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都放在美國隊長身上,沒有人聽見他的吶喊。
當所有人簇擁着史提夫離開的時候,只有他跟另一個英國小子,叫做什麽亨利還是亨特的,被一腳踹進檔案室,面對堆積如山充滿黴味的老舊資料。
“太棒了,整裏文書這種工作怎麽可能會有人不愛呢?”
亨特一邊低聲用反話諷刺,一邊動手搬起紙箱。
朗姆洛呵呵呵的幹笑幾聲,學着亨特的邏輯也回應了一句:“就是說,誰會不喜歡發黴的紙張還有爬滿了蠹蟲的文件呢?”
這是一種由“杯具”串連起來的友誼。
“哥們,說說你怎麽會落到來這裏翻書的?”
朗姆洛打開一只箱子,為裏頭悶了數十年的氣味皺了皺眉頭,嫌棄的翻看檔案夾上的标注。
“我往梅特工背後開了一槍──麻醉槍而以,我想要親手幹掉那個渾蛋。”
“梅特工?名字是梅琳達,外號鐵騎的那個梅特工?”
“Yep!”
朗姆洛投以保含同情的一眼,頓時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麽悲慘了。在得罪美國隊長跟得罪梅特工之間,他寧願去得罪10個美國甜心他也不要得罪一個梅特工。
得罪了美國隊長還可以靠放出冬大爺挽回一線生機,要是得罪梅特工……放出一個連隊的寇森都可能被她打回來。
之後的一整個小時朗姆洛都保持着相當高昂的情緒,甚至從倉庫角落裏挖出了蠟燭還有老式的燈罩點起來放在亨特身邊。
……莫非這是義大利人的浪漫?
亨特瞅了瞅那只蠟燭,覺得有些疑惑。
兩個人沉默的繼續整理紙箱,朗姆洛借着搬東西的機會觀察了這個老舊的倉庫,基本上可以确定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要調查懷特霍爾,這間房間大概不會有人進來,這表示監控什麽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朗姆洛看了看堆成山的檔案堆,正在思索着如果藏身在其中,等晚一點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開溜成功的可能性,就聽見亨特得意的大喊:
“找到你啦!納粹渾球!”
不是吧!這麽快!
朗姆洛幾乎想要抱着頭搶地,這麽快就找到,他豈不是沒理由繼續窩在這裏借機開溜了?
“真的?給我看看,好歹我也算是在九頭蛇打滾過,沒看過紅骷髅的小夥伴簡直太說不過去了。”
朗姆洛內心焦躁的很,表面上确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一臉驚喜的靠近亨特打算看到文件之後編個借口讓這份活計再拖上一天半天。
“這裏,這家夥就是當初找到0-8-4的九頭蛇軍官,上頭說他是個科學官,沃納萊茵哈特。”
亨特把老舊泛黃的文件朝朗姆洛遞過去,手寫的文字很多都已經模糊不清,但是人名之類的重要資訊大概是當時繕寫的人特別用心,即使過了這麽多年筆跡還是相當清晰可辨。
朗姆洛看着那張別在文檔角落的照片沒說話。
“唉呦,納粹渾球仔細看還長的挺好,眼鏡軍服科學家,放到我們這年代肯定會吸引一票小少女,你說是吧?”
朗姆洛還是沒有回話。
亨特有些奇怪的轉過頭去,對上一張驚吓過度木然的表情。
“怎麽啦,老兄?”
“沒什麽,就是……這家夥,他是不是有個兒子還是孫子?”想想懷特霍爾的姓氏,朗姆洛又補充了一句,“或者女兒?外孫?”
“啊……我瞧瞧……沒。”亨特把文件翻了翻,指出萊茵哈特的刑期,“看這裏,他被判終身監禁,在收監之前調查過他沒有其他親屬。為什麽這樣問?”
“因為他就是懷特霍爾。”朗姆洛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麽語氣說出這句話的了。
“啥?你是說他長得很像懷特霍爾?”
“不,我是說他‘就是’懷特霍爾本人。我在皮爾斯的命令下見過他一次,本人,就跟這一模一樣。”
亨特眨眨眼,像是在消化朗姆洛的話。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亨特突然像是抓狂一樣跳起來,把手裏的檔案摔在桌上,像是上面沾滿了惡心的髒東西,“他跟紅骷髅是同一個年代的人!別告訴我坐牢還可以坐到長生不老啊!”
“我怎麽知道。”朗姆洛嘟囔着,看着那份檔案中一身軍裝的懷特霍爾,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如果這家夥真的是長生不老的妖怪,查克裏完全不知道他在對付什麽樣的人……
朗姆洛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一陣風似的抓起那份報告朝外頭跑去。
***
懷特霍爾對于巴克希最近的效率很失望。
明明已經給他人手,給他武器,在這麽資源豐富的情況下竟然還抓不回一個冬日戰士,什麽時候巴克希變得這麽沒用了?
“我……我感到很抱歉。”巴克希一臉羞愧的在懷特霍爾面前低下頭,表現的就像是他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社會,光是存在着呼吸着空氣就是對資源的浪費。
懷特霍爾皺起眉頭,坦白說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巴克希如此狼狽的一面。
從他被巴克希帶出神盾局的監獄開始,無論什麽場合巴克希都表現的游刃有餘,該狠的時候毫不留情,該作戲的時候他可以唱作俱佳,把別人耍得團團轉還自願幫他數鈔票──他簡直是個天生的九頭蛇。
懷特霍爾──或者是萊茵哈特──自認對權力沒有多麽熱衷,從頭到尾他所醉心的只有他的研究,他的實驗。
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愚蠢而不知進取,少部分有慧根的人卻讓道德還有輿論限制了自己的手腳。當年達文西為了研究人體而盜墓,現在又有誰會拿這點來抨擊達文西?
發現真理是必須仰賴實驗的,實驗中有點犧牲是在所難免。可惜大多數的人想不通這一點,只有九頭蛇、紅骷髅還算是有眼光的。
因此懷特霍爾從不介意讓他的手下包攬大權,只要他們可以幫助實驗發展。當然,如果他們不再忠心,試圖在他眼皮下玩花招,懷特霍爾也很高興他又多了一個實驗洗腦新方法的材料。
巴克希的忠誠度他是不懷疑的,只不過今天巴克希的要求讓他有點苦惱。
“先生,我保證會用生命來确保方尖碑的安全!”巴克希見懷特霍爾久久沒有回應,連忙再次信誓旦旦的保證。
他只是想用方尖碑當成殺手锏,實在不行就把那東西往冬日戰士身上一招呼,他們做過許多實驗,方尖碑對人的殺傷力因人而異,有的人被碰到還可以撐上一段時間,有的人很快就會化成石頭。
大名鼎鼎的冬日戰士怎麽樣也可以撐一下吧?懷特霍爾博士要的指示研究材料的冬日戰士,那麽缺胳膊斷腿就不怎麽重要了,等他失去戰力之後再把被侵蝕的部分肢體砍下來就好。
懷特霍爾想的也是同一件事。
方尖碑的秘密他還未解開,那個神神叨叨的男人說他使用方尖碑的方式是錯誤的,還把方尖碑稱為“預言者(Diviner)”,他并不相信這種片面之詞,但是對方的作派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個男人确實知道另一種使用方尖碑的方式。
神秘的方尖碑,冬日戰士身上說不定可以拯救他【哔──】問題的超級血清……
兩個都好想研究……
喔,上天為什麽要這樣玩弄他呢?
獻身科學難道是他的原罪嗎?他只是想要做個安靜的科學家!
懷特霍爾背對着巴克希,對日光燈做出了一個憂傷的表情。
決定了!這次他要本人親自出馬,冬日戰士和方尖碑,他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咳咳咳咳!
管你是冬日戰士還是夏日戰士,在科學的力量面前還不速速往手術臺上躺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進擊的懷特霍爾博士ˋAˊ
不管是番外還是正篇,懷特霍爾博士都很關心他的【哔──】萎問題
☆、56
查克裏完全不知道有老變态正在朝他家接近。
他和冬大爺、西蒙斯三個人正在盤點這段時間刷嗨爪爆出來的裝備,有些東西可以拿過來用,有些東西不适合必須處理掉或者交給寇森。
現在就是分贓時間。
“這些我要了。”
冬大爺翻出了一堆戰術小刀,毫不客氣的宣布所有權。
“那我把這些包起來,到時候交給寇森。”
西蒙斯找出幾把火力強大的步槍。
“我只要補充點彈藥。”
查克裏利落的搜走彈匣,順便動手把其他的手槍都拆解了。他可不希望哪天敵人殺進屋子來,随手一摸就用讓查克裏被自己搶來的武器打死。
“剩下的……不怎麽顯眼的東西把記號磨掉,我有門路賣掉。危險的東西封起來吧。”
“沒問題,我帶了箱子。”
西蒙斯從她今天帶來的巨大紙袋裏拿出一個樣式看起來挺懷舊的金屬箱子。
“你從哪裏弄來的箱子?還這麽……有歷史感?”
查克裏拉過金屬箱,好奇的把它舉起來翻看,雖然年代看起來很久遠,但是拿在手裏感覺還挺沉的。
“今天科研部開了一些老東西要我們分析,這些箱子本來是要淘汰的,我就拿了幾個回來,這些可是二戰時期的──”
“彈藥箱。美規的。”
西蒙斯還沒解釋箱子的來歷,冬大爺已經開口說出了箱子曾經的用途,但是說完後他自己看起來也是一臉的茫然,好像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這個箱子的來源。
西蒙斯和查克裏小心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又從她的袋子裏拿了兩個同樣古舊的金屬箱子,冬大爺同樣從箱子的外型就認出了這是哪個國家造的。
“你覺得他是不是……?”查克裏說着,比手畫腳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眼睛朝着冬大爺的方向眨了眨,“這是好現象嗎?”
“或許。”西蒙斯含蓄的說,“沒有給他做過全面的檢查我也不好說,但是根據嗨爪一段時間就要把他冷凍起來還有反複洗腦的做法,可以推測他們并不能真正‘删除’記憶,只能用強力刺激的方式讓他暫時忘掉。”
“這不是好事兒嗎?”查克裏不明白西蒙斯的臉上那種憂慮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冬大爺想起來被九頭蛇洗腦的過去,這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從廣義的角度來說,是的。這是好事。但是問題在于我們無法得知他的腦子現在究竟喚醒了哪一段記憶。”
西蒙斯一邊把東西裝進箱子裏頭,一邊解釋。
“比如說他看到了這個老彈藥箱,或許讓他想起來一些二戰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巴恩斯中士是一名狙擊手,彈藥箱對他來說也許是個熟悉的對象。但是下一次是什麽?這些片段記憶會不會讓他混亂?他會不會誤以為自己還在歐洲哪個戰場上然後把我們當成敵人?我們一點把握都沒有,他需要治療,查克,隔離治療──為了可以更好的觀察他康複的狀況,也為了不要讓他傷到別人、傷到自己。”
“哈……我當然知道他需要治療,或者是心理醫生什麽的,但是……”
查克裏苦惱的看着正在對着燈光檢查小刀的刀鋒有沒有缺損的冬大爺,覺得一陣心塞。
“他絕對不會接受心理醫生或者是檢查這種屁事。”
西蒙斯跟着嘆了一口氣。
“好吧,我得說你是對的。”
至于那個能夠讓冬大爺乖乖看醫生的人物……兩名特工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到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侵占了查克裏宿舍的美國隊長手辦上。
“本來以為他會直接要我帶他去找美國隊長的,結果一聽說我們要對付九頭蛇,冬大爺就改變主意不找人了,我還沒參透這其中的道理。”
查克裏摸着下巴,他一向非常靈敏的直覺告訴他,冬大爺鐵定在考慮什麽會讓人心塞一輩子的事情。
冬大爺專心致志的檢查裝備,他的目标可是打倒嗨爪的首腦,接手嗨爪這個跨國的龐大企業,這麽一來他也是有事業的男人了!有事業,有錢(皮爾斯的支票)還有懂得過生活(執事特戰小隊),這不就是現在的人最佳擇偶标準嘛!
到時候他就把整個嗨爪送給史提夫當聘禮!
***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貼上“聘禮”标簽的懷特霍爾與巴克希正帶着一整隊精英小隊還有裝在特殊手提箱裏的方尖碑前往查克裏和冬日戰士的所在地。
懷特霍爾身為九頭蛇的領導人之一,手上能動用的資源還是比巴克希多一些,稍微調查過後就知道所謂的“第三方”只不過是障眼法,冬日戰士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人。
查克裏從一開始就被懷特霍爾排除在威脅之外,他記得這個年輕特工,當初皮爾斯懷疑他的忠誠度,特別讓自己來給他洗腦。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協助冬日戰士,但是懷特霍爾相信只要他這個“主人”出現在被洗腦者的面前,再加上關鍵字,查克裏乖乖聽話是遲早的事!
九頭蛇的一行人在查克裏的公寓外頭等到深夜,看着屋內透出來的燈光熄滅,懷特霍爾才舉起手,做了一個“進攻”的暗號,看着戰士們輕聲湧向目标,團團包圍确認每一個出口都有人把守,并在倒數三秒後全區斷電。
巴克希想要上前踹門,一洩他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只要想到他被忽呦了這麽久,被揍的跟狗一樣還傻乎乎的跑回去找挨打,他就覺得自己對九頭蛇的一片忠誠被污辱了,他強烈需要把裏頭的冬日戰士還有該死的保安小弟打臉!
“等等。”懷特霍爾攔下了一臉忿忿的巴克希。
九頭蛇的拳頭不應該這麽遲鈍,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沒有任何反應。
像是要呼應懷特霍爾的想法,一派安寧的公寓內突然爆出一連串突突突的槍響,黑暗中只看見槍口的火光以及不斷有人中彈哀嚎。
直到混亂中有人扔了一把照明用的螢光棒進屋,懷特霍爾才在幽幽的黃色光暈中看見傳說中的冬日戰士。
“喔喔喔……”他睜大了眼睛,目光幾乎舍不得從冬日戰士身上──尤其是那只手臂上移開,“真是美麗,這是佐拉的設計吧,雖然被改動了很多但是還可以看出原形,更驚人的是能夠驅使這只手臂的人……”
懷特霍爾幾乎是在用眼神解剖冬日戰士,那只金屬的手臂可不是普通的義肢,武器化的設計讓它的重量遠遠超過一般的假肢,不然怎麽會有一巴掌拆車門的能力?要把這麽沉重的裝備接在人體上更不像組裝模型,左手右手往人體上一粘就沒事了,為了要平衡半邊身體多餘的重量,他的骨胳勢必也配合左手進行加固,但是扣除掉這些人工植入物,能夠撐住并且把手臂運用的跟真正的肢體一樣,肌肉的強度也不容小觑,這必須是血清的強化帶來的!
他現在已經有了長生的能力,如果能得到冬日戰士身上的血清來強化,那麽他就可以進行更多更高強度的研究!
這麽一想,懷特霍爾看冬日戰士的眼神簡直像是狼見了肉,或者老鼠見了大米,又或者是紅骷髅見了美國隊長……總之是令人無法忽視的目光。
冬日戰士毫無困難的在一堆黑壓壓的特工中找到一身西裝,和周遭格格不入的懷特霍爾以及巴克希。懷特霍爾的眼神讓他全身寒毛直豎,不是因為他從懷特霍爾身上感受到強大的戰鬥力,而是那種眼神讓他本能的不舒服。
巴克希他認識,那旁邊跟巴克希站在一起的肯定是另一個高級主管!他決定要先突突掉這兩個人模狗樣的家夥。
他丢開手裏的槍,子彈在他給巴克希做出死亡宣告的同時已經打空了,冬日戰士頭也不回的伸手,掌心立刻被塞進了沉甸甸的重量,查克裏早在沖突開始的時候就自覺地站上彈藥庫的崗位,左手右手各拿着一把蠍式,兩邊腋下還夾了兩把,以便伺候這位把子彈當成彈珠打的大爺。
九頭蛇這次來的人夠多,而且每一個都裝備精良,準備充分,和之前幾次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如果之前的九頭蛇是野生小怪,這群就是紅名精英怪!比較起來他們這邊勢單力薄,沒有朗姆洛帶着特戰隊用彈幕掩護,要不是有之前查克裏使壞弄來的武器,估計兩個人現在已經被打成血糊糊了。
“我們得撤退!”
查克裏一看到冬大爺朝着巴克希移動,恨不得摔了他所有的裝備撲上去把人拖走。麻痹的,這種時候還往前湊那不是等于跟九頭蛇宣告:“來打我!打我啊!”
老天才知道這裏是不是已經被裏外三圈包圍了?
巴克希那個家夥竟然這麽快就可以會過意來,查克裏恨恨的朝他看過去想要用眼神威吓他一下,卻沒料到這一看就和熟面孔四目相對了──
“服從,你會得到獎勵。”
“你準備好服從了嗎?”
查克裏死也不會忘記就是這個小眼鏡把他挂起來叨叨念念簡直神煩!還扒着他的眼皮逼他看那個花花綠綠的螢幕看的他現在深受幹眼症所苦!原來也是個九頭蛇!
查克裏“兇惡”的眼光當然沒有逃過懷特霍爾的眼睛,只不過在他看來那就是被洗腦的對像看到主人之後等待輸入指令的表現。
示意九頭蛇的特工們停火,懷特霍爾用一種施恩一般的語調開始勸降:
“我的規則很簡單──服從将會得到獎賞。投降,你會得到自由。”
這段話說得很技巧,對冬日戰士來說這是勸降,對查克裏來說這是要觸發當初洗腦時加給他的控制暗語。
“艹你的!”冬大爺才不管什麽服從、獎賞,他服從了一輩子,現在正是他大解放的時候,誰敢要他服從!朗姆洛都沒敢叫他服從,你是什麽東西!呸呸呸呸呸!
懷特霍爾要是可以讀心的話,肯定會覺得這句話聽起來特別像:“你竟然敢打我!連我爸爸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們沒有後援。我看不出既續抵抗有任何好處。”懷特霍爾意有所指的微微扭頭向後看去,那裏一片漆黑,不知道究竟隐藏着什麽。
“我不想制造沒有意義的消耗,所以……你準備好服從了嗎?”
查克裏松開了夾緊的手臂,兩把槍“啪”“啪”的落地讓懷特霍爾滿意的挑起眉毛,但是他的得意也僅僅維持了數秒,因為查克裏手上的那把槍已經對準了他,沒有半點想要“服從”的意思。
“有趣!你竟然可以抵抗洗腦!”
懷特霍爾從沒想過這一趟出來可以收獲這麽豐富,兩個上等的實驗品!
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多耽擱,直接擺手示意跟着來的特工們強行攻堅把兩個人給抓了。
對付這種沒有後援的小可憐,九頭蛇大土豪的做法就是慢慢陪你們玩,看是你們兩個先彈盡援絕只剩新鮮的肉體,還是九頭蛇……唉呦,不好意思我們後援源源不絕耶!
“真抱歉,哪一個說他們沒有後援的?”
一發照明彈打上空中,距離查克裏的公寓樓最近的巷子口上站了一小群人,為首的那個拎着一個便攜擴音器,對九頭蛇邊喊話邊逼近。
“龜孫子!誰特麽讓你動特戰隊的人了!”
這句話就像是宣戰號令一樣,伴随着槍響跟火藥的氣味在小巷子裏爆炸開來。
這群特戰隊員從天空航母事件之後都沒有機會重新回到外勤任務,早就憋的要漲草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而且對付的還是欺負他們家冬大爺的家夥,一個兩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見一個突突一個。
#娘家人的怒火#
朗姆洛在隊員的掩護下心無旁鹜的朝着查克裏跟冬大爺所在的公寓突圍,屋裏的兩個人也跟着朝他所在的方向試着闖關。
巴克希眼看着今天順利的行動又要被這群亂入的九頭蛇叛徒給搗毀,被怒火燒灼腦子裏什麽都沒有想,他只要讓這幾天受到的恥辱得到報複,于是他打開了手提箱,嘴裏胡亂喊着沒有意義的聲音,把裏頭的方尖碑對着冬日戰士的方向丢出去。
“士兵,閃開!”查克裏一腳踹在冬日戰士的膝蓋窩,逼的他向前踉跄了幾步,自己伸手去接那個差點要砸在冬大爺腦門上的怪東西。
靠,這麽大一塊金屬,要真的砸腦門上還不出事啊!
朗姆洛簡直不敢相信他看到什麽。
0-8-4在他眼前劃過一條抛物線,那個可以瞬間把人變成黑石頭的危險物品,查克裏竟然伸手去接!
“不──!”他奮力用槍托、腳踢,甚至頭錘都使上了,拼命的向前跑想要阻止查克裏的動作,“不!不!不要接!”
“欸?”
朗姆洛的聲音在混亂中根本聽不清楚,但是查克裏仍然下意識的轉頭面對一臉癫狂的特戰隊長。
0-8-4落在他高舉的手中。
毫無回應,就是一個大鐵塊。
于是懷特霍爾也跟着癫狂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看,小天使那篇文的收藏竟然1000了!?
身為一個小透明作者,能有一篇文收藏達到三位數這真是(拭淚)
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
☆、58
時間:???地點:寇森小隊基地
朗姆洛捏着那一疊年代久遠的資料疾步走在基地中,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基地大到誇張,好像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一直到梅特工攔下他,并且給他一個狐疑的眼神,朗姆洛才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主心骨,他從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愛梅琳達梅的眼刀!
“梅特工!”他把文件夾舉到眼前用力甩了甩,“我找到了。”
回答他的是梅“你找到什麽鬼東西?”的眼神。事實上朗姆洛很懷疑梅特工是不是這座基地裏唯一一個不用開口就可以用眼神和表情把從吐槽到打臉一系列動作都完成的人。
“丹尼爾懷特霍爾,我找到他了。”朗姆洛揚了揚手裏的文件,粗魯的把它攤開,直到那張納粹軍官的老照片出現在攤開的那一頁,“這兒,看,懷特霍爾!”
“但是,這上面說他是二戰時期的人。”梅特工的目光掃過那份古老的紙張,皺了皺眉頭,“你是在說經過了這麽久的時間,他一點都沒老?”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這真的是懷霍爾本人,我親眼見過他,他看起來就跟這張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這可不是兒子像爹,像爺爺那種神似,而是确确實實的本人!”
朗姆洛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梅特工臉上如萬年冰山的表情出現裂痕。
“你确定?”
她拿過那份文件,不像一開始那種一目十行的讀法,而是仔仔細細逐字閱讀。
“100%确定,而且我可以跟妳保證這不是什麽九頭蛇的陰謀,感謝隊長,我現在一走出大門都可能被九頭蛇抓去血祭了,所以──在你們打算去對抗千年老妖之前,可以拜托妳偉大的局長把查克裏撤回來嗎?”
梅特工在閱讀的間隙中抛給他一個“安靜”的眼神,在朗姆洛翻了個白眼,用深呼吸壓下胸中翻騰的情緒之後,女特工“啪”的阖上文件,大步走向朗姆洛來的方向。
“等等!妳要去哪?”
“一張照片還有你的一面之詞并不能證明什麽。想要知道懷特霍爾跟萊茵哈特之間的關系,我們需要更多證據。”
梅特工推開檔案室的門,亨特在看到梅的那一秒就下意識的立正站好眼神連飄都不敢飄開。
“我需要沃納萊因哈特的資料──”梅特工昂起下巴,用女王一般的姿态命令着,“全部都要。”
女王奴工們(亨特以及朗姆洛)只能灰溜溜的重新栽進發黴的文件中。
一個小時──也許更久,朗姆洛在這裏并沒有很精确的時間感──他們終于用一疊骯髒泛黃的紙堆結束這項搜索工作。
這些紀錄比起之前的文件夾随意的多,大部分是公式化的例行記錄,關于監獄犯人的日常──誰要求什麽物品、誰請求了醫療協助、誰進行了面談……
萊因哈特的紀錄就在這些犯人當中,不管他在外界有多麽顯赫的身分,在這裏他就只是一個囚犯,他的任何需求都需要經過紀錄、批準。
朗姆洛讀到萊茵哈特被收監後曾經和佩姬卡特進行過幾次談話,他想要申請加入“回紋針計畫”許多曾經歷屬九頭蛇的科學家借着這個計畫加入神盾局,并且為了現在的九頭蛇複活而鋪路,但是萊茵哈特并沒有得到準許,依照佩姬卡特的說法,只要她還說得上話,萊茵哈特就得爛在這座監獄裏。
“這裏有些照片。”亨特找到幾個時間比較接近現在的檔案,“他看起來……Well,就一個九旬老人來說看起來還挺健康的。”
照片上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臉上的皺紋堆砌了他的年齡,沒有血色的皮膚是他這些年暗無天日生活的表現,文件上甚至注明了他進入80歲之後各種關節炎、風濕痛,甚至在犯人放風的時候他都走不好路。
“你确定這家夥真的是懷特霍爾嗎?”亨特對朗姆洛的說法開始有些動搖,“我現在不太确定返老還童跟長生不老究竟哪個比較驚悚了。”
“算我一個。”朗姆洛扯了扯嘴角,讓自己露出一個接近笑臉的表情,“啊,我覺得我找到什麽了。”
他手裏的是一份公文,簽發的人是皮爾斯,從時間看來,那時候他正是意氣風發,步步高升的時候。同時簽下釋放文件的還有其他幾個九頭蛇的成員,一個個都垂垂老矣,來日無多,不管是誰──就算是尼克弗瑞親自來監督,他恐怕也不會認為這些老人有威脅。
“完全是他的作風。”朗姆洛臉上的表情變成一種諷刺的笑意,“只要皮爾斯想,他絕對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悲天憫人堪比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喔,我忘了他自己就是得主,只不過他拒絕了獎項,當然啦,這幫他的聲譽又上了一層樓。”
“所以,如果懷特霍爾真的是萊茵哈特。”梅手裏一左一右拿着兩張照片,分別是年輕的和年老的,“他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讓他返老還童,并且在掌權之後立刻對0-8-4物體出手,因為這是他被捕之前正在研究的項目。”
“我得把這告訴寇森。”
黑發飄飄,一身黑衣的女特工很快就轉身消失在走廊的陰影中,留下亨特還有朗姆洛在檔案室中和灰塵相伴。
“話又說回來,0-8-4到底是什麽?我知道這在神盾局是‘不明物體’的代稱,但是懷特霍爾這個又不太一樣,這有點像是……”
“喔。”亨特的表情一下子陰沉起來,“那個呀。你問的時機真好,我親眼看到那個東西是怎麽把人變成石頭的。”
“變成石頭?”
“沒錯,它差不多這麽大。”亨特比劃了一個尺寸,“看起來就只是一個鐵塊,但只要一碰到,你就會變成石頭,死的透透的。九頭蛇八成想拿那個東西做成這麽地圖炮的武器,變态。”
“呃呵呵,嘿呦嗨爪。”朗姆洛尴尬的笑一笑,腦子裏不斷的徘徊着“碰到就死的鐵塊”這個概念,這種東西已經超越任何人類的武器,就算冬大爺可以徒手撕嗨爪,但是萬一遇上這種一碰就死的玩意兒……
“亨特,你不是神盾的特工對吧,我的意思是,不是正式的。”
“嗯?嚴格說起來是這樣,我曾經有一個同事她是神盾局的人,她在任務中犧牲了以後我就留了下來。做啥,這裏有什麽學院派VS野路子的歧視嗎?”
“不不,我只是想要問問,你肯定有……咳咳,不用驚動寇森的對外聯絡方式吧。”
朗姆洛曾經也是私人雇傭兵,他知道像他們這種人肯定有不只一種聯絡管道。
“你要做啥?”
亨特可還沒忘記這家夥是的前九頭蛇。
“找兄弟幫忙查勤。”
大概是朗姆洛的表情太嚴肅,讓亨特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等他會過意(或者說自以為會過意來)來的時候,他已經勾着朗姆洛的肩膀拿出一支手機塞到他懷裏,樂呵呵的開始講述他自己的辛酸血淚:
“好兄弟,你知道嘛,我有的特別邪惡的前妻……”
***
傑克羅林斯,前九頭蛇特戰小隊AKA冬日戰士保母小隊副隊長,于前一次任務中負傷休養,現在正在計劃上網預訂機票飛往馬爾代夫,蔚藍的天空還有白色的沙灘以及比基尼辣妹端着插了小雨傘的調酒!我來啦!
床頭的手機響了,來電的號碼已經被屏蔽,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他的工作說白了就是高級打手,很多人都會選擇用這種電話來聯絡。
但是今天,就是今天,現在,此時此刻,羅林斯非常不想接起這支電話。
“管他呢。我要去度假了。”他嘟囔着,轉過頭面對電腦螢幕搜尋機票的價格和時間。
電話固執的繼續響着。
“噢!狗屎!”羅林斯雙眼瞪着螢幕,可是不停的鈴聲讓他根本無法專心,他一把抓來手機,瞪着他的模樣像是在看殺了自己全家的仇人。
“最好是有賺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