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未想到那只九尾狐竟跑的如此快。”姜子牙凝望着早已無人煙的池水之處低喃道。

“師弟,為何要如此追逐那只九尾狐,她可是助我等伐纣成功的關鍵。而她體內更是透出隐隐仙氣。”

“師兄,她雖為關鍵,可前日與她一戰,我便感受到她的殺戮之氣越發明顯。那股殺戮并非對伐纣而言,似乎是對我等而散發。恐是會危及我等同門師兄弟的性命。”

失去性命既是意味着進入了封神榜上,雖為神法力更是廣大,可也便有了約束之意,更無仙來的逍遙。

“師兄,那風晨羲并非在九尾狐身邊。鏟除九尾狐便是最佳時機。”姜子牙将手一揮,袖間如金粉般的顆粒灑出,在雲間緩緩隐沒,緊接上,一根金線般的絲線貼在雲之上,朵朵白雲拼接而成,卻成了一條指望方向的路。“看來三妖回了軒轅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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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晨羲剛一時沖動就這樣走了,現在若是這樣回去,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合适。“是不是該買些東西來表達一下呢?可是身上都沒有銀兩。或者沖過去就是一個擁抱?會不會被扇走。”

要說小九同志生氣,風晨羲算是見識到了。不吵不鬧,就把你晾着,油水不進,果然還是得需要自己那顆熾熱的心溫暖才行吶。

風晨羲來到自己離去時的那處池子,卻未曾看到一絲身影,不自覺得皺起眉頭。雉雞傷勢如此嚴重,若無這池水治愈,恐要好些時日,小九怎麽會如此不理智将她帶走,難不成出了何事?

風晨羲想着,頭轉動環顧周圍,一處刺眼的光亮卻是适時的閃着風晨羲的雙眼。“金絲……”

原先雲上顯現出的金絲早已被風吹散,斷斷續續無一絲規律。若是白狐所弄,着實不符合邏輯,風晨羲腦中第一反應便是前日那個老頭,若真是他,風晨羲想到,更是懊惱般猛敲自己的頭,若那時并非離去,而将那老頭的後路斷去,現在也不至于讓白狐陷入危險之中。

“怎麽,遇上險境了?”一個戲谑卻又似低沉的聲音傳入風晨羲耳內。

這聲音似乎從何處聽過。風晨羲帶着疑惑向聲源望去,一身穿黑衣的男子,雙手交叉看向她。

“黑貓精章。”此刻見他風晨羲更是覺得有些惱怒與一絲尴尬,讓自己的愛人陷入危境,可同時卻碰上了自己的情敵,世上還有比這更懊惱的事麽。“你不是已寒氣修煉的麽,怎麽會在這。難不成把自己凍着了?”

“哼,現在你應該關心的不是我吧。”雖練就一身寒氣,可畢竟寒氣傷身,五髒六腑若未得到适合的溫度,罷工那是難免的。黑貓也是無奈,總得花一半的時間的來此處将身子恢複常溫。“她讓你走你就走,那時我讓你走你怎不見得聽我的話。”

“你一直都在?”風晨羲此時都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生氣,這就好像與一人争搶寶貝最後搶到了手,可轉眼卻丢了,而那争搶的人就在一旁看着。慶幸自是,那寶貝的去向知道了。“那你有看見是何人追去了麽?”

“那時我正修煉,又怎能分神睜眼看是何人。我只聽見小狐說回軒轅墳,後來有兩名男子來到。聽聲音應是上了年紀的,對了,他說要殺小狐。”

“什麽?他大爺的。果然是那姜子牙,我這就去把滅了他們。”風晨羲說着,便要作勢向軒轅墳飛去,可随即便被黑貓攔住了去路。

“難不成你以為小狐她們未有意識嗎?你以為軒轅墳只是一個普通的避難所麽?”

風晨羲聽他如此說,皺眉凝重道,“何意思?”

“我知你修為之高,那兩人并非你的對手,他們挑選你不在時動手。可若你出現,他們亦是不會兩人與你對峙,一定會通知其餘師兄弟前來。十二金仙又豈是你獨自可戰勝的。”黑貓見她聽自己的話在思考,緩緩放下拉住他的手,繼續道,“軒轅墳并非如此簡單,它四周已被小狐用意識設下結界,此結界來源于小狐內心,若兩人自是無法打破那結界,可若是十二金仙到,那結界猶如紙張一般,即破。”

風晨羲當然知道這結界意欲何為,若是心中接受之人,結界猶如空氣一般。心中越是抵觸,結界威力越發強大,可畢竟小九修為只有一千年,再大的威力也無法抵制十二金仙的攻擊,結界在身在,結界破身破。何況十二金仙本就日夜住在山洞中,無聊之極,現在聽有事做自是如洪水般的趕來,到時更為難對付。

“你……”

“不必疑惑,我雖與你為敵對,可畢竟我是妖,再怎樣也不會幫那幾個修仙者。”

“那時覺得你這只貓讨厭至極,現在到時覺得你也不賴。”風晨羲拍拍黑貓笑道。

黑貓擡頭揮去風晨羲伸來的手,送去一白眼,道,“我與你前去,我去引開那兩人的注意,你趁機會進入軒轅墳內帶走小狐她們,雉雞現在傷勢嚴重,所以你必須特別注意。”

“恩。”

真如黑貓所說,軒轅墳上空似停留兩白衣人,俯視軒轅墳內。

“喂,老頭。你兩是在這看美女麽。”

話音剛落,兩人臉頰間閃過一絲涼意,面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戲虐的看向兩人。

“你是何人。”

“阻止你們的人。”說着,雙手之上的指甲如刀片一般的鋒利修長,向姜子牙兩人揮去。

單說法力,黑貓又豈是兩人的對手,直接對峙更是會敗下陣來。此刻的更不該是打贏,而是保命,黑貓想着,不再進行攻擊,而是轉為躲避,頃刻間,軒轅墳上空三個人影如閃光燈一般移動。

開什麽玩笑,兩千年修為又豈是這麽容易打敗。

“琵琶,雉雞現在如何?”白狐走近雉雞石床邊,擔憂道。

“還未清醒,還需要時日。”琵琶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大姐,那兩個老頭似乎并非等閑之輩。”

“咚。”一個突兀沉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響起,使得琵琶與白狐為之一振。反應之時,一塊白色碩大之物在空曠地上盛放着。

“這是何物……”白狐彎腰撿起白色物體輕聲低喃道。可剛放置手心之時,白色物體外層一塊如絲般的布巾飄落在地。白狐放下手中那塊深灰石塊,撿起地上的白絲巾端詳。“這白絲巾是怎回事?”

“字在石頭上。”洞外傳來那悠揚的聲音讓白狐黑線再次冒出腦門。自然,先撇開聲音不提,單憑這做法,恐怕只有一人了吧。

白狐也不在理會那地上的石塊,緩緩舉步走至洞外促足。

“你看到我寫的字了?”

果然不出所料,白狐剛一出洞口,便有一個身影瞬間蹦到了白狐面前興奮的問道。

“你怎麽還在此處。”白狐壓下心中的悸動,淡然的問道。

“因為你在這啊。”風晨羲說着,拉過白狐的手道,“黑貓正在外纏住姜子牙他兩,你們現在跟我走。”

“走去何處?現在琵琶重傷在身……”白狐轉身看向依舊昏迷不醒的琵琶,“走……又能走到何處。”

“小九同志,你這麽多愁善感,是不是已經置生死于度外了?”風晨羲挑眉無語道,小九這多愁善感到底是怎麽來的,怎麽來的都沒有一絲征兆呢,比人類的大姨媽還可怕。

“哎呦!”風晨羲捂住被忽然襲擊的腰部,“幹嘛扭我!”

似乎在命中注定碰見這人,就不會有那所謂的傷感了。有這樣一個在身旁,傷感一詞也是逃之夭夭了。

也許,在這裏,情緒最激動一定不是白狐,而是那引開姜子牙兩人的黑貓。想他苦苦幫助他們引開這兩頭,那兩家夥居然還在秀恩愛。難不成真的無法打破那個詛咒,秀恩愛死得快嗎?

“走啦,走了走了。”雖有詢問之意,可那拉着不放開的意思更是在明顯不過了。

白狐自是知道,自己拗不過她。嘆口氣道,“雉雞該如何是好。”

“當然是一起。”風晨羲一直是屬于行動派,話音剛落,風晨羲就已經一手扛着雉雞,一手拉着琵琶便向外走。

黑貓的速度足以躲避姜子牙兩人的攻擊,長時間的磨戰之下,姜子牙更是将心思放置攻擊黑貓之上,又怎會注意那離去的四個人影。黑貓見四人影已消失于另一處,随即幻化為黑貓向遠處奔去。

“原來是只貓妖。”兩人見黑貓逃脫,并非有追上去的意思,畢竟若一直拖下去,耗費的自然也是他兩的體力。

“為何沒有一絲氣息。”姜子牙看向軒轅墳處,皺眉道。

“師弟,恐是欲擒故縱。”

“糟糕。”姜子牙目露驚慌,将打神鞭收起,便急忙向軒轅墳另一處飛去。

姜子牙名為世間第一智者,又豈是浪得虛名。黑貓引開他兩注意,而唯一可帶走九尾狐等的只剩風晨羲一人。姜子牙慌張的自然不是九尾狐逃跑之事,他又怎會沒有對風晨羲回來而做打算。而在另一方攔截的兩位師兄又豈是風晨羲的對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棄坑哦。親們不要對我失望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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