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許長安看癡了
第40章許長安看癡了
那些家眷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區分是否成家的方式是看頭發。
許長安看不懂那些形狀各異的造型叫什麽名字,只知道梳得幹幹淨淨的是已為人婦,披散着秀發的是待嫁閨中。
姑娘們一個比一個漂亮,或是溫婉可人,或是俏皮可愛,應有盡有,就是……年紀太小了,教人下不去手。
許長安粗略估計了一下,上百個未成家的姑娘,裏面滿了十八歲的還不足十個,盡管年紀尚小,在古代也已經算是老姑娘了。
許長安不想讓顧爻被人說道,那難道要給顧爻找個小姑娘嗎?
他的良心隐隐有些作痛。
到底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對小朋友實在是下不去手,還是挑滿了十八歲的姑娘吧。
顧爻見他一直盯着那群女家眷,心中很不是滋味,伸手攔住他的視線,“安安在看什麽?”
一旁的無涯眼睛瞪得像銅鈴,使勁拍打藍玉吉的手臂,“哎哎!你聽到了嗎?小念之居然主動說話了!”
藍玉吉往旁邊一坐,避開他的攻擊,“沒聾。”
無涯:“……”
許長安正在認真挑選顧爻的終身伴侶,想也沒想就扒開了他的手,“看姑娘。”
顧爻蹙眉,将他抱進懷裏,“好看麽?”
許長安還沒反應過來,“在找最好看的。”
看還不夠,還挑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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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爻咬牙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擡頭看向自己,“我不好看嗎?”
他面容冷峻,五官深沉,輪廓精致且流暢。沒有成為戰神時劍眉星目意氣風發,成為戰神後英姿飒爽神采飛揚,是大齊當之無愧的美男子。
只是這美,致命,一般人不敢欣賞。
唯有許長安不怕,笑吟吟地擡手摸他臉頰,“阿爻最好看了。”
顧爻偏頭輕吻他掌心,“那便只看着我。”
許長安後知後覺地發現顧爻是吃醋了,一時紅了臉,想糾正他對自己只是兄弟情而已,又礙于旁邊還有別人不好崩人設,于是捂着臉不再吭聲,更不敢再看那群姑娘了。
顧爻滿意了,下巴蹭了蹭他的頭發,将他抱緊。
忽然,有人道:“王将軍和王大人來了。”
王大人?
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許長安擡頭,只見一對父女走來,其中身穿铠甲的女子最惹人注目,長相眉清目秀卻不失英氣,肌膚是曬過烈陽的健康麥色,與那群白嫩的姑娘相比較,獨有一番韻味。
這姑娘好啊!
許長安看得都快移不開視線了,顧爻的臉色也沉得快比鍋底還黑了。
他從前倒是不知,許長安竟如此好色,明明已經有了他,心裏還念着別的人。
“嘶……”許長安冷不防被捏痛,一臉無辜地對上顧爻怒氣沉沉的目光,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阿爻,你幹什麽啊?”
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麽?
顧爻都想拿個銅鏡讓許長安好好瞧瞧,他這麽直溜溜地盯着人家姑娘到底是想幹什麽!
女子過來後,向無涯和藍玉吉逐一行了禮,就連顧爻都沒無視,喝過酒的面色微醺,“珂蓉見過顧将。”
顧爻沒反應,許長安更是對她好感頓生。
瞧瞧,多麽有禮貌的姑娘啊!
這裏人多,顧爻不好發作,只能先把這仇記下,回家再跟許長安算賬。
他看向跟在女子身後的男人,那人相貌猥瑣,大腹便便,甚是傲慢,見到一衆王侯将相也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便搖着扇子自顧自落座了。
這,便是在幕後為常青幫撐腰的王大人,王承蘇。
一個比烏龜還能縮的,父憑女貴的孬種。
他本是奴隸出身,在某個達官貴人的府上當園丁,後來色膽包天去勾引老爺新納的小妾,還讓那小妾懷上了孩子。
若是換了尋常,私奔就是,可惜那小妾有意,王承蘇卻無情,在被老爺知道後居然反咬一口,說是小妾勾引的他,企圖洗脫責任。可這事無論誰主動誰被動,老爺都不可能繞過他,只是為了保全顏面沒有對外宣揚,罰了他幾十大板,便将他們趕出府邸,對外一致宣稱病死了。
小妾沒有了庇護,想跟着王承蘇,王承蘇卻将小妾狠心抛棄,小妾只得靠賣身為生。十月之後,染了花柳病的小妾在勾欄裏生下一名女嬰,沒幾年就死了。女嬰被人收養,開始習武、學兵法,一步步靠着實力成為了大齊第一位女将軍。
這位女将軍,就是王珂蓉。
王珂蓉的名字,是王承蘇在哄騙小妾孕期尋歡的時候取的。她一朝發達,王承蘇還在陰溝裏爛着,無意間聽到這熟悉的名字,便帶着試一試的心态,找到王珂蓉,演了一出苦肉計。
偏偏那小妾從小給王珂蓉灌輸的,都是讓她理解王承蘇的難處,不要恨王承蘇的抛棄,所以面對王承蘇,王珂蓉是又恨又無可奈何,畢竟這已經是她僅剩的至親了。
至此,地痞流氓王承蘇一躍而起,混了個一官半職,王珂蓉也成了永安城裏有名的,不管王承蘇如何為非作歹,都默不作聲為其收拾爛攤子的“大孝女”。
不過,王承蘇招惹的人多了,暗殺他的人自然也多,以至于他逃命的法子層出不窮,總能出其不意,甚至還背着所有人偷偷發展出了常青幫這股勢力。
後來為免刺殺,他漸漸就不露面了,即使難得露面,身邊都帶着數百高手。一般人要麽找不到他,要麽找到了,也奈何不了他。
就連顧爻,也是等到今日狩獵節才有機會抓到他。
雖說他真要想抓住王承蘇,也不是沒有法子,但他向來不喜歡主動,更喜歡在縮頭烏龜毫無防備露頭之時,再将這暗算他顧家的奸人,快刀斬殺。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爻垂眸,隐去眼中殺意。
可他不去招惹王承蘇,王承蘇倒要來招惹他。
“哎?”王承蘇半個身子都彎了下來,“這位小公子是誰家的乖乖啊?”
他問的,是被顧爻抱在懷裏的許長安。
王珂蓉說:“應是顧将的男妻,許三公子吧。”
許長安才意識到自己姿态不雅,掙脫顧爻坐正了,“是的。”
結果王承蘇幾乎趴在了桌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盯着他的臉,“長得可真漂亮啊。”
這話一出,顧爻就掩不住眸中的寒意了。
許長安反應過來,王大人,可不就是許關迎之前氣顧爻的時候,說要把他送出去的那個名字嗎?
這人恐怕有點問題。
不過許長安吃過太多虧,拿不準到底能不能招惹,暫且溫順道:“多謝王大人誇獎。”
“聲音也好聽!”王承蘇像是被他取悅了,口水都快落在了桌面,用扇子去挑他的下巴,“來,讓爺仔細瞧——”
“啪”一聲,顧爻手指輕彈,扇子猛然脫手飛向數十米外的樹林,深深地陷進了樹幹裏。
顧爻極具占有欲地摸着許長安的下巴,将人再次帶入自己懷裏,用行動警告王承蘇:別碰我的人。
這要是平常人,都知道識趣,偏偏王承蘇不是。
顧爻越是護着許長安,他就越是想要得到許長安。
“有意思,哈哈,有意思!”王承蘇知道自己不敵顧爻,也不硬搶,轉而面向無涯,“敢問這一屆的狩獵節,可是由國師大人來主持?”
無涯也見他不爽,“是又如何?”
“往年都是送些金銀珠寶各色美人,我也玩倦了,不知國師大人可否改改規則,換一個玩法?”
他有王珂蓉在,拿到第一自是不在話下。
“你想換個什麽玩法?”
“誰贏了,誰就能帶走在場的任意一人。”王承蘇貪婪地打量着許長安,“不多,只要給我一月就夠了。”
無涯下意識要拒絕,瞧見顧爻面如霜寒,又起了玩心,想看看他到底能為許長安做到什麽地步,便一口答應了:“行。”
在場的人,誰不是有頭有臉的?他一句答應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恐慌與不适。偏偏王承蘇看上的是許長安,就多了幾分玩味。
能讓癡傻戰神都欲罷不能的人,該是個什麽滋味呢?
在場的人竟隐隐有些期待起來。
無涯無視掉顧爻殺人的目光,笑嘻嘻地問他:“小念之,你要參賽嗎?”
聖上不在,代替聖上而來的無涯就是規矩,他說的就是聖上說的,沒有人可以反駁。
顧爻要麽上場贏走第一,要麽待着失去許長安,沒有第三個選項。
顧爻站起身,走進帳篷裏換衣,用行動告訴了無涯回答。
許長安心裏那叫一個操蛋,狂喊系統,質問它:不是說好的能被送來送去的都是身份低賤的美人嗎!你瞅着我哪一點身份低賤!哪一點像個美人了!
其實系統覺得,除了身份不低賤這一點之外,許長安确實算得上是個美人。
但沒想到王承蘇會改變規則的它心情也很操蛋,于是專心裝死,不敢說話。
顧爻出來時,那身寬松的衣裳已經換成了手腳束緊的輕裝便服。
上好的綢緞貼身,勾勒出他寬腰窄臀的高大身材,墨發束起,當真是整個狩獵場內最奪人視線的存在。
許長安看得癡了,連心跳都不禁加快了幾分。
顧爻見許長安盯着自己目不轉睛,壞心情在此刻得到了有效緩解,低頭湊近許長安耳邊,問他:“好看麽?”
許長安傻乎乎地點頭,“好、好看。”
顧爻說:“是你的。”
許長安的臉“噌”一下紅透了。
救命!誰能告訴他為什麽顧爻現在這麽會撩?
顧爻心情很是愉悅,翻身上馬,“等我得勝歸來。”
許長安忍着臊意點頭,“萬事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對不起我定錯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