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狩獵節預備備

第35章狩獵節預備備

自從許長安受傷後,來人一律謝絕拜訪,能讓馮管家通報的,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許長安暫時放下跟顧爻的別扭,出去瞧了眼。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是常順他們。

一見到許長安,幾人就先“噗通”跪拜在地,“三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許長安把人扶起來,“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常順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多了,“您說的果然沒錯,回去不到三日,我娘就站起來了。”

常德也壯實了許多,“小的當天就把玉娘娶回了家,還把玉娘也帶來了永安城,在這附近找零工做做,離得近些。”

其他人也争相報着喜,但凡許長安說過的,能印證的幾乎都印證了。

許長安一一聽完,點點頭,“挺好的。”

喧鬧過後,屋子裏就有些安靜了。

常順被他們頂着站出來,也豁出去了,“小的們今日來,是想問您,您當時說我們若想回來,您随時歡迎,這句話可還作數?”

他們在原身身邊待久了,已經習慣了原身許諾如放屁的行為,要不是許長安卸下了他們的所有防備,他們都不一定會腆着臉回來。

“當然。”許長安挑眉,可算是遇着一件舒心事了,“我最後再說一遍……”

所有人接話:“您現在從善了!”

許長安笑了,“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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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激動起來。

“本來小的們辦完事就要回來的,擔心山匪會殃及村民,就多留了些時日,以防萬一。”

“您是不知道,小的們那小破地兒連個壯漢都沒有,不留下來不行,爹娘都在家呢,放不下心。”

“還好前幾日聽聞衙門告示,山匪與那個……那個什麽村的村民起了沖突,村民以命抵命将山匪盡數剿滅,為民除暴安良,小的們這才連夜收拾包袱回來了。”

“山匪被剿了?”許長安有些意外,沒注意到顧爻情緒緊繃,“那倒是件好事。”

顧爻暗中松開了握緊的手。

“是件天大的好事啊。”常順瞧見許長安脖子上露出的些許繃帶,“不過,小的們在路上聽聞,您返家時見了聖上便病倒了,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別人不知道許長安有多勇猛,他們是知道的。

“确實發生了一些事。”許長安的腳還沒有痊愈,站得久了就有些疼,便坐在了紅木椅上,“有人想刺殺我,但沒刺殺成。”

幾人一愣,“查出是誰了嗎?”

“沒有。”許長安擡頭,“說到這個,馮管家,你還記得那日過來傳話的人長什麽樣嗎?”

馮管家搖搖頭,“當時夜深,天還沒亮,他又捂得厚實,說話也含含糊糊的,瞧不出到底是誰。”

這一點顧爻已經查過了,與馮管家說的一致,連打更人都沒看出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更遑論長相了。

能夠肯定的一點是,傳話人與雇傭刺客刺殺許長安的人,絕對脫不了幹系,甚至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可惜眼下不知道傳話人是誰,刺客也都死了,只能等對方再行動了。

“行吧。”許長安揉了揉眉心,不再焦心這個死局,“常順,既然你回來了,就去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常順挺直了背,“您盡管吩咐。”

許長安道:“許大小姐,許安棠的死。”

常順驚詫道:“大小姐不是跳河溺亡的嗎?”

“正因為不是,才讓你去調查。”許長安喝了口茶水,“從我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她的死應該跟許關迎脫不了幹系。這麽久了屍體一直沒有撈着,有可能人根本就不在江裏。除此之外,她還有個一起死的殉情對象,你也查一查到底是誰。”

起初他以為許安棠對劇情沒有什麽影響,但是一個沒有什麽影響的人,出現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常順沒想到這件事裏竟然會有貓膩,“小的這就去。”

“倒也不用現在,明天再去吧。”許長安看了眼昏暗的天色,“不過,在回房休息之前,有兩點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謹記。”

幾人洗耳恭聽。

坐久了,許長安後背的傷陣陣發疼,又站了起來,“第一,在将軍府裏聽到的見到的,出了将軍府就要全部忘記;第二,保持你們的本心,我只留矢忠不二的人。”

他對忠心的人有多寬容,對叛變的人就有多冷血。

幾人應道:“小的明白。”

許長安扶着腰往回走,又想起什麽,“對了,常德。”

常德立刻站正,“三公子請吩咐!”

“讓玉娘來庖房幫忙吧。”許長安說,“這附近的零工不好找,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獨身在外很危險,不如來府上打打下手,也輕松一些。”

常德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多謝許公子!”

許長安皺眉,他立刻又改了口,“不不不,是三公子!瞧瞧小人這記性。多謝三公子!”

許長安覺得奇怪,“怎麽突然改了稱呼?”

常德撓了撓腦袋,“因為您現在與從前……實在是判若兩人,小的暫且還沒辦法将您與從前聯系在一起。”

“那就叫夫人。”顧爻冷不丁開口,“顧夫人。”

自從許長安嫁過來,這些陪嫁奴才就一直沒有改口,他正好趁這個機會給許長安正了名。

“不準。”常德還沒說話,許長安就先反對了,與顧爻正面硬剛,“誰敢叫我夫人,我就罰誰跪大院。”

這話他是故意說給顧爻聽的,就算顧爻沒有經歷過洞房花燭夜被原身罰跪的事件,也不影響他借題發揮。

實際經歷過的顧爻低頭看着他,頂風作案,“夫人。”

許長安咬牙,“不、準、叫。”

顧爻明知故犯,“夫人。”

“你!”許長安氣得不輕,又不好在旁人面前跟他較勁,索性轉身就走。

顧爻跟上他的腳步,在長廊裏拉住他,“安安去哪?”

“放手。”許長安甩也甩不開,“我惹不起你,罰自己去跪大院還不行嗎?”

顧爻攔在他前面,“不行。”

這人是不知道自己滿身的傷嗎?萬一跪出什麽問題來可怎麽辦?

“那你想怎麽樣?”許長安就沒見過這麽無賴的人,橫豎繞不過去,一氣之下幹脆新仇舊恨一起算,“好不容易弄來了特效金瘡藥,你既然不要,一開始就別答應我。就算你是将軍府的主人,我罰不了你,憑什麽連罰自己也不行?別以為你家住得寬就能管得寬!”

顧爻沒哄過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手足無措地抱他入懷,“那件事,是我錯了。”

許長安掙也掙不脫,總算明白為什麽那些姑娘會被喜歡的人氣得不輕,“不,你沒錯,你怎麽會錯,全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主張,非要去找特效金瘡藥,沒考慮到你想不想要。也是我多管閑事,非要——”

“安安!”顧爻叫停他,又拿他沒有辦法,埋在他頸間深吸一口氣,“我只是……也心疼你,為什麽就做錯了?”

許長安心疼他可以,憑什麽他心疼許長安就不可以?

許長安怔了怔。

“……我知道了。”顧爻慢慢松開他,眼眸低垂,“外面涼,你回屋。罰我,我去跪。”

許長安急忙抓住他的手,“等、等等!”

顧爻回頭,像被欺負的孩子,委屈得很。

許長安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跟個小傻子生氣,大概是被點穴強迫氣昏了頭吧。

何況顧爻這麽示弱,他就是有天大的火氣都滅得差不多了。

他嘆了口氣,“算了,回房吧。”

顧爻看他,“不罰了?”

許長安伸手抱抱他,“是我錯了,我跟你賠不是。”

顧爻彎腰将他抱緊。

“但我不喜歡被人強迫,所以今天這種事只能有一次,再有第二次,不管是什麽理由都不行。”

“好。”

許長安便把他往前推了推,“那我們快回房吧,今天還沒給你夾核桃吃呢。”

顧爻嘴角帶笑,“好。”

躲在暗處的烽煙驚得瞪大了雙眼,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這還是他那個高傲冷漠寧死不會低頭的主子嗎?別是雙雙被人借屍還魂了吧!

許長安與烽煙所想一致,他跟在顧爻後面,俏皮模樣瞬間消失殆盡。

許長安:系統。

系統:有屁快放。

許長安習慣性無視它的嘴毒:我覺得阿爻好像有點不對勁,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系統:無稽之談就別談了。

許長安:不是,你就沒覺得阿爻跟之前不一樣嗎?話多了是其一,邏輯性也越來越高了啊。

系統:所以?你是來讨要獎勵的?告訴你,那種東西我沒有。

許長安無語了一秒:知道你窮,獎勵就不奢望了,總能幫我查查他是不是恢複神志了吧?

系統想也沒想:不是。

許長安:……

就很敷衍。

系統見他不死心,不耐煩地問:現在是什麽時日了?

許長安秒答:臘月十五。

系統:哦,算算日子,應該是進入恢複的初始階段了。

許長安愣了:那我的任務怎麽辦?

系統:少惹點事,你也不至于在床上浪費那麽多時間了。

許長安覺得系統是在本末倒置:沒有他們主動,我也不至于被動。

系統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只想趕緊下班:你看過原着,知道顧爻的脾氣,一旦他恢複神智,找到終身伴侶的事情也就沒戲了。萬事趁早,癡傻剛好。誰對他壞他都記着,誰對他好他也都記着。只要你讓他跟終身伴侶多接觸幾次,難道還怕他會不上心?

許長安: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在将軍府裏從哪揪出個能跟阿爻配對的好姑娘?

系統:狩獵節不就是個好機會?

許長安懵了:什麽狩獵節?

系統:狩獵節是齊國特有的節日,每當這個時候,那些王侯将相達官貴人都要前往狩獵場狩獵,贏者獲得金銀珠寶各色美人,輸者貢獻金銀珠寶各色美人。

許長安: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贏下比賽,然後把美人送給阿爻?

系統:……你明白個鬼啊!

系統:能被送來送去的美人地位都十分低賤,根本配不上顧爻顯赫的家世。你要做的,是從王侯将相達官貴人随行的家眷裏,找到一位合适的美人作為目标,幫顧爻搭線。

許長安恍然大悟:這次我真明白了。但我要怎麽才能混進去?萬一被人當成活靶子怎麽辦?那可是狩獵場啊。

系統欲言又止,實在沒止住:你也是可以随行的王侯将相的家眷,蠢貨!

許長安:……

第無數次被系統嫌棄的他覺得,他可能綁定了一個祖宗系統,這要是有實體,都得放在家裏供起來,每天三炷香好生伺候着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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