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具盒獲勝。無可否認他倆家裏都很有錢,而且都是敗家子。不幸的是那節自由活動課被取消了。

張波為顯擺他的大度,雖沒能如願以償,依舊将文具盒當着淩雪的面交給了淩雪的同桌,想博得淩雪的好感。可我看得出淩雪根本就沒在意。後來他回家對他老爸謊稱鉛筆和文具盒都弄丢了,求他老爸給錢再買新的。他老爸給了錢,同時也給他揍了一頓。第二天上學時,呂軍又揍了他一頓。為了止痛,他把錢拿去買了幾支雪糕。我吃了其中的一支,但拒絕同他一起去找呂軍報仇,我勸他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沒聽我的勸,放學後就去堵呂軍,結果又換來一頓爆揍。當然,回家後他還得用一頓揍換錢買文具盒。多麽愚蠢而倒黴的家夥。

我順理成章的成為淩雪同桌那天,仿佛我接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全班同學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各有各的想法。淩雪的原同桌最不高興,她怨我斷了她的財路,以後她再也得不到免費的學習用具。呂軍最氣狠,就像眼見賊人接近心愛的寶物,卻無能為力,他巴不得用眼神就能揍我一頓。張波是唯一一個高興的人,他認為以後換座位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殷勤地幫我搬座位,并安撫淩雪的原同桌,說換位置是朗老師的主意,不可以介懷。後來他再沒能換位置和淩雪并肩同坐,就改說朗老師的主意是錯的。還好,有雪糕就有友情,張波和我的關系依舊很要好,我甚至只請他吃一支雪糕,他就敢和我一起對抗呂軍。他對呂軍的怨恨從來沒消減過。

和淩雪成為同桌之後,并沒發生“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回事,反倒讓我陷入窘境。淩雪按朗老師的安排給我解決學習上的問題,可她從不借作業給我抄,也不和我說太多話,态度很冷淡。她從不和任何人說太多話,比朗老師更喜靜。其他那些混賬的家夥也不借作業給我,說既然有淩雪幫我,還借他們的作業幹什麽!那些家夥真是小氣得混賬。我是想提高學習成績,但不想老因不交作業挨批評。我很苦惱,變得孤立無援,功課上的破事比以前更難熬十倍。直到經歷了星期三放學後的一件事,這種不利的局面才得到了改善。

早熟的芽(四)

那天放學之後,我直接去了糧站後面。我和張波事先約好在那裏碰頭,然後一起下河去洗澡。張波需要值日,我可不想陪他留在教室裏吸灰塵。而糧站後面那條路是淩雪回家的必經之路,我想或許能在張波到來之前恰巧碰上淩雪,并借機她好好聊聊。我必須和她打破過于和諧的關系。

我在糧站五米開外就看見了淩雪,她站在路旁,被一個少年堵住了去路。

我認識那少年,他叫趙傑,在鄉中學念初二,為人很差勁。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沒出息,是挑大糞的命,連他父母都這麽說。我也一直這麽認為,從認識他開始,我就沒見過他想過毛片以外的事。

他是我見過的最愛毛片的人,簡直愛的要命。就拿我和他認識的那次來說,那是冬天,天氣冷的死人,凍的我都感覺不到腳趾頭的存在。那天,我一放學就往家趕,我太挂念溫暖的床鋪了,于是沿着河邊抄近路。在經過淺灘的時候,我無意間撿到一張毛片,封面上赤裸的兩個女人讓我很惡心,随手就把它扔到了河裏。就在那個我沒留神的剎那,“撲通”一聲,趙傑像炮彈一樣栽進河裏,奮不顧身的朝毛片撲。天啊,大冷天往河裏跳,只有存心找死的人才這麽幹。他就是這樣,讓他在大熱天下河見義勇為,他鐵定不肯,打死都不肯,可讓他下河撈毛片,無論何時何地,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想,硬要找出他的優點,也唯有他對毛片十分了解,特別是日産那些不帶格子的毛片,他能一口氣說出一大串那類讓人惡心的片名,對那些個脫衣服比穿衣服快的女優更是如數家珍。他時常滔滔不絕的賣弄着毛片的知識,他會煞有介事的說着一些毛片的主演和拍攝時間,并以能一口氣講述完一部分經典毛片的情節為傲,經常一講就是幾個小時。起初我也很樂意給他當聽衆,後來就越來越膩煩他在我面前講那些玩意,特別是在我意識到自己一部毛片都沒看過的情況下。我是說,雖然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講幾個小時廢話,我都會膩煩,但主要還是因為我也想看毛片,可一部都沒看過,不自覺的就會厭惡他的臭顯擺。

有一次,我實在氣的忍受不了,就說他其實很無知,知識、常識、以及對日本的認識也只不過停留在毛片上而已。他很不服氣,蹦起來說他還喜歡日本的其它地方。我打小就不喜歡日本,不客氣的質問他到底喜歡日本什麽地方!?他支支吾吾了一會,突然恍然大悟,很自以為是的說最喜歡日本的阿爾卑斯山脈。我當即就原諒了他,原來他真的很無知,也并不是真心喜歡日本,只是喜歡日本的女人,男人喜歡女人永遠都是無罪的。

趙傑攔住了淩雪,用大腳趾想也知道他圖謀不軌。我常幻想能英雄救美,大好機會擺在眼前,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我三步并作兩步,擋到淩雪身前。這種情形下有句臺詞叫——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可,畢竟不是在演電視劇,那樣說非把人笑死不可。雖然我經常講可笑的話,但絕不願做可笑的事,我很正經的說:“趙傑,你想做什麽?”

趙傑見到我時的表情很奇怪,就像一個慣偷在行竊時見到了做警察的表哥。他不知道該收手,還是該勸來者同流合污,他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攪了他的好事,很生氣的說:“你要幹什麽?!”

我靈光一閃,就當什麽也不知道般,自然的說:“我想送淩雪回家,你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請讓一讓。”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從沒想過原來我有如此成熟的聰明頭腦,一點都不像還在念小學六年級。看來,我确實是清華級別的人才,如果清華大學願意招收我這只會瞎掰的人才的話。

“讓開!不然我就揍你。”他徹底被我氣火了,朋友情分都不顧。他也許壓根就沒想過要顧什麽虛僞的狗屁情分,他甚至可以不把我放眼裏。道理很簡單,他年齡比我大,他是初中生,而我只是小學生,理論上初中生從來不會怕小學生,哪怕實際上他個頭和我差不多。

他說要揍我,實在是出乎意料,我原本以為他會說“不然朋友都沒得做”。而我則早想好了應對的臺詞——我從來不會和欺負女生的人做朋友。多酷的臺詞!結果卻沒機會說出來,大概“英雄無用武之地”就是這種感覺。還好我随機應變的本事一直都很棒,當即想到了另一句很帥的臺詞:“你揍我可以,但我不會讓開。同時……我有可能會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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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許不該加上後面那句話。在我說完前面那句話時,他明顯有放棄的打算,可當我加上後面那句話時,他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拳。他這一拳很重,剛好打中我的左臉頰,嘴唇撞到了牙齒上,滲出了血,疼的不行。我生氣了,我天生貧血,恨讓我流血的所有事。

他又想一腳踹過來,淩雪死死拉住他,嘴裏叫着:“住手!住手!”

淩雪在制止趙傑,她在幫我,證明英雄救美有了效果。可剛剛的一拳已足以博得淩雪的好感,如果我再不斷挨打,那麽就糗大了,很可能淩雪反而因此瞧不起我。我可不想讓事情演變成美女救狗熊,我必須得還擊,狠狠的還擊。我揮起拳頭,猛地沖了上去,狠狠一拳打到他下巴上。我這一拳很不簡單,使盡了吃奶沒用完的勁,打的自己的手都泛疼。

“啪”!就這麽一聲脆響,沒待任何人做出反應,事情就意外的結束了。是的,很多事都是在猝不及防時發生,又在措手不及時突然結束。趙傑連呼聲都來不及叫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暈了過去,弄得我十分措手不及——他就這麽暈了,也不待看看我從驚訝到得意的表情,難得我體會到一點“無敵”的味道。

早熟的芽(五)

淩雪摔到地上,她的手臂被刮出幾道瘀傷。我上前扶起她,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她望着趙傑,問我:“他沒事吧?”

我沒表露出趙傑醒來會找我尋仇的擔憂,若無其事的說:“沒事,過兩刻鐘就沒事了。”武俠電影裏都這樣講。

她呼出口氣,“沒事就好。”

“你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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