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等她慢悠悠地用過晚膳,周旸也沐浴完,只着一身中衣從裏面走出來。

即便是坦誠相見過,只是當時密室幽暗,如今他毫不忌諱地站在她面前,她不由有些難為情,趁着擦嘴別開了頭。

她的反應落在周旸的眼裏,他忍不住勾了勾唇。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執起桌上的酒壺,給她還有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道:“夫人,咱們來喝合卺酒。”

“我身子不适合飲酒”沈閱扭頭看他,“也不适合折騰,得靜躺靜養。”

周旸哪裏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他也不着急,又拿了一只酒杯,倒了一杯茶進去,遞到沈閱面前,“那你以茶代酒就成了。”

話說到這份上,沈閱不能再拒絕,她接過酒杯,他就順勢勾住她的手腕。

頓時,兩人手肘交叉,她被他往前一拉,彼此的臉就近在眼前。

雖然他已經沐浴,但并不能洗掉身上的酒氣,更何況他今日喝了很多,呼吸之間,皆是濃郁的酒香。

他灼熱的呼吸打得她的睫毛微顫,她仰起頭,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周旸看她喝了,自己也跟着喝光杯中的酒。沈閱正想把手收回,他卻一用力,直接把她拽進懷裏。

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急忙從他懷裏起來,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牢牢地把她按在懷裏。

“你想幹嘛?”沈閱的臉被他燙紅了,即便強行讓自己支棱起來,可輕抖的聲音還是讓他聽出了她的驚慌。

“洞/房花燭夜,夫人你說為夫想幹嘛呢?”周旸聲音缱绻,略微拖着的尾音讓他的小心肝發顫,她警告他,“你別忘了我有身子,如今胎兒尚未坐穩,你別亂來。”

“夫人,你放心,我當然有分寸。”說話間,周旸已經輕松把她打橫抱起,闊步走到帳床邊沿,然後把她放在鋪着紅色喜被的帳床上。

沈閱徹底慌了,“周旸,你馬上給我走開,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兒。”

“夫人,不會的。”她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動作,反倒讓他的速度更快,“為夫就親親你。”

“周旸,你忍忍不行嗎?你我這樣,跟太監跟宮女對食有何區別?”

沈閱的确是被逼急了,連“太監”都出來了,她剛說完就後悔,因為這是非常傷害一個男人的尊嚴的。不過這招的确管用,周旸眸子裏的火瞬間被滅了。

“就寝吧。”周旸抹了抹臉,走上前把喜燭一吹,整個寝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沈閱麻溜地移到最裏面,貼着帳床最裏面。緊接着,她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周旸躺上床後便沒有動靜,沈閱連被子被掀開的動作都沒有感受到。此刻她的雙眼适應了黑暗,借着窗外幽淡的月光,她看到他側身背對着自己,就這樣躺着,連被子都不蓋。

她想,他肯定生氣了。也對,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忍受自己被罵“太監”,一股內疚感從油然而生。

現下已經是初秋,晌午還有些暑熱,但早晚清涼。特別是夜裏,如果補蓋被子睡覺,很容易會感染風寒。

她對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了半天,半晌才鼓起勇氣,道:“你蓋點被子吧,別等會受涼了。”

“無妨,你自個兒蓋好就成。”周旸聲音淡淡的,“反正我是死是活也無人在意。”

“……”

沈閱不好再說什麽,閉嘴睡覺去。

倘若是平日,她早就入睡了,但今夜傷了某人的自尊心,讓她愧疚得難以入睡。特別是看着他只着一身單薄中衣的背影,更顯凄涼。

良久,耳邊傳來有規律的呼吸聲,她估摸他已經睡覺,便慢慢撩起被子,然後輕輕蓋在他的身上。

等做完這一切,她舒了一口氣,正想心安理得睡覺,突然被子翻動。等她反應過來時,周旸已經緊緊貼了上來,手腳并用地把他鉗住。

“你……”她還來得及說話,嘴唇就已經被狠狠地吻住。

他吻得很用力,似乎在懲罰她剛才的失言,片刻,等她實在喘不過氣,他的唇才離開她的唇。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周旸則窩在她的耳邊,得意地說:“夫人,你就是口是心非,其實你很關心我的。”

“周旸……你……不要臉。”沈閱意識到自己被騙,擡手就去捶他的胸口。

可他的胸口堅如磐石,她那點小貓似的勁,打在上面跟撓癢癢似的,他抓住她的手,壞笑道:“如今咱們是夫妻,你得叫我夫君,還有,這不算什麽,我馬上就讓你知曉什麽是不要臉。”

最後,沈閱實在受不了,被逼着喊了他許多聲“夫君”,他才放過她,起身去了裏間。

隔日,沈閱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周旸已經起來外出了。

碧桃進去伺候她洗漱,但她覺得全身黏糊糊的,要沐浴。

本來碧桃昨夜在隔壁聽得心驚膽戰的,如今看到她身上的紅點,驚得快說不出話了。

“小姐,別怪奴婢說您,您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不該這般折騰,要是傷到胎兒就後悔莫及了。”碧桃說。

沈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而後看着碧桃道:“倘若我說,我倆昨晚什麽都沒幹,你信嗎?”昨夜周旸的确沒幹到最後一步,不就等同于沒幹嗎?

“不信,如果我尚未成親,還能被您糊弄糊弄,如今我已為人婦快兩月,該懂的我都懂了。”碧桃說着,忍不住捂嘴,“不過這事還真不怪世子,就您昨晚那勾人的聲音,他能忍得住才有鬼。”

“……”

用過午膳,沈閱在家閑着無聊,想着近日身子好了些,她便帶着碧桃與張昭出門,看看海棠閣的分號籌備得如何,她打算再過幾日就開張。

梁平收到她的信後便立刻動身前來柏縣,親自督促把分號開起來。沈閱近日一直深居外出,都是他在安排各項事宜。昨日他來喝喜酒,但她拜堂後便回了新房,兩人都說不上話。

等沈閱到了鋪面,她立刻讓梁平與自己上二樓商議分號的事宜。

梁平本來就是梁公親自帶出來的,加上已經有開分號的經驗,這次柏縣分號的籌備也在有條不紊地往前走。沈閱聽了他的禀告,滿意地點了點頭,“等正式開業了,得你帶着上手才行。”

“沒問題,小姐您請放心。”梁平拍着胸口保證道。

“我當然信得過你。”沈閱說:“只不過你才成親沒多久就外出奔波,我擔心你媳婦有怨言。”

“無妨。”梁平說:“娘子知曉咱們家與她娘家的差距,一直鼓勵我上進,對我的差事,她都很支持。就是她如今身懷六甲,我不在她身側,始終是虧欠她了。”

“原來你快要當爹爹了。”沈閱又驚又喜,道:“那你平日記得多提點下面的人,把他們帶起來了,你就可以回去。還有京城的店,我回頭給梁公寫封信,如果他底下有人可以勝任掌櫃,那他也可以告老歸田,與你們會合,過上含饴弄孫的日子。”

“多謝小姐。”梁平連忙起身作揖,自己不在梁公身邊,一直是壓在他心頭的事。

“客氣的話不必多說,你去忙吧,我再坐會兒。”

“是。”

等梁平一走,沈閱才發現碧桃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不明所以,問:“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只不過奴婢覺得,您對世子有些苛刻。”碧桃小聲嘟喃。

“苛刻?我何時苛刻他了?”沈閱不服氣,她就是太善良了,昨晚才會着了他的道。

碧桃:“您都能夠為梁公、梁平父子考慮這般周到,但世子與您肚子你的孩兒呢,在昨日之前,您都想把他們分開。”

“……周旸與梁公有可比性嗎?”沈閱說:“梁公只有梁平一個義子,而周旸只要想要孩子,多得是姑娘願意給他生。”

“可他只想您給他生呀。您試想一下,如果他一直被您蒙在鼓裏,你為了不讓知道孩兒的存在又躲起來,他将一輩子都在尋你,最後孤獨終老。”

沈閱被碧桃這麽一說,腦子裏就浮現出周旸一臉白胡子,在寒江獨釣的凄涼模樣。

她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心裏不停告訴自己,他才不會這般委屈自個兒呢。

在鋪面一直待到申時,沈閱才打道回府。

剛下馬車,就看到等候多時的陳嬷嬷疾步迎了上來,“小姐,家裏來貴客了。”

沈閱顯少看她這麽激動,不由問道:“何來貴客?”

“你進去瞧瞧就知曉了。”陳嬷嬷伸手攙扶上她,便往裏走便道:“您這回真的要好好感謝世子了。”

感謝周旸?沈閱這下更懵了,對這個貴客也更為好奇,腳下的步伐不僅加快。

當她快走到正廳,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裏頭負手背對她的男子,她眼眶不禁一紅,她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生怕自己一動,眼前的人就會消失。

男子聞聲轉過身來,看到她時,臉上露出微笑,“閱兒。”

“小……皇兄,真……真的是你嗎?”沈閱的眼淚唰唰唰地往下掉。

一個溫熱的掌心覆了上去,周旸輕輕抹着她的眼淚,說:“我把你小皇兄找回來,可不是讓你哭的。”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夠狗的,憋着大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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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盛郗跟厲行結婚,吃瓜群衆一致認為,這只不過是汽車一哥與新能源大王的強強聯合罷了。

果然不出半月,厲氏與盛氏宣布共同成立新能源汽車研發制造公司。盛郗與厲行作為雙方代表一并出席發布會,兩人全程唯一一次親密互動就是簽下協議書後的商務握手。

一年後,厲盛第一輛自主研發新能源汽車切銳思上市,盛郗與厲行被迫再度同框營業,直播新車試駕。

整場直播下來,厲盛專注開車,盛郗負責回答粉絲問題,兩人全程毫無交流。

直播即将結束,

粉絲a:盛郗,你覺得這次的乘坐體驗如何?

盛郗:車是好車,就是司機技術差強人意。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話落,屏幕閃過一片黑暗,粉絲正想右上角點叉,突然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差強人意?那就讓你滿意為止……嗚……

随即,屏幕彈出“直播結束”四個字。

粉絲a:我不缺這麽點流量,趕緊給我重開直播。

粉絲b:我發誓,只要再播五分鐘,我把小電驢賣了也要下單切銳思。

粉絲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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