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在砸爛那只手機和接通電話之間，羅林斯選擇了後者，但這并不能緩解他惡劣的口氣：
“這裏是羅林斯，有話快說。”
“傑克。”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讓羅林斯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隊隊隊隊……隊長？”
“Yeah，是我，我需要一支小隊，自己搞定裝備，留意通訊。任務地點我會再傳給你。”
朗姆洛語速飛快的交代了一串指令，轟炸的羅林斯整個腦子都嗡嗡的作響。
“但是……原諒我，隊長，我以為我們現在應該是……呃，被雪藏的？”
難道在他休養的這段時間嗨爪又出來稱霸世界了嗎？
“這是私人恩怨。”朗姆洛的聲音透過電話依舊傳達了那份咬牙切齒的情緒，“如果我是對的，查克就要有麻煩了。”
喔喝～這解釋了不少事情。羅林斯在電話的這一端不住點頭。
“明白了？”
“明白！”
朗姆洛在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又補了一句。
“準備給力一點的。”
“行啊！”
挂掉電話，羅林斯戀戀不舍的關上電腦──再見了馬爾代夫。
打了幾通電話，自己也打開藏在家具下的暗櫃開始打包武器，羅林斯一邊準備着一邊猜想查克裏這是又惹上什麽麻煩。
能讓隊長這樣火燒火燎的要去救人，看來在他休養的這段期間兩人之間有飛快的進展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辦儀式，得讓隊裏的人把禮物單子準備起來了。
這是羅林斯和他愉快的小夥伴們看着他們尊敬的朗姆洛隊長朝查克裏沖出去，想要阻止他接住那塊奇怪金屬的時候，腦子裏唯一的想法。
#專業戀愛助攻羅林斯#
“副隊，我們怎麽辦？”
隊員們等着指令，而朗姆洛顯然已經失去指揮的能力。
“他們打我們家隊長夫人，大家說我們該怎麽辦！”
所有的隊員眼睛都亮了起來，拿起武器對準了懷特霍爾的人。
“搞死他！”
#論娘家人對撕逼大戰的重要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從西安回來了啾咪~
☆、59
查克裏抓着那塊沉甸甸的銀色金屬，老實說這東西還挺有重量，他差點一點點就沒抓穩，讓那玩意兒脫手。
這麽重，要是真的砸到頭還不頭破血流！
抓在手上抛了抛，金屬塊反映着周邊的光線，查克裏這才發現它的身上還有一堆由圓圈和線連接而成的圖案，奇怪的是，他剛剛接住這塊金屬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到上頭有浮雕的觸感。
“這是什麽？”種種跡象讓查克裏不相信這只是一塊單純的鐵塊。
──單純的鐵塊不會讓懷特霍爾還有他的黨羽露出那種糾結扭曲的表情。
“炸彈？”查克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手榴彈，但是這個想法沒在腦子裏活躍多久，“不，如果是的話它不應該還沒炸開。”
──如果是炸彈的話，懷特霍爾也不會用這種……饑渴？總之，是種猥瑣的眼神看着他。
“幹什麽！”查克裏實在無法頂着這種眼神還輕聲細語，但是懷特霍爾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他粗魯無禮的直問。
“這真是……”懷特霍爾推了推他鼻梁上的小眼鏡，查克裏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太神秘了，不可思議……”
懷特霍爾的眼神就沒有從查克裏身上移開，他的親兵巴克希想要保護他反而讓懷特霍爾不耐煩的推開，這個男人帶着瘋狂的表情走向冬日戰士和拿着方尖碑的查克裏。
“你們兩個是這麽的特別……”懷特霍爾的接近同時也讓冬大爺表示不舒服，他手中的槍口對準了懷特霍爾，這才讓對方停在武器前方寸許。
“我可以給你們任何東西！”懷特霍爾現在的神情可以說近乎卑微了，他熱切的向冬日戰士以及查克裏請求，“任何東西！只要你們開口，我都可以幫你們弄來！只要你們願意跟我走！”
“是呀，跟着你走到實驗臺上讓你大卸八塊嗎？”
查克裏諷刺着，而後立刻有一個幫腔的聲音在他背後伴随着喘氣聲響起：
“他不會跟你去任何地方──懷特霍爾，或者你希望我稱你為‘沃納萊因哈特’？”
朗姆洛伸手搭着查克裏的肩膀，把他撥到自己身後，當然他有小心的不讓方尖碑碰到自己。
“喔！”懷特霍爾似乎因為這個名字而顯得有些驚訝，“我沒想到這個名字還會被人提起。”
“驚訝嗎？”朗姆洛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我很好奇，如果九頭蛇知道你實際上是個90歲的老頭，你覺得其他人會不會也很想要把你放到手術臺上研究一下你是怎麽‘回春’的呢？”
懷特霍爾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又調整過來，讓自己看起來充滿自信。
“這是一系列科學研究的發現，并不是什麽秘密，巴克希先生就相當清楚。”懷特霍爾不怎麽在意的擺擺手，被點名的巴克希擡頭挺胸一副驕傲的表情，“并且這份研究還不能稱為完美，這是為什麽我會在這裏──邀請你們跟我一起探求未知！”
查克裏眨眨眼，沒有考慮多久就給出回答：“謝謝，我拒絕。”
“……”冬大爺用他的中指表達不滿，因為他的嘴正忙着向好久不見的保母執事長發布指令，“朗姆洛，我想準備求婚送的禮物，你覺得要送整個嗨爪給他，還是要送半個？”
“這兩個有什麽差別嗎？”朗姆洛努力把腦中冬大爺推着板車，上面一堆血流成河半死的九頭蛇老大加小弟，每個人身上都綁着緞帶蝴蝶結的畫面删除。
冬大爺非常嚴肅的點點頭，這是他思考了很久才歸納出來的兩個選項，他脫離黑心老板之後的自由時光幾乎都用來琢磨如何搞一個驚天動地的求婚計畫，最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美國隊長是他的。
電視上都這麽演，肯定不會錯。
查克裏不太确定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提醒他們一下，嗨爪頭頭還在這裏呢，可以不要在人家面前讨論是要打到半死還是打到七成死嗎？
撇開已經陷入科學家狂熱的懷特霍爾不談，唯一一個腦子還在正常運轉的巴克希顯然已經怒火中燒，只是礙于冬日戰士的兇名還有查克裏手上的方尖碑而不敢妄動。
突然一陣強光打來，正好照在巴克希臉上讓不得不擡起手臂遮擋。
“唉呦，抱歉抱歉。錯了錯了！角度錯了！”
逆着光，巴克希只能看到一個健壯的男性跑過去調整燈光，等到強光帶來的不适過去，巴克希才發現周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架起了燈光、收音、攝影還有一臺轉播車。
不，這些東西應該早就在了，只是在燈光打下來之前他們沒有發現。
是了！突襲的時候他們自己投了螢光棒，剛才一陣混亂中那些發光點早就不知道被踢到什麽地方了，所以才會架起燈光來補強，也就是說……
巴克希用一種半死的眼神看着坐在導演椅上的男人。
羅林斯沖着他揚起手裏的冰鎮啤酒，微笑。
“沒辦法，我們老大說了要帶上最狠的裝備。”羅林斯撇撇嘴，眼神看向轉播車，“這年頭還有什麽比殺人不見血的網路更狠的呢？直接和斯塔克集團的衛星連線，全球同步轉播，要我發你個網址看直播嗎？”
巴克希看着羅林斯手機裏的畫面，還有觀影的網友在直播底下的各種留言，他知道自己這下是徹底毀了，九頭蛇或許終于打倒了神盾局一次，逼的這個風光了半個世紀的組織不得不低下頭來接受民衆還有國家的檢驗，不得不咬着牙揭露自己的秘密，保護人民的英雄反而被人民反過來數落批評。
但是這不代表九頭蛇就搖身一變成為萬人迷了啊！
Out of shadow into the light聽起來很有未來性，可明眼人都知這只不過代表他們不用隐藏在神盾局的體制中，而是成為正式挂名的恐怖組織啊！
……除了中二病還有反社會，誰特麽會喜歡恐怖組織了！
那麽作為恐怖組織小主管的自己－－巴克希身形有些不穩的晃了晃，妥妥的是全球通緝，永遠沒有翻身的日子。
夢想中的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颠峰通通沒了！
這種手段，真是太狠毒了！
巴克希的腳步踉跄，用控訴的眼神盯着那些攝影機，讓羅林斯一下子有種自己是反派角色的感覺。
同時在收看直播的美國隊長已經因為冬大爺有關求婚禮物的發言哭暈在寇森的基地裏。
（他要跟誰求婚！跟誰！跟誰求婚居然要送九頭蛇這種惡心的東西！）
（查！這是局長命令！所有人都給我去查！隊長您別擔心，品味如此下流惡心的人一定很好找，保證會在最短時間內讓情敵消失在地球表面！）
#長官的精神疾病日益嚴重怎麽破#
#論選擇戀愛助攻的重要性#
巴克希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在鏡頭前上演九頭蛇版的無間道來自清，懷特霍爾還在試着灌輸“科學即是正義”的理念希望可以拐走新鮮的實驗品，冬大爺忙着和朗姆洛爸爸讨價還價，究竟要把九頭蛇打到幾分死才是好主意，特戰小隊忙着轉播，大家都很忙，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潛伏的男人。
“懷特霍爾是我的獵物！賈盈，我馬上就可以幫妳報仇了！”
男人兇狠的目光瞪着懷特霍爾，還有拿着方尖碑的查克裏──他不會把預言者（方尖碑）交給神盾局的人，那個寇森已經徹底欺騙了他的寶貝女兒，等他料理了懷特霍爾，他就要去找寶貝女兒，然後用預言者（方尖碑）讓她迎接覺醒……
“欸呀，這裏面還有東西啊？”
發現自己閑着沒事幹的查克裏粗暴的把方尖碑當成手搖茶在耳邊甩來甩去側耳細聽。
準備突襲的男人默默的把身體往陰影裏縮了幾吋。
或許讓女兒迎接覺醒的日期可往後挪一點點，嗯，他不急！
#女兒的朋友都不正常怎麽辦？急，在線等！#
作者有話要說： 美隊就是助攻小組選的不好2333333333
以及skye爸表示心酸Q A Q
☆、60
懷特霍爾也被查克裏粗魯的動作給吓了一跳，方尖碑在他眼中也是貴重的研究對象，可不能碰壞了！就算查克裏是可以拿取方尖碑的那群特殊人類之一，也不能輕易損壞他的珍貴課題。
對了！
一個念頭閃過懷特霍爾的腦中。
他怎麽沒想到用這點讓查克裏親眼驗證自己的獨特呢？只要看清了自己與衆不同的地方，相信不管是誰都會想要找到自己的秘密吧！
來不及幫自己點個贊，懷特霍爾眼神随意一掃，發現了一個倒在不遠處，但是看起來傷的不那麽重的九頭蛇特工，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你！”
懷特霍爾的命令聲剛起，冬日戰士的金屬手臂就掐上了他的脖子，這場景更刺激了原本倒在地上的九頭蛇特工，讓他猛然從地上彈起，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自己也是強弩之末，整個人搖搖晃晃氣喘如牛的站在在那，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我勸你不要玩花招。”
朗姆洛看着原本對任何人都頤指氣使的九頭蛇頭頭在冬大爺手下只能赫赫的喘氣，心裏隐隐有種快意，但是他決定不要把這種小激動告訴查克，省的他到時候又得意洋洋的說什麽：“我告訴你了吧～跟着嗨爪沒前途的啦～”
一家之主的尊嚴是很重要的！
“朗姆洛，可以打死他嗎？”冬大爺眯起眼睛，像是在猶豫該把懷特霍爾往地上摔還是往牆上掄。
“別別別！別沖動！”朗姆洛按着冬大爺的手臂試圖阻止他接下去一連串18禁的血腥暴力場面，“現在先不能打，他知道很多東西我們先把他帶回去，然後你再打死好不好？”
#一家之主的尊嚴在閨女面前都是浮雲#
羅林斯覺得自己下标題的能力越來越精湛了，說不定可以考慮轉職文宣部，搞個組織內八卦報編級的副業？
但是無論朗姆洛怎麽安撫了冬日戰士，看在被懷特霍爾洗腦的九頭蛇特工眼中，那就是邪惡的反派在密謀如何傷害懷特霍爾，對這些被洗腦的人而言，懷特霍爾跟神也相去不遠，任何傷害他們心中神祇的舉動都是不被允許的──
“放開懷特霍爾先生！”
九頭蛇特工毫無章法的朝冬日戰士撲過去，後者輕松的閃過，一點障礙都沒有，随後查克裏一腳掃過特工的下盤，讓他重新撲倒在地。
“我真的看不出來你還要抵抗什麽，這裏沒人在乎你那套‘科學研究’的狗屁，你和你的小跟班僅剩的價值就是告訴我們你手下究竟控制幾個基地。”
查克裏一腳踩在九頭蛇特工的背上，沒用多少力，主要是控制他不要爬起來繼續嘗試這種徒勞無功的營救動作。
但是沒有人料到懷特霍爾從頭到尾都不指望這個破破爛爛的特工能夠拯救他。
“GET IT！”
他從被冬日戰士緊扣的喉嚨裏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而地上的特工幾乎是立刻伸手抓向查克裏自然下垂在身側的，握着方尖碑的那只手。
他眼睜睜的看一個活人從指間開始變成黑色的石頭。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查克裏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腳下的身體從柔軟變成僵硬，然後他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生氣，好像從頭到尾他腳踩的就是一塊石頭，而從來不曾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那名特工伸出來的手甚至維持着碰觸方尖碑的姿勢。
“我的天。”
查克裏發出耳語般的感嘆，事實上，他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麽，尤其是當那名特工漆黑龜裂的手指和查克裏因為緊握着方尖碑而微微發紅的指尖有着如此強烈的對比。
“卧槽。”
朗姆洛維持着和查克裏同樣的表情咒罵了一聲。他聽說過方尖碑的詭異，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真正的情景會如此的驚人。
他無法想象萬一變成石頭的那個人是查克裏，他不會每天擺出老頭的表情描繪他理想中的退休人生，也不會逮到機會就想偷偷巴自己的腦袋，不會一邊擺出“老子怎麽這麽倒黴”的表情，一邊把冬大爺照顧得好好的。
（朗姆洛一直想不通為什麽他們通通跪求冬大爺息怒的時候，查克裏只要一個鼻音之類就可以搞定）
#麻麻的威力是你永遠無法想象的#
懷特霍爾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那個死去的特工，相反的，他急切的看着查克裏，臉上的表情是一種病态的愉悅。
“看……看到了……嗎？你很……特別……”
“閉嘴吧你！”冬大爺嫌惡的把懷特霍爾一掐，看着他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查克裏有些困難的把腳從死去的九頭蛇特工身上移開，不太确定現在應該做什麽。懷特霍爾落網了，他的左右手巴克希也逃不了，西蒙斯的身分沒有曝光，她可以趁着老大不在家的機會把懷特霍爾的研究計畫偷出來，剩下的事情寇森都會安排人手，那些邪惡的企劃不會有得見天日的機會。
世界和平，完美的大結局。
但是為什麽他一點都不覺得輕松？什麽“松了一口氣仿佛卸下肩上的千斤重擔”之類的感覺完全沒有。
相反的，被他握在手裏的方尖碑，還有石化的九頭蛇特工以及那些将會被逮捕并且把牢底坐穿的活口們，他們看着查克裏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變得比冬大爺還要可怕。
“怎麽啦，查克？”
朗姆洛的手放在查克裏的肩膀上，查克裏可以聽出他想辦法讓語氣上揚，但是在這種場合實在沒有多好的效果。
“沒什麽，咱們把這團亂子整一整吧。不能讓神盾局的形象更壞了是不？”
朗姆洛相當認真的凝視了查克裏的表情，最終他什麽都沒說，只是聳聳肩從地上抓起懷特霍爾等人帶來收藏方尖碑的手提箱打開：
“一點都沒錯，但是你得先把這玩意兒放下。”
“喔，對。”
查克裏把方尖碑塞回箱子裏，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裏除了掌紋和繭以外什麽都沒有，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要變成石頭的跡象。
“我想，我們應該把他也帶上。”查克裏沒有說“他”是誰，“或許能找到方法把他變回來呢？”
朗姆洛不打算對此發表任何意見，他并不認為一個人變成這樣之後還能救的回來，這不是什麽化學反應，加點這個、加點那個就可以變過來變過去。
“當然。”
但是他不打算為了這麽件事和查克裏争執。
“我讓羅林斯把他帶上，好嗎？”
“您是老大，您說了算。”羅林斯說着朝着朗姆洛行了一個不怎麽端正的軍禮，算是答應。
冬日戰士一點也不溫柔的拖着懷特霍爾，朗姆洛一手攬着查克裏（中途無數次被拍掉）一手提着方尖碑的行李箱，羅林斯和其他人手腳利落的把該收的裝備該綁的人都塞進他們開來的轉播車裏，在這塊區域的電力回複之前離開。
──這時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多了一位坐霸王車，沖着懷特霍爾來的乘客。
＊＊＊
史提夫焦急的等在基地入口，他試着讓自己看起來跟平時一樣冷靜，低頭查看手機上的新聞網站，但是每隔三分鐘就往入口瞄一眼的動作偷偷曝露了他的緊張。
會讓美國隊長如此焦躁的理由只有一個──巴基。
他從寇森那裏收到了報告，巴基會跟其他人，朗姆洛、查克裏還有特戰小隊以及俘虜一起回來，他終于又可以見到巴基了！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告訴巴基，他已經想過了，如果巴基真的想不起來從前的事情，那就想不起來吧！
他們可以重新來過，重新認識彼此。他相信即使巴基的腦子被搞得一團亂，他的內心深處依舊是那個布魯克林男孩，就算……就算巴基要跟別人求婚（咬牙），他們也可以做朋友的！
美國隊長絕對不會作出以權謀私讓朋友去發布全國通緝尋找情敵然後半夜爬窗翻牆去別人家裏提醒對方起床尿尿這種事情的。
車子一輛接着一輛開進基地，史提夫看見特戰隊的熟面孔從車子裏跳出來，開始搬東西或者把俘虜一個個拉出來。
史提夫在一群人中一眼就認出了巴基，而他确定巴基也看到了他，他們四目相對，但是巴基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然後他別開頭，跟着其他人一起把九頭蛇的特工跟領頭人推到地下的隔離室，中途沒有在往史提夫的方向看過一眼。
──巴基一點都不想看到我！
這個認知讓史提夫又一次哭暈在寇森的小基地裏。
冬大爺壓根不知道史提夫到底消耗了基地多少的衛生紙，他只覺得自己陷入了大麻煩。
懷特霍爾應該是他準備的求婚禮物（之一）但是禮物現在卻被他要送的對象看到了！神秘驚喜什麽的通通飛了！
冬大爺非常的郁悶，他得出去透口氣。
這個決定讓他在停車場裏撞上了這個鬼祟的男人──大半夜的一絲不挂，喔不，還有一件洗的發黃的內褲──手裏抱着一套看起來像是鹹菜幹西裝一下子擋上面一下又擋下面。
藏在一堆血淋淋慘不忍睹的特工當中，好不容易潛入寶貝女兒的所在地，正打算趁半夜把自己弄幹淨準備一套高端大氣的精英形象讓女兒給自己加分的爸爸面臨人生的困境。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戰鬥力無法估計的速凍基佬，是得沒錯，他已經在這短短的圍觀過程中确認這個冬日戰士還有他那兩個同夥都是基佬，這個認知讓爸爸的壓力非常大。
“我……我結婚了，有老婆還有小孩的……”
“喔。”冬日戰士不太明白這個大叔為什麽要跟自己說這些。
“所……所以你明白的吧？我們不會适合的。”
“所以？”冬日戰士依舊不明白這裏面的邏輯。
至于明白的那一個──半夜睡不着打算出來曬月亮的史提夫──本日第三度哭暈在寇森的小基地裏，并且嚴重的懷疑他一輩子都要對這裏有心理陰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美隊:７０年不見小夥伴愛上有婦之夫怎麽破Q A Q
☆、61
寇森局長的心情不太好。
當然啦，誰三更半夜好夢正酣的時候被刺耳的警報聲挖起來，眼屎都還沒有擦幹淨就沖出來審問闖入者，他的心情都不會好的。
“所以，我們抓到了什麽？”
寇森揉着臉，試着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我不認為應該用‘什麽’，而應該說‘誰’，鑒于這是位……大叔？”
查克裏打了一個呵欠，幾分鐘之前他還在呼呼大睡，畢竟之前才跟嗨爪打了一大架，結果警報一響，他差點在睡夢中掐死朗姆洛……
呃，等等，這家夥怎麽跑到他房間來的！
在人群中頂着查克裏的怒目，朗姆洛清了清嗓子走向被槍枝團團包圍的中年大叔，一本正經的詢問：
“你是誰！表明身分！”
“在這之前，沒有人覺得應該先讓他把褲子穿上嗎？”亨特一臉鄙夷的看着大叔的黃內褲。
“大家好呀。”
大叔臉上的肌肉抽動着，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我是……唉呦……我對各位的機密或者跟九頭蛇的什麽恩怨情仇都不感興趣。”
維持着單手舉在空中的滑稽姿勢，大叔總算把外褲套上，這當這一連串無俚頭的動作暫時讓衆人的戒心稍微下降了那麽一點點，他的下一句話馬上又讓周邊的槍口擡起來。
“我是為了懷特霍爾──還有斯凱而來的。”
不只是神盾局的特工們在聽到懷特霍爾的名字時打起十二萬分的戒心，就連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躺槍的斯凱都用“大叔你有病嗎”的眼神看着這位入侵者。
來自斯凱嫌棄的眼神讓大叔覺得自己想跑出去扶着門邊唱首歌，比如“寒葉飄零灑滿我的臉……”之類的，但是他堅強的挺住了，并且維持着類似瘋狂殺人魔被捕之後的邪惡笑臉繼續他的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是卡爾，是來這裏待我的寶貝女兒回家，喔，如果方便的話順便一起取懷特霍爾的狗命。”
一片沉默。
從寇森局長的表情來判斷，他顯然正在試圖理解“一位找女兒的爸爸”跟懷特霍爾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
斯凱很顯然是因為這個信息量過大整個人都放空了。
冬大爺正準備要捏死這個跟他搶訂婚禮物的家夥，而查克裏和朗姆洛正一左一右攔着他。
史提夫是裏面看起來最沉穩的一個人，因為卡爾看起來對他的巴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而且還想着幹掉懷特霍爾，基本上美國隊長對所有反對嗨爪的人都有一定的基礎好感度。
卡爾顯然已經陷入好爸爸模式中，深情地看着他失散多年，已經從小嬰兒長成大人的美麗女兒，柔聲呼喚着：
“跟把拔回家吧寶貝，你一個人在外頭流浪這麽多年，把拔終于找到你了，不用擔心以後把拔都會保護你的。”
從任何角度來說一對失散多年的父女相認都應該是非常感人的，前提是爸爸不要光着膀子，單手提着褲腰說話。
特工斯凱，一輩子都在尋找“家”的流浪女孩，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被命運打臉的感覺。
是的，她曾經對爸爸有過各種不同的幻想，從電視上的高帥富總裁菁英份子，到隔壁禿頭中年發福但是每一年都會帶着老婆孩子海外旅游的中産階級老爸，或者是像麥克彼得森那樣，生活貧困但是依舊全心全意愛着兒子的爸爸。
但是果奔闖入基地并且把“寶貝，把拔先砍死個人我們就回家”挂在嘴邊的血腥漢子從來沒有出現在斯凱妹子腦中“爸爸的100種形象”裏面。
“肯定是我睡眠不足出現的幻覺，我回去睡了晚安大家明天見。”
妹子像只僵屍一樣硬梆梆的轉身，而這動作完全戳種了卡爾爸爸的雷點，再加上寇森自然無比的回答：“當然，去睡吧，晚安。”好像他們兩個才是一家人，這場景幾乎可以比拟成拿C4炸藥去救火。
“你！等我宰了懷特霍爾，你就是下一個！你和神盾局都是誘拐我女兒的騙子！”
卡爾憤怒的指控着寇森，他從蕾娜那裏聽說了不少關于寇森的事跡，當然還重點包含了斯凱是怎麽信賴寇森，忠誠于寇森還有他愉快的小團體，他們的相處簡直就跟父女沒有兩樣。
“嘿！講話注意點！”原本已經走開的斯凱聽到了卡爾的威脅之後又折返回來怒視着他，“寇森是個好人，而在神盾局的日子是我覺得最接近‘家’的記憶，所以不管你是誰，先生，我不想要聽到這種話！”
斯凱的一番話換來了寇森感動地水汪汪的眼神，以及卡爾仿佛慘遭背叛的表情。
“不！”後者抱着頭痛嚎出聲，開始一連串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有意說給其他人聽的碎碎念，“不不不！你不能這麽說，喔，對了，這不是你的錯，你離開家太久了……這都是懷特霍爾那個卑鄙人渣的錯，沒關系，我原諒妳。我知道妳一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爸爸都會跟你解釋清楚的，然後你就會發現自己是多麽特別，你是有特別的天賦的！”
“呃，這是我的錯覺還是怎樣，為什麽我覺得這種說法聽起來越來越像懷特霍爾了？”
查克裏瞇起眼睛搓搓下巴，并且用勾着冬大爺的那只手手肘敲了敲冬大爺，想換來一點回應。
“有點。”冬大爺表示肯定，“但是他看起來一臉窮酸樣，不值錢。”
“我覺得尤其是‘你很特別’那種口氣，老天，簡直一模一樣。”朗姆洛也投了贊同票，“你确定他跟懷特霍爾不是一個實驗室跑出來的？你知道，就是那種‘畜生你搶了我的實驗結果我殺你全家’之類的恩怨情仇？”
幾句話讓卡爾周邊由槍口組成的小圈又湊緊了一點。
“別把我跟懷特霍爾相提并論！”卡爾激烈的否定這種說法，“他除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聰明以外什麽都沒有，他甚至連自己在研究什麽東西都不知道──你們也一樣──”
卡爾環視了神盾局的特工們一圈，完全不在乎自己這番話會得罪多少人。
“你是在說方尖碑？”查克裏在腦中比較了懷特霍爾和卡爾兩個人的說詞，覺得這是最可能的選項。
“稱它為‘預言者’，謝謝。”卡爾轉過頭，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剜了查克裏一眼。
方尖碑這個敏感的話題一被挑起，原本還抱着三分看戲心情的寇森也嚴肅了起來，畢竟他們都見識過這個可怕武器的殺傷力。
“你也想要搶奪方尖碑？我們不可能讓這種殺傷力強大的武器流落在外，它必須被妥善的收存起來。”
“武器？這就是你們的結論？”卡爾毫不掩飾他語氣中的鄙夷，“好吧，我早就知道不能期待神盾局比九頭蛇高明到哪裏去。”
卡爾的話讓在場的人開始思考──
方尖碑會殺死接觸它的人。
懷特霍爾用方尖碑開發出了新型的武器。
方尖碑本身并不是武器。
“你的意思是說，方尖碑──預言者──不是武器，70年來我們都弄錯了它的用途？但是它确實會把人變成石頭致死……”寇森沉吟着推測方尖碑的真實功能。
“而且……根據、根據卡特特工的紀錄，懷特霍爾被判終身監｜禁的理由之一就是他将許多人用在試驗方尖碑……預言者，這裏甚至有一串的實驗名單。”
菲茲早就先一步去抱來了之前整理出來的紙質檔案，上面褪色的字跡密密麻麻的都是懷特霍爾殘害生命的紀錄。
“呃……等等……這裏好像有一個比較特殊的紀錄……”
老舊的檔案末尾是零亂的筆跡，看得出來書寫的人非常急迫，并且因為年代的關系，現在看起來更是吃力。
“好像，呃……有人曾經碰了方尖碑但是活下來了。”
查克裏的身體僵了僵，但是很快又回複正常，除了冬大爺和朗姆洛以外，大概就只有在對面一直關注着親愛的巴基的美國隊長留意到了查克裏的不自然。
史提夫并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出疑問。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太過特殊并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意思是說？只有符合某些條件的人可以使用方尖碑？”
這聽起來是一項合理的推論，但這同時表示過去一切和方尖碑有關的研究都要被推翻重來。
卡爾被推往地下室隔離，雖然他看起來非常的心甘情願，用他的話來說：“只要能跟我的寶貝女兒待在一起哪兒都好。”
這個短暫的插曲看似到此為止，該回房間補眠的繼續補眠，該曬月亮的老冰棍繼續曬月亮，一切回歸正常但是查克裏覺得自己的憂郁指數又往上攀升了一點，好像自從他那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