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覺醒
樓月歌的這一舉動确實讓林千笑冷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明明有一種不能呼吸的感覺，卻又格外的美好。
沉溺在這種溫柔中，他眼中的狠意逐漸退去。
樓月歌見狀，趕緊松開了他“你，你好些了嗎？”
林千笑點點頭，還有些意猶未盡，心中也感到很不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剛才的那個吻，想着她就不能多親一下嗎？
兩人分開來後，這才看見周圍站着一圈人，樓月歌頓時紅了臉，只想趕緊離開這裏。
林千笑自然看出來了，雖然他想趁着今天好好教訓一下白流羽，但為了樓月歌，他決定先放棄。
“我們一起走，這裏的事就交給墨無雙。”
兩人走到門口，暮成雪他們就圍了過來，看到自己掌門渾身是傷之後，弟子們都很氣憤“今日我們一定要替掌門報仇。”
林千笑趕緊打消了他們的念頭“既然墨掌門在，自然會處理這件事，況且白流羽也受了重傷，我們此時再動手，怕是不合适。”
“此話有理，大家還是先回去，這筆賬還沒算清楚，我們遲早會讨回來。”
話說到這裏，暮成雪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弊，也沒多說，讓弟子們扶着樓月歌出了天道院。
墨無雙此時正站在外面，見着他們走出來，帶人攔住了去路“林掌門，氣宗近日是不是太活躍了些，先是神拳門和戲傀儡，如今又是天道院，如此下去，武林秩序就會被你打亂。我劍宗既然是武林第一大門派，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今後還望林掌門好自為之。”
還沒等樓月歌開口，一旁的林千笑趕緊說道“墨掌門說的是，他們下次定會注意一些。”
樓月歌心中卻有氣，語氣也重了很多“墨掌門說話是不是太偏頗了，可是天道院先挑釁在先我們才出手的。武林秩序？那白流羽打傷氣宗兩名弟子，你為何不去質問他？若是氣宗兩名弟子真有個好歹，我還會再來。”
“林千笑！”墨無雙顯然生氣了，“天道院是衆門派選出來主持公道的，他必須存在，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利去打破這一切。身為江湖弟子，受傷是難免的事，難不成你傷一個弟子，就要針對一個門派，如此下去，你們氣宗豈不是要成為武林公敵？”
他的話讓樓月歌聽得有些寒心，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身為掌門，若是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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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雙嘆了口氣，他不能理解為什麽一直忍氣吞聲，好脾氣的林千笑會變成這幅樣子，“你們氣宗像以前一樣不好嗎，待在自己的山門裏，不去招惹別人，他們自然也不會對付你們。沒有那個實力還要替人出頭，也只配得一句活該。”
暮成雪聽不得誰貶低氣宗，他用力捏了捏扇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墨掌門，你的意思是因為氣宗小，便該被欺負嗎？”
“我只希望江湖武林一切平靜，免得掀起什麽波瀾，到時候會給邪魔外道可趁之機。當年魔宗的教訓還不夠嗎？對我們劍宗來說，只要江湖正義還在，武林秩序井然，其他的，不重要。有沒有你們氣宗，也不重要。”
林千笑在旁邊聽到這些話，一直沒有出聲，心裏只覺得悲哀，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樓月歌之前說的話，你越弱，別人就會越欺負你，看來，以前是自己錯了。
“墨掌門，既然你要如此說，那我也不必跟你客氣。本來想着你在，我們便暫時不計較，可你的态度明顯偏袒天道院，如此，就對不住了。”
樓月歌說完從馬上取下弓箭，轉身對準了白流羽。
“林千笑，你做什麽？”墨無雙看到她的動作，迅速擋在門口，其他劍宗弟子也紛紛拔劍，将他們圍在了中間。
氣宗弟子自然不甘示弱，提氣禦劍做好了随時迎戰的準備。
事已至此，林千笑不想再退讓，他走上前來，擋在樓月歌身側“你想做什麽便做，不必客氣。”
“好哇。”樓月歌咧了咧嘴角，手一松，箭離弦射了出去，不過并不是朝着白流羽，而是射向了院子中間的石碑。
那上面刻着天道院的訓誡，也是墨無雙所謂的武林秩序。
白流羽反應過來後，滿臉驚慌地跑上前查看，箭頭已經完全沒入石碑，上面出現了一絲裂縫。
“林千笑！你找死，竟敢毀我天道院的石碑。”
“你既然做不到上面寫的守護公道正義，這碑留着又有何用，不過是給了你一個持強淩弱的借口。”
“不錯。”林千笑運氣提了一把劍在手邊“只不過這石碑還沒碎，讓我來幫你一把。”
他出掌的時候，劍也脫手而出，瞬間就将石碑擊碎。
墨無雙被他的舉動徹底激怒，當即一劍斬了過去。
“小心！”林千笑将身邊的人往旁邊一推，側身避開了這一劍。
“你不是也會禦劍嗎？氣宗掌門都沒學會的東西，你竟能參透，今日我倒想領教領教。”
樓月歌擔心他又出現先前神智錯亂的狀況，顧不得身上的傷攔在前面，“墨掌門，不如讓我來領教領教，如何？”
“不用那麽麻煩，你們不妨一起上，氣宗有多少能耐我還是有數的。”
見他們又打起來，江年年心裏着急得很，她不希望兩邊繼續打下去，畢竟傷了誰都不好。
可她也沒那個能力去阻攔，要是勸說定不會有人聽自己的，思來想去，看到了一邊站着的阿魇。之前她就發現阿魇眼睛看不見，此時就想拿她當人質，讓兩邊停手。
“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江年年小聲嘀咕着，提着劍悄悄走過去想突襲她。
沒想到阿魇對身邊的動靜十分敏感，沒等她靠近，就放出了傀儡小人準備着。待她她剛準備拔劍，阿魇晃動了一下手掌，傀儡小人就快速跳了過去。
江年年一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站着的東西，吓得大叫一聲，差點連劍都沒拿穩。
“閉嘴。”阿魇走近奪過了她手裏的劍，又順勢架在她脖子上，确定打鬥方向之後，便大聲說道“住手，墨掌門再不停手，我便殺了她。”
墨無雙回頭，見到江年年被一個眼盲的女子挾持，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她畢竟是劍宗的弟子，又不能不顧。就挽了個劍花，将劍收了回來。
“放了她。”
聽到打鬥聲停了，阿魇将江年年往前一推，順手把劍也丢了過去。
“多謝墨掌門，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
“請便。”
看着林千笑他們離開，墨無雙在身後說道“林掌門，好自為之。”
“不勞墨掌門費心。”
氣宗的人一走，墨無雙走到白流羽身邊，表情嚴肅“天道院近日行事太過張狂，白掌門是該收斂一些。作為武林正道，自然要胸懷大義。氣宗雖有得罪之處，你也不必跟他們計較。”
他們毀了天道院的石碑，不計較，已經不可能了。但面上還是假裝将話聽了進去“多謝白掌門。”
從天道院出來，江年年就感覺墨無雙心情不好，故意找了個機會說道“掌門，方才多謝你救了我。”
“是嗎，你知道便好。這段時間，我可救了你好幾次。”
咦，他這是什麽意思？“是是是，掌門的大恩大德，我謹記在心，他日定會好好報答你。”
墨無雙似乎對她的話很感興趣，湊過去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報答？”
“啊？這個我還沒想好，掌門可有什麽要求？”
“以身相許。”
江年年聽了這句話吓得差點從馬摔下去，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以身相許，誰許給誰？
于是假裝不懂他的意思“掌門說笑了。”
“我是認真的，江年年，你何時見我對誰這麽上心過，又何時見我出門随身帶着哪個弟子？只是你而已。”
說完，他又覺得這番話說的急了些“罷了，你整日沒心沒肺的，我說了你也定不會放在心上，此事以後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