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姐,小羲寒氣入體,到底該如何是好。”琵琶與雉雞看着石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風晨羲,心裏也是愧疚加着急,“若不是我們将黑貓找來,也不會發生此事了。”

“此事并非與你們有關,若非我答應黑貓,也不會使小羲受傷了。”

“小九……冷……”一聲低微的呼喚,讓白狐心更是一抽,“琵琶,雉雞,快去準備熱水。”

“嗯。”

當風晨羲再次朦胧中醒來,便感覺背後有一柔軟之體擁着她,四周緩緩冒起熱氣。柔軟之體?熱氣?風晨羲腦子裏瞬間捕捉到重點詞。

白狐感覺到懷中的動靜,才緩緩睜開朦胧的雙眼,“羲?”

“小九?”倒不如風晨羲大驚小怪,畢竟誰一醒來看着自己全身赤果,同時又被另一個赤果的身軀摟着,都會有那麽一絲小糾結滴。“我們……”

“哼……”白狐見她已恢複精神,那提着的心也算是得到了平複,“你明知自身受傷,為何不說?還繼續與黑貓打鬥!”本便是皮肉傷,若不是她打鬥消耗法力,怎會讓寒氣滲入體內,也不會使得她擔心如此久。

“對不起……”白狐雖嘴上質問生氣,可風晨羲看那雙紅腫的雙眼便知自己倒下後,她是何心情照顧着自己。

白狐嘆氣,誰讓她偏偏愛上這麽一個家夥,重新将其摟入懷中,“以後不許如此。”

“嗯嗯!”

經過此事之後,雖有波折,卻也是可喜可賀大結局。至少那風餐露宿的家夥終有歸宿了。

雖風晨羲受傷,可畢竟若不是琵琶與雉雞找來黑貓,此時風晨羲應該仍住在外頭,哪還會有溫暖的被窩。

知恩圖報風晨羲,自是決定幫助琵琶與雉雞。

“你倆有心願不?我幫你們滿足。算是回報,畢竟我就是那麽一個知恩圖報的大神。”

琵琶與雉雞聽他如此說,自是毫不猶豫說出要求,“變為人形與法寶,可行?”

“這個……”風晨羲也是猶豫,倒不如不答應,只是小九同志與她冷戰,不也有這一部分原因麽!“我去問問小九。”

風晨羲一奔入洞內,便撲向白狐身邊。

“小九,我為琵琶與雉雞化形與練法寶,行嗎?”

白狐倒是意外,“你怎會想到來征求意見?”她不是一直我行我素嗎?此時來問,倒是讓白狐有些小吃驚。

風晨羲撇撇嘴,小聲嘀咕道,“吼~我可不想在冷戰了。”

雖小聲,可卻是一字不露進入了白狐耳內。心中更是一甜,嘴角有了掩不了的笑。“她們本是我姐妹,你來詢問我,我自然會答應。”

“那行,我去尋求材料。”

“等等,你傷才痊愈。此事還是延一延吧。”

“不用啦。”風晨羲擺擺手轉身便飛出了軒轅墳。

最後,當風晨羲捧着一些不知何的物品出現在她們面前,倒是有些愣神。

“這些是?”白狐指着那被堆放在地上的東西問道。

“我來介紹。”風晨羲指着那一堆七色絲說道,“這是七色蠶後送的,每種顏色所織之物都有不同功效。紅可防火,橙可阻擋傷害,紫色可擋風,藍色可抗寒,綠色……綠色是什麽用的我給忘了……白的穿起來舒服不容易破。”

“那這一些是何?”琵琶指着另一邊的問道。

“這是千年木,這是天馬尾,正好做樂器。”風晨羲忽想起,趕緊道,“蠶後太摳了,所以紅橙藍的量只可做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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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制一件法寶,說易不易,說難不難。

再多的法術的原理,最後終是被人類統稱為科學。

每件法寶的屬性不同,煉制的環境亦是不同。有些在水中孕育而生,有些在雷電的磨練下越發驚人,有些既是在草木中吸收日月光輝,有些是跟随着主人修為的生長而成為驚世駭俗之物。最多的也是用火而煉制。

火的生長非常奇妙,周邊靈氣越多,火的趨勢便會越發強大,用火鍛煉出的亦是攻擊力強悍,可畢竟世間萬物相輔相克,而水系之寶更是難以鍛煉,之後便是導致了火為強盛之物。

“小羲,這琵琶該如何鍛煉?”

“這木頭與馬尾都屬于靈物,本身便有着強烈的靈氣,可畢竟為木屬法器,我依次使用凡火,三昧,五昧,直到琵琶能夠抵抗到最強火系為止。”

“可我們并非會使用三昧,五昧。”

“你們去做衣裳吧,琵琶我來就成。”

制作衣裳的事,倒也不需要擔心,畢竟有那麽一個專業人士在場,只要白狐,琵琶與雉雞齊力,四件衣裳并不是問題。可這把琵琶,風晨羲心裏想道,恐要累一會了。

風晨羲帶着琵琶飛至山頂上,一想到練完之後,小九同志陪着她睡覺,風晨羲那糾結的心思瞬間變得亢奮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風晨羲在山上也未曾下山,而白狐她們也并不去打擾,每日不停的将蠶絲織成布,最後變為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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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好咯,終于好咯。”

幾日之後,風晨羲捧着一把發紅的琵琶便沖入白狐洞內。此時此刻,最後一件衣裳也已做好。

風晨羲将琵琶丢給琵琶與雉雞後,便一邊脫衣一邊說道,“琵琶,給你,回去記得在水池中浸放幾日哈!小九,尾巴。”

白狐自知這幾日的累,随即便變出那九條尾巴,風晨羲一流煙便鑽入了尾巴內,就再無聲響。

琵琶順勢接過風晨羲丢來的琵琶,可手卻被一股炙熱給燙傷,“嘶~好燙。”

白狐見此狀,趕緊從袖口抽出一塊白布将即将掉落在地的琵琶接住,“這琵琶經過多日真火煉造,小心些。這幾日大家也累了,先回洞內休息吧。”

“嗯,那大姐也好生休息。”

兩妖走出洞口後,白狐才将眼光落至窩在尾巴內,已陷入熟睡的風晨羲,這幾日真的太累了吧。

風晨羲對于白狐來說,是個未知的存在。她到底是何人,來此處到底意欲何為,白狐有疑問,卻不想要真正知道答案,更是害怕她無法承受答案。這幾日,白狐看那山頂上所散發出的光明,從起初淡淡紅光緩緩演變為紫,在這炎熱下,沒日沒夜的釋放,白狐心裏滿滿的擔心,想上去只為看一眼,可白狐又是清楚的明白,她幫不上什麽,而她也不需要她,從來都不需要。

白狐再一次睜眼,已在第三天的晨曦之時,洞外的巨響不但驚醒了白狐,連琵琶與雉雞都匆忙從洞中跑出。白狐睜開眼,習慣性的便去瞧那縮在自己懷中的風晨羲,似乎并無清醒的跡象。見此狀,白狐也安下心,等待着琵琶與雉雞進來與她述說。

不多會,琵琶與雉雞匆忙趕進洞內,再看見那依舊沉睡中的風晨羲,還是不由得降低了自己的聲響,輕聲的走到白狐身邊低聲道,“申道長有事相求。”

“申道長?”白狐在腦中大概的掃過,卻是未找到這申道長的信息,既是不認識之人,白狐也并未出去的打算,畢竟懷裏還睡着一人。

“通天教主座下,申公豹。”琵琶出聲提醒道。

白狐自然聽說過通天教主之名,可這申公豹……白狐卻是無一點印象,“這是何人?”

“我們也不知,剛剛他是如此報名的。”

“罷了,與他說有事以後相商,今日我有事不便相見。”

“嗯。”

洞外,一名身穿道袍,一頭黃發的年輕男子正原地等待。

“大姐說,有事以後相商,今日不便,你還是以後再來吧。”琵琶與雉雞說完,便頭也不回轉身向自己洞走去,可剛一跨步,卻被攔住了去路。

“你們可否告知所謂何事?”

“不能。”琵琶與雉雞說完,繞過申公豹再次向前走去,獨留一人在風中淩亂。

要說巧也是巧,在申公豹走出軒轅墳之後,風晨羲便模模糊糊從睡夢中醒來。

“你醒了?”

柔和順滑的聲音将風晨羲剩餘的睡意全散了去,風晨羲在恢複意識後,更是一個激靈坐起了身,“小九,你知道我做了一個什麽夢麽?”

白狐見她如此興奮的模樣,也是忍不住好奇,“什麽夢?”

“我夢見你被人甩了。”

“……”若是白狐會說髒話,恐怕就不會是此刻那副鐵青的臉了。

風晨羲看那臉色,趕緊繼續道,“那個你不是現在的你,那個人雖然和你長的一模一樣,但是穿的不是這樣的衣服,是另一種衣服。頭發也不是黑直的,是那種卷的。”

白狐聽着解釋,鐵青的臉色才有轉為白的跡象,風晨羲見此狀又道,“也不是說她甩你,好像你倆是戀人,可是她爹娘逼着她成親,她與你說讓你公布你倆的關系,然後你什麽也沒說就走了,我看着又覺得你甩了她。哦,對了,她是女的。”

“那你在哪?”

“我在旁邊看着啊。不然,我怎麽……哎呦!”于是,睜眼第一時間,風晨羲迷茫的被白狐華麗麗的踢出了洞。

在風晨羲醒來的那刻,原本安靜了幾日的軒轅墳又再次變得沸騰起來。自然,沸騰的依舊是風晨羲,琵琶與雉雞。與往常不同的是,多了一個身影在一旁看着她們熱鬧着。

“其實頭非常的奇妙,它控制着身體,別看他這麽大個,其實用到的只有一點點而已,所以呢,咱們附身只要找準缺口就行了。不過,這只限于普通人,修煉之士他都存在一個靈臺,裏面分別有着本體與元神。”風晨羲向琵琶與雉雞說完,便向身後的白狐撲去,剎那間,便在白狐面前消失不見。

同時,白狐開口說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玩?而且還能知道你附身對象的心思哦!讓我來瞧瞧小九在想些什麽。”

随着時間的推移,琵琶與雉雞在白狐臉上,也就是附身在白狐身上的風晨羲,那略顯愣神的表情讓琵琶與雉雞更是疑問。琵琶與雉雞想着上前詢問之際,風晨羲已從白狐體內離開,站在白狐身邊看着她,卻不發一語。

“小羲?怎麽了?”

“沒事 ,嘿嘿。”風晨羲擺擺手,便轉身到樹蔭下坐靠在。

白狐也是疑問,向琵琶與雉雞疑問道,“她怎麽了?”

琵琶與雉雞也是迷茫的搖了搖頭,“不知……剛附于你身後出來便成這樣了。”

“或許天太過炎熱了吧。”

風晨羲從不知自己會占據一個人的全部心境,雖她娘是心系于她,可更多的也是心系于天下。六萬年的生活,風晨羲第一次遇見了一個将心全放在自己身上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JJ開始審核是好事。畢竟讓我這種單身屌絲寫H真的傷不起,寫完不知道吃多少才能把腦細胞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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