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58(3)

第58章 chapter58 (3)

,想了想說:“你多陪陪她吧,否則以後會後悔的。”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點了點頭,片刻後問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輩子?”

她看着他冷峻的臉,清黑的眼眸,眉眼的疲憊,鄭重地說:“我願意。”

他拉過她的手在唇上輕輕啄了啄,唇角溢出一點迷人的笑:“即使我變得一無所有?”

“就算你什麽都沒有,我還是願意跟着你。”

“理由是?”

“因為你會保護我,會照顧我,也會疼我。”

“疼你?”他語氣很正經,卻一句雙關。

她的耳朵紅了一下,還是點頭:“沒錯,你是除了爸爸,奶奶和爺爺之外,唯一一個會疼我的人。”

他修長如玉的手掌摩挲在她嫩嫩的臉蛋,沉靜的黑眸攫住她的,好一會才說:“那你是答應嫁給我了?”

“……啊哈?”曾好心想,什麽時候答應了這件大事?

“別裝糊塗,剛才你說願意跟着我,即使我什麽都沒有。”他一字字地糾正,“如果一個女人無名無分地跟着一個男人,算是怎麽回事?這個時代,只有妻子才能一直跟着她先生。”

“……”曾好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見她遲疑,他的目光折了折,聲音更沉:“難道你還想有別的選擇?”

“當然不是,我怎麽還可能想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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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可以了。”他迅速截斷了她的話,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想一直跟着我的這件事,我準了。”

“……”

他抱住她,聲音在她發頂,認真沉肅,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記住,你這輩子只能跟着我,由我照顧你。”

慕母最後的日子過得平靜,完全由慕一洵一人親自照顧她。

初冬的某一天,她懶懶地擡眸,懶懶地說:“帶她來見見我吧。”

他确定自己沒聽錯後,冷靜反問:“你要見她?”

“對。”她聲音很輕很細,“放心,我一個快死的人,不會有力氣吃了她的。”

兩天後,慕一洵帶曾好到了慕宅,慕母要求單獨見曾好,慕一洵就在樓下的客廳裏喝茶。

慕母和兩年前完全不同了,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面色蠟黃,頭發也白了一半,只剩下一對眼睛是清爽,明淨的。

她正要說話,先咳了出來。

曾好看她咳得不輕,很自然地拿過床櫃上的溫水,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說:“您需要喝水嗎?”

慕母伸出手,接過她的杯子,對着杯裏的吸管,連吸了兩口。

喝完水,曾好接過水杯放回原處。

慕母看着她說:“我現在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麽就喜歡上你了,但我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我快走了,也懶得阻止你們在一起了,你是好是壞,會不會害他,我都管不了了,就對你說一句話:對他多付出一點,否則我到陰間地府都不會饒過你。”

曾好安靜地聽慕母說完這番話,安靜地對視她憔悴,無生機的臉,第一次認真到嚴肅地誓言:“我愛他,所以我一定會照顧他,陪伴他,支持他,盡我全部的能力,用我所有的時間。”

慕母輕笑,揶揄道:“年輕的時候,大家都是這麽說,等以後就變卦了。”

說完側過臉,揮了揮手:“你走吧,我看你一眼就覺得讨厭,心情不好,活得更短了。”

曾好退出房間,喊慕一洵上來。

慕一洵進房間後,慕母低聲說:“我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因為我對他又愛又恨,你和他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久久的,我也不喜歡看到你,看到你就煩。”說着,她頓了頓,“不過,謝謝你願意陪我到最後,作為交換,我不再阻止你和她在一起了,但祝福是絕對沒有的。”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慕一洵俯身,将她身後的抱枕挪了挪,“但我們的母子關系沒有人能改變,我陪你到最後是我應該做的,也願意做的,不是為了和你交換什麽。”

慕母靜默。

“好好休息,我會陪着你。”

冬日,慕母病逝。

在常青山的墓地,慕一洵站了很久,從中午到暮色時分,夕陽将他氣場,清冷的身影拉得很長,無止境似的,投下一片濃濃的黑影。

而曾好,就坐在他身後的一塊岩石上,從中午到現在,一步都沒走開,一言不發。

他遲遲地轉身才看見她還傻乎乎地坐在那裏,不由皺眉,喝斥:“你怎麽還在這裏?”

他記得剛才特地吩咐李師傅送她回去,也親眼看她上了車,怎麽回事?

這裏風大,她還穿得這麽少,簡直欠教訓。

“我又回來了。”曾好小聲說,“反正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我現在肚子好餓……”

他快步上前,扶她起來,拉着她的手:“回去做飯給你吃。”

“我可以吃慕氏的牛肉溫泉蛋蓋澆飯嗎,多打一個蛋”

“閉嘴。”他淡淡喝斥,卻聽得出一點縱容。

“……”

夕陽西下,他拉着她下了山。

作者有話要說:慕母走了,用一生償還自己的錯誤。

慕大師失去摯親的時候,好好需要拿香香軟軟的自己去安慰……不要想歪,是她的擁抱和陪伴啦。

當然內啥,也是慕大師不可少的。

慕大師的求婚感覺如何?

下一個番外應該就是……同居或者結婚。

60

番外:《同居的美麗和哀愁》

慕一洵的求婚非常草率,沒有戒指,鮮花和單膝跪地,當然,這些對曾好而言無所謂,重點是他的态度……嗯,怎麽說呢,他的求婚就像是一個通知:那麽,你可以做好當新娘的準備了。

對女人來說,的确是敷衍了一點。

晚上一起欣賞法國愛情片的時候,曾好一邊啃薯片,一邊點了點屏幕上金發碧眼的男人對他心愛女人求婚的畫面:滿屋子的保加利亞玫瑰,滿地的白色蠟燭,誘人的紅酒在玻璃杯裏搖晃,戒指就藏在窗臺上的風鈴裏,随風發出叮叮的聲音……

“唔?”慕一洵睜開眼睛,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屏幕,“什麽?”

“他對她求婚了。”曾好說,“那麽多玫瑰和蠟燭,戒指藏在風鈴裏,她感動得哭了。”

慕一洵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哭得誇張,再看一眼背後那豔麗的玫瑰和慘白的蠟燭,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浮誇。”

“……”曾好放下薯片,轉過頭來,很認真地看着他,“那你覺得求婚應該是怎麽樣的呢?”

他伸手挽過她的腰,将她帶入懷裏,認真口吻:“如果是願意嫁的女人,不需要求,兩人達成共識就行。”

……聽上去好無趣。

“如果我想要一個求婚呢?”變相要求。

他沉吟片刻後說:“我們一直在一起,怎麽樣?”

她輕嘆,算了,認了吧,這是慕大師最大的極限了。

“你還沒回答。”他提醒。

“嗯……我願意。”

“聽起來有點勉強?”

“嗯,我願意。”

他淡淡地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說了句:“傻瓜。”

周末,兩人去看電影,又一次很不巧地,巧遇了慕衍一家三口。

君君讀小學了,人長高了一截,臉頰上帶着嬰兒肥,眼睛很大,皮膚很白,小手被慕衍的大手牽着,厲婕一手拿包,一手持着手機,低頭翻閱信息。

雙方面對面,總要寒暄一番,他們看的是同一場電影,離放映還有四十分鐘,于是坐在休息廳角落的一張圓桌前,一邊等一邊聊天,慕衍帶着君君去洗手間。

厲婕眼尖地看到曾好和慕一洵兩人無名指上的情侶戒,笑了:“好事将近?”

曾好還未回答,慕一洵一手按在她肩膀上,說:“打算在年底領證。”

厲婕搖頭:“這樣的事情男士說了不算。”

說着将目光投向曾好:“慕一洵正式向你求婚過了?你答應了?”

曾好心想,如果“你願意跟着我這件事,我準了”算是求婚的話,慕大師的确求婚過了,于是實誠地點頭。

“哈?”厲婕笑得有些狡黠,“他都怎麽求的?”

慕一洵輕輕咳了咳,按在曾好肩膀上的手使力。

曾好不知道這是什麽信號,但出于沒特殊理由不說謊話的原則,她對厲婕實話實說。

她說完,厲婕楞了一會,笑得更有意思了:“這你都答應啊,要是我,直接掀桌走人了。”

慕一洵的表情很淡定,燈光映照在他按在曾好肩頭的手背上,完美如漢白玉,他的儀态也很坦然,只是兩指有些不耐地在曾好肩膀上輕扣。

“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曾好幫慕一洵說了句話。

“心意是心意,但形式也很重要,求婚這樣的事情對女人而言一輩子一次,連一朵玫瑰花都沒有,太說不過去了吧。”厲婕說,“你竟然點頭,就這樣将自己賣給他了?”

“那慕醫生是怎麽求婚的?”曾好反問。

厲婕像是回憶起了噩夢,表情極為糾結,末了嘆了嘆:“算了,慕家的男人都是這樣,沒有一點情趣……和一塊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什麽又臭又硬?”慕衍帶着君君回來,正好聽到老婆在說自己壞話,不由地挑眉,有意思地反問。

“沒什麽。”厲婕表情自然,聳了聳肩,“你聽錯了。”

随即轉了話題,說起別的事情。

君君很皮,一直要爬到慕衍的大腿上,慕衍不肯讓他爬,他就跳下座位,來到慕一洵的身邊,低頭看看大伯的大腿,再擡頭看大伯一張優雅從容的臉,直接開口:“大伯,我能坐你身上嗎?”

慕一洵放下疊起的腿,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左腿:“可以,上來吧。”

君君一下子就爬上去,坐在他的腿上。

慕衍輕斥他沒規矩,這麽大的孩子還要抱,羞不羞。

君君完全當做耳旁風,雙手摟住慕一洵的脖子,側過頭看曾好,眨了眨眼睛:“你長得很像小萌。”

“小萌是誰?”曾好問。

“小萌是我的小女朋友。”君君笑嘻嘻地說,“她的臉是圓的,你的臉也是圓的,她的眼睛和小葡萄一樣,你的眼睛和大葡萄一樣……”

曾好和厲婕同時笑出來。

君君繼續說:“你做我的大女朋友吧!”

慕一洵及時拍了拍他的後背,淡淡道:“不行,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不會是你吧?”君君盯着慕一洵,有些後知後覺。

慕一洵笑容如春風,眼眸卻有一道光劃過,加重語氣:“你說呢?”

君君沒忍住寒氣的逼近,抖了抖,乖乖地噤聲。

厲婕趁機說:“別打你大伯母的主意,當心你被你大伯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君君又看了一眼慕一洵,後者正和藹地對視他,還伸手友善拍了拍他的腦袋,他更害怕了,趕緊跳下去,躲到爸爸身後。

至于曾好,被那個“大伯母”雷到了……汽水差點嗆出來。

等電影散場的時候,慕一洵和慕衍走在前頭閑聊,厲婕一手拉着君君,輕輕地對左邊的曾好說:“其實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曾好反問,“為什麽?”

“慕一洵對你很好。”厲婕說,“不管你在說話,喝汽水還是吃爆米花,他的眼睛一直鎖定在你身上,好像你是個孩子一樣。”

“真的嗎?”曾好感覺心裏熱熱的,“我自己都沒有察覺。”

“你應該習慣這樣的照顧了,但落在旁人眼裏,真的很……甜蜜。”

“慕醫生人也很好啊,對你很照顧啊。”

厲婕笑了笑,眼神就暗到了底,所有人都以為她和慕衍是最适合的一對,但她心知肚明,她快愛死慕衍了,慕衍回應她的永遠只有那麽一點,誰都清楚他和徐星之間的過去,他們的分手是徐星提出的,如果不是徐星退出,慕衍恢複單身,她這輩子都沒有可能接近慕衍;除了徐星,他對任何女人都很冷淡,不拿她們當一回事。

當初,她決定要和慕衍交往的時候,周圍的朋友都驚訝:“慕衍?那個為了徐星六親不認的冷男?你确定要和他交往?你還真有勇氣啊!”

甚至在交往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親耳聽到慕衍對一個朋友直言:

“厲婕和徐星不一樣,她符合我父母的标準,和她在一起,長輩們會開心,至于我,我現在已經無所謂非誰不可了,性格不讓我讨厭的女人都行,厲家,許家,郗家,唐家,葉家……哪位千金,哪個名媛,我來者不拒。”

她記得他當時說這句話的語氣,凜冽到了極致,末了還低聲笑了笑,帶着嘲諷的笑聲,刺入她的心尖。

誠然,所有人都以為她和慕衍是最适合的一對,卻也都知道慕衍深愛過徐星,整整四年年,最後被迫分手,慕衍是被甩的那個,他們都清楚慕衍對徐星的感情,為金童玉女不得善終而唏噓,惋惜。

但如果慕衍和徐星才是真正深愛過,非彼此不可的,徐星是慕衍心尖上的人,那她算什麽?還有君君,又怎麽會有君君?她和君君的存在到底算什麽?

每次想到這裏,她都覺得很難受。

“厲姐?”曾好見她的神色越來越安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哦,我突然想到別的事情,走神了。”厲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才說到哪裏了?”

“我說慕醫生人很好,你們一家三口,”曾好說着彎下腰,捏了捏君君的臉,由衷地說,“真的好幸福。”

厲婕笑意不減,不置可否。

晚上,吃完晚飯,慕一洵在廚房裏刷碗,曾好跑過去,從他背後抱住他:“君君真可愛,厲姐說他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你小時候真的有這麽可愛嗎?”

他擰好水龍頭,摘下橡皮手套,轉過身,拍了拍她的額頭:“一個晚上問了多少遍了?”

“我就想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啊,你又不給我看照片。”

“我小時候很嚴肅,見人不會笑,整日冷着一張臉,也不愛拍照,照片很少。”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你小時候的模樣。”

他想了想,很平靜地出了個主意:“你給我生一個,不就行了?”

“……”

“不願意?”他湊近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蛋上摩挲,流連她的柔嫩。

她立刻轉身要逃,卻被他橫腰抱起來,直接走到沙發前,一起坐下,伸手掰過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不願意?”

“我沒準備好。”

“不願意?”

“……”他怎麽不依不饒的,她只好嘆氣,“我沒有不願意,只是你怎麽突然,急着說這個了?”

“急着?”他低聲,“好好,我三十三歲了,早到了做爸爸的年紀,慕衍只比我小幾個月,君君都六歲了。”

“你想做爸爸?”

“你不想做媽媽?”

“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個好媽媽,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就現在開始想象。”他聲音壓得更低,緩緩的,穩穩的,讓人有心安的感覺,“想象你會生一個我的孩子,和我血脈相連,長得和我很像,脾氣也差不多的孩子。”

和慕一洵一模一樣?真是奇妙,曾好突然心動了一下,這麽說,是有着和慕一洵一樣眼睛,鼻子,薄唇,一樣的下颏弧度,一樣的神情和微笑……

“嗯?”他發出一個引人入勝的字,和她額貼額,“感覺美妙嗎?”

她的心跳加速,點了點頭。

他貼過去,一手撐在她的左側,低了低身子,和她眼睛對眼睛:“那現在開始,可以嗎?”

啊?

她還沉浸在一個幼小,可愛的翻版慕一洵的幻想中,他的手已經悄然滑入她的衣服下擺,灼熱的指尖頗有技巧性地流連在她光滑,平坦的腹部。

她的小腹本能一收。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随即說:“哦,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欺負你。”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她就徹底窘了,上一次……他只用了兩根手指就讓她飛上天,那蝕骨難耐的感覺幾乎擊碎她的魂魄。當時,他一邊用手指在她腿中間的幽處作弄,感受着她大片濡濕的情動,一邊低笑她,竟然這樣就受不了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言下之意,他根本不用掏出真家夥,光靠兩根手指就可以直接送她上天堂,這是她太容易被掌控,還是他太有能耐?……事後,她沒臉見人,只好将自己蒙在被窩裏,忍他怎麽拉扯,她就是不探出腦袋,直到他對她保證,以後不提這事了,她才鑽出被窩,一本正經地确認:“你真的保證以後不拿這事取笑我?”

“我保證。”他當時很認真地答應。

結果,此時此刻,他竟然又隐晦地提起那事。

曾好正要抗議他說話不算數,他已經貼過來,親吻她的唇,萬惡手指沿着她的腰往下,施展技巧,含糊地說:“認真點。別怕,這次直接給你。”

他親自幫她褪下睡褲,連同黑色的薄片底褲,拉出她兩條白嫩的腿,就在這張狹窄的沙發上,俯身,低首,親吻她的小腿,直到她的皮膚呈現誘人的玫瑰色,才扣住她的腳踝,擡高,彎折,有條不紊地将她一條軟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調整好位置,沉身而下,直至盡頭。

她一陣痙攣,連腳背的線條都是緊繃的,條件反射地要推開,但對上他那雙吸死人不償命的眼眸,感受到是熟悉,親昵無間的他正在她上方,是他,不是別人……她不想推開了,雙手貼在他有楞有角的結實胸肌上,跟着他逐漸變快的節奏,跟着他上天下地,時而墜落萬丈,時而魂升九霄。

……

事後,他抱她去床上,将她貼在自己的胸口,一手輕輕地摸着她的後腦勺。

她很喜歡在事後依偎在他懷裏,因為他的心跳在這時候是最快的,她的耳朵聽到他強而力,有速的心跳,覺得他分外迷人。

“在想什麽?”他問。

“在想我們以後的寶寶,一個翻版的,比你小五分之一的你,特別可愛,寶寶他也一定和你一樣聰明,能幹……”

他輕笑,随意地問:“他的名字就叫寶寶?”

她思考了一下,反問:“要不先叫他慕二洵?”

他蹙眉。

她翻身,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晃了晃腿,繼續開心道:“慕小洵?慕洵洵?慕慕洵?”

下一秒,他一個翻身,再次占據主動位置,一本正經到嚴肅:“孩子取名的事情太早,以後再說,不能太草率。”

“可是我覺得很好聽,很可愛啊……慕二洵,慕小洵,慕洵洵,慕慕洵……啊……”聲音被吞沒。

顯然,慕大師很不滿這串名字。

……

“對了,搬到我這裏住吧,到年底領證之前,我們住在一起。”他把玩着她的手指,聲音沉而誘人,“和我在一起,你的生活也會方便很多。”

“你會幫我煮夜宵嗎?”

“可以。”

“你會在我忙工作的時候,不做打擾?”

“沒問題。”先哄了再說。

“你那麽潔癖,不怕浴缸裏都是我的頭發絲?”

“沒問題。”頭發絲?不行。

“我還養了兩只倉鼠,它們可能吃了,你順帶收了……?”

“可以。”寵物絕不能進他一層不染的公寓。

“那我願意和你住在一起。”她開心地點頭。

他用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額頭,聲音更沉:“下周一之前就搬過來。”

……

(慕大師的誘拐政策成功)

當曾好拖着行李,拎着倉鼠籠過來的那天,才看見慕一洵冰箱上的那張“同住原則”,有二十八條福利,但也有十條絕對禁止,其中包括1:洗完澡後要及時清除浴缸的污漬。2:寵物不得入內。

……

作者有話要說:和慕大師同居的福利包括1:晚餐:牛肉溫泉蛋蓋澆飯2:夜宵:山參炖土雞湯 3:揩油胸肌 4:一起泡澡,享受按摩 5:看法國愛情動作片 6:暖被窩,強大,性感的天然發熱器 等28條。

當然享受福利的時候也要付出一些代價哦,好好~你懂得。

慕大師永遠高貴,傲嬌,你不能忤逆他的基本需求。

以及不要和除了他之外的異性有互動,包括六歲的君君。

……

貓六畫了好好撲到穿着浴袍的慕大師的圖,在俺微博上有,微博地址在文案上,或者輸入“師小劄劄劄”找到我哦 ~(@^_^@)~

61

番外:《一生一信》

慕一洵和曾好結婚之前,曾好很緊張。

他問她為什麽要緊張,她說:“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做新娘啊。”

他微笑,笑容令人發寒:“第一次,所以你還會有第二次?”

曾好立刻噤聲,捂着嘴巴猛搖頭。

“婚禮只是個形式,我們的生活和以前沒有區別。”慕一洵勸導她,“我們同住了半年,一切不都很适應了嗎?”

同住半年,她适應了他的潔癖,清淡的飲食,古典音樂和法國愛情電影,他适應了她的愛睡懶覺,浴缸裏的頭發絲,嗜甜嗜辣,甚至連她豢養的寵物倉鼠也順帶接受了,閑來還會丢幾顆果仁給籠子裏的倉鼠。

彼此适應了對方的脾性,生活習慣和癖好,生活越來越融洽,可謂是水j□j融。

“但是結婚還是和同居不太一樣吧。”曾好說,“嗯……總是不一樣的。”

慕一洵拍拍她的後背:“你會适應的。”

曾好:“……”

周游歐洲十國回來的楚贏聽到婚訊,面容嚴肅地和曾好交心:“小好好,你說對哥哥說實話,嫁給他不是你的意願,是他逼迫你的,是不是?”

曾好啃着薯片,搖頭:“沒有啊,我是願意的。”

“你自願嫁給慕一洵?嫁給這個龜毛,潔癖,高冷,孤傲,整日散發冷氣,沒有半點情趣的慕一洵?”楚贏有點不可置信。

曾好丢下薯片袋,拍了拍手,鄭重地點頭:“嗯,是的。”

“你認真地想過你們的未來沒有……以後漫長的四五十年,你要和這樣一個男人同在屋檐下,甚至連你們的孩子也是和他一個模子印出來,龜毛,潔癖,高冷,孤傲,整日散發冷氣,不通情達理,沒有七情六欲,整一個翻版慕一洵……”

“七情六欲?”曾好想起特殊時刻慕大師的火熱,完美表現,斷然否決楚贏的偏見,“他又不是和尚,怎麽會沒有七情六欲?”

“哦?”楚贏貼過來,敏銳地逮捕到他想要知道的內容,“這真令人無法想象……和我講一講,他是怎麽的七情六欲,越具體越好。”

曾好:“……”

楚贏被慕一洵趕走後,曾好捧着一袋薯片,兩眼直視前方,輕輕地嘆氣。

“為什麽嘆氣?”某人感受到她的失落情緒,邁着長腿走過來,伸手按在她肩膀上。

曾好擡起頭,很認真,嚴肅地問:“我們結婚後,不會有離婚的一天吧?”

“……”慕一洵壓制了情緒,低聲反問,“怎麽會突然想這個?”

“昨天看報紙上說,H市的離婚率很高,民政局申請離婚的人大排場龍。”

“那是別人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因為是社會現象,或者說已經成了人類的常态。”

“那你覺得我們會為了什麽原因而離婚?”

曾好想了想說:“很多啊……你有一天會受不了我浴缸裏的頭發絲。”

“放心,我很樂意幫你清除浴缸的污漬。”

“也許,我們的寶寶會和我一樣不怎麽聰明。”

“這點我之前就說過,我們的智商總值的二分之一達到了及格線,所以不用擔心。”

“也許,我還是會繼續吃垃圾食品的。”她說,“我太喜歡吃薯片和炸雞了,你會鄙視我的,不繼續給我吃這些……”

“可,以,繼,續。”語氣有些不悅。

“真的?”她放低聲音,确認。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好,你這是婚前恐懼,自己吓自己。結婚再正常不過了,大部分人到了年齡都會成家。”

“你不一樣啊。”她的情緒有些沮喪,說了實話,“你是慕大師啊。”

“我很難相處?”他放緩語氣,認真地問。

“起初有點,逐漸地也就适應了……不過還是會有擔心的地方。”

“譬如?”

“譬如?”她思考起這個問題,譬如什麽呢?慕一洵哪裏給她帶來壓力呢?

好像沒有。

和慕一洵同居的半年,她一直很幸福,早中晚餐他都包了,還有她喜歡的夜宵,椰子炖雞湯,美美喝上一碗,睡得酣甜;家務活雙方分擔,但顯然他做得比較多,連自己的愛寵小倉鼠的食物都是他準備的;雖然他喜歡看法國愛情片,但為了讨她開心,屈就地陪她一起看夢工廠的動畫電影;每周末帶她出去玩,每一次的約會行程安排得充實豐富,冬天上山吃烤肉,連烤肉機和烤肉醬汁都是他事先準備好的,有一次她想去看大海,他就開車帶她去N市的漁村,兩人看了一夜的海……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基本都答應。

他做的很好,無可挑剔,她真的說不出,他哪裏給她帶來壓力。

也許,所謂的壓力只是他是慕一洵而已。

“想不出是嗎?”他湊近了一點,聲音變得很誘人。

顯然,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他自信自己做的比一般男朋友,未婚夫好多了。

曾好後知後覺地點頭,仔細一想,和慕一洵結婚,她不需要操心什麽,也不需要特別擔憂什麽。

“那就一切聽我的安排,婚禮的時間,場地,大小細節都由我來負責。”他說,“你只要做好一個我要當新娘的準備就可以。”

“好。”曾好答應了,“我會做好這個準備的。”

婚禮在愛爾蘭的阿什福德城堡舉行,一切從簡,邀請的朋友也不多。

婚禮前一天,慕一洵在自己的官方微博上公布了婚訊,言論就爆炸了……因為就在一周前,他的老對頭舒斐然公布了婚訊,現在他緊跟而上,感覺有些微妙,讓衆人猜測紛紛,到最後滿是刷屏:“慕大師您別賭一口氣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啊,诶,真令人心疼。”

慕一洵回複了其中一條,口吻很淡定:“任何人的終身大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也一樣,态度非常認真;我很幸福,謝謝關心。”

又有人問:“慕師母是怎麽樣一個女人,漂不漂亮啊,好擔心她會揮霍慕大師的優良基因,挖鼻。”

慕一洵回複:“她很可愛,我想我們的下一代也會很好。”

……

“啊啊啊!哪裏出來的賤貨,爛女人啊,憑什麽嫁給我的洵洵?”

慕一洵回複:“請注意措辭。”

四秒鐘後,淡定地拉黑。

因此,當曾好在化妝間看慕一洵的微博時,百分之九十的言論都是“祝福”和“恭喜”……她很是意外,轉過頭對慕一洵眨眨眼睛:“看來粉絲們都很喜歡我呀。”

還有,大家叫她“慕師母”,雖然感覺有點老氣,但越聽越可愛。

“嗯,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情。”慕一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當然,曾好不會知道,堂堂慕大師會花一個通宵的時間,清理了九百九十九條謾罵和人森公雞。

……

夜晚,他們入住城堡的高級房間。

曾好坐在床上,低頭編織一串東西,慕一洵走過去,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印尼加裏曼丹島的随行沉香,我托奈奈幫我買來的,我親手串好了……現在其中一顆有點松,我再加工一下……”她神情很認真,左手持針,對準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的沉香珠,将細線用針引進去,很小很細的孔,引線有點難度,她聚精會神的樣子在他看來很是可愛。

“為什麽要做這個?”

“嗯?”她顯然沒聽到。

“我是問,為什麽要做這個。”

“好了。”她成功地将108顆珠子串在一起,很開心地笑了,“因為是要送給你的啊!”

“我戴?”

“嗯。”她放下針和線,才發現中指上被針戳了一下,一個圓圓的血珠子滲出來。

慕一洵拉過她的手,握着她的中指,放在自己唇上,輕輕吮了吮,舌尖在上頭溫柔地描摹,一邊這樣做,一邊說:“你特地做給我的?”

“這個是佛珠,可以保佑你平安。”她說,“算是我送給你的……聘禮吧。”

別看這串簡單的沉香手串,每一顆珠子都是沉水級的老料,得之不易,為此,她花光了兩年的積蓄。

“聘禮?”他笑得很溫柔,慢慢地松開她的手指,“那你幫我戴上。”

她幫他戴上,繞了三圈,效果竟然很好,他的手骨生得漂亮,無論是戴名表還是佛珠都很好看,也許給他繞一圈麻繩……也有很誘惑。

珠子的香氣幽深綿長,在鼻尖萦繞,沁人心脾。

他認真地看了很久,說了句:“我很喜歡。”

雖然他沒有戴首飾的習慣,但這個意義不同,是她的心意,他怎麽可能不喜歡?

“我信佛,所以我相信佛祖會保佑我的愛人。”她的手指輕輕撥過他手腕的珠子,微涼的觸覺讓人心安。

慕一洵只是安靜地看她。

“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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