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卷二: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3)
量小,至肺泡,随呼吸排出體外,那也就沒事了,但如果進入的氣體量大,當心髒收縮時不被排出或阻塞肺動脈,那就可能導致猝死!你到好,熬幾分鐘很難嗎,你還真能睡得着,幸好被我及時發現輸液管空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文焱還在瞪着方惋,卻發現這小女人在怔愣之後,居然笑了,笑得賊兮兮的。
“你笑什麽?你還有心情笑!”文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卻還是扶着她從病床上下來,準備回家了。
方惋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只是覺得看文焱一本正經數落她的樣子,很像是她的家長一樣,她竟然沒有覺得讨厭,反而是感到有點莫名的親切感。他剛才發火的表情,緊張的表情,真的好像她是他的誰……
方惋說不出話,喉嚨腫得厲害,但是她會在心裏對文焱說謝謝……這個男人,其實也不是那麽讨厭嘛,有時候還挺像個男子漢的。
生病的人或許真是會比平時脆弱,經過她發燒這件事,她對文焱又多了一層認識,多了幾分親切感,少了幾分最初的反感。心底的那個天平,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偏移。一個平時看似硬梆梆的男人,處處與她針鋒相對的男人,新婚夜把她折騰慘了的男人,在她生病發燒時卻給予了她溫暖,她怎能沒點感觸和感動呢,原本就是一個善良的大姑娘啊……
不過嘛,感動歸感動,我才不要讓文焱知道呢,不然他又要得瑟了!方惋這麽想着,扭頭對文焱扁扁嘴,文焱假裝沒看到,他還真猜不到她這個動作是代表什麽意思,只是難得看她俏皮的神情,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表情其實也挺生動的……
“方惋,你生病的事,要不要打電話告訴你爸爸?”
“不要!”方惋沖文焱連連搖頭,用眼神告訴他。
她急切的樣子,還有她眼底那明顯的痛色,他好像明白點什麽……
“你是不想讓你爸爸擔心嗎?”文焱對視着方惋微微泛紅的眸子。15370461
方惋使勁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雙手合十,用嘴型在說:拜托拜托,不要告訴我爸爸!
文焱沒再說話了,濃黑的眉毛微微蹙起,他本以為方惋是會借着生病的事向家長撒嬌的女人,但看來不是,她的擔憂那麽明顯,不像是假的……她很懂事,這也是真的。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家之後,方惋繼續睡覺,她只希望身體能快點恢複,她還惦記着去查陳敏珍的事呢,方惋連做夢都夢到自己在對那幾個看不清楚長相的畜生,拳打腳踢,揍得好過瘾……
方惋恢複得很快,第二天就感覺精神好多了,只等莊郁将陳敏珍的資料送到,方惋就會開始尋找線索。
方惋坐在電視機面前,看着屏幕上的鋼琴演奏會,那在世界頂級的彈奏鋼琴面前十指翻飛的翩翩少年,人美,琴聲更是美,方惋聽得陶醉了,不由自主地想要跟着人家的琴聲哼哼幾句……只可惜她喉嚨腫得厲害,發出的聲音都是極為難聽的。方惋吃了消炎藥,喝了好多水,迫切地希望嗓子快點能正常,失聲的感受憋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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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瞧瞧,人跟人,就是這麽不同,年紀輕輕,現年十八歲的鋼琴才子,剛從國外獲獎回來不久就在本市最高規格的音樂廳演奏……這該迷倒多少花季少女啊,不過嘛,這人比起咱家的風瑾,姿色還是稍微差了那麽一點點……”方惋一個人對着電視YY,時不時笑笑,心想啊,一年前要不是自己在酒吧裏當衆宣布風瑾是“她的男人”,只怕那些富家千金們還在打風瑾的主意呢,說起這個,方惋覺得自己是功德一件,為風瑾解圍,讓一棵小幼苗免受荼毒,如果風瑾以後也能像電視裏這個少年那麽有出息,她可就太欣慰了。
方惋的手機在震動,是莊郁的電話。方惋窘了,她現在失聲啊……她只能聽着莊郁在電話那邊一個勁地喊她,可她就是說不出話。這該死的喉嚨,你是要鬧哪樣?
方惋挂斷電話,改發短信給莊郁了。
幾分鐘後,方惋在電腦上接收到了莊郁傳過來的關于陳敏珍以及她家人,還有她當過保姆的每一戶人家的資料,全都詳細地擺在眼前。方惋真想大聲對莊郁說謝謝!不能說話嘛,那就發兩個像橘子那麽大的“謝謝”過去給莊郁……
莊郁之所以幫了方惋那麽多的忙,不惜自降身份為方惋提供線索,甘當她的消息來源,全因為他曾被方惋所救。他是個很知恩圖報的人,他老婆也是如此。方惋這是善有善報,如果不是莊郁為她提供一些別的偵探社找不到的線索,她也不會那麽順利地完成一些生意。
莊郁提供的線索都是盡可能的完善,方惋對此相當的滿意。
方惋興致勃勃地看着手裏的資料……嗯,汪大嬸所講的那些都是事實,當然了這個事實主要是指的關于汪大嬸和她女兒陳敏珍的家庭背景和境況。至于陳敏珍被人殲污的事,方惋還得慢慢理理頭緒,看看從哪裏入手。
嗯……記得汪大嬸說,陳敏珍是被人從背後打暈的,那麽,打暈她的人,是怎麽進去屋子的?陳敏珍的雇主當時不在家啊,如果是小偷為了偷東西進去,總該也要帶走一些什麽吧?除了帶走陳敏珍,小偷還應該帶走財物啊,這樣的話,陳敏珍的雇主會發現自己被偷,會報警嗎?要證實是否進去了小偷,是否偷了東西,要麽就去警局查查有沒有報警記錄,要麽就只能去問問陳敏珍的雇主了。
查報警記錄?方惋瞬間想到了文焱,随即馬上又否定了……文焱那塊石頭,他怎麽可能會告訴她,還不如她就費點精神,去問問陳敏珍那個年輕的雇主吧……
資料上顯示,陳敏珍的雇主名叫杜伊航……名字還挺不錯嘛。方惋這麽想着,忽然又愣住了。杜伊航,杜伊航,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呢?好像在哪兒聽過啊?
方惋抱着腦袋使勁回想,耳邊傳來電視裏的聲音,有個清亮的女聲還在為觀衆解說着電視裏那個彈鋼琴的少年是怎樣富有才華,得到的獎項有哪些……
方惋猛地從卧室跑到客廳,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電視……杜伊航,鋼琴才子,半年前才從維也納回國?這……這就跟莊郁發來的資料上顯示的,陳敏珍的雇主!
噢,太巧了,方惋望着電視感嘆,看來她很快就要親自去拜訪這位最近很火的鋼琴才子……方惋琢磨着,自己到時候應該要一個簽名。
方惋不會瘋狂追星,但她對于有才華的人是十分欽佩的,先前在看電視裏播的演奏視頻,她就在開始贊嘆了。
最讓方惋懊惱的就是她的喉嚨,只能等恢複了才去拜訪杜伊航。
客廳裏的沙發是方惋親自挑選的,睡着感覺特舒服,再抱上可愛的泰迪熊,方惋睡到日落西山才醒,如果不知道她是私家偵探的話,還真會以為她是一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
方惋是聞到米粥的香味才醒過來的……小巧的鼻子嗅嗅,沒錯,這香味就是家裏傳出來的。方惋從沙發上坐起來,伸長了脖子往廚房那邊看……是他回來了,在熬粥?
哈哈哈哈……有粥喝啦!
方惋忍着笑,心裏可歡喜着,生活沒有她預計的那麽糟糕,至少,一覺醒來有粥喝,這是多爽的事啊!
文焱穿着圍裙從廚房裏出來,捧着一大碗粥,放到餐桌,一擡眼就看見方惋那副垂涎欲滴的樣子,頓時板着臉,瞪了她一眼,不發話。
方惋才不管他什麽臉色呢,她現在眼裏只有粥!
方惋很自覺地去廚房拿碗筷,為自己盛了滿滿的一碗香噴噴的粥。
文焱面前也放着粥,但不見他開動,只是抱着雙臂睥睨着方惋,俊臉有些暗沉。
果然,只見方惋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粥好燙,她不該急的。
文焱嗤笑出聲,女人真是矛盾的動物,虧他還一度感覺方惋很聰明,不過現在看來,她也有呆傻的一面,明明看着粥熱氣騰騰的,也不知道晾一晾再喝。
兩人就這麽面對面坐着,等着粥涼一點開動,實際上也都餓得肚子叫喚。大眼兒瞪小眼兒望着,方惋有點不自在了,裝作不經意地別開視線,心虛……自己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覺得他的眼神特別深,好像多看幾眼就要淪陷進去似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方惋哪裏知道自己的心,文焱送她去過醫院回來就開始悄悄地往他那邊靠,對他有了新的一層認識……現在他又熬粥,她就自顧自地認為這是文焱顧及到她喉嚨發炎,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所以才會熬粥。她那顆蠢蠢欲動的芳心裏,異樣的感覺又多了一分。
方惋的手機來電了,是方奇山。
方惋下意識地緊張,怎麽接電話啊,要是被父親知道她病了,還失聲,父親一定會很擔心的,方惋求助地望着文焱,指指自己的手機。
文焱斜挑着眉頭,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按下了免提。
“喂,惋惋……”電話那頭傳來方奇山的聲音。
“方惋她……她在洗澡。”文焱嘴裏說着話,眼神卻是不悅地瞪着方惋,分明在說:女人,你真麻煩,還要我幫你撒謊!
方惋讨好地笑笑,朝他豎起大拇指,還贊他機靈呢。
“兒子,你們新婚感覺如何啊?”居然是文治平的聲音,顯然,兩位家長此刻是在一起的。12uyF。
文焱一時語塞,想不到他父親會跟方惋的爸爸一塊兒打這個電話,這倆親家的關系是不是太好了點?
“爸,我們很好,放心吧。”文焱回答得很淡定,但是他這樣公式化的口吻,想忽悠文治平,那還是差點。
“文焱,你小子,有沒有欺負方惋?”文治平這話的意思可就深了。
方惋捂着嘴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文焱,看他怎麽回答。
文焱垂着眸子,沉默幾秒,然後說一句:“爸爸,岳父,你們放心,我是個男人!”
呃?這話怎麽說?兩位家長一時沒反應過來,在電話那邊面面相觑,這一失神,文焱立刻說:“手機沒電了,一會兒方惋出來了我讓她給你們打電話!”
“喂……兒子……”
“。。。。。。”
文焱挂完電話,頓時感到松了一口氣,身為文治平的兒子也不容易啊,腦子不好使是不行的,時常都需要應對父親突如其來的高難度問題。文焱覺得吧,自己在這方面還算做得不錯,比如剛才他的回答就很有水平,很有深度……他是這麽認為的。
方惋還在琢磨文焱那句話的意思,忽然,他放大的俊臉湊到了她眼前,深邃的墨眸很是認真地看着她……
“方惋,我忘記問你了,那天買的避孕藥你吃了嗎?上邊寫的是72小時之內吃才有效。”
“呃?避孕藥?”方惋一驚,對啊,她真的忘記吃了!72小時,現在有超過嗎?方惋趕緊地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着時間……(四萬字更新已傳!明天的內容更精彩!感謝大家的訂閱,請繼續支持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