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車子猛的停在了路邊,幾個人都被這突然的急剎被迫身體前傾,靳詩意緩過神來拍了元稹腦袋一下:“你要死啊!”
元稹沒理會,轉身看向後座:“這小子還真是……”
他一時想不到什麽詞形容,也不懂兩人具體是什麽關系,這樣露骨的話說出來,總不能是姐弟吧?
溫俞也很無奈,拍了拍徐忱的臉,低聲問:“想要什麽?”
前面的兩個人瞳孔放大,震驚她問出這話,能要什麽啊……
徐忱沒擡頭,聲音悶在溫俞的懷裏,聽起來含糊不清:“我想要……”
三個人同時大喘氣。
“吃烤紅薯。”
“艹!”靳詩意看起來有些失望,“這死孩子說個話急死人。”
溫俞睨了她一眼:“你沒事下車去看看有沒有賣的,他應該是沒吃飯。”
靳詩意還想反駁,就看到暗處溫俞的一個眼神,想着溫俞應該是有事要和徐忱說,就拉着元稹下了車。
元稹也是服氣,自己兼職司機還得被人揪着耳朵拖下車去買烤紅薯,這大半夜又剛下過雪哪來的烤紅薯。
“這什麽情況啊?”元稹捂了捂耳朵,把靳詩意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裏,“越來越搞不懂你們了。”
“你不會沒看出來吧?”靳詩意問。
元稹瞥一眼靳詩意的表情,從她的眼神讀出些意思:“她還挺厲害,兄弟兩全看上她了。”
“我們家溫俞又好看又聰明,喜歡她很正常好嗎?”
元稹是臨江人,也在臨江一中畢業,只是和他們不同班,和徐忱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當年徐忱喜歡溫俞的事只有靳詩意一個人知道,是後來閑聊告訴元稹的,要不是元稹無緣無故吃飛醋她才不會說出去的。
“你把溫俞一個人丢車上,就不怕那小子幹點什麽?”元稹說,“他剛剛可不一定是想吃烤紅薯。”
“小屁孩一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滿腦子的都是上·床。”靳詩意嘆了氣,“我倒是想他兩能做點什麽,溫俞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是靳詩意之前發現的,有一次兩人出去遇見了暴露狂,她吓得大叫,溫俞看着暴露狂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腳給踹了過去。
她一開始以為是溫俞膽子大,時間久了才發現她對于性的認知有了偏差,甚至沒有欲望。
關于那方面的事,溫俞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那小子看起來,不像什麽好東西啊。”
靳詩意想了想:“你怎麽也有這種偏見?你以前像什麽好東西?溫俞不也覺得你是渣男嗎?好像好與壞都得我們自己明白,所以只要溫俞想做,我都不會反對。”
“那孩子還小,看起來也不怎麽開竅,應付溫俞可能還得很長一段時間。”靳詩意說,“不過呢,他還是第一個能這麽靠近溫俞的男生,也挺好的。”
“我總覺得,這孩子能成功。”
她還挺期待溫俞能有點反應,至少證明溫俞這人是有欲望的,她想以後很長的時間裏能有一個溫俞期待的人陪伴着她。
而不是讓溫俞一個人過完這一生。
靳詩意走後不久,溫俞看着車窗外的兩個人影消失,把車窗升了上去。她推開徐忱,手背再次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看起來不怎麽像發燒。
徐忱一直往她身上靠,手也不安分,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喊熱。
溫俞不願意往那方面想,可剛剛徐忱對她做的事明顯就證明了他可能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以她才找借口讓靳詩意帶元稹離開一會,不止是因為徐忱,她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
徐忱的反應和她差不了太多,只不過她比徐忱的狀況好一些,她仔細回想了下自己為什麽會被下藥,這才想起了那瓶水。
她不知道那瓶水為什麽會出現,突然很慶幸徐忱當時沒再喝,倘若徐忱應了她遞過來的那瓶水,恐怕早就在包廂內出事了。
車內沒了外人,兩個人又挨得近,溫俞覺得身體越來越難受,她找到車上的水喝了幾口,水溫是冷的這才也清醒了幾分。
她哄着徐忱也喝了一點,只是徐忱不怎麽聽話。她想拿出手機想查查看這事怎麽處理,誰知剛從口袋裏拿出來手機,一行字還沒輸入完手機就被徐忱打掉,他突然壓了過來,吻也鋪天蓋地落下。
溫俞突然被這強勢的動作吓到,一時間緩不過神,她推了推徐忱,并沒什麽用。
她整個人被壓着,身體上奇怪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唇齒間被酒香占據,呼吸也跟着不順,她竟破天荒的開始回應。
溫俞的手臂完全沒了力氣,身子一軟,一只大手也順勢進了衣裏開始亂動,帶着滾燙的體溫,點燃所有的欲望。
這樣的纏綿足以令人失去了全部意識,溫俞盡量克制着,努力讓自己清醒,她側過臉躲避開徐忱的吻,差點反應不過來。
她緩緩呼吸了下,徐忱的腦袋還埋在她的脖頸不肯松手,她沒心思去管衛衣裏的手,講話時聲音帶着呼吸的氣音:“做什麽?”
溫俞雙手捧着他的臉,溫軟的唇瓣主動上去吻了吻,眼神裏滿是哄騙的意味,她輕笑:“想睡我?”
徐忱聽了身體微微一頓,半天沒講話,聲音低沉“嗯”了一聲。
溫俞倒也沒想到他會應,這樣被壓着,又經歷了剛剛的事,身體的反應只會更強烈。她的呼吸越來越重,卻還算清醒,繼續輕哄着徐忱:“那我們回家睡好不好?”
她不懂這種事要怎麽辦,現在還在外面,也不知道靳詩意什麽時候會回來,她不過是想看看徐忱是不是被下藥,可沒想過要在車上發生點什麽,所以只能先這樣哄着徐忱。
徐忱倒是很容易被哄好,真的就沒再跟她動手,慢慢坐起了身,只是手一直握着溫俞,和她十指緊扣。
不肯放手。
靳詩意在外面溜達了會,看着時間差不多也拉着元稹回去了,回到車上的時候徐忱看樣子是昏睡了。
溫俞不講話,她也不敢多嘴問。到了小區樓下,元稹幫忙背着徐忱上樓,放到溫俞的床上後确定不會有什麽狀況就離開了。
剛送走靳詩意和元稹,溫俞拉上門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從後面抱住,她無奈笑了笑:“在裝睡?”
“嗯。”
也不解釋,也不隐瞞。
溫俞本來降下的體溫瞬間又變得炙熱,她掐了下自己的手臂保持冷靜,剛準備推開徐忱又被強行翻了過來。
她面對着徐忱整個人忽地被抱起,他像是忍耐了很久,動作很快,她直接被他摁在了門板上。她的雙腳突然騰空吓得連忙抱緊了徐忱,緊接着就被堵住了唇。
徐忱的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放在她的後背,直接往背扣處去,只是很久也沒解開。
溫俞覺得後背被弄得癢癢的,忍不住挺了挺胸,也徹底被吻得昏了頭。
徐忱的臉埋在她的脖頸,吹了吹淩亂在肌膚上的發絲,蹭着她的下巴慢慢往上移,忽地咬住了她的下唇。
他的嗓音壓得低,氣音裏滿是重重的,掩蓋不住的情.欲:“姐姐……”
接着含糊不清的話:“我想要你。”
兩人一路吻去了房間,直到被徐忱放在柔軟的床上。他的動作粗野,溫俞躺下時磕到了腦袋,她這才重新恢複理智,徹底阻止了徐忱。
她輕輕摸着徐忱的側臉,房間的燈開着,她看到了他左臉上那個極淺的疤痕,傾身吻了吻,語氣帶着寵溺:“就這麽想和姐姐做?”
她沒把後面那個字說出來,他們之間貌似還談不上那個字。
徐忱不答,只是不停地磨着她的下巴,弄得她悶哼一聲,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聲音是自己的。
“等你成年好不好?等你成年了,姐姐就給你。”
這時候的溫俞只是單純的想讓徐忱保持理智,她在誘哄,卻沒想到徐忱當了真。
并且在多年後,她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徐忱聽她這麽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真的沒再動,就趴在她的身上睡着。
溫俞在路上查過了百度,她低眸看着徐忱的頭頂,想起那幾個字:
必須要解決。
她只是抿了抿就已經這麽難受,徐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說起來不解決也傷身體,她只能多喝點水,盡量讓新陳代謝快一些。
溫俞接了杯溫水,想着讓徐忱喝,誰知道他就是不喝,怎麽也不肯喝。她沒轍,自己喝了一口,抓着徐忱的衣領強行給他喂進去。
這方法倒是好使,徐忱真就喝了,只是她不算特別娴熟,水漬順着徐忱的下巴滑下來,路過了他的喉結,一路進了他的衣裏。
整整喂了半個小時徐忱才主動去了浴室,溫俞也松了口氣,癱坐在床上冷靜了好一會。
想起來今天一天發生的太多事,她從未感覺過一天這麽長,像是經歷了很多年那樣。
還和徐忱……
接了吻。
徐忱好了些,只是還醉着,從浴室出來就躺在床上乖乖睡覺,也不吵不鬧的。
溫俞幫他脫了外衣,盯着他的褲子半晌,不知道該不該把褲子也給他脫了,想了想還是算了。
幫徐忱蓋好被子,溫俞去了溫亞寧房間換了睡衣去浴室洗漱,她看着鏡中的自己,嘴唇已經泛起紅腫。
她摸了摸,無聲笑了笑。
洗過澡後她也算是冷靜了下來,身體的不适感漸漸退散,才發覺原來也有她控制不住的事。
從她很小溫亞寧就給她普及關于性這方面的事,許是太過在意,導致溫俞把愛和性分的太清楚。
碰巧溫俞不算是個渴望愛的孩子,性對她來說更沒什麽意思,她一直自信覺得自己禁欲,不會對這些事有所期待。
只是這一晚,她差一點就失了手。
在她眼裏,徐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她哪裏下得去手,也不敢這樣做。
徐忱喜歡她,她也喜歡徐忱。
可即便這樣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後半生去賭,賭這個孩子真的能愛她勝過自己。
她不是溫亞寧,更不會為了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
就算,
就算她是真的,很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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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姐姐已經開始動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