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恢複記憶
大概是因為戀情曝光，季景找蘇流雲更加明目張膽起來，還提議一起旅行。
蘇流雲果斷拒絕：“季總，您不忙？”
季景搖頭：“工作，沒有陪女朋友重要，我和老季那種工作狂不一樣。”
“季小景不生氣了？”
“你男朋友心胸寬廣，早就不氣了，逗你的。”
眼下，蘇流雲接了兩檔綜藝節目，飛行嘉賓只參加一期。
聽到女朋友要離開的消息，季景表示很難過：“暈暈，我們要異地戀了吧？”
“才三天而已。”
“一天也不想離開你，今天收工來公司找我。”
蘇流雲點頭，她好久沒見劉靈霄了。
這個小師傅，在戀情公布後化身CP粉頭，還嚷嚷說建了超話。
雲景cp，劉靈霄吐槽，說蘇流雲和季景的名字不搭，連個諧音的CP名都取不出來。
去季景公司，蘇流雲沒再偷偷摸摸。
上班時間，路上遇到以前的秘書小同事，蘇流雲主動打招呼。
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公開戀情，沒她想的那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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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有點希望，季小景不要恢複記憶。
想及此，蘇流雲的神色暗了暗。
季景這兩天頻繁頭疼，去醫院，醫生只是說是車禍後遺症，沒有特效藥物可以完全根治。
季景故作輕松，不讓蘇流雲擔心。
蘇流雲進辦公室，季景還沒下班，趙秘書道：“蘇小姐，季總大概半小時後會議結束。”
“他頭還疼嗎？”
趙秘書緩了緩，決定說實話：“比昨天發作的還要厲害些，季總吃藥稍微緩解，您不用擔心。”
蘇流雲嘆口氣，對季景的歉意更多了些。
季景的抽屜半開着，蘇流雲合上，眼睛黏在抽屜裏的一張明信片上。
鬼使神差間，蘇流雲抽了出來。
明信片是一張風景圖，背後寫了一行字。
【天邊雲，水中月，唯有相思最難解---sy】
sy……
蘇流雲不止一次見過這個縮寫，心裏驀地一酸。
這是白月光的名字縮寫吧。
如果她沒猜錯，是老季的明信片。
按照季小景的反應，二十三歲的他，還沒有遇見白月光。
蘇流雲胡亂塞了回去。
心情低落到極點。
她和季景，橫亘着太多未知與糾葛。
蘇流雲扮厭了白蓮花。
突然，門被人推開。
擡頭，是季景放大的笑臉：“雲雲，等急了吧。”
“去幹嘛？”
“吃飯，我女朋友太瘦了，要喂的胖些才好看。”
吃飯時，蘇流雲心不在焉。
那張明信片在眼前閃來閃去。
sy，是怎樣的一個名字？
蘇瑤倒确實是這個縮寫，但依照季景對蘇瑤的态度來看，他們二人不像有暧昧關系。
提起蘇瑤，季小景上次說，已經退了婚，兩人不會有其他糾葛吧。
吃過飯，趙秘書把蘇流雲送回公寓。
樓道的燈今天壞掉了，物業還沒來得及換。
樓道黑暗一片，蘇流雲拿出手機手電筒照路。
蘇流雲忍不住吐槽，公寓的品質不錯，怎麽連燈都不能及時修複。
到了家門口，蘇流雲正打算開門，聽到後面有人喊她。
“蘇流雲，我總算找到你了！”
是女人的喊聲，尖銳的聲音充斥着耳膜。
蘇流雲仿佛回到了過去不遠回憶的歲月。
這一瞬間，比任何一刻都要漫長。
“蘇流雲，你別躲了，你是我女兒，你別想甩了我們！”
蘇流雲擡頭，哪怕是黑暗裏看不清，她的眼神冰冷：“你們要幹什麽？”
鄭麗華的臉無比猙獰：“蘇流雲，你弟弟快進監獄了，你快點拿錢來。”
“我沒錢。”
“你沒錢？別騙人了，別以為我們農村人不懂，你不是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嗎？找他要。”
“找他要？”
蘇流雲擡眸：“你們也配？”
“你就這麽和你親媽說話？我們好歹生你養你一場。”
“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從沒來到這個世界上，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是我的恥辱。”
“一個女娃子，能和你弟弟比嗎？快點拿錢，又搬家了，我差點找不到你。”
季景出車禍的賬，蘇流雲還沒算。
“你去找過季景？”
鄭麗華道：“找過，也是奇了怪，一個多月前找他，他還承諾給我錢，但我昨天去，他裝不認識我，是不是你們串通的？”
蘇流雲閉上眼睛，她告訴過季景不要給她父母錢，他到底還是妥協了。
為了她。
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蘇流雲都欠他的。
“你不要去找季景，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其他的你随意，我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三年前已經斷絕關系，用一筆錢買斷了，白紙黑字。”
鄭麗華額角的頭發垂下來，整張臉透着精明：“私下的協議不作數，這輩子你都休想拜托，你不給錢，我就去公司鬧你，星海娛樂對吧，我認識！”
蘇流雲不想再争論下去，這幾句話已經抽掉了她所有的力氣：“随便你，你去鬧吧。”
鄭麗華冷哼一聲：“前幾天我和你爸想去公司找你，要不是遇到點麻煩，我們就進去找你了！”
暗夜裏，手機屏幕亮起，是季小景。
宇宙無敵季甜甜：【可愛的雲雲，到家沒？】
蘇流雲沒回複，緊接着季景又發過來一條。
宇宙無敵季甜甜：【小女友失蹤了？】
蘇流雲簡單回複他，合上手機。
鄭麗華的視線死死盯着她。
這一刻，蘇流雲無比慶幸樓道的燈沒修好，使她不需要在一片明亮裏面對鄭麗華。
鄭麗華道：“給我一百萬，我知道你有錢，你是明星，一百萬對你來說就是小錢，不給，我就去公司找你。”
“找吧，我奉陪，大不了退圈，到時候你們一分錢拿不到。”
聽到一分錢拿不到，鄭麗華一怔，以往蘇流雲也是這般強硬，但姓季的都會出面。
與其說鬧蘇流雲，倒不如說是鬧季景。
姓季的這次不給錢，鄭麗華去找他，季景直接讓保安把她趕了出去。
聽說姓季的出車禍腦子壞了，鄭麗華投鼠忌器，怕拿不到錢，也不敢使勁鬧。
鄭麗華道：“蘇流雲，一百萬，最晚一星期，如果你不給，我就去電視臺曝光你，電視臺我都聯系好了，你的那些破事，如果被別人知道，你星路就完了。”
蘇流雲唇色全無，渾身的血液上湧。
氣憤、可悲，無數的情緒上湧。
蘇流雲顫抖問：“我有什麽錯？我哪裏錯了？我最錯的，就是生在你們家，是你們的女兒！從小到大，對我除了利用，你們可曾對我有一絲真心。”
“我真想做個親子鑒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女兒。”
鄭麗華眼神慌亂，道：“瞎胡說什麽，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這還有假？”
“是，所以只是單純不愛我而已，我看淡了，滾，我不想看見你。”
“你對你媽就這個态度？你……”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高一，隔壁二丫去城裏，第二年回來賺了錢，給家裏蓋了房，你知道她是去坐臺，慫恿讓我也去賣，這是親媽？”
“這些年上學，我沒花你一分錢，平時的吃穿用度，我幹的活也可以抵消。小學四年級，我發高燒三天不退，你怕輸液花錢讓我在家自生自滅，第二天帶弟弟去買了新衣服。”
“我在你們家，過的不如一條狗，我不欠你們的，你兒子不争氣，坐牢也是活該。”
鄭麗華不覺得自己虧欠：“你是我生的，你欠家裏的，一百萬，過幾天我來拿。”
鄭麗華罵罵咧咧消失在樓道。
開門進公寓，蘇流雲愣了許久，氣到麻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打開手機，劃到吳莉的消息框。
【吳姐，我想退圈了。】
關掉手機，閉上眼睛，滿腹的酸澀湧上來。
三年了，她被季景圈進一個舒适安逸的小天地，不需要應付這些污糟事。
如今，夢醒了，還需要她去面對。
季小景幹淨的像一張白紙，他不應該去插手這些。
半小時後，吳莉敲響了蘇流雲的家門。
“你爸媽又來找你了？”
三年的經紀人，彼此的默契切合沒有人可以替代。
“嗯，剛走，我要換一個住所。”
吳莉點頭：“之前陳霁的公寓還沒退，明天你搬去。”
“退圈沒必要，他們不就是要錢嗎？大不了公司出……你現在勢頭正好，不抓住可惜了。”
蘇流雲搖頭：“吳姐，給錢就是飲鸩止渴，他們只會不住的勒索，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已經和他們斷絕關系了，可……他們還是不停要錢。”
吳莉沉默很久：“季景知道嗎？”
季景失憶的消息封鎖的很嚴密，吳莉不知情，蘇流雲也沒辦法多解釋，含糊道：“我不想讓他摻和。”
“你們是男女朋友，其實……”
蘇流雲打算她：“吳姐，我欠季景，不能再連累他。”
高利貸的糾纏季景可以替她擺平。
可她的父母呢？這兩個貪婪自私的人，會把季景拖下深淵。
季小景不知道哪天恢複記憶，自己不能連累他。
吳莉繼續勸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就算你父母去曝光你，但是非曲直，不是他們說了算，你家的事我清楚，你是受害者。”
蘇流雲搖頭：“世人更相信的是‘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兒女在輿論上，天生就是弱勢的一方，生恩養恩的道德壓下來，一切錯處都可以原諒。”
“吳姐，可能是我倒黴吧，遇到這樣的父母。”
吳莉拍怕蘇流雲的肩膀：“最近我忙，沒顧上你，這兩天在争取一個很好的劇本，我有信心，退圈再考慮一下，有很多辦法解決，回去我和傅總商量商量。”
“麻煩吳姐了。”
大概是怕蘇流雲想不開，吳莉在公寓陪了她一夜。
吳莉的家庭幸福美滿，蘇流雲悵然，除了這幅好皮囊，自己一無所有。
第二天天沒亮，蘇流雲便把東西打包好搬了家。
陳霁之前的公寓比她要大上一些，東西擺完，還是空蕩蕩的。
禍不單行，趙秘書打來電話，季景進了醫院。
醫院門口蹲了許多得到風聲的記者，蘇流雲的剛一下車，一群人圍了上來。
“蘇小姐，季總是什麽病？”
“蘇小姐，您認為季景這次病因是什麽呢？”
“蘇小姐，您和季景的感情穩定，有見家長的打算嗎？”
“蘇小姐，您現在……”
蘇流雲好不容易擠了進去，趙秘書在門口等她。
“蘇小姐，我帶您過去。”
“季景怎麽樣？”
“季總頭疼發作，現在在輸液。”
“原因呢？”
“車禍相關的後遺症，具體不清楚。”趙秘書頓了頓：“季老爺子也在。”
季父？
蘇流雲擔心季景，也沒有再回頭得餘地。
病房外，站着兩個人，年長些穿着西服的，和季景有幾分相似。
旁邊打扮精致的女人……是蘇瑤。
蘇流雲不由得皺眉。
蘇瑤出現在這裏，未免不合時宜。
瞧見蘇流雲，季父冷哼一些，并沒說話。
蘇瑤甜甜笑，露出酒窩：“蘇小姐，季景哥在休息，二十分鐘後可以探視。”
作為季景的正牌女友，蘇流雲仿佛是多餘的存在。
好在她心态好。
一個關系緊張的父親，另一個是退了婚的前任而已。
半小時後，季景的病房允許探視。
季景閉着眼睛，聽到有人喚他，睫毛顫了顫，微睜。
他眼裏仿佛有一汪寒潭，深不見底。
季景嘴角幹裂，嘴唇翕動，有輕微的撕拉感傳來：“出去！”
蘇瑤轉向蘇流雲：“季景哥哥要你出去，蘇小姐。”
季景手指指向一個方向：“你們兩個，出去！”
蘇瑤瞳孔睜大：“季景哥哥，季伯父擔心你，你……”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出去。”
季父冷哼一聲，拐杖戳地發出咚咚的聲響：“逆子！”
季父和蘇瑤離開，一切陷入平靜。
蘇流雲勾勾手指，沖着季景道：“喂，季小景，你頭還疼嗎？”
季景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勾勾嘴角：“季小景？”
“季小景，你別裝了，這裏又沒別人，失憶的是不會被拆穿的。”
季景挑眉，自己重複一遍：“呵，我失憶了。”
白皙的胳膊想從被子裏翻出來，被蘇流雲一把按了回去：“牽手不急在一時半刻的，乖，好好養病。”
季景：？
“蘇流雲，你又在搞什麽鬼。”
像，季小景的演技越來越好的，就剛才這句，神色、語氣，和老季一分不帶差的。
“老季脾氣雖然臭，但你能不能換句好聽的。”
老季？
季景沒再開口。
“季小景，別裝老季了，姐姐還是喜歡你本來小奶狗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搓搓毛。”
說完，蘇流雲的手揉向季景的頭發，通順的頭發瞬間被揉成亂糟糟的一團。
“別碰我。”
“就碰！”蘇流雲去撓季景的癢癢：“乖不乖了？”
季景：“……”
後面幾個字仿佛不是他說出來的。
“乖……”
“這就對了，這幾天你一直頭疼，要注意休息，工作別太拼命，身體是本錢，不要太想女朋友啦。”
“季小景，你幹嘛一直盯着我。”
“沒什麽，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原來你話這麽多。”
“多嗎？姐姐是為了你好！季小景，外面很多狗仔，一會兒從後門走吧。”
“他們敢拍，敢發麽？”
周身的寒意凜凜，季景冷哼道：“放心，他們不敢。”
“好好，知道你有錢有勢，沒人惹你，你今天老季含量超标了。”
頭疼起來，神态語氣都和老季越發相似了。
季景的眼神軟了軟，小聲道：“男朋友餓了。”
蘇流雲點頭：“這才是可愛的季小景嘛，我讓趙秘書去買，吃什麽？”
“馄饨。”季景又道：“你喂。”
“你手又沒問題，矯情。”
季景頗有興趣的望着蘇流雲：“你喜歡我怎麽喊你？”
“雲雲，不要喊我暈暈，暈暈太難聽啦！”
今天的季小景哪裏怪怪的。
蘇流雲沒來得及多想，被醫生喊出去。
趙秘書買馄饨回來，一臉輕松：“小季總，馄饨只有豬肉大蔥餡了，沒放香菜，可以吧？”
趙秘書想，小季總凡事要求低，一定不會和他計較的。
冷漠的聲音響起：“這段時間，趙秘書就是如此懈怠的？”
“啊？”
“老季是誰？”季景的眼神仿佛要把趙秘書看穿，季景靠着病床，病號服穿在他身上，更添了一絲矜貴。
“嗯？老季是誰？”
“額，也是您……失憶前的您，您忘記了嗎？”
“趙秘書，又想扣工資了吧？”
趙秘書虎軀一震，這不是小季總的語氣。
小季總為人随和，不會扣他工資的。
扣工資的只有一個人……
季景恢複記憶了？
趙秘書驚喜交加，手裏的馄饨捧着，差點滑下去：“季總，您想起來了？”
扣工資就扣吧，巨大的歡喜襲來，這點小錢算什麽。
季景微眯眼睛：“嗯，但失憶這段日子我沒有印象。”
趙秘書忙邀功：“季總，您不是有個周記本嗎？在您失憶的這段日子，小季總……也就是失憶的您，也一直在記錄的，放在家裏，下次我幫您帶過來。”
“現在去取。”
“立刻馬上。”
趙秘書轉頭想走，季景凍死人的聲音又傳來：“暫時不要告訴蘇流雲，我恢複記憶的事。”
“可……蘇小姐很擔心你，一直在忙您尋找記憶。”
“擔心？”季景随意的挽起衣袖：“依我看，我記不起來，她求之不得。”
依舊那樣沒良心。
車禍的一幕在眼前浮現，驚出一身冷汗。
季景閉上眼睛。
她和失憶的自己，發生了什麽？
蘇流雲熱絡親昵的語氣，和自己從未有過。
一陣酸澀從心口泛濫，季景煩躁起來，趙秘書不知多久回來。
季景打開手機，各大網站論壇，是接受消息的最好渠道。
一條條翻閱下去，季景的眉頭緊皺。
公開了。
蘇流雲和他的戀情公布于衆。
看着陌生的自己，季景有些恍惚。
不過一個多月而已，天翻地覆。
——
蘇流雲從醫生那回來，心情沉重。
季景的失憶，沒有恢複的期限。
至于頭疼，只能藥物暫時緩解，以後還可能會持續下去。
這些不能告訴季景，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
到病房，蘇流雲擠出微笑，問道：“趙秘書呢？”
“回別墅替我拿文件。”
“雲雲，喂我吃馄饨。”
香噴噴的馄饨冒着熱氣，蘇流雲用勺子舀一個，遞到季景嘴邊：“季小景，明天就可以出院哦，放心，沒事了。”
“嗯。”
蘇流雲踢踢他：“別學老季行嗎？一個字一個字的，嘴巴不需要怎麽不捐給慈善機構。”
“不至于，老季那麽差？”季景試探道。
蘇流雲撇撇嘴：“比你差一些吧，脾氣臭，臉色冷，冷冰冰的，他的秘書都很怕他。”
季景臉色陰沉下來：“老季……可能是你誤會。”
蘇流雲擡高音量：“誤會？才不是！季小景放心，你是最好的，自己的小飛醋就不要亂吃了，還有，別上網怼網友了，沒必要。”
怼網友？
季景翻來微博評論，眼前一黑。
【我家雲雲就是最棒的，黑子走開。】
【我的女友我護着點怎麽了？】
【你還是別粉我了，我都有女友了還要啥女友粉。】
【房子塌了？這位粉絲，我送您一輛高鐵您連夜扛走吧。】
【公開是自願的，我求之不得，我女朋友配得上我謝謝。】
【我愛雲雲一生一世，我們會結婚的，到時候微博抽喜糖發。】
【我很高冷嗎？沒吧，其實我內心熱情似火。】
【你是雲雲粉絲呀，我是你妹夫，娘家人好。】
【雲雲糊嗎？糊點也不怕，我愛她人又不是她的咖位。】
【我不摳門的，我願意給雲雲花錢呀，有苦衷不能說，嘆氣。】
【你憑毛罵我女朋友，髒話我不說了，你自行體會。】
季景翻到手酸，最近好幾條微博下，季景的賬號回複了許多條網友評論。
他懶得再翻。
怎麽失憶的自己，跟降了智一般。
丢人。
季景手指停留在删除處，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回都回了，再删更會引起其他人揣測。
蘇流雲喊他：“季小景，我看你爸還沒走，剛才還在和醫生聊，你上次回家大鬧一場，這次又趕他走，是不是……”
蘇流雲沒再說下去。
季景頭開始隐隐作痛。
“大鬧一場？”他毫無印象，算了，趙秘書回來問他吧。
吃完馄饨，蘇流雲道：“季小景，我還有事，如果有人來找你要錢，你千萬不要給哦，是騙子，記得沒？”
要錢？
無非是蘇流雲無賴一般的父母：“有事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
季景的眼光灼灼，熱烈真摯：“不需要自己扛。”
蘇流雲故作輕松：“沒事啦，我的小事就不麻煩你了，你接手公司已經焦頭爛額。”
蘇流雲湊上來，在他臉頰輕輕落下一吻，指腹輕揉他蹙緊的眉頭：“不要皺眉，會長皺紋的。”
“你親我？”
蘇流雲故意裝兇：“親你怎麽啦，心裏得意吧？再看！再看我調戲你。”
季景的視線盯着她，眼裏滿是情欲：“怎麽……調戲？這裏不太方便，女朋友。”
蘇流雲被季景圈在懷裏，外面走廊人來人往，趙秘書也随時回來，蘇流雲連忙掙脫開：“我去接熱水。”
“我不渴。”季景輕笑。
“我！渴！了！”
季景手機響動，是傅崇發來的信息。
季景剛舒展的眉頭不由得緊皺，蘇流雲，又怎麽惹到這位瘟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