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的眼裏露出殺機，“你想威脅我？”

“沒有。”思雅正色道：“我只是為了自己所關心的那個人。我可以殺任何對他不敬的人，也可以幫助任何是他朋友的人。同樣我也會為了幫他利用一切人和事。”

白玉堂看着他，發現他的眼中劃過一絲陰狠。

“但你們是他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麽不好的事。這次的行動雖然很危險，不過我已為你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你們可以放心。”思雅的眼神重又變的柔和。

看了看他，白玉堂坐下，問道：“你要我們做什麽？”

“呵呵，在說此事之前，我先說說自己的一些事吧。因為這也跟你們這次的行動有關。”

17 往事

“我就從頭說起吧。”思雅喝了一口茶，娓娓道來。

“江湖上曾有一邪惡的教派，名叫磐璃，名字雖然好聽，但幹的卻是人神共憤之事。教主興好龍陽，愛狎玩清秀俊美的男子。于是他派教中人到處搜羅美貌男子供自己發洩淫欲。這些男子，有的是名門望族之後，有的是布衣百姓之兒，年齡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但所有人最後的下場都是被淩虐致死。漸漸這股邪風彌漫全教，幾乎所有人都喜歡上了用男子發洩私欲。武林人士群情激奮，連同所有的被害人家屬一起讨伐這個邪教。但因為他們武功過高，所有的人都沒能成功，還喪生了許多性命。”

“但是，邪教中人卻因為過多的亂交而染上了花柳，武功也開始每況愈下。此時，武林人士又展開了第二次的進攻。邪教元氣大傷，只有幾人倉皇敗走，從此磐璃教在江湖上消失。”

“知道我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麽？因為我的父親，就是磐璃教的教主。”

展白二人聽聞，皆露出驚訝的表情。

“父親在我五歲時不再教我武功，而是幫我找了個師傅，把我放到師傅那裏寄養。有一日，師傅帶回了父親的死訊還有他生前寫的一本手劄，我才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但我并不恨父親，也不恨那些說磐璃教是邪教的人。我只能怨，怨父親為何是個武癡。”

“父親在手劄中寫到，他在我五歲時偶然得到了一把鑰匙，鑰匙是空心的，裏面放着一張疊的很小的紙。他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本記載精妙武功的秘籍。武癡的父親被其吸引，不管不顧就練了起來。不久，他突然發現自己寒毒附體。寒氣每隔一段時間就侵蝕他全身，讓他痛苦不堪。”

“後來，他找到緩解毒性的方法，就是吸食男子的陽氣。但這只能維持幾天的效果。從此，父親就變得越來越喜愛與男子行房。只是事後，他卻又痛恨自己這種行為，百般淩虐那些男人，讓他們活活被折磨致死。”

展昭與白玉堂沉默。江湖事，江湖人，本就太多，太亂，太雜。誰又能說的清是對是錯，道的明是黑是白。

思雅笑笑，隐去眼裏的憂傷，繼續說道：“我在父親死後就跟着師傅，師傅死後。我就四處游蕩。父親的手劄成了我緩解思念的唯一物品。但我卻在一次無意之中把它掉進水裏後，發現書頁之間有夾層。”

“我拿出裏面的紙條，那上面記着一件更令我震驚的事。”

“原來，我并不是父親親生，而是父親替一女子撫養的孩子。那名女子曾經為了撫養幼兒而沿街乞讨，父親接濟過她，後又時常去看望。但那名女子卻突然染病而死，臨死前拜托父親照顧她的孩子。”

“那名女子給了父親一封信，父親把它一起放在了手劄的夾層裏。我看了那信後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先皇的龍種，當今皇上的親哥哥！”

“那封信，是先皇要來迎女子進宮的承諾書，上面蓋着先皇的玉玺大印……”

這個事實，的确是很驚人。白玉堂也終于明白先前思雅說的那些話了。

“所以我才會為了幫他而做了那麽多事……”

展白二人不語，他們知道思雅一定會說的。

果然。

“呵呵，也許先皇的玉玺可以造假。但我卻沒有懷疑，也沒有拿着這些進宮去要求錦衣玉食，我只想默默的在暗中守護他。不久，我在江湖上聽到了一些風聲，說襄陽王趙珏意圖謀反。我就來到襄陽查探此事。”

“我天天躲在趙珏府邸裏面打探，果然被我探知他有一份謀反名單藏在沖宵樓。但因為裏面機關重重，我沒有貿然去取，此事就擱置了下來。但我讓一些人在開封放了消息，可惜，皇上并沒有相信。所以我只好另想辦法。後來，我來到了五界山附近，聽人說這裏有一夥山賊危害百姓，我就決定先去五界山剿匪再說。”

“上了山，才知道事情并不是百姓所說的那樣。山上的确有一夥人，他們全都是因為長相醜陋，無處可去，就只好在這山裏住了下來。但他們下山買東西的時候總會驚吓到百姓。百姓害怕，不願賣給他們，他們只好好言相求，但看在百姓眼裏卻成了惡語相向。接着傳來傳去，就傳成了他們是山賊。我心中不忍，就決定幫助他們。他們在山上耕種，我則到山下看病賺錢來買些必需品。”

“接着有一天，突然有人來找我。我才知道，當年父親被武林人士殺死，磐璃教毀滅之後，教中的一些幸存者逃到了南海漁村，在那邊休養生息，想要重振教派。只不過，他們因為父親的行為也迷戀上了龍陽之好，所以就也開始到處搜羅美貌男子，并把教名改為了陽辰教。只不過這次失蹤沒有以前那麽頻繁，目标也只瞄準江湖之人，所以也沒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他們查出我是當年磐璃教教主的兒子，想要我繼承教派，但我并不想。他們威脅說如果我不幹就要把那些肮髒的事載到武林人士身上，挑起武林紛争，我不想給皇上帶來麻煩，只好答應。”

“但是，我卻也逃不了這注定的命運。”思雅苦笑一聲。

展白二人疑惑地看着他。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也是被陽辰教搜羅來的美男子。剛來時，他被送到我房中，我并不好龍陽，但卻被他眼裏的清冷和他周身隐含的傲氣吸引。其他的男子，見到我都是跪地求饒，渾身發抖，我把他們都送出了門，但我也知道被送出門的男子有什麽命運。我并不管這些，因為我已管得太多，但依舊無法改變他們的命運。”

“這個男子，我第一次不想把他送出門。但結果就是和他打了一場，他說，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呵呵，我覺得他很有趣，留他在房中傾談了一夜。第二天，他告辭離去，我并沒有多想，因為在我房中留過一夜的人不會遭到與那些男子相同的命運。”

“但，我還是錯了……”思雅嘆了口氣，眼裏流露出一絲傷痛。

“幾日後，我看到教中人正在虐待一名男子。我已麻木，走過他身邊，卻震驚的發現他就是當時的那名男子。那時我第一次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殺了所有虐待他的人。我幫他療傷，卻發現他不再記得我，心志也變的如小孩子一般。”

“那個人，就是絕色吧。”白玉堂肯定的說道。

思雅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時，我第一次不想再呆在這個教裏。我幫他易容成普通人，偷偷把他放出教，然後叫他到五界山等我。但我卻因為一件事耽擱了，而且還耽擱了很久。”

“什麽？”

思雅卻看向展昭，“展昭，你不記得中了如願之時的事了，對吧？我可以告訴你。”

“在我殺了那些虐待絕色的人之後，我就離開了陽辰教，但我還是暗中觀察他們的動靜。一日，我發現教中有人來到襄陽行刺趙珏，我不知道原因，就沒有出手相救。而趙珏也總能應付得了那些刺客，所以也不需要我出手。”

“後來我發現你——展昭，來到了襄陽。”

“你救了正被刺客襲擊的趙珏，不過我卻看出他是故意露出破綻假裝不敵那個刺客。然後趙珏就對你說了刺客行刺他的原因，希望你帶他上京，以求避難。”

“你同意，然後你們就找了個替身引開那些刺客，趁夜偷偷前往京城。而我，也悄悄尾随你們而行。”

“路上，你們又遇到了刺客。因為他們沒那麽笨，早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然後你就和刺客打鬥起來，但趙珏卻在此時偷襲你。本來你會被趙珏殺死，但刺客卻阻止了他，兩人連手把你打暈。”

“原來那時刺客對你起了淫念，他要把你帶回陽辰教。趙珏同意，還和刺客做了交易，要他們幫他殺了包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