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管教 我不養瘋狗

深夜十點

奚家亂成了一鍋粥

幾個狗仔蹲在樹林裏, 拍到幾張救護車鳴笛,醫護人員擡擔架的照片。

少說也擡了兩次,奚宅的傭人們驚慌失措堵在門口, 挨個等警方過來詢問情況, 有幾個膽小的女傭甚至開始哭。

《奚家突發意外,疑似出人命》

文章還熱乎着,被推送到各個平臺。

奚白點開文章,紮着紗布的手腕有些礙事, 他點了好幾次才點開。

“小奚,有什麽想不開的?為什麽要幹這種蠢事?”經紀人氣不打一處出,“最近好不容易太平, 又鬧什麽幺蛾子?”

奚白聽他抱怨, 沒出聲。

經紀人問:“你到底還想不想演戲?”

“哥, ”他突然開口:“不把奚疊生剔掉, 我沒辦法好好演戲。”

經紀人一時語噎。

奚白問:“我爸媽怎麽樣?”

“伯父伯母都是被你激的, 他們就你一個寶貝兒子。伯母身體好, 也被你氣出病。伯父本來就有病, 人直接進了手術室。”

經紀人無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奚家出什麽大事。”

病房的門由外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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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白盯過去, 驚訝睜大眼,“枞哥?”

經紀人也沒多說, 打過招呼後就找借口離開了。李枞把果籃放在病床床頭, 想說些什麽, 但又說不出口。

他昨晚沒回去,

在酒店門口見奚疊生那副模樣, 眼看着奚疊生絕望投入另一個人懷裏, 心裏就跟沉着塊石頭似的,怎麽也透不過氣。

董書說的對,明明奚疊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怎麽就這麽難受?

不知道怎麽面對奚疊生,也沒心思回家面對奚白,昨晚就在車上将就睡了一晚,連洗漱和換衣服都是在公司解決的。

“枞哥,”奚白臉上毫無血色,聲音也虛弱:“你昨晚去哪了?”

李枞如實回答:“在車上睡的。”

“啊,”這人有氣無力的笑,“我還以為你去找奚疊生了,我看他好像很喜歡你。”

李枞蹙眉擡頭,“奚白。”

他有些生氣,怒火已經竄到喉嚨口,結果一眼看見這人擱在身側的手,手腕上綁着洇血的繃帶。看起來傷口很嚴重。

奚白低下頭,“枞哥,對不起。”

兩人間陷入微妙的沉默中。

其實在幾天前,奚白就感覺到李枞對他态度冷淡,尤其是在昨晚KTV裏,奚疊生提到小明星是受他指使後,李枞和他的關系變得更惡劣。

“我知道你覺得我這樣做很惡心,肯定對我很失望。我也對我自己很失望。但枞哥,我這麽做完全不受我自己控制。”

努力想要壓抑聲音裏的哭腔,說話斷斷續續,“奚疊生他老是圍在你身邊轉,你還是他前男友。我也不想吃醋,可你們關系也太親密了。”

“親密什麽?”李枞猛地爆發,“奚疊生他都結婚。”

“那跟沒結婚有什麽不一樣的?俞家那位又不喜歡他!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把他踹了!”奚白跟着他一起爆發,終于憋不住哭,“到時候枞哥就要丢了我,就要去給奚疊生做接盤的備胎。”

“……”

護士敲了敲門,很不滿的提醒他們注意醫院環境。

李枞深吸口氣。

他看着護士把奚白手腕上的紗布解開,用醫用棉上藥。傷口很深,好幾次疼得人差點掙脫,奚白甚至不敢看,一直在抖。

聽說伯父伯母也因為奚白的事住進醫院,兩位年紀都大了。

李枞又想起昨晚絕望站在車邊的那個人。

或許是念及以前的感情,對奚疊生有種無法克制的心疼,也确實對他感官好了很多。如果不是昨晚的事,他或許會和奚疊生重新做回朋友,

但現在,

他不想浪費精力再去挽回奚疊生,也覺得奚白是對的,之所以會到現在這地步,跟他自己也有責任,他不該跟奚疊生糾纏不清。

換做是誰都會吃醋吧,情緒上頭,做出些過分的事也沒什麽。

他要學會包容小奚。

“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跟奚疊生聯系了。”護士離開後,他看着床上人咬着牙忍疼,連擡手拿水果的力氣都沒有。

李枞幫他拿來水果,削皮,“但小奚,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再做這種傻事。傷害自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明白嗎?”

奚白愣神幾秒,“好。”

他又咕哝道:“只要枞哥不離開我,我都不會再幹這種事。”

一小截蘋果皮斷裂,掉在地上。

李枞覺得這話哪裏不對,但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麽。

酒店。

前臺服務人員又勤勤懇懇翻了遍記錄薄,确認自己沒有看漏任何一個名字,

“董總,”他肯定道:“我昨晚确實沒有接待過一個叫奚疊生的客人。”

董書揉着眉心,太陽穴突突的跳。

昨晚那些話原本只是說給李枞聽的,沒想到奚疊生當時會下車,更沒想到奚疊生聽到那些話後反應會那麽大。

不自覺想起昨晚在酒店大廳抱住奚疊生的男人,

那又是誰?

“昨晚有誰以我的名義開了間房?”董書深吸口氣,扶額。

“董總,您也知道我們開房間只認身份證信息,只記得當時來的是個男人,當時的接待生已經聯系不上了,實在是不能确認那個人的身,”

董書打斷他的話,冷着臉望向主管,“這就是你跟我保證過的管理水平?”

主管使眼色讓人離開。

董書也懶得教訓人,“帶我去那個房間看看。”

雖然不知道昨晚那杯特調裏的藥是誰下的,也不清楚是誰給他丢的黑鍋,但他倒不覺得委屈。畢竟奚疊生說的那些确實屬實。

主管恭敬帶他走出電梯,停在一個熟悉的門房號前,

“這是奚先生之前住的房間,受您吩咐,我們一直沒有擅動。”主管刷卡開了門,退到一邊,“董總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董書現在對這家酒店很不滿意。

進去第一件事是确認昨晚有沒有人來,鬼知道那個抱奚疊生的人會不會重新折回來,趁藥性把奚疊生給睡了。

“奚先生在這裏住的時候,總跟我們聊起您,說您對他特別好。”跟在他身邊的是之前服務過奚疊生的工作人員,笑眯眯道:“還總問我們知不知道您喜歡什麽,說您幫了他很多,他想找機會好好感謝您。”

卧房的窗正對隔壁陽臺,窗戶大開。

董書才發現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自己那裏的書桌。

“奚先生也很喜歡坐在這裏畫畫,”工作人員說:“不過他總說自己畫的不好看,還說以後要報個畫畫班學。”

注意到垃圾桶裏有團廢紙,

董書随手撿起來,攤開,看到紙上潦草幾條鉛筆畫出來的痕跡,很醜,确實看不出來這畫的是個人,倒像是只王八。

“天啊,”工作人員驚呼出聲。

董書:“……又怎麽了?”

“之前奚先生總說您肯定會來他的房間,我們都不信。他還跟我們打賭,說如果您來到這個房間,會不會注意到垃圾桶裏的這個紙團。”工作人員羨慕道,“當時我們都以為他在開玩笑,畢竟以您的身份,怎麽可能在垃圾桶裏撿東西。”

董書:“……”

怎麽聽着哪裏不大對。

“然後呢?”他把紙折好,問:“你們賭注是什麽?”

工作人員說:“如果我們賭贏了,奚先生要送我們一人一套房;如果奚先生賭贏了,我們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轉告給您一句話。”

董書擡眼瞥他,示意繼續。

“奚先生說,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親自找到您,跟您表明心意。”

漫不經心的神情消散,男人呼吸一滞,

“什麽?”董書嗓子有些啞。

“他沒說,”工作人員笑了笑,“但他說您一定會喜歡。”

喜歡。

奚疊生癱坐在床上,頭頂呆毛,遲緩的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KTV,酒店,車裏,這些都在他計劃之中,

怎麽一回家就??

他怎麽能跟一個馬上高考的學生談論早戀的話題!

還一本正經的教!

還上手教。

奚疊生痛苦反省,覺得自己辜負了管家的信任,辜負了反派給的生存機會。

用自己的身體時從沒喝醉過,也不知道喝醉後的感覺原來這麽難受,昨晚只是頭暈,清早起來直接腦子要裂開。

奚疊生緩了半晌,才磨磨蹭蹭下床洗漱。

幸好今天沒什麽行程安排。

用過午餐後,他打開手機,準備宏觀視角來看一下現在的戰況如何。

昨晚看過升哥發的消息後,他随便點了個表情包,表示收到。但可能升哥覺得他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又連着給他發了好幾個文章鏈接。

奚疊生點進去看,咂舌。

原本以為昨晚那文章是往誇張寫,沒想到都是真的。

奚白居然真的要割腕,

奚父也确實因為受刺激進了手術室,奚母也被刺激出些小毛病。

雖然奚家在豪門圈裏向來低調,但并不意味奚家的分量輕,尤其是這麽大的事,一經公開,很快吸引了多方注意,陣仗很大。

十之八九的網友都在關注奚白和奚父奚母的生命安危,也在關注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逆天的事”,導致奚家上下被鬧得雞飛狗跳。

奚疊生琢磨,他八成就是那個“逆天的事”。

眼看寧平升又要上線轟炸,他極其淡定的點出鍵盤,打字:

【奚疊生:不慌。】

【奚疊生:穩住。】

【奚疊生:給他一波放大招的機會,咱們喘口氣。哥你想吃火鍋嗎?】

寧平升回了個白眼。

【寧平升:吃個屁,我那點業績全毀你複出這檔子事上了。/微笑】

奚疊生:“……”

管家外出幫俞家辦事,小棱也去參加什麽學科競賽。

就連俞總都不回他消息。

想起俞總,

奚疊生回憶起在KTV包間門口那個吻,抿唇。

當時本來就醉,再加上酒意沖頭,接吻完全是跑在腦子前面的過激行為,現在仔細想想,他倒是還記得當時什麽感覺,

唇很軟,親起來很舒服,

而且那人也很強硬,他只在剛開始的一兩秒占據主動,然後就被按住後頸,對方用唇舌以更猛烈的方式反攻回來,從裏到外霸占的分毫不剩。

好像當時是被親的腿軟了,還被托住腰來着。

……

可以說是很沒出息了。

至于長相。奚疊生倒是一點都不記得,看不清,加上他醉的不省人事,被親的直冒眼淚,索性最後閉上眼。

只依稀用餘光掃見,捏住他下颌的手,似乎手腕那裏有顆小痣。

手腕也很漂亮。

奚疊生喜滋滋的想,他白撿一長得帥還會親的漂亮老公。

想着就已經出了奚宅大門,打算去火鍋店找個包間,随便吃兩口。奚疊生剛打電話預約完,往右手邊的路口走,

好像有人跟蹤。

奚疊生按滅屏幕,擡手,剛從倒影裏看到一個人,緊接着後頸吃痛。

奚疊生睜開眼時,發現是熟悉的車型。

先盯着後視鏡裏的自己看了幾眼,确認自己現在是副楚楚可憐的樣,立馬從座位上彈坐起來,受驚雛鳥似的瞪圓眼,

看清身邊人是董書後,眼裏湧現憤怒、失望,

“滾開,”他使出拔河的勁拉車門,“讓我下去!”

內心:董書你他媽還不攔住我?

董某人果然不負所望的摟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往後帶。他掙紮的越厲害,箍在腰間的手越用力。最後實在沒力氣了,他低頭去咬董書。

反正就是往狠去咬,立馬就把董書的手咬開了。

呼。

奚疊生內心吐氣,這幕戲有點費體力。

明明熟睡時還很安寧,一看見他,眼睛都憋紅了。董書心口像堵塊石頭,張嘴想說點什麽,也說不出口,最後只吐出一句:“疊生,那是誤會。”

奚疊生心道我是挺想看看你準備怎麽圓。

“昨天我沒有下藥,也沒有想對你做不好的事。司機已經被我辭退了,我會盡快查出昨晚要害你的那個人,”

董書言辭誠懇,目光也很深情,“至于我要把你當奚白替身的事,就更不可能了。疊生,你跟你弟弟長得又不像。”

“是昨晚李枞情緒太激動,對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實在是看不慣他那種嘴臉,所以才會順着他的話,想嗆他兩句。”

奚疊生面無表情,心裏默默給被拉來背鍋的小李枞上了支香。

“就算這些都是真的,那你也不是好人。”

他整個人往車座角落裏縮了縮,裝作一副很不信任的模樣,“我都聽人說了,你找好多人做我弟弟奚白的替身,”沮喪道:“你就是喜歡奚白才接近我。”

董書蹙眉,“我以前是喜歡過奚白,但現在不是了,”他耐心解釋:“疊生,你看上次那件事,我那樣幫奚白,他後來都沒有主動找我、來安慰我,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有什麽值得我喜歡的?”

“我現在也沒再找過他的替身,我對他不感興趣了。”

奚疊生:呵,狗男人。

“是真的嗎?”他小心翼翼問。

“當然是真的,”見他似乎有要動搖的意思,董書立即道:“不然昨晚我肯定會送奚白回家,但我沒有。我真的已經對他不感興趣了。”

“疊生,我去過酒店,都聽酒店工作人員說過了。”

聽他提起這個,面前人飛快躲開視線,掩不住的慌亂。

董書忍不住心軟,

他稍稍靠近些,見這人沒抵觸,雙手撐着座椅傾身過去。

奚疊生今天穿了件圓領口的粗線針織毛衣。

領口有些大,露出脖頸下精致明晰的鎖骨,皮膚在光線下白得近乎透明。脖頸、耳朵,順着到唇,鼻尖,眼睛,

都漂亮到讓人屏息。

因為剛憋着淚,又很窘迫,努力逃避的樣子可憐又可愛。

呼吸越來越不穩。

最後兩人距離不過厘米,他将人整個困在懷裏,看他眼睫抖得厲害,也不肯擡眼,仿佛害怕被看穿什麽心思似的。

飽滿的唇被緊抿,

董書很難克制自己吻下去的沖動。

他掐住人下巴,低頭,享受的過程還沒開始,唇反而提前碰上什麽冰涼的東西。

董書睜開眼,

有些看不懂奚疊生的神情。他用手擋住他的唇,很輕的挑了下眉,

“怎麽樣?”

聲音裏的哭腔消失,變得平緩溫和:“董先生喜歡我的表演嗎?”

董書沒聽懂他的話,“什麽意思?”

自從認識以來就是柔軟好騙的單純性格,輕而易舉就相信他,甚至最後喜歡上他。

這個人在他眼裏,始終都是容易被玩在手心的笨蛋美人。

但現在,

“現在這樣,是因為覺得我從一開始到現在的表現,符合董先生的期待,是可遇不可求的替身,還是,”

擋在他唇前的手劃下,

這人目光徑直探進他眼底深究,開口時的清淺呼吸落下,仿佛在不斷提醒他剛才那個即将開始的吻,

“還是因為董先生喜歡我?”

奚疊生盯着他,意味不明的笑。

“是,”董書很少見他這樣笑,有些恍惚,“你難道不也是這個意思?”

又意識到剛才那番話有不對的地方,他深吸口氣,閉眼,“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把你當奚白的替身,我是真的喜歡,”

“說實話也沒關系的,”奚疊生挑眉,“我還是會給你把我當替身的機會。”

講到一半的話噎住,董書啞然,不可置信看他。

“但我現在沒心情,”

奚疊生曲起膝蓋,踹開他,坐直後理好自己的衣服,“董先生對我的奚白替身很滿足,我也可以通過那種方式滿足我自己的要求,這筆交易對你我都有利,原本是可以繼續進行下去的。”

“但最近呢,我發現一點不太好的現象。”

仿佛脫胎換骨變了個人,

青年托着腮,輕佻又甜蜜的眨了下眼,“我發現董先生好像很想控制我?”

氛圍冷下。

董書緩了幾分鐘恢複清醒,回憶剛才的話——所以奚疊生一早就知道他想找替身,故意裝成那個性格,

記者采訪會的無助、酒店門口的絕望、還有工作人員口中還沒來得及表白的心意,

全是騙局。

他倒是沒覺得太憤怒,

只是覺得自己好像站在雲端,突然踩空,有種難以言明的惆悵失落感。

“司機先生,麻煩開下車門。”身邊人突然出聲,董書這才回神,他現在确實也需要冷靜,所以沒攔。

本以為奚疊生會從靠近他那邊的門下車,

右手邊門咔嚓輕響,

董書不解望去,見這人挪過來,解釋:“那邊靠大路,車很多,我怕開門撞到,”奚疊生偏頭看來一眼,“麻煩董先生讓一下?我下車。”

“……”

董書點頭,默不作聲後挪。

車裏空間本來就逼仄,

留出的空間很小,容不下人,奚疊生試圖從他身上過去,腿邁開。

距離瞬間被拉近,青年額前發稍無意掃到他的臉,

突然,

咚的一聲悶響!

柔軟感落在腿上,奚疊生捂着頭蜷起腰,由于慣性整個人撲伏在他身上,擡頭,在這個令人誤解的暧昧姿勢下跟他對視,

“不好意思,”

但那雙清澈桃花眼裏分明掠過赤.裸裸的挑釁,奚疊生滿含歉意的問:“沒弄疼您吧。”

話音剛落,

董書把人整個按在副駕後座上,膝蓋抵住,拘在一方逼仄到連轉身都做不到的空間裏,

灼熱急促的呼吸落在喉結,手逐漸挪近,

奚疊生就是在勾引他。

董書能聽見這人胸腔裏平穩的心跳,青色血管隐在薄薄一層皮膚下,溫熱滾燙的身體無比鮮活。

察覺到奚疊生沒有反抗,愈發堅定心裏的猜測。

直到脖子後被狠狠咬了一口,

“嘶,”他吃痛擡頭,分神間隙被人用力推開,後腦跟後座護欄來個親密接觸,撞的頭暈。

還沒來得及定住神,

面前人指尖掐住他唇瓣,用力。

董書被痛感刺得瞳孔驟縮,視野很快清晰,看見奚疊生居高臨下俯視他,半阖的眸浸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血的腥味很快在唇舌間蔓延開,

奚疊生注視他,像在看什麽不服管教的野牲畜,

“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接受您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尤其是您在有求于人的情況下,”他譏诮的笑,“狗都要學會搖尾巴,更何況您呢?”

“董先生,”

奚疊生拍了下男人的臉,淡淡道:“我不養瘋狗。”

作者有話要說:

受:我可以浪,但你不能。)

感謝羊小羊的3個地雷!

營養液一鍵感謝這個功能好像不太管用,好幾次點了沒出。所以如果哪天我忘記感謝估計是抽了,寶貝們不要誤會啊,QAQ

再次感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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