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危急
魔宗?少主?林千笑越聽越糊塗,甚至覺得有些荒唐“你胡說什麽?”
“弟子沒有胡說,這一次弟子正是奉木長老的命令,請少主回去主持大局。”
林千笑退後一步,“我不懂你的意思,江姑娘,這玩笑是否開的大了些。魔宗可是整個江湖武林的敵人,你竟然敢自稱是魔宗弟子。還有,我是氣宗掌門,可不是什麽魔宗少主。”
“少主只是沒記起來,當年宗主為了保護您,将您的記憶封存,我這次來,便是助少主想起以前的事情。只不過弄錯了秘術,才害得少主和樓将軍互換了身體,還請少主責罰。”
看她說得如此認真,林千笑不免有些慌,難不成她說的是真的?但怎麽可能,自己怎麽會是魔宗的少主,那,那豈不是整個武林的敵人?到時候氣宗弟子怎麽看自己,樓月歌又會怎麽看自己?不,他才不要當什麽魔宗少主。
“江姑娘,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告辭。”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江年年在身後說道“少主不想和樓将軍換回來,各自恢複以前的生活嗎?”
說實話,若是之前,他确實希望能快點換回來,畢竟樓将軍這個身份也不好當。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應天長來了之後,他這心裏就有點不舒服,見不得別人對樓月歌好。
要是趙禾那種人也就罷了,可應天長不同呀,才貌雙全,又癡情一片,自己是比不過他的。所以,有時候他也暗自慶幸和樓月歌互換身體,至少能參與到她的生活裏來。
“此事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
“可是少主,魔宗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有消息說有人背叛了木長老,此時已經掌控魔宗,還望少主早做決定。”
林千笑猶豫了一下,最後什麽話也沒有說,徑直出了大門。
在院裏等了一會兒,江年年整理好貼的胡子,四下望了望,打算離開時,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衣領“我說你怎麽不在,原來躲到這裏。”
“啊,掌門,你怎麽會來的。”
墨無雙一把将她拉到門後,按住她的雙手,生氣地問道“你穿男子的衣裳做什麽?這是誰的?”
“是大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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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年!”你知不知道不能随便穿男子的衣裳,既然要穿,為何不,不穿我的。”
這也值得發脾氣?江年年嘆口氣“因為掌門很忙啊,并且掌門不是不喜歡別人動你的東西嗎?”
“那是別人,你不一樣。”
墨無雙在弟子面前向來嚴肅又正經,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單獨和江年年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掌門,你真的喜歡我嗎?”
“嗯。”
江年年偷偷樂了一下,其實她也喜歡掌門,可是,自己是魔宗弟子,他會介意嗎?
“你心中可有我?”墨無雙問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那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好像刷在他的心上。
“有,我最喜歡掌門了。”
聽到這句話墨無雙忍不住笑了,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便好。”
話音剛落,就見江年年踮着腳親了上來,像小雞一樣在他嘴邊啄了一下,又紅着臉低下頭“大師兄說喜歡一個人會想和他親近。”
“話倒是對,不過你以後想知道什麽事,要來問我。”
“掌門也懂男女之間的事嗎?”
墨無雙語氣溫柔“不懂,但我可以和你一起學。”
說着,他輕輕攬住江年年的頭,俯身親了下去。唇齒相依,輾轉纏綿之間,兩人皆是面紅耳赤呼吸急促,江年年聽見自己說話也含混不清“掌門,我們該回去了。”
墨無雙有些不舍,但還是聽了她的話,“回去之後記得把衣裳快些還回去,以後不許再穿。”
樓月歌快馬加鞭趕回去的時候,氣宗外面已經挂上了白燈籠。
她心中大驚,跳下馬就沖了進去。
“暮師兄,這是怎麽了?”
暮成雪帶着衆弟子走過來,齊刷刷跪在地上“掌門,都是我的錯,沒能照顧好兩位師弟。”
樓月歌見他一身是傷,連忙拉他起來,“亦風他們怎麽了?我離開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到底出了什麽事。”
“都是我的錯,我錯信了他人,害死了兩位師弟,請掌門處置。”
“暮師兄受了傷,你們先帶他下去休息,我去看看亦風他們。”
暮成雪搖了搖頭,“我沒事,掌門這邊請,我帶你去。”
屋子裏,兩位弟子身上都已經蓋着白布,看着幾天前還生龍活虎的人,轉眼變成這個樣子,樓月歌傷心不已。
她走到靈堂前,跪地磕了三個頭之後,緩緩起身,想看他們最後一眼。伸手想揭開白布的時候,卻被暮成雪攔住“掌門,他們的情形有點不好,還是別看了。”
“暮師兄,他們是氣宗的弟子,我需要看他們一眼。”
見他的手挪開,樓月歌揭開了白布,雖然在戰場上見過不少屍體,各種慘狀的都有,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詭異的情形。
“暮師兄,你跟我來一趟。”
關上門後,樓月歌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麽,亦風他們怎麽會變成這樣,是誰幹的?”
“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暮成雪又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一五一十地将思無邪的事情告訴了她,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之前的傷又複發,當時就覺得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他怕人看見,生生地将血咽了回去。
樓月歌雖然悲憤,卻也不好責怪他,“此事不怪你,你也是想救人才讓人鑽了空子,說到底還是那個思無邪的錯,他和天道院,都是害死亦風他們的兇手,我一定要讨回來。”
“掌門不必寬慰我,是我闖的禍,我就是死也要替他們報仇!”
說完這句話,暮成雪再也支撐不住,捂着胸口栽倒在桌子旁邊。
樓月歌急忙扶起他,這才發覺他兩只手都不能動彈,腹部還有一道傷口,已經再次滲出了血,原來他竟傷的如此重。
一直等着大夫來看過之後,樓月歌這才松口氣。
可問及他的傷勢之後,大夫又是搖頭又是彈起“外傷無大礙,可是心脈受了損,需得生在極寒之地的千瓣雪蓮為藥引,配合護心湯方,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千瓣雪蓮樓月歌倒是聽說過,當初帶兵打仗,深入北疆腹地之時,偶然見過一次,那花生在陡峭的崖壁之上,花瓣層層疊疊,潔白如雪,十分好看。
這個季節,倒是能找得到。
“那他大概還能撐多久?”
大夫捋了捋胡須,“半月有餘。”
“好,這段時間請大夫務必穩住他的病情,無論用什麽藥都行。”
樓月歌說完起身出了門,她要收拾一下,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