”

“民間排名前三的冰球高手?”

“是我。”

“……”

“對了。”曾好又問,“剛才你那個姿勢是怎麽擺的,就是很酷地反手轉球?”

慕一洵想了想後走過來,來到她身後,伸手按在她握着擋球板的手,側了側身:“先這樣,轉動手腕,用手背輕輕一推……”

他指導的時候幾乎是貼着曾好的身體,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淡雅的香,像是一種幹淨的沐浴露的味道,他的手掌心溫熱,身體上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衣服,傳遞到她身上。

其實如此親密應該有些突兀,偏偏他态度認真,動作自然,将這些突然的親近變成了完全的親身指導,她雖然心跳很快,但不覺得尴尬。

“會了嗎?”他的聲音在她頭頂上,很生活化的聲音。

“嗯,我自己來一次。”曾好說。

他松開她的手,她自己來了一次,效果不太好。

“還得再練練。”他再次走過來,按住她的手,認真進行教導,“手腕這裏不要使太多勁,要輕巧的,完全不費力的一推。”

說話間,曾好突然眨了眨眼睛。

她的一根眼睫毛掉了下來,紮進了自己的眼球,有些刺痛,立刻用左手去揉,卻及時被他的左手扣住:“都沒洗手,怎麽能揉眼睛?”

“越來越癢了。”

“等等。”他湊近她的臉,黝黑幹淨的眼眸對準她的瞳孔,迅速檢查了一下,發現了目标物,“哦,在這裏,很長的一根。”

說完,他低下頭,菲薄優雅的唇貼得她的眼睛非常近,然後對她的眼睛輕輕一吹,那根睫毛被吹了出來。

曾好楞了。

他用手輕擡起她的臉,認真看了看她的眼睛。

“眼睛有些充血,我開一瓶新的眼藥水給你,點兩滴,你轉一下眼球就好了。”慕一洵走去拿新的眼藥水,聲音平常自然到不行,“慕衍之前碰到一個病人,他的眼睫毛特別硬,最後劃破了眼結膜,發炎了很久,所以別掉以輕心。”

曾好已經聽不進去了,腦海裏反複就是一個聲音:慕一洵剛才幫她吹了眼睛,這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她的錯覺?

“眼藥水。”他遞過來。

曾好接住,然後遲疑,因為她還在想剛才那一幕是否真實。

“怎麽?”慕一洵看她遲遲沒有動靜。

曾好搖頭:“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純屬大師在吃豆腐了。

1:窺視了好好的圓腳丫?

2:吃了好好的軟面條?

3:摸了好好的嫩手?

4:吹氣調情?

5:湖景蜜露神馬的實在太邪惡了……!

大師,您的節操在地上,大家絕不會幫您撿起來的。

慕大師沉靜表示:我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符合我大師的身份。

這是有多大的克制力,才沒将好好拖進自己的房間,鎖門後就床正法。

……

>< 明天要去忙了,所以今晚趕一張。

看完不冒泡對不起今天吃豆腐和被吃豆腐的兩只。

看完不冒泡對不起深夜趕文而雙眼腫如魚泡,手指如同短蘿蔔的作者(就是我,彎彎手指,手指和蘿蔔的一根又一根……!)

淚奔,又奔回來滿臉老淚:你,就是你,就差你撒花對大師說幾句了。

chapter21

打了幾場球,慕一洵出了身薄汗,覺得舒服多了,去衛浴室擦了擦後回沙發上休息了。

曾好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信手翻看雜志,盡量保持安靜,不打擾慕一洵的休息。

突然覺得就算這樣也挺自然的,同在屋檐下,兩人各處一隅,沒有交流,各做各的,完全不如之前想的尴尬。

下午兩點多,楚嬴終于回了電話:“去看慕一洵?為什麽要去看他?哦……他生病了,對,我們說好要去看他的,不過我太困了還想再睡一會……反正你在了,可以照顧他,我來不來也無所謂了……”

結束通話,曾好有種被楚嬴擺了一道的錯覺。

既然他不來了,自己一直待在這裏也不太好吧?慕一洵看上去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拿水,吞藥,下廚做吃的,自己在這裏也是打擾他休息。

想了一會,曾好決定留一張便條,寫上:慕一洵,你好好休息,餓了的話可以吃我買來的面包,我先走了。

她寫好後将之放在桌子上最顯眼的位置,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玄關,彎腰拿起自己的板鞋。

“曾好。”沉啞的聲音。

“嗯?”曾好轉過身來,“什麽事?”

“幫我倒一杯水。”

曾好放下自己的鞋子,去了廚房為慕一洵倒了杯水,轉彎來到他睡覺的沙發,将溫水遞給他。

慕一洵接過水,掃了一眼她身上斜跨的包,明白了她要走的意思。

“有急事?”他問。

“沒有急事。”曾好說,“我本來是想等楚嬴來的,不過他回電說不來了,我怕打擾你休息,所以決定先走。”

慕一洵喝了水,垂眸看着玻璃杯後頭自己放大的指紋,神情很安靜:“他來了我也不會開門放他上來。”

“為什麽?”

“他太吵了,會影響我美好的周末。”

曾好一聽,更覺得自己應該立刻走人,顯然慕一洵是希望一個人待着,于是準備和正式他告辭。

“想看碟片嗎?”慕一洵突然擡眸,看着曾好。

曾好有些意外慕一洵會邀請她留下來看碟片。

“CD架上有很多碟,各種類型的電影都有,你自己去選一張喜歡的。”

既然他開口了,曾好就乖乖地走過去,俯身挑選碟片,大多數碟片是原版進口,關于二戰的題材電影,其中德國的片子居多,看來慕一洵對德國電影有偏愛。

挑了一會,才看到一部中文電影,名字是《美麗中國》 ,非常主旋律,曾好反過來看了看簡介,是一部記錄片。

“挑好了?”慕一洵起身,揉了揉額頭。

“我想看這個。”曾好舉起碟片,“美麗中國。”

“這個系列拍得很漂亮。”慕一洵評價,“我看了兩遍。”

等坐下來,曾好認真看了,才覺得這本紀錄片拍得真的很美,無論是畫面還是音樂。

張家界溪水的娃娃魚,貴州深山的葉猴,高原飛奔如箭的盤羊,山洞裏蝙蝠捉魚,一切生機盎然,鏡頭細微,畫面感很強,讓人覺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這一切的大好河山,都是從小到大耳熟能詳,從各種教科書,雜志,電視裏見過的,陌生的是,當鏡頭放慢,對準果殼裏的一點時,那種美帶來的震懾感直擊人心,讓人恍惚覺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祖國到底有多遼闊。

“喜歡看記錄片嗎?”慕一洵問。

曾好的眼睛專注在熒幕上,慢慢地搖頭:“很少很少。”

“可以理解,現在越來越少的人喜歡看紀錄片,因為大家都太忙了,很少能靜下來看一部沒有劇情的片子。”

“但是真的很美。”曾好轉過頭來,“我想我會看完的,對了,可以借我嗎?”

“當然可以。”慕一洵說,“或者你也可以等到周末的時候來我這裏看。”

“不會打擾你?”

慕一洵後仰了身體,手臂枕在後腦勺,慢慢地說:“不會。”

……

這天回去的時候,慕一洵親自送曾好下去,正巧遇到住在九樓的一個單身男人,他抱着一堆貓糧,看見慕一洵帶着一個女孩出來時,很是驚訝:“慕先生,這位是你的朋友?”

慕一洵微微點頭。

“好可愛的女孩子,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我……”曾好正笑着解釋。

“曾好,回去後好好休息,下周陪我去一趟弈縣。”慕一洵對她說。

“哦,好的。”曾好表示明白,下周慕一洵要去弈縣擔任一個美術比賽的評委,作為他工作室唯一的工作人員,曾好必須得跟去。

那位單身男人看了看曾好,又看了看慕一洵,嘴上笑得含蓄,實則對他們的關系了然于心。

等曾好走了,該名單身男人和慕一洵坐電梯上去,又多嘴了一句:“她挺可愛的。”

“是嗎?”慕一洵淡淡地回應。

“和慕先生很般配。”趕緊加了一句。

慕一洵沒有澄清,也沒有接話,雙手插着口袋,擡眸看轎廂上的數字。

這天晚上,趙淺發現曾好看書的時候一直神游在外,伸手在她眼前擺了擺:“想什麽呢?”

“淺淺。”曾好問,“如果你喜歡上了一個條件很好,優越你很多倍,高高在上的男人,你會主動去追他嗎?”

趙淺想了想:“嗯……我會,因為我是那種會去嘗試的類型,嘗試過後不成功那就算了,但如果連嘗試都沒嘗試就放棄,我以後會不甘心的。”

“但嘗試了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那怎麽辦?”曾好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流露出自己對他的感情,或許還能和他做朋友,如果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也許他為了徹底斷了你的非分之想,連讓你接近都不行了。”

趙淺笑了:“怎麽可能?男人都喜歡玩暧昧,就算不喜歡你,也不會想方設法斷了你對他的幻想,這不符合男人的本質,男人都希望所有女人都對他保持愛慕,甚至随時獻身。”

“他不一樣。”曾好說。

“好好,告訴姐姐,你喜歡上誰了?”趙淺抽走她手裏的書,眼睛對着她的眼睛。

“沒有啊,不是我,我是幫人問的。”

“得了吧,我知道就是你。”趙淺戳了戳她的臉,“這一臉讓我歡喜讓我愁的糾結模樣,顯然是墜入了愛河。”

曾好故作鎮定:“真的不是我。”

趙淺撲哧地笑了:“行了,你不願意說我不會勉強你,不過呢,我還是要鼓勵你一句,如果喜歡就去追,管他有沒有希望,至少說出來的那一刻自己就放下了,就算被拒絕,也比自己一個人想東想西的要舒服多了。”

曾好若有所思。

如果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說出來,和喜歡越錫廷那會一樣,她總是想方設法地出現在他面前,親切地叫他名字,邀請他去看電影,去約會吃飯,臉皮厚得很牆一樣。

但現在,對方是慕一洵,楚嬴說他不會允許那些對他有意圖的女人接近他,如果她表現得很明顯,也許連他的工作室都待不下去了,會被他無情地逐出去。

而她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盲目自信的少女了,現在的她在喜歡一個人之前會默默衡量自己,這點她變得很現實。

在心裏對比自己和慕一洵的各個方面,得到一個事實,現在的她根本配不上慕一洵。

無關自卑,這是事實,她骨子裏很清醒,愛情是需要條件的。

慕一洵好像也沒有特別的理由喜歡她曾好。

是啊,憑什麽喜歡她?

曾好收回了雜七雜八的念頭,專心在書本上,語氣胡思亂想浪費時間,不如努力将眼前的事情做好。

這次弈縣舉行“美麗田林”的青少年繪畫大賽,邀請了三位業內的專業大家,其中包括慕一洵和舒斐然。

慕一洵開車帶曾好到了弈縣,主辦方負責招待的人已經等在弈縣汽車站的北口,親自帶他們去預訂好的酒店。

在酒店門口,正好碰上舒斐然那輛高調的長車,他風度翩翩地從車後座下來,随身跟着一名經紀人,兩名助理,兩名保镖,衆星捧月的他伸出手微笑地對酒店門口的記者揮了揮。

相比慕一洵低調得完全不理會旁人的架勢,舒斐然顯然已經玉樹臨風地站好,準備接受無數菲林的洗禮。

“是慕大師!”兩名記者眼尖地發現了穿着黑色的慕一洵,立刻走過去做攔截,“慕大師,這是您首次在公開場合上和舒大師會面,不如兩人站在一起拍張照吧?”

熾亮的光線下,慕一洵面如冠玉,神色清冷,語氣和淡得和白開水一樣:“我現在要進去核實一下這次比賽的工作安排,請讓一讓。”他說完,又加重語氣,“謝謝。”

曾好跟在慕一洵旁邊。

“對了,慕大師,這位是您的什麽人?”其中一名女記者看見曾好,立刻起了疑問。

說話間,長槍短炮已經逼近了曾好,曾好還沒反應過來,兩個話筒已經對準她的嘴唇,相機的鏡頭離她的睫毛很近。

她第一次遇見如此強勢的記者。

下一秒,慕一洵的手橫過來輕輕按在話筒上,态度篤定:“不好意思,她不接受任何采訪,請你們的采訪工具不要離她那麽近。”

記者們收了攻勢,慕一洵的手按在曾好的肩膀上,低聲說了句走了,就帶着曾好進去了。

幾名記者留在原地互相看了一眼,笑了:“慕一洵還是那個德行,完全不配合記者。”

“他無所謂啊,他是慕家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是慕從誡和他原配的獨子,用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真正的貴族,再說他自己随便畫一張,就可以買一個哥倫比亞的小島了。”

“說起來,就上個月,小鄭他們拍到慕從誡帶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去海港碼頭的渡輪吃飯,那個女孩穿了件很寬松的T恤,平底鞋,連妝都沒化,肚子微微凸起,估計是兩人有好事了。”

“那個女孩都不好看,慕從誡怎麽會喜歡她的?”

“慕從誡向來口味就是這麽清淡,他不喜歡美女,就喜歡這種平民出身的女孩,長得一般,但百依百順,用他的話說是清純到身上沒有一點金錢的味道,他好這口,以前兩個都是這樣的,這次也不例外。”男記者說,“富豪都這樣,你看劉銮雄的甘比,你看郭臺銘的曾馨瑩,哪個是大美女?”

“對了,剛才那個女的是慕一洵的誰啊?從沒見過他身邊有女的。”

“還護得那麽緊,我看有貓膩。”

……

曾好跟着慕一洵走進電梯,慕一洵才放下手,叮囑她:“這幾天酒店外面會有很多記者,你出去的時候最好準備一個口罩和墨鏡,以防被他們騷擾。”

曾好表示自己早想到了,口罩和墨鏡都在包包裏。

兩人到了八層,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曾好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間,準備去隔壁找慕一洵,卻看見對面的房門正打開,有人夾着煙走出來。

曾好認出他是舒斐然本人。

她曾在舒斐然的官網上見過他的照片,他的長相雖然不如慕一洵那麽妖孽,但也算是個中規中矩的帥哥,當然他的粉絲将他的容貌推崇到至高點,說他笑起來嘴角有個酒窩,可以迷死衆生,她們願死在那個酒窩裏。

審美是很主觀的,這點曾好很同意,就像她見過慕一洵,就默默下了個定論,這個世界,乃至全宇宙,都不會有比慕一洵更帥的男人了。

此刻,舒斐然穿了一件灰色的棉T,下面是一條七分褲,顯得很悠閑,一邊走出來一邊笑罵裏頭的工作人員。

當他看到曾好時,微微一楞,随即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曾好回了一個微笑,主動叫了聲舒大師。

“你是?”舒斐然收了煙,走上前,搭讪這個可愛的女孩,“怎麽住在慕一洵的隔壁?”

“我是慕一洵的助理。”曾好說。

“哦,你是他助理,這麽年輕?”舒斐然飛速地掃了掃她,“你有二十歲嗎?”

“我都二十三了。”曾好報了虛歲。

舒斐然笑盈盈地看着曾好,意味深長地說:“你挺漂亮的。我有點羨慕慕一洵了,改明天我也找個和你一樣的小助理,這樣工作會愉快很多。”

曾好也摸不準他是揶揄還是諷刺,如果是調戲,她也無所謂,估計被他調戲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一千,完全不用在意,于是她笑意不減,說了句謝謝。

“中午酒店二樓有海鮮自助,你還沒用過午餐吧?要一起下去嗎?這裏離海港近,海鮮特別好吃。”舒斐然點了點下面。

正說話間,慕一洵的房門從裏面打開,他換了衣服後走出來,繞過曾好徑直走向走廊的電梯,擦身而過的時候帶起了一陣微冷的風。

“嗯?”舒斐然沒料到慕一洵直接走出來,連招呼都不和他打一個,如此沒禮貌讓人詫異,等反應過來後就對曾好笑了笑,“怎麽?慕一洵今天情緒不好?”

曾好還沒說話,走在前面的慕一洵開口,說了四個字,語氣極為寡淡:“快跟上來。”

曾好立刻走上去。

走進電梯,曾好說:“三樓有海鮮自助呢,我們一起去吃?”

慕一洵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否決這個提議:“我不喜歡吃海鮮。”

“那我們中飯吃什麽?”

“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見酒店對面有個芝麻餅攤。”

曾好:“……”大師您和我有仇嗎?好不容有免費的海鮮自助,提什麽芝麻餅?

“不喜歡?”慕一洵擡臂看了看時間,眼眸有些寒,語氣快和這裏的冷氣融在一起,“那你可以一個人去吃你的海鮮。”

曾好:“……”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 不過,大師為什麽頻頻放冷氣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要開V了。

作為PL系列最浪漫的一個文,本文不會很長,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支持高冷的慕大師,支持肥肚腩(就是作者本人- -)

肥肥馄饨攤還是秉持一貫的好坑品,全心全意為大家服務。

以及,和每個V文一樣,最後正版買V的朋友還是可以得到特別的小饋贈^^

最重要的是,鎖定正版會有好運,這個事實被無數的讀者驗證過,這是光明,燦爛,正義,美麗,幸運的大道。

麽麽噠和LOVE YOU并存。

PS:如果不是晉江用戶可以注冊一個,就在右上角,也有充幣等介紹,謝謝你們。

這一章,慕大師的冷氣波已經徹底射中了好好,他估計快發飙了,風輕雲淡只是他的表象- - 男人是不能憋太久的。

慕大師為了懲罰好好理會舒斐然的搭讪,表示懲罰她吃芝麻餅。

口蓮的好好,以後別和陌生人說話,否則會被大師虐待的。

請對面臨舒斐然挑釁的,暗暗不爽,想将好好捆起來放進慕氏保險箱的慕大師喊話。

☆、 chapter22

曾好郁郁寡歡地啃了兩只芝麻餅,喝了一碗熱豆漿,心裏惦記着海鮮大餐,越發失落,反觀坐在對面的慕一洵,坐姿筆挺,一手握着勺子,優雅地舀着熱豆漿,一手持着芝麻餅,吃相極優,甚至連一粒芝麻都沒掉在桌子上,從容淡定,似乎還很愉悅?

“怎麽?不好吃?”慕一洵問。

“味道還不錯。”曾好口是心非,心想味道再好也是芝麻餅,怎麽能和龍蝦海蟹比?

慕一洵微微點頭,等吃完後又吩咐服務員幫曾好打包一份,讓她晚上當宵夜吃。

起身回酒店的時候,曾好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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