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此生定不負你

第34章此生定不負你

原着裏對這特效金瘡藥的描寫雖然不多,卻是用寥寥幾句,将它送上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此物絕好,天下難尋。即使是深可見骨的致命傷,一次一瓶,一日三次,不出半月也能痊愈。更遑論小剮小蹭,只需零星一點,一刻鐘便能痕跡盡消。

他拿到手的那瓶特效金瘡藥只有小半瓶,肯定沒法痊愈。

而且按照系統所說,這特效金瘡藥需要一年四季的東西才能制成,怪不得每次有人獻給許關迎時,都是在開春。

許長安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把日歷拿出來翻了翻,上面幹淨整潔一點痕跡都沒有,讓他根本無跡可尋。

他正要問顧爻立春沒有,顧爻已經把手放在其中一張日歷上。

許長安了然,“今天是臘月十四?”

顧爻點頭。

都說三九四九,凍死豬狗,這都快立春了,許長安也沒怎麽感受到寒冷。

想來也是,屋內的火盆一直沒斷過,在他受傷後還只增不減,以确保他不會受涼,又怎麽可能會感受到嚴寒?

許長安想了想,“阿爻,我們還是去丞相府偷吧。”

這藥太難做了,真要等到下一年,都不知道顧爻是不是已經找到對象,而且到時候他還在不在這裏也是個問題。

顧爻不明白他怎麽突然放棄了,但丞相府肯定不能去,故而搖了搖頭。

許長安哄他,“去吧,就一次,好不好啊,阿爻?”

顧爻不看他,免得心軟,“你說要為我做的。”

言而無信,确實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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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長安也覺得就這麽放棄有點可惜,“但這藥制成須得一年,太久了。”

顧爻道:“一年?”

只是聞一聞就知道特效金瘡藥的配方已經很令人驚奇了,居然連時間也知道了?

“沒錯。”許長安也不瞞他,将系統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卻卡在了第四上,“四是冬天時,随便——”

顧爻追問:“随便?”

“……我數錯了,是三樣東西。”許長安迅速避開話題,“總之,在把這三樣東西曬幹磨成粉末,以8:6:4:2的比例混合之後,就能做成特效金瘡藥了。”

三樣東西,如何是四個比例?

顧爻默不作聲,只道:“我等你。”

他知道許長安有所隐瞞,但許長安不想說,他就是問了也沒用。

“你等不了我。”許長安搖搖頭,“你遲早會恢複神志,還會跟喜歡的人成親生子,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直到現在,顧爻也不明白許長安為什麽如此篤信他會恢複神志,就像……成親當日篤信橫掃千軍會出現、遭遇刺客篤信自己絕不會死時一樣,堅定不移。

說完,許長安又想到另一個辦法,“實在不行我就先收集着,真到必須走的時候,再把配方交給烽煙,他會去想辦法的。”

顧爻莫名有些不爽,“跟橫掃千軍一起走?”

許長安随口道:“什麽橫掃千——”

他愣了下,沒想到顧爻居然還記得這件事,就不能把他丢臉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嗎?!

顧爻卻不松口,“是嗎?”

許長安明白他誤會了,覺得好笑,“橫掃千軍又不是人,我怎麽跟它怎麽走?”

這倒是出乎顧爻的預料,“與人無關?”

“是啊。”許長安思考了一下,“真要計較起來的話,它倒是與那個……那個……”

系統算什麽?數據?可他怎麽跟古人解釋數據?

顧爻猜測,“鬼?”

“差不多吧。”許長安放棄糾結,“它與鬼有關。如果沒有這只鬼,我也不會來到這裏了。”

顧爻隐隐有了猜測,“鬼魂交易?”

只有鬼魂的幹擾,才能解釋他為什麽沒能查出與橫掃千軍相關的人,也沒能查出許長安的真實身份。

“算是吧。”許長安覺得系統聽到了肯定會很生氣,忍不住笑了,“雖然它的嘴巴有些歹毒,但對我還是很好的。”

顧爻沒想到,許長安竟然寧可出賣靈魂也要來到他身邊,一股心酸翻湧而起。

你為我付出這麽多,讓我怎麽放心得下,抛棄你去跟別人成親生子?

他用力将許長安抱緊,“安安,我此生定不負你!”

許長安懵了,“嗯?”

“我會比它待你更好。”顧爻認真無比,“我能比它待你更好。”

許長安眨了眨眼,“真的?”

“你信我。”

“那你護我去丞相府偷藥吧。”

顧爻:“……”

“是你說要對我好的,不能言而無信。”許長安耍完無賴還不忘示弱,“制藥得等一年,你的傷看着多疼啊,我們先偷點來用,就一點,好不好?”

顧爻失策了,抱着許長安避無可避,只能轉移視線,“我不疼。”

許長安見有戲,伸手摟住顧爻的脖子強迫他看向自己,撒嬌道:“可是我疼,阿爻,我疼。你就陪我去吧,好不好嘛?阿爻,爻爻,念之?”

溫香在懷,濕熱的氣息近在咫尺,顧爻的耳根逐漸紅透,終是卸甲投降,“……好吧。”

說是好,顧爻卻沒舍得許長安冒險,喚來了烽煙,自知實力不夠的許長安也不逞強,果斷地将這個任務給轉交了出去。

第二天,看着滿滿一盒子特效金瘡藥,顧爻懷疑烽煙對于“一點”可能有什麽誤解。

烽煙卻很是無辜,“屬下臨走時,夫人特意囑咐,一瓶都不能給丞相府留下。”

是顧爻讓他聽許長安的,他聽了,這不能怪他。

顧爻沒辦法,只好認命。

自己娶的妻子,湊合寵着吧,還能離咋的?

不過這特效金瘡藥稀有,丞相府裏也沒有多少,數下來不過十餘瓶而已。

許長安粗略估計了一下,有了它們,顧爻身上的傷能好個七八成,剩下的就等開春以後,他自己集齊材料了。

他是估計好了,等到屏退下人關好門窗,要讓顧爻脫衣上藥的時候,顧爻卻不配合了。

許長安皺眉,“阿爻,聽話。”

顧爻确實聽話,伸手就脫他的外衣。

許長安抓住他的手,“不是讓你脫我的,是讓你脫自己的。”

顧爻不聽,強制将他的外衣脫下來,又開始脫中衣。

許長安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顧爻的用意,“不是,阿爻,這藥是給你的,不是給我的。”

顧爻已經将他的裏衣拉開。

許長安莫名有些慌張,下意識後退兩步,顧爻卻正好将他抱上了床榻,要給他擦藥。

“不是,阿爻,你等等,阿爻。”許長安掙紮着不肯讓他得逞,“阿爻,你聽話,阿爻。”

顧爻怕他傷口崩裂,也不敢用力,“別動,我給你上藥。”

許長安正要說話,身上的穴道就被點下,軟軟地倒在了顧爻懷裏,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

他慌了,“阿爻,你聽話,給我解開穴道,好不好?”

顧爻置若罔聞,将他放平,衣衫盡褪,然後從盒子裏拿出一瓶特效金瘡藥。

許長安氣得不輕,“阿爻!如果你不聽話,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顧爻微微一頓,繼續打開瓶塞,小心翼翼地将藥塗在他身上。

之後,不遠處守着的烽煙和狼火,就在許長安不斷矛盾的叫喊聲中,默默為自家主子捏了把冷汗。

“顧爻!你給我解開!不準動我的特效金瘡藥!”

“阿爻,你聽話,我不疼,我真的不疼。你把藥放下,再用下去,我就要心疼了。”

“住手啊顧爻!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顧念之!”

“嗚嗚……阿爻,爻爻,念之……求你了……”

……

直到十瓶特效金瘡藥都被物盡其用,顧爻才解開了許長安的穴道。

他想摸許長安的臉,“安安……”

“走開!”許長安別開頭,說不理他就不理他,翻身裹進被子裏再也不出來。

顧爻沒辦法,只好讓烽煙去請馮管家來當說客。

要命的是,馮管家來是來了,手上還端着一碗湯藥,吓得許長安把被子裹得更嚴實了。

馮管家勸不動許長安喝藥,又不敢硬來,不得不尴尬地向顧爻求助。

說到底,還是得顧爻自己來。

顧爻嘆了口氣。

好在他知道許長安的弱點在哪,只要佯裝嘴對嘴喂許長安,許長安就會乖乖聽話了。

奈何今天的許長安不聽話,賭氣似的瞪着他,“你不是要喂嗎?喂啊!”

話是這麽說,語氣裏大有你敢喂我就試試的意思。

馮管家擦了擦額角的汗,也不知道顧爻是怎麽惹着許長安了,那麽好脾氣的一個人都能給氣成這樣。

顧爻知道自己這次傷了許長安的心,但他別無選擇,低頭湊近許長安。

許長安雙手抱胸,白嫩的臉氣得鼓鼓的,紅潤的唇也漂亮得很。

看上去挺好親的。

顧爻就真的親了。

許長安瞪大了雙眼,推開顧爻後退好幾步,“你你你……你幹什麽?!”

顧爻舔了下唇,“安安讓我親的。”

好軟。

他的夫人,他早就該嘗嘗味兒了。

“你……你……我……”許長安欲言又止,臉色漲得通紅,“顧爻,你可是将軍,怎麽能耍流氓!”

馮管家憋笑憋得都快忍不住了。

顧爻一條路走到黑,“安安不喝,我還要耍。”

“你……”許長安被他噎住,“好,你厲害!”

許長安心不甘情不願地端起湯藥,正要喝,忽然想起一件事。

剛剛親他的時候,顧爻的嘴裏……好像沒有藥味。

許長安擡頭看向顧爻,顧爻也才反應過來,自己确實沒有喝藥。

好在許長安不可能讓他再親一次試試,就算懷疑被他算計了,也只能忍着不出聲。

馮管家等許長安喝完藥又吃完了蜜餞,才道:“夫人,外面有人找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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