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老多了。”

沃德狐疑的看着寇森,他身邊的菲茲一臉哀傷的對寇森報告西蒙斯做的檢查結果。

“長官,沃德失憶了。”

“謝謝你,菲茲,我看出來了。”寇森抿着嘴唇,不知道要用什麽表情面對沃德比較恰當,所以他幹脆轉身背對沃德,和菲茲交談起來,“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呃……根據西蒙斯的推測,沃德很可能是因為腦部短時間內受到龐大能量的沖擊,造成的記憶缺損,類似停電又複電時電器可能因為突波而損壞的概念。”

“那麽對于這個能量的來源,有頭緒嗎?”

菲茲咬了咬嘴唇,這也是他困擾的地方,查克裏身上的裝備都是從他這裏拿出去的,唯一私人的電子用品就只有手機,而那只手機也是經過他的檢查登記之後才被準予帶上空客,也就是說查克裏身上并沒有任何可以發出能量攻擊的武器。

“好吧,那加勒特的狀況呢?”

“還不知道,西蒙斯正在幫他做檢查。”

“我知道了。”寇森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在開門之前扭頭對菲茲額外交代了一句,“幫個忙,菲茲,拿一面鏡子給他。”

菲茲依言從寇森的置物架上拿了一面小鏡子遞給沃德。

剛剛帶上門的寇森已經聽見裏頭的慘叫:“你們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老成這樣!”

寇森來到審訊室,原本被關在裏頭的伊恩奎恩已經讓梅打包塞到儲藏室裏,完全氣密的那種,要是一不小心他們忘了去給他開門換換氣,奎恩大老板可能就會窒息而死。

但是……誰管他呢?

查克裏雙手被帶上手铐,下巴靠在桌面上一臉“拜托,饒了我吧”的表情,梅特工雙手抱胸坐在他的對面。

“拜托,梅,我真的沒騙你!都到這地步了我騙你做什麽?”

查克裏覺得要不是他手腳都被铐住行動不太方便,他真的想要給梅特工跪下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的SO是九頭蛇,加勒特特工和沃德都是九頭蛇。這些論述依舊沒法證明你的清白,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自己保命而出賣組織成員名單?”

“那你想要我怎麽樣啊!”

查克裏覺得他真的要快要哭了,為了洗白掙紮老半天,他就是不想面對這種局面!

寇森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梅的精采推論──

“要我來說的話,不管你是不是九頭蛇,你都在任務當中襲擊了我們的友軍──兩個人──所以我可以合理的推測你是我們的敵人派來的間諜,考慮到最近我們的行蹤一直被千裏眼掌握,我說你就是千裏眼的人。”

而查克裏正用額頭咚咚咚的撞着桌面。

“不是!不是啊!我不認識什麽千裏眼,我自己還有幹眼症呢!”

“好了,梅,辛苦你,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寇森對梅笑了一下,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無聲的較勁,終究還是梅先退了一步,起身離開審訊室。

“弗瑞讓我對他多留一個心眼。”和寇森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小聲的耳語。

“我怎麽一點都不驚訝。”

對于老東家的安排,寇森只能仰天翻了個白眼。

審訊室的門重重的關上,寇森轉頭看看門口,無奈的撇下嘴角,“看起來梅的火氣還是很大啊。”

“是啊,她還對我演示了那一整套的中國功夫。”

查克裏維持着一灘爛泥挂在桌面上的姿勢,不時“噗”一下吹氣噴開掉到眼前的浏海。

寇森想象了一下梅火力全開的樣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好吧,那你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查克裏把腦袋正過來,瞇起眼睛看着寇森,不太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問。他們都知道審訊室的結構,這裏發生所有的事情都會被錄下來,他之前告訴梅的事情寇森只要一調閱錄影就什麽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

“我可以申請‘冰箱’西棟的748號房嗎?我聽說那間環境不錯。”

查克裏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竟然真的把朗姆洛傳給他的那些聊天內容一條一條記下來這種事!太丢臉了!

“既然你沒有想要說的,那就讓我說了?”

寇森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靠近查克裏那一側,得到查克裏無精打采的哼哼兩聲做為答應。

“我知道你不是千裏眼,或者千裏眼的手下。”

查克裏的眼神亮了一些,但依舊沒有說話。

“千裏眼派人抓我、設計打傷斯凱,都是為了知道我死而複活的秘密。但是你早就知道大溪地是個謊言。”

“但是我也告訴過你,我不知道大溪地是什麽,我只知道那是一個謊言。你怎麽确定我不是為了調查真相設計你的?如果我是千裏眼,我清楚的知道你有多重視這只小隊,你如何對斯凱多有關照,就像爸爸照顧女兒一樣,我可以輕易利用這幾點來做出你所說的布局。”

查克裏總算脫離了頭部粘在桌上的狀态,坐直了身體平靜的和寇森對話。

“可是你沒有這麽做。”

寇森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就像他們還坐在DC的餐廳,聊着神盾學院的課程那樣閑适。

“如果你的目的是大溪地的秘密,你就應該跟着我還有菲茲一起來。但是你選擇留在門口和沃德、加勒特一起,這不合理。除非有什麽迫切的原因,讓你寧可放棄這唯一了解真相的機會,也要解決掉他們兩個。但這就更不合理了,千裏眼花了這麽多工夫,好不容易來到寶藏的門口,竟然寧願丢了這唯一一次的機會不進門?”

寇森誇張的搖搖頭。

“但是你攻擊了沃德還有加勒特也是事實,所以,比起你是千裏眼這個論點,我更傾向相信你是為了某個目的,不得不選在時機這麽緊湊危險的狀況下攻擊他們。要知道那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是命懸一線,炸彈在倒數,錯了一步就可能永遠出不去,你寧可冒着這麽大的風險也要對他們出手……沃德?不,肯定是加勒特的出現讓你有強烈的危機感。”

查克裏低下頭,帶着手铐的雙手不停的搓着他的膝蓋。

“你在做什麽?”

寇森審問過許多人,沒見過有人這樣反應的。

“我想請你收下我的膝蓋。”

查克裏深深覺得這種推理能力也太兇殘了一點。你還有什麽東西推理不出來啊寇森特工!

“謝謝,我想這就不必了。”寇森幹咳了幾聲,把這尴尬的氣氛打散,“總之,我現在相當好奇的是,你究竟從加勒特身上看到什麽威脅?菲茲的說法是你是九頭蛇,但是加勒特只不過是神盾局中無數特工的中的一人,是的,他相當資深,但是我得說老實話,說你認為漢德特工有威脅,都比你認為加勒特有威脅來的可信。”

查克裏覺得現在的心情有些小複雜。

該不該為加勒特點個蠟,他在神盾局混了這麽久結果在多年老友的心中其實被歸類在“就是一個老特工”的定位上。

“抱歉,長官,可以請您來實驗室一趟嗎?這裏有些發現。”

寇森和查克裏的談話被西蒙斯的呼叫給打斷。

前往實驗室的路上寇森遇見了坐在機上吧臺好奇張望的加勒特和沃德,他們兩個人表現的就像從來沒有上過這架飛機一樣,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摸過吧臺,嘴裏啧啧有聲。

西蒙斯在實驗室裏和菲茲交頭接耳,指着立體投影的桌面上的某種結構進行辯論。

“這不合理,如果加勒特身上的裝置已經存在這麽多年都沒有爆炸,那為什麽一開始的蜈蚣戰士還會人體***?喔,長官!您來了!”

寇森走上前詳端螢幕投影出來的裝置,乍看之下那有點像蜈蚣戰士身上安裝的特殊強化藥劑。

“這是什麽?”

西蒙斯和菲茲交換了一個眼神,那通常是她們不知道該派誰出來說明的時候才會這樣看對方,而這種情況通常不太妙。

“這是……一種血液過濾機構,是我在加勒特特工身上找到的。”

“血液過濾?妳是說像洗腎那樣?”

寇森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警鈴在尖叫,讓他刻意不去想象最糟的那個可能性。

“不完全是,長官。”

西蒙斯伸手往立體螢幕做了幾個手式,叫出了另一個投影,那是蜈蚣戰士身上的血液過濾器。

“經過比對,加勒特特工身上的過濾器,裏頭的物質非常近似我們所遭遇的蜈蚣戰士,而且裝置的結構也相當類似。”

西蒙斯說着對菲茲投去一個催促的眼神,讓小隊裏的工科大師接下去解說。

“而且從幾個關鍵部位的構造,可以看得出來加勒特特工身上的過濾器,應該是屬于幾年前的老型號。蜈蚣戰士身上的則是近幾年重新改良的版本。所以我們推測加勒特特工身上的裝置應該是來自……”

“死亡戰士計畫。Cybertech──依恩奎恩以及千裏眼。”

寇森直勾勾的看着那兩個正在緩緩旋轉的立體投影模型,他嚴肅的表情讓菲茲和西蒙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縮到角落假裝自己不存在。

“難道說……是因為查克裏發現加勒特有問題,所以才會攻擊他的?”

菲茲是個科學家,他不會玩間諜那套你看不透我我早已看穿一切的游戲,但是他會看着數據說故事。

加勒特身上的裝置說明他早就有跟千裏眼來往,不然他一個高級特工,親自來押送一個沒有戰鬥能力的犯人也太大才小用了。如果加上這些條件──比如他們原本就蛇鼠一窩,這就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我還是沒法弄明白他們兩個是如何失憶的,面對兩個失憶症患者我們也問不出答案來啊!”

西蒙斯有點懊惱的翻着檢查報告。

“如果可以去設備更完整的地方,如果可以帶他們回總部去檢查……”

“不,不能回總部。”

寇森大手一揮打斷了西蒙斯的自言自語,讓兩個科學家都茫然的看着他。

“為什麽?除了總部還有哪裏有完善的設備可以提供醫療啊?”

“因為我們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敵人藏在暗處。”

寇森咬了咬牙,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陷入相當被動的局面。他手下的特工、神盾局多年交情的同僚、正體不明的千裏眼,還有已經消聲匿跡多年的九頭蛇。

如果連加勒特這種資深特工都被敵人滲透,加勒特的人脈相當廣闊,訓練出來的特工也不在少數……整個神盾局究竟還有多少人是可以信任的?

神盾局裏有各個勢力黑道白道埋進來的探子,這點寇森早就有認知,因為他們也是這麽幹的。但是讓探子在中層蹦踏,跟讓探子一路長驅直入沖進高層又是另一種概念了。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開着空客亂跑吧?”

“不,我們還是得把這團亂七八糟的狀況搞清楚。”寇森深吸了一口氣,招招手讓菲茲上前來,“菲茲,你的黑客技巧如何?”

“呃……絕對比不上斯凱。”

“那就太好了,來,入侵這裏的任就交給你了。”

寇森拍了拍菲茲的肩膀,離開了實驗室。或許他應該重新聽聽看查克裏的故事?不管怎麽說,寇森還是相信弗瑞的判斷,如果查克裏被批準可以接受GH-325的治療,那就表示他還是可以相信的。

當然如果他真的是九頭蛇信徒,那麽會選擇把這個家夥放出來卧底……人才希缺到這種程度,這組織大概也不足為懼了。

(遠在總部的皮爾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鼻水和唾沫糊在剛剛拿到手的洞察計畫完成進度表上。)

***

紐約,斯塔克那棟審美觀相當獨特的大樓裏,賈維斯正向他的先生提出警報:“先生,發現來自神盾局的入侵,已經攔截,是否進行逆向追蹤?”

“神盾局?弗瑞又發什麽神經了?”

托尼嘴上嘟囔着,一邊調出系統遭受攻擊的紀錄,指示賈維斯反向追查。出乎意料的,入侵的信號并不是來自神盾局總部,而是另一個移動的物體……一架飛機。

“來吧,讓我看看這是哪一號人物竟然想入侵我的大樓……就是這樣,機組人員權限……查克裏戴蒙,這不是班納在調查的家夥?還有珍瑪西蒙斯,呦,聰明又漂亮的妹子!裏歐 菲茲,好小子,挺厲害的啊,我都想把他挖到斯塔克工業來了……等等,等等!這是在開玩笑吧?”

托尼臉色鐵青的看着螢幕上顯示機上最高權限的組長──菲爾寇森。

“尼克弗瑞那個陰險的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查克表示:...我懷念從前單純按頭的日子...QAQ

☆、28

“我再也不相信愛情……啊不,我再也不相信弗瑞了!”

巴頓拿着一小袋冰凍碗豆,左右輪流敷着他浮腫的眼睛,他絕對不想讓寇森看到他──鷹眼俠──帶着一雙失戀小姑娘才有的紅腫眼袋。那太不酷炫了!他一邊想着一邊抓起一把餅幹塞進嘴裏,餅幹碎屑跟下雪似的鋪了他一身,而巴頓本人完全沒意識到他現在的行向簡直百分百複原了高中失戀後暴飲暴食的少女。

“說得好像只有你一個人被弗瑞賣過似的。”

納塔莎正在往她亮的可以反射出精光的指甲上塗抹第二層亮光護甲油,并且在完工後把手伸到克林特面前,他正想點頭說聲:“真好看。”納塔莎就已經迅速的收回手,皺着眉頭開始把十指的顏色都卸掉,喃喃的抱怨着:“太黯淡了不耐看。”同時拿出她的化妝箱用一種拆彈部隊面對炸彈的表情嚴肅的挑選下一罐。

她面前的茶幾上已經堆滿了至少9罐指甲油,至少克林特這樣統稱那種蓋子上帶着刷子的小瓶子,他覺得自己估計到死都搞不清楚,為什麽女人可以在那小小一片角質層上搞出這麽多花樣,什麽基底、保養、亮光、指緣……更不用說那清一色在他眼裏看起來就是“紅色”的顏料,納塔莎和小辣椒兩個女人竟然可以絮絮叨叨的指出這是“玫瑰紅”這是“磚紅”、“嫣紅”、“杜鵑紅”。

沒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險指出黑寡婦正在緊張這一點。

托尼已經鑽進他的馬克第……108號?管他呢,這不是重點,總之他今天一反常态沒有在Dummy打翻飲料的時候威脅要把它拆了捐出去,反而用一種高了兩個八度,甜到歪膩的語氣:“喔!Dummy,平衡還是有問題嗎?沒關系把拔來幫你看看~”然後直接撞破地板飛回他的地下車庫拿了工具,開始乒乒乓乓的把客廳當成工具間。

美國隊長算是這一屋子所有人裏頭最正常淡定的那一個,他只是坐在沙發上,把盾牌撐在大腿上……等等,那是盾牌嗎隊長?怎麽形狀看起來特別像廚房竈臺上的定制特大口徑平底鍋?盾牌去哪了?如果平底鍋在這那剛才給大夥兒炒雞蛋用的是?

好吧,看來隊長也不是那麽的淡定。

喔,你說少了一個人?

班納博士已經自覺的出去跑圈做心理建設情緒管控了,他說萬一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激動過頭讓浩克出來拆房子,順便給寇森特工一個愛的擁抱……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事情發生在不到24小時之前,托尼的複仇者大廈,就是那棟曾經被史提夫評價審美奇葩的建築物,遭到了外部入侵。這沒什麽大不了,他可是托尼斯塔克,是高科技的裏程碑,時代的開創者,未來學家--随便你要怎麽稱呼。每天總是會遇到數不清的挑戰,不管是想要破解老賈防火牆的黑客,還是立志超越托尼斯塔克20年現在進了監獄還在努力立志的賈斯汀漢默。

托尼斯塔克從不畏懼挑戰!當然他也不是每天閑着沒事跟一群三流都稱不上的菜鳥來場科技大戰,要挑戰魔王你也得先成為勇者,成為勇者你還得先打倒魔王的左右手,在這裏指的就是他親愛的電子管家賈維斯。

因此當賈維斯回報有人入侵大廈系統的時候,大魔王托尼還真的有點小興奮呢!好久沒看到新鮮的勇者啦!

但是為什麽沒有人告訴他,這次勇者的夥伴竟然還有應該被放進棺材塵歸塵土歸土的寇森特工!尼克弗瑞放學後我們操場見,保證不打死你啊!

機身上漆着神盾局黑鷹标志的空客緩緩下降在大廈的停機坪,不需要交代什麽,托尼已經自主确保不管是誰都不會知道今天即将發生在這棟樓裏的事情,哪怕是米國總統本人親臨也沒用。

誰讓他是托尼斯塔克,有錢!任性!

以上就是複仇者們在24小時之內緊急集合的原因。

***

當他們在客廳裏站成一半圓,看着那個中年男人帶着熟悉的微笑踩着階梯從機上下來的時候,複仇者們好像全都喪失了語言能力。

“嗨,大家好呀,好久不見。”

寇森舉起一只手向那群呆滞的英雄們揮了揮,依舊沒有得到回應。這讓他有點小尴尬。

“呃,驚喜?”

第一個給出反應的是克林特巴頓,鷹眼俠甩開了手裏的碗豆,吸了吸鼻子稍息挺胸,就像每次完成任務後的回報:“歡迎回來,長官!”

“你!你得還我墓碑和刻墓志銘的錢!”托尼在面罩後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別提醒我我有多富有,那是我辛苦賺來的錢怎麽能揮霍在幫大活人立墓碑上,勤儉持家可是我的座右銘你造嗎?”

寇森一下子沒忍贅噗”的笑了出來,他索性也不裝了直接笑彎了腰,托尼不停得跳腳,一個沒留神掉進自己剛才打出來的坑裏,沒幾秒又夾帶着呼隆隆的風聲重新飛上來。

納塔莎更直接,她抱住寇森在他臉上印了一個清晰無比的紅唇印,直到她放手退開的時候,寇森的臉上都還有些恍惚。讓寇森慶幸的是,史提夫和班納博士并沒有上來一人給他一個吻,雖然他們看起來同樣激動,但是如果美國隊長親他一下的話,他可能要考慮一輩子不洗臉了。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在客廳裏找到了坐位,寇森小隊的成員(包含嫌疑犯查克裏)也都下了飛機,也要到了這個時候,才會感覺到塞了十幾個人卻絲毫不顯壅擠的場地就竟大得多麽令人發指,這可是紐約,寸土寸金的大都市!

“這些壓榨老百姓的邪惡商人……可惡我好想和他做朋友!”

意識還沒完全調整回來的沃德一臉羨慕忌妒的環視這處豪華的房産,在他旁邊并肩而坐的加勒特沉痛的表示就算把他們兩個一起賣了,可能還買不起一張吧臺。

“這是……加勒特還有沃德特工?他們兩個怎麽了?”

納塔莎皺眉看着舉止詭異的兩人,他們看起來好像完全不認識鋼鐵俠,更別說是自己還有巴頓了。

“這個嘛,這是個說來有些長的故事了。”

寇森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沃德和加勒特,又指了指被梅特工緊緊看住的查克裏,決定從他那離奇的“大溪地”經歷開始說起。

複仇者們聽着寇森的故事,一會瞪大眼睛,一會發出驚嘆。等寇森喝了三杯茶,故事終于走到THE END的時候,桌上的爆米花盆子已經堆了三個,Dummy正要拿第四盆過來。

“呃……(嚼嚼)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死了,然後弗瑞用一種外星人的哔──液把你救回來(嚼)并且應該瓦解70年的九頭蛇可能也出現了,并且想要打聽這個外星哔──液?”

鷹眼的眼神很犀利,坐姿很霸氣,總結的雖然好像哪裏不太對但是基本上來說離寇森的故事也沒有差太遠。

只要你忘掉他鼻子以下嚼個不停的動作以外根本全身籠罩着“專業”氣場。

“真不科學。”鷹眼俠歪了歪頭,最終還是用這句話做了結論。

“那個藍皮外星人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我去查查究竟是什麽。”托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掀開了鋼鐵衣的面罩,随手一揮把一片投影螢幕扒拉到眼前開始調查,“喔,還有你剛才是不是說有醫療報告?拿給班納讓他看看?”

“托尼,我說過我不是‘那種’Doctor,行嗎?”

班納博士嘴上雖然抱怨着,但是在西蒙斯從背包裏拿出厚厚的神盾局機密資料時,仍然伸手接過并且帶上了眼鏡開始翻閱。

“你确定這裏頭真的有九頭蛇參與嗎?”史提夫雙手交握,手指在手背上深深的壓出了紅印,“我指的是,真正的九頭蛇,不是某些打着九頭蛇的名號招搖撞騙的瘋子。”

史提夫覺得自己現在的心境有點複雜,一方面他相當高興寇森特工仍然活着,另一方面,他不太确定自己應該用什麽心情來面對這個時代的“九頭蛇”。

他曾經發誓過要毀滅九頭蛇這個殘忍的組織,他親眼見證紅骷髅在宇宙魔方的力量人間蒸發。70年後他從冰裏醒來,接收到的信息也是盟軍在二戰中取得勝利,神盾局的前身──戰略科學團也從未放棄追殺九頭蛇,直到将這個組織徹底湮滅。史提夫一直以為失去了施密特這位鐵血領導人,九頭蛇就如同群龍無首,沒想到當他終于走向新時代,這位老朋友竟然也不甘寂寞的登上舞臺。

“這個嘛,抱歉啦,隊長。”一直安靜的坐在旁邊沒有搭話的查克裏舉起手來亮出藏在衣袖下的手铐,“是真的九頭蛇。有個口號叫嘿呦嗨爪的那種。”

史提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奇怪,他看上去就像是被查克裏隔空狠狠搧了一巴掌。

他不是笨蛋,他完全可以推測出查克裏在這種時候被铐上手铐,而且還可以确信的告訴他九頭蛇是真的,肯定是因為他自己也牽涉在其中。

“喔,拜托。”查克裏翻了一個白眼,垮下肩膀垂下頭,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之後才重新擡頭看着隊長,“要我說什麽你們才會相信我真的不是章魚黨派來的?”

他想要做一個攤手的動作,卻因為手铐的限制而無法順利完成。

“我就是考慮過會有這種狀況所以才一直悶着不說。”查克裏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不管我說什麽,不管我指控誰,只要一個‘缺乏證據’就結束了。所以我才想等手裏的籌碼多一些再來攤牌!”

查克裏閉上眼睛用一種認命的語氣,每說出一點就豎起一根手指:“弗瑞的基友皮爾斯幹了一輩子的嗨爪頭頭,IT部的部花也是,她還專門用美人計拉新人,還有那邊那兩個……呃,還有一個我不太知道該怎麽算,不知道是嗨爪把人整成那個樣子還是什麽邪惡克隆人,總之我覺得那位有點像隊長你70年的老基友。”

史提夫的臉色簡直跟他剛剛從冰裏醒來的時候一樣糟糕,他現在已經明白了很多新詞的意思,其中就包含查克裏所說的“基友”,而70年前他可以對上這個詞的,就有一個人──

“巴基?他們手上有巴基?”

“我其實也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他本人,你知道,隊長,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跟你一樣70年後還是這樣活力四射……”

查克裏想到冬日戰士那張憂郁的臉還有他兇狠的拳頭。

“好吧,用活力這個詞好像不太恰當,我還在試着弄清楚他身上就竟發生什麽事,反正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家夥看起來有點怪。”

等等,他看到了什麽?

史提夫看起來簡直下一秒就要哭了,他有說什麽了不起的情報?明明還什麽都不清楚啊!

“喔,巴基!”史提夫痛苦的以手掌掩面,“肯定是佐拉搞的鬼,巴基曾經被紅骷髅俘虜過,那時候佐拉肯定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不用擔心,隊長,我們一定會打垮九頭蛇救出巴恩斯中士的!”

寇森握着拳頭義憤填膺的模樣,讓查克裏真想問他一下:“你好,長官,還記得那些年我們一起抓過的千裏眼嗎?”

“沒錯,我得救出他,我真不敢想象九頭蛇會怎麽對待巴基,上帝啊!巴基在九頭蛇手裏倍受折磨,而我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查克裏深深的覺得自己當年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卧底情報人員時肯定出了什麽錯誤。

不是說好了必須要能夠掌握敵人核心資訊嗎?他現在根本連核心都還看不到,頂多三不五時在外層蹦踏一下,冬日戰士是怎麽來的?幹過些什麽?九頭蛇一般如何處理冬日戰士?這些他完全沒有調查到啊!

更讓查克裏覺得小心髒受不了的,是來自梅特工的眼神。

那寫滿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早說”的眼神讓查克裏開始認真思考是回學校去找那位教授談談人生呢還是談談人生呢,還是談談人生呢?

難道他真的弄錯了什麽,比如冬日戰士不只是美國隊長的好基友,他兩期時是羅傑斯-巴恩斯夫夫的關系,只不過礙于當年不問不說的潛規則所以才……原來如此,因為是隊長夫人所以任何資訊都等同重要核心情報嘛!

查克裏覺得他領悟了什麽。

***

沃德和加勒特繼續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沉默的看着那一群正在讨論如何滲透嗨爪參透對方邪惡陰謀的特工和複仇者們。

“不是說要帶我們來治腦子的嘛?”沃德。

“不知道啊……是不是因為沒帶社保卡?我找找,欸?這張是什麽?”加勒特從皮夾裏抽出一張看起來像是空白硬紙卡的東西。

“我看看……咦?有東西跑出來了!這是九頭蛇的門禁卡。唉呦這徽章還真酷炫。”沃德。

梅特工無言的打開了查克裏的手铐。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嗨爪基地“飽受折磨”的冬日戰士↓

吧唧:朗姆洛,去給我買涼茶來

叉骨:好的,老爺。最近上火是吧,晚餐吃清淡一點吧,葡萄醋炒牛肉如何?

羅林斯:隊長!隊長你是特工,不是執事啊!隊長你清醒一點!隊長你這樣要我如何對夫人交代!

被"夫人"的查克&史提夫:......對不起走錯門了,這肯定不是嗨爪基地我們打擾了......

☆、29

查克裏在還沒完全弄懂情況的狀态就被塞進了布魯斯班納的實驗室。

他們剛剛讨論完究竟該如何揪出嗨爪的小辮子,把這只章魚拉到陽光下狠狠的鞭一頓,接着他就被“請”到了實驗室,一頭霧水的被班納博士抽血。

同樣被打包丢進實驗室的還有沃德以及加勒特,寇森只用了一句話:“走吧我們去治腦子。”這兩個人就老老實實地跟着班納博士走了。就是街上用糖果拐孩子也沒有這麽簡單的啊!

“那啥……我應該沒事吧?沒得什麽絕症?”

查克裏看着班納一下子皺眉頭一下又舒展,一下皺眉頭一下又舒展……弄得他也跟着一下緊張一下放松,生怕下一次班納博士一開口就是:“剩下一個月,好好想想日子要怎麽過吧。”

班納從顯微鏡前擡起頭來,眨眨眼,楞了兩秒才會過意過來沖着查克裏露出一個安撫意味十足的微笑。

“沒事沒事,你別多心。”

博士擺擺手,示意查克裏可以不要拘束,随意走走看看,自己則是走向沃德,安排他去另一臺機器上接受檢查。

查克裏帶着一點敬畏的心情查看實驗室裏那些閃閃發亮的儀器,他知道班納為了解決他自己身上的問題一直在研究,而托尼為他布置了這間實驗室──紐約之戰時他親口在天空航母上對班納發出邀請,而這同樣意味了這間屋子裏的東西每一件都不是普通的貴。

“這是在分析他的腦子?”

儀器上發出冷冷的藍光來回在沃德的頭部照射,沒幾次之後旁邊就投射出了一顆人腦的立體結構,上面不時有像電流的光點在竄動。

“沒錯,這就是沃德先生的腦部,現在如果你打他一下──沒錯就是這樣。”

當查克裏拍了沃德的手背時,大腦投影上猛烈的竄出一道火光,像是腦子裏發生了一起小小的爆炸。

“看到了嗎?那是大腦對疼痛發出了反應。”

“嗚喔!”

被檢查的沃德一臉欽佩的看着他自己的腦子,不時掐一下自己的手臂,看立體投影忠實的呈現神經回饋信號的瞬間。

“所以?你查出他的腦子怎麽了嗎?”

查克裏看不出來那個投影圖在科學家眼裏究竟正常還是不正,他有些忐忑,既擔心自己身上的能力被發現,但是在心裏的某個角落他其實也對自己這個超能力的起源頗為好奇,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這能力究竟有沒有副作用。

班納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走到機器旁邊低着頭不知道輸入了什麽,當他再擡頭的時候,附帶了一個令查克裏的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的指示。

“我需要你在他頭上打一下,謝謝。”

“你什麽?”

“我需要你在沃德先生的頭上打一下。”

查克裏在班納第二次重複他的要求時,才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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