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醉酒你是我老公,你睡我不是天經地義嗎?
第29章醉酒你是我老公,你睡我不是天經地義嗎?
“荒郊野外的, 你來這幹嘛?”
寧平升調高暖風溫度,
本來打算吃晚飯的時候再來找這人,沒想到中午就接到電話。寧平升打開導航, 地圖顯示距離公司有76公裏。
“……”
附近還沒公交站。
奚疊生人都凍麻了, 沒理他。
寧平升:“誰送你過來的?”
“啊?”
“你又跟哪個野男人跑來這裏玩刺激了,”寧平升面無表情,“不然你來這幹什麽,練習飛行?你下部劇也沒要求你會飛啊。”
奚疊生:“……”
下車的時候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奚疊生以為自己這算是在書裏開了挂的, 應該不會被帶到太偏僻的地方,結果步行好幾公裏都沒打到一輛車。
他幹笑道:“跟董總見了一面。”
寧平生瞥他一眼,“我看你是真不準備在俞家多呆, 就算那位再怎麽不管你, 回來八成也是要跟你離的。”
這麽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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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疊生琢磨, 他怎麽覺得反派好像還挺喜歡他。
“之前幾次都是俞總幫忙護着你, 你可要想好了, 以後要是真離婚, 你就失去俞總這座大山了。”寧平升說:“就算你同時搞到李總、董總這兩位, 也絕對是比不過俞家這一家的勢力。”
奚疊生哦一聲, “那我再順便搞一下俞總。”
寧平升:?離了個大譜
“升哥,正好你今天下午沒什麽事, 開車帶我去趟醫院?”奚疊生突然想起來,“我爸媽他們住院, 我還沒去看過呢。”
留給奚白冷卻技能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他總不能一直等。
奚父奚母被送到了市內一家私人醫院。
因為安全防護和隐私保護都很到位, 車開進去後, 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奚疊生跟門口安保報備過信息後, 才進入住院部。
對方認出他是奚家人, 還特意把樓層和病房號告訴了他。
奚疊生坐上電梯。
二十五樓。
高級病房位于整個住院部的最高層,也有專人看守。像是早就知道他會來,奚疊生說明來意後,醫護人員帶他到一間病房門口。
進屋之前,奚疊生心裏默念:他是孝子他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
“都怪你,”病房裏傳出個明顯上了年紀的女聲,嗔怒:“你當年要是管住自己,不生奚疊生那麽個禍害,咱們小奚現在怎麽會這麽難過。”
不能動手。
他踹開門,深吸口氣,皮笑肉不笑的走進病房,“爸,媽。”
屋裏兩人被猝不及防這聲響吓得一愣,瞪大眼。
“最近工作太忙,才聽說家裏出這麽大的事,”奚疊生擱了營養品在桌上,解釋:“來的有點急,所以只在路上買了點。”
奚父眉心皺着,不說話。
倒是靠窗戶的病床傳來聲音,奚疊生看過去,見大概五十歲的女人躺在病床上,保養的還不錯,看起來比奚父年輕很多。
“疊生來了?”她擡眉,“太久沒見,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奚疊生一動不動,等她繼續。
“忙什麽呢?能忙到連你親爹做手術都不知道,還得從別人那裏聽說。不是都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奚母蹙眉:“照這樣看,你也不知道自己親弟弟割腕搶救的事?別人還以為你不是奚家人呢。”
奚疊生淡定回:“我知道。”
奚母:“那你也沒去看你弟弟?”
“沒有,”奚疊生笑着回:“他活該。”
迎面砸來一個玻璃杯!
奚疊生眼疾手快躲過,在腳邊碎開一朵水花,玻璃碴濺得到處都是。他暗松口氣,慶幸這杯子沒在自己臉上碎開。
動靜不小,把路過的醫生都招來了,從門口往裏看:“怎麽回事?”
奚父臉色難看,“自家的事。”
醫生眼觀鼻鼻觀心,叮囑兩句後就離開了。
“奚疊生,我真後悔當初答應你爸,讓他把你這麽個雜種帶回來。”确認醫生離開後,奚母才憋紅着臉,咬牙切齒,“你是不知道你什麽身份嗎?”
“你是你媽背着正常人家在外生的野孩子,你懂不懂??本來就不該有你的存在!你生來就是欠我和我兒子的,”奚母聲音顫抖。
奚疊生:……
記不清當時在原文裏看到這句時是什麽反應,反正大概沒有現在這麽一言難盡。
兩張病床中間隔着近兩米,奚父還在垂頭反省,“對不起夫人,是我對不住你。我本來以為她已經把孩子打了,沒想到,”
奚疊生:…………
更無語了。
“所以呢,”他懶得再演,冷下臉,“這關我母親什麽事,關我什麽事?你丈夫犯的錯,為什麽要推到我們母子身上?”
“如果你丈夫那玩意不捅別人身上,別人會自己懷孕?懷了孕不對人負責,反而跟你結婚,你倒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奚疊生輕笑,“嚴格意義上來說,真正的插足者是誰呢?奚夫人。”
大概沒料到他能一口氣把話說這麽直接,奚母愣住幾秒。
奚疊生順便拽個凳子過來坐,心平氣和:“接下來聊點別的。”
“第一,我母親自己打拼做起來的公司,目前已經解散清算,照理來說是能留下一筆錢的。我問過了,我母親沒有跟任何親屬往來,那筆錢應該是落在俞家手裏,”奚疊生瞥眼病床上的男人,淡聲道:“十幾萬,沒多少錢,給我就行。”
原主的母親自殺,死因成謎。
文裏沒有直接寫,奚疊生也不好直接揣測。
奚父沉聲質問,“你來醫院就是為這個?”
“不是啊,”這人無辜道:“我主要還是為了看你們二位。”
奚母在旁邊呸了聲,“你弟弟是死是活你都不管,反而想起來那塞牙縫都不夠的十幾萬了。真是沒人教,冷血歹,”
“第二,”奚疊生打斷她,“關于奚白做第三者的事。”
剩下的“毒”字被悄無聲息咽回去。
奚母瞪大眼,“你說什麽?”她聲調都拔高好幾個度,氣得錘床,“難道不是你跟小奚搶嗎,你怎麽還惡人先告狀?”
“奚白跟你們說的應該是,李枞跟我和平分手後,他才跟李枞在一起,兩個人甜蜜恩愛,是我死纏爛打的非要拆散他們,對不對?”
奚疊生嘆氣,裝傷心,“我是真的沒想到,我最愛的弟弟居然會在我跟我男朋友熱戀的時候,背着我跟我男朋友滾床單。”
“而且奚夫人,您知道嗎?”他眨眼,“您兒子一早就知道李枞喜歡他,故意釣着他,聰明得很啊。這是在拿我做他們愛情的試金石。”
奚母臉色蒼白,咬牙。
“不過我也沒那麽小氣,他喜歡李枞,撬了我牆角,我給他就是。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男朋友,可不能賴我身上,”
“是李總之前沒睡到我,現在還惦記着。”
他聲音越來越淡,“不然以他們兩人情比金堅,李總怎麽可能被我勾引呢。”
奚疊生話音一頓,笑着擡頭,“您說是吧。”
奚父奚母的承受能力比他想的好很多。
其實兩人應該也早就猜到這些,他這番話只不過是把龌龊見不得光的東西擺在明面上,讨回自己應該有的自尊心而已。
所以為什麽早知道自己小兒子的男朋友是偷來的,而選擇視而不見。
甚至非但視而不見,還幫着小兒子往原主身上潑髒水。奚疊生實在是想不通,暫且不說奚母,原主難道不是奚父的親兒子?
身上同樣流着他的血,為什麽态度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如果不喜歡他,又為什麽要把他接回奚家?
寧平升的車就停在醫院門口,看見他出來,跟産房外等媳婦生孩子的丈夫似的慌亂跑過來,“怎麽樣?”
早知道自己這位藝人跟家裏關系不好,奚疊生說要去醫院,就已經出乎他意料。
“沒談攏,”這人聳肩,“談崩了。”
寧平升:“……”
你還挺輕松?
“本來想讓你跟你父母說點好話,讓他們幫幫你。”寧平升上了車,從平板浏覽器上翻出一個網頁,嘆氣,“你複出怎麽就這麽難。”
奚疊生挑眉,好奇看過去,“怎麽?奚白大招冷卻好了?”
“什麽?”寧平升一愣,又搖頭,“不是,你還記不記得你剛進奚家的時候,奚家給你和奚白請過一位私教老師?”
奚疊生盯着視頻裏胡須花白的老教授。
原文裏确實提過兩句,他點頭,“記得。”
“那邊奚白的經紀人剛說明奚家現在的情況,說奚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奚父奚母也安然無恙,大家都好奇你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寧平升一臉迷茫,“然後這位老教授就站出來,說他對你很失望,失望透頂。”
寧平升還是沒把真實形容說出來,
老教授的原話是:恨不得把他頭擰下來當球踢,全當沒有過他這個學生。
本來就有謠言傳播,說奚白割腕是因為被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逼的,還有不知道什麽牛鬼蛇神做出來的假圖,說是偷拍到他在跟俞家結婚後,背地裏不擇手段欺淩奚白的現場。
再加上老教授這番無厘頭的“解除師生關系”聲明。
現在大半人都一口咬死,就是他靠一己之力把整個奚家逼成了現在這樣。
奚疊生心想這些人還挺看得起他。
“複出路上的又一絆腳石。”寧平升已經麻木,“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你去劇組拍戲肯定很不方便,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你應該也清楚,”他扶額,“藝人複出的第一部 劇很重要,直接關系到你後面的事業發展,我作為你經紀人,不希望在這種節骨眼出差錯。”
奚疊生明白他的意思,
“升哥。”他突然出聲。
寧平升看向他,覺得這人肯定是被自己打動,要端正态度了。
“我上午本來想去吃火鍋,結果被董書中間截走,沒吃成。那家店真的很好吃!”奚疊生雙眼發亮,“我們晚上吃?”
寧平升:“……”
“奚先生晚上不回來用餐。”
管家剛收到消息,偷偷擡眼看後視鏡。
大概就是最近兩天,
他家少爺的耳朵就一直呈現出種病态的紅,讓他懷疑是不是天氣太冷,小孩耳朵被凍了。可是這兩天明明溫度轉暖。
俞棱垂着眸,“嗯,他又要去幹什麽。”
這個“又”字就很靈性,帶着不滿。
“您放心,奚先生不是又去找李總或者董總,或者那個醫生鬼混,奚先生這次是跟他經紀人,”管家笑得含蓄,“奚先生的業務能力真的很不錯。”
俞棱:“……”
“好了,”
俞棱冷不丁打斷他的話:“晚飯在外面吃,随便找家店吧。”
在俞家近十年,管家對自家這位小少爺的口味拿捏的很準,開車到一家湘菜館,停車的時候突然想起件事,
“俞少,”他罕見的沒有笑,神情認真,“有件事要跟您提一下,有關您的父親和兄長的那場意外事故,查出一些東西。”
“您應該清楚,大少爺在就讀大學的時候曾經跟着一名教授在網上做課題,雖然兩人沒見過面,但關系很親近。根據大少爺的同學講,在課題即将完成的一段時間裏,大少爺的情緒非常不穩定,有的時候表現得非常沖動激烈,跟他原本溫和的性格很不符。”
“他們猜測,那段時間大少爺身上肯定發生了一些事,但不清楚具體情況。”
俞棱垂着眸,撥弄手機的動作停下,攥了下拳。
沉默半晌後,
“哪個教授?”他問。
“季教授。”管家順手把信息發給他,補充:“也比較巧,這位季教授中午的時候還公開發布了一段視頻,說要解除和奚先生的師生關系,”
俞棱擡頭看他,“這兩個人有什麽關系?”
“季教授曾經在奚家教過奚先生,”他一頓,“還有奚白少爺。”
“大概是奚先生又做了什麽有趣的事,讓這位有些古板的老教授無法接受,所以才大張旗鼓發視頻痛罵,還要解除關系吧。”
俞棱:“……”
管家笑笑,“奚先生可真有本事。”
回到俞宅已經是晚上九點。
俞棱瞥了眼停車位,沒見到某人的車,大抵是還沒回來。
宅子裏剛種上新品種的綠植,風裏夾雜着沁甜。
越靠近門口,似乎酒氣也越重,大概是傭人打掃衛生的時候又不小心撞翻了酒,俞棱也沒多想,
進屋後,看到有人坐在沙發上。
“俞少爺。”
寧平升一臉難堪的笑,欲言又止。
“升哥,你怎麽來啦。”
剛一眼看去時,少年整個人沒在夜色裏,穿身純黑休閑運動裝,膚色冷白格外紮眼。因為眉眼間的情緒很淡,狹長眼裏帶有濃郁的疏離感。
看起來就兇。
寧平升都沒敢認,确定自己沒看錯後才出聲打招呼,可幾乎是眨個眼的功夫,這人就像變了樣似的,跟上次他見到的俞少爺一模一樣。
眼睛輕眨,禮貌又乖順的招待他:“您吃過飯了嗎?我讓傭人幫您做點。”
“不用,我晚上跟疊生一起吃的火鍋,”寧平升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我是順便把他送過來的,他不太方便自己回來,還麻煩俞小少爺跟俞總說,別誤會了。”
俞棱:“我嫂子怎麽了?”
“……”寧平升幹笑,“他喝了點酒。”
“他酒量不是不好嗎?前兩天剛喝醉過,怎麽還喝啊?”
寧平升內心無語,心想我在火鍋店的時候也是這麽跟你嫂子說的啊,
“疊生說,酒量不好就要多練。他混娛樂圈的,确實也不能酒量太差,您說對吧,”寧平升硬着頭皮解釋:“我就沒攔他,讓他喝了點。”
“俞總?”
熟悉聲音突然從身後冒出,很悶,帶點小鼻腔。
俞棱後背一僵,偏頭,
寧平升直接腳下安彈簧,飛了出去。
明顯比上次醉得還要厲害,
下樓的過程中,奚疊生幾乎是順着扶手滑下來的,頭發被他自己甩得亂飛,呆毛立了好幾根,最後跟小學生似的立正站好,
眼神迷離,瞳孔無法聚焦。
唇泛着飽滿誘人的紅,努力抿緊,睜大眼看他。
“俞總——”
他晃了晃腦袋,學着管家做了個很誇張的鞠躬動作,“歡迎老公回家!”
俞棱:“……”
“小棱,小棱呢?”
這人又開始翻天覆地到處亂竄,嘟嘟囔囔:“你哥在外面打仗回來了,他沒死外面,你快出來看看你哥,別跟他賭氣。”
俞棱:?
“不好意思俞總,小棱他平時不這樣,他被我教的很懂事。”奚疊生嚴肅解釋,扭頭又開始翻沙發,“小棱你在哪?”
俞棱面無表情看着這人從櫃子裏翻出一瓶紅酒。
“來了,”奚疊生把紅酒舉到他面前,眼睛發亮,“俞總,你看你弟弟多懂事,自己從屋裏出來跟你打招呼。”
俞棱:“……”
“你好。”
他把人手裏紅酒奪過來,蹙眉,“酒量差還喝什麽酒?”
大概是真的認不出他,奚疊生表現得很聽話,任由他帶着上樓,進卧室。但因為站不穩,一直抓着他手腕。
“你跟小棱都是一個媽生的,怎麽脾氣差這麽大,要是小棱看我喝醉酒,肯定會很小心的把我送回房間,”
奚疊生抓着他,不大愉悅的眯起眼,盯他,“你這遛狗呢?”
俞棱同樣低頭盯向他,“自己上床?”
“不要。”
奚疊生突然笑起來,酒後的眸子釀着醉意。
他沒理這人,剛準備換個方便的動作扶,卻突然被攬住脖頸,
奚疊生整個人湊上來,
猝不及防又熱烈的親吻,主動到讓人心跳驟停。
舌靈巧熟稔的撬開牙關,
俞棱腦海驟白幾秒,不自覺被帶着後撤兩步,從他眼裏看到若有深意的笑,挑眉,
下一秒,
他被人撲着倒在床上,
酒味徹底在唇舌間彌散開,呼吸灼熱急促,奚疊生捉住他的手扶上自己褲腰,很自覺的給他的膝蓋留出足夠的侵入空間。
“奚疊生,”
他揪着人後頸,讓他擡頭,黝黑的眸子沉不見光,“你浪夠了嗎。”
“什麽叫浪,”這人眨眼,“你是我老公,你睡我不是天經地義嗎?”
俞棱盯着他看,深究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認不出他。
“還是你,”
他惡意壓低聲:“不敢啊。”
嘣——
最後一根理智的弦被挑斷。
翻身把人壓進被褥,徹底搶回主動權,這人立馬就像乖順小貓似的随他擺弄,雙手乖乖擱在頭頂,他要親哪裏,就主動往他嘴邊湊,
“對了,俞總。”
俞棱動作一僵,看向他
襯衫扣子已經被解開,肩頸完美漂亮的弧線暴露在空氣中,奚疊生彎着眉眼笑,眸子裏映着他堕入欲.潮的狼狽樣,
“上次在KTV就想問了,怎麽那麽會親啊。”
“你不是處吧,”
他揉捏他的唇,像難得找到這麽對胃口的玩具,眼底閃着興奮的光,發亮發燙,
“睡過幾個啊?”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這邊建議您以後每天一箱酒,謝謝。
這章發50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