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不理他!
白玉堂睡着了,還做了一個夢。
皇宮之內,酒窖屋頂,他吻着貓兒,褪去了他的衣衫,手輕輕撫着那細致的肌膚,唇舌舔咬着那優美的鎖骨,粉紅的茱萸,在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吓!白玉堂驚醒。
這這這,自己竟會做這種夢!
旁邊的展昭被白玉堂的驚醒吓了一跳。看他睡着了,自己就拿了本書看,沒想到他這麽快就醒了。
擔憂的看着他,是做了什麽噩夢了嗎?
“貓兒……我……那個……”白玉堂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麽開口。
手覆蓋上他的手背。玉堂,有事就說吧,我在這裏。
從展昭的掌心傳來的溫暖,使白玉堂有了勇氣。“貓兒,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與你在皇宮酒窖的屋頂上……呃……那個、那個我一下就醒了……”
傻瓜。展昭輕輕笑着。
“貓兒,我……我喜歡你……”
展昭微笑。俯下身,在白玉堂的唇上輕吻了一記,謝謝你想起來,玉堂。
“呵~~兩位還真是纏綿那……”
“誰?”白玉堂與展昭同時轉過頭。
門邊,站着一個柔媚的男子。
“本想來抓捕教中叛徒的,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男子咯咯笑着。
展昭與白玉堂都警戒地盯着他。
男子倒無所謂,微笑地看向二人,問道:“絕色,他在哪裏?”
一劍刺去,白玉堂才不想跟他多說廢話。而且,他說話的腔調就讓白玉堂憋不住要動手。
輕輕一閃,媚離避開,“哎呀,怎麽一見面就動手呢……”右手衣袖輕揮,抖出無數暗器。
白玉堂急忙移動身形,擋開那些暗器,男子趁機移動到另一邊,又揮出三根銀針。
“貓兒!”
展昭擋開銀針,巨闕直刺男子前胸。
卻突然感到眼前景物閃了閃,頓時模模糊糊,一片迷蒙。
展昭憑着感覺刺了過去,劍最後卻紮在了門板上。那個男子也已經退到了屋外。
展昭扶着門板,坐倒在地上。
“貓兒,貓兒!”白玉堂扶起展昭,擔心地看着他。
沒事。展昭搖了搖頭,又用手揉揉額角,只是有些頭暈。
站了起來,展昭拔出門上的劍,眼睛又恢複明亮。
看着那人,展昭的眼裏閃出銳利的目光,你是誰?
看着兩人,男子突然低頭不停地笑,笑得肩膀亂抖。
展昭皺眉,白玉堂黑線,這人有神經病啊!
媚離終于不笑了,擡起頭來正色說道:“我叫媚離,是陽辰教的左使。因為絕色從本教逃跑了,所以我特地奉命來抓他。”
“除此,我也還有另一項任務——抓住叛教的思雅。”
“本來在開封之時想抓他,卻被他跑了,想想他應該會回五界山,因為畢竟這裏有他關心的人嘛。”
“所以就決定在這個鎮上等他。雖然去五界山的路有很多,但經過這個鎮的路算是最近的了。而且,這裏還有專賣他喜歡吃的酥餅的店。就算等不到他,也可以等到絕色嘛,他經常會來這裏買些酥餅帶回去儲存着的。”
“不過我等到了絕色,但沒想到他還帶着兩個人。看你們進了這家客棧,我就去找他,但沒找到,所以只好來問你們喽~~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畫面。”
“想想還是放過你們吧。原因,呵呵,你們以後問了思雅就知道。不過絕色和思雅還是要抓的。但我可以等幾天,因為,”媚離突然靠近他們。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受着傷。”他轉向展昭,“你中了如願吧?這我在開封時就知道了。不過你好象忘了怎麽會中這藥的。因為如願會讓醒來的人忘記中藥的經過和夢中的所見所聞,所以也不奇怪。只是,難得啊……”媚離突然感嘆道。
“我第一次看到中了‘離情’的人……”
離情?是什麽?
“呵呵,思雅會告訴你們答案的。”媚離一笑,躍下走廊的欄杆。
16 托付
媚離走後,過了不久,絕色回來了。
“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我去了剛才賣酥餅的店。我想那一點可能不夠吃吧,所以就再去買了一點。”
展昭與白玉堂對看一眼。
疑惑地看着他們,絕色問道:“怎麽了,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你別擔心。展昭笑笑。
兩人決定還是不把媚離來的事告訴他。
帶着展昭和白玉堂到了五界山,思雅卻還沒回來,于是就安排他們先在閑逸閣歇下。
展白二人走出門,打量了一下這個院落,清靜雅致,實在不象是山賊居住的五界山會修建的。
欣賞了一會兒,就有人端茶送水過來。兩人看到來人的相貌,皆吃了一驚。
這個人,實在是長得太醜了。
滿臉癞瘡,頭發稀疏發黃,眼睛渾濁,鼻子上都是鮮紅的肉刺。嘴唇幹裂,耳朵好象生了什麽病似的,萎縮成很小的兩只。
來人一笑,露出一口黃中帶黑的牙。
“展大俠,白大俠,主人還沒回來,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見涼。”那人呵呵傻笑着,放下茶果,就告辭走了出去。
兩人松了一口氣。
的确是被那人的相貌吓了一跳,不過兩人倒沒有太多的偏見。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麽思雅會和這樣的人住在五界山呢?
雖然沒見過思雅,但一路上聽絕色談到過。從他的話中聽來,思雅該是個相貌不俗的人。不過,絕色卻長的并不怎麽樣。難道,思雅喜歡相貌醜陋的人麽?
出去轉了一圈,發現整個五界山上的人全都是男人,而且相貌奇醜無比。絕色與他們相比,算是好得太多了。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到了下午,思雅終于回來了。
展昭與白玉堂在絕色的帶領下,在五界山最大的房子的正廳裏見到了思雅。
這個房子雖然大,但卻沒有絲毫奢華之像,就跟閑逸閣一樣的樸素雅致。
而思雅,卻的确是個無與倫比的絕美男子。
“兩位想必有很多話要和在下說吧?”思雅揮揮手,叫絕色先退下。
“是的。”
“我也有很多事要告訴兩位。兩位先請坐。”展白二人坐下,思雅又恢恢手,很快就有人端茶水上來。一樣是長的很醜。
“兩位來此是來治啞症的吧?或是,想知道‘離情’?”
兩人點頭,又有些奇怪,他怎麽會知道?
“呵呵。”思雅微笑,道:“展大俠記得那個假的白玉堂麽?那就是在下。那時看到你醒來,心中曾驚訝,因為中了如願的人在等到夢中的人之前是不會醒的。後來又見你不會說話,心中大概猜到了八九分。”
“我當時得出的結論,”思雅看向展昭,“展大俠,你很有可能中了‘離情。’。”
“離情并不是毒藥,甚至它還是補藥。把它給體弱多病的人長期服用,能增強那個人的體質,若那人習武,還能增加一定的內力。”
展昭想起來,小的時候自己體弱多病,師傅就常常炖些補藥給自己喝,之後自己還要吃一種綠色的藥丸,師傅說那是能強身健體的。
自己吃了之後,體力倒是真的上去了,也不會打拳打到一半就累得不行,內力似乎也有所增長。
難道,那時侯自己就……
看了看展昭的臉色,思雅笑笑,繼續說道:“離情對人體無害,但是碰到如願,就不一樣了。”
“中了如願的人是不等到夢中的人是不會醒的,但若這人已中了離情,則會馬上醒來。只不過代價就是不能說話。”
“除此之外,行動與常人無異。只不過,”思雅看向展昭的眼神有一絲哀憐,“如果此人動了情,那離情就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展昭一震。
“它會讓人先失明,再失聰,最後七竅流血而亡。而解毒的方法,卻只有中毒的人忘了情,斷了情,不再想,不再見那心心念念之人。只不過,這又談何容易!”
思雅眼神凄楚,“展昭,你的毒,也已經發作了吧?”
展昭想起在大風谷看到的燈光和剛才與媚離打鬥時瞬間的迷蒙。
他……沉默。
白玉堂看展昭的表情,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把展昭擁入懷中,神色哀傷,自己與貓兒,好不容易終于明白了各自的心意,卻要面對分離……他不甘心,他不願相信,他看向思雅,眼神裏有些許期盼的光:“真的,沒有辦法了麽?”
這個人……思雅微笑,還真是不容易放棄呢……不過這樣也好……
他笑着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真的有!白玉堂欣喜,雙眼綻放出亮麗的光。
“不過,我要你們幫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再告訴你們解毒的方法。在那之前,我會先用藥幫展昭抑制毒性的。”
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