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58章
成海千森:“……”
成海千森:“謝謝你把威脅學校的咒靈殺了。”
兩面宿傩還是沒理她,只目光愈發陰沉在少女側頸停留住了。
呃,是的,她也不傻,知道兩面宿傩想要什麽。
她沉默了一會兒,垂下的睫毛纖長濃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遮擋住眸裏沉浮的情緒。
正因為她猜的透兩面宿傩的心思,現在才不好随意開口。
兩面宿傩垂目注視她,少女穿着一身淺橘色碎花小袖,搭配在裏面的襯衣袖口紐扣解開一些,露出的一小節手腕白皙纖細。由于她低着頭,劉海和垂下的眼睫,把少女一些情緒遮擋的嚴實,但在她稍微僵硬、不自然的坐姿下,兩面宿傩還是可以猜到她的心情的。
于是他心情愈發不悅。
成海千森再次直言感受了那種攝人的壓迫,他似乎不耐到了一定程度,攬着她腰的力道愈發收緊,陰沉的目光掠過腦後戴着的大紅蝴蝶結。
兩面宿傩低下頭,尖銳的指尖撥開漆黑柔順的長發,咬了一口她的側頸。
沒有出血,更像是惡作劇,警告似得輕輕咬着。
成海千森身體抖了一抖,愈發在他懷裏僵直了身體。
狗男人得到的越快就越不珍惜,千森定定心神,突然就有意晾他一會兒。
不解風情,揣着明白裝糊塗,蒙混過關,在演戲這塊,千森自诩造詣很高。
誰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個膽子,哪怕下一秒兩面宿傩真的去咬了她的脖子,她也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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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是一下子找到了話茬,她的眼裏湛藍着亮起了光,擡臉定定盯着兩面宿傩,頗有一副報恩的勢頭,“要吸血嗎,這次可以給你吸。”
除了報恩,沒別的想法了。
兩面宿傩猩紅色的眸光落她身上,陰森冰冷着微微眯起,帶着隐隐的威脅之意。
“這次這樣自覺。”
但話裏面的意思明顯就是不滿意,他的聲音冰冷,按着她的腰又稍微貼近了他。
成海千森頓了頓,不懼的頂着他要吃人的目光,眨着眼睛,補充道:“我這個人向來一碼歸一碼,不會把某些人的錯誤,怨恨到他做的好事上面。”
她在故意轉移話題,兩面宿傩氣的想笑,可轉而一想,又揚起眉尾,露出個游刃有餘的笑來。
“那我确實應該讨些報酬。”
成海千森主動撩開頭發,露出白皙的側頸,一副極度明事理,哪怕被吸幹,也不懼怕的赴死模樣,“給你,你想吸多少都随意。”
兩面宿傩根本看不出她的認真,不如說他被戲弄了。
有意思。
空氣裏寂靜了幾秒,他的目光牢牢盯着那節雪白的頸脖,突然扯開嘴角,從喉間溢出一聲譏諷的嘲笑,“就這樣想讓我咬你嗎。”
要調動少女情緒,戲弄她,對兩面宿傩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于是他輕而易舉的看到少女表情梗住的樣子,露出的一截白皙頸脖也染上一層薄紅。
說的好像她特別樂意讓他咬一樣,成海千森撇着嘴,把頭發撩回來。
“不吸就不吸,以為我多樂意似得。”
成海千森的情緒放松許多,在他懷裏坐着也不如一開始那般不自在,她依靠在他臂彎,露着不屑一顧的表情,轉過頭去。
她的行為舉動太過有趣,兩面宿傩不禁發出一聲啧笑。
成海千森面無表情的頭腦風暴,轉眼就察覺到頭上的蝴蝶結被兩面宿傩摘了下來,兩邊束好的頭發,簌簌滑落下來,落到肩前。
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疑惑。
做什麽。
因為是轉了身體,所以她的視線是放到了毫無邊際的生得領域裏,後腦那塊正好是對着兩面宿傩。
她聽到了蝴蝶結落在骸骨上的聲音。
糟了,這樣的姿勢,他還可以把她的袴裙解開。
成海千森腦子裏突然就浮出了某些帶顏色的限制級畫面。
但是她馬上就呆住了。
腦海裏某些畫面被迫停止。
兩面宿傩的手指穿插在少女柔順的黑發中,慢條斯理地在給她梳着頭發。
從他放緩的動作裏,成海千森沒有察覺到一絲半點的戲弄成分。
他真的在認真,耐心的給她梳理頭發。
這樣的認知一下子在大腦炸開,瞬間轟開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這還是兩面宿傩嗎,他居然有這種閑情逸致。
之前還一副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陰沉模樣。
兩面宿傩心,海底針。
她呆愣着一動沒敢動,畢竟這位爺,心情陰晴不定的,保命要緊。
可轉瞬間,她就想起,他們之間是有束縛的。
兩面宿傩沒去在意她雜七雜八的心思,只是感覺到懷裏少女緊繃的身體,再次逐漸放松下來。
她感覺兩面宿傩在玩她的頭發。
粉色的櫻花簪子,花瓣做的惟妙惟肖,鑲在中間的花蕊是一枚明亮的藍色寶石,在光線昏暗的生得領域中,閃耀着細碎的光芒。
兩面宿傩不聲不吭地簪子插到绾好的發髻上。
後頸處的頭發變得薄了一些,成海千森好奇地把手摸過去,可以摸到一個形狀不差的發髻,和露在外面的花瓣。
成海千森疑惑着轉過身。
昏暗的生得領域中有了一絲月光,她記得,兩面宿傩很喜歡月亮。
銀白的月色撥開烏雲撒了下來,他的眸光牢牢鎖定了她,尖銳的指尖順着少女白皙的臉頰緩緩下滑,掠過側頸,暧昧而輕緩地摩挲着後頸。
撩起一陣蘇麻的癢意。
成海千森眼裏蕩着月色,輕柔的仿佛是無盡的大海攬盡了想要與海融為一體的月亮。
她在兩面宿傩猩紅色的眼瞳裏,看見了滿滿的她,和露出一點的發髻和櫻花簪子。
許是月色太溫柔,也許是氛圍恰到好處,成海千森抑制不住胸腔裏跳動的愈發快速的心髒,薄紅染上耳垂,她鬼使神差的說到:“你喜歡我嗎。”
她覺得自己真的魔怔了,這和之前糾結着她的心态,完全不一樣了。
她想知道。
少女的手按在他的手臂上,視線逐漸與他持平,她的眼中蕩漾着紅色的火與銀色的光,相輔相成深藍夜幕中的銀河。
“宿傩,你真的喜歡我嗎。”
她的眼光明亮而認真,深深的注視着他,她想得到确切的答案。
兩面宿傩覆着她後頸的手,轉而托在她的腦後,發髻稍有松動。
他湊近過去,溫熱的吐息落到粉白的耳廓處,“喜歡啊。”
她心神一動。
兩面宿傩在她耳邊低聲笑着,鼻尖輕輕蹭過少女鬓發,落在耳中的聲音沙啞着帶着難纏的欲、望。
“你不會再找到第二個比我更喜歡你的了。”
成海千森心髒重重跳了一下,甚至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纏繞在心頭的烏雲被破開了光。
她想,不正常就不正常吧,成海千森幾乎欣喜的要笑出聲。
沒做他想,千森反手攬住他的脖子,迎着壓抑的猩紅色,親了上去。
一如既往的爛,毫無技巧,碾轉反複,就像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情,遵循着本能做着什麽。
兩面宿傩垂着眼,毫不在意的看着動作笨拙的千森。
直到少女呼吸變得有些力不從心,兩面宿傩才一手扣緊她的腰,用力把她壓向自己的身軀,從喉間溢出一聲譏諷的嘲弄。
壓抑着膨脹情緒的雙眸微微眯起,他盯着少女,目光緊緊鎖定,宛如等待了許久的獵物終于上鈎。
但又極富耐心,不緊不慢。
趁着少女呼吸的空檔。
兩面宿傩惡劣的笑起來。
“我不是教過你嗎。”
落下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她緊緊貼在他身前,清晰感覺到對面男性充滿爆發力的滾=燙身軀,她是以一種雙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這就使得千森毫無保留着能感受到來自他的變化。
在發間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将他們的距離拉進近,呼吸交0纏。
力度,技巧,呼吸,每一次的進攻都強硬不容拒絕,讓她呼吸變得急促混亂,少女湛藍的眸裏浮上一層水霧。
她伏在他懷裏聲音顫抖,绾好的發髻散落下來,簪子落在腳邊。
月光被烏雲遮蓋住一點,她虛弱的往他身上靠去,不自覺地挺起腰背壓在他身上。
“好了,夠了……”她有氣無力的開口,“我等下還要回去學校。”
月光被雲攏住,小小的雨水滴落下來,懷中少女哭泣着仰起頸脖,戰栗的聲音軟成一團嗚咽。
兩面宿傩動作不緊不慢,滴落在掌心的雨水如蜜花香,舌尖卷去手心的水,他惡劣的看着哭到顫抖的少女,湊近她耳邊。
再度撩開松散的,被弄得濕鹿鹿的袴裙。
“別哭啊,這才剛剛開始。”
……
成海千森真的哭慘了。
說出去可能會被笑死,被手弄哭,她被本子劇情了嗚嗚嗚……現在問的話,就是後悔,非常後悔,做人不能一時沖動,再說了兩面宿傩那手是手嗎,上面有嘴呢!
而且,指甲還故意一開始是尖的!
上下攻勢,誰能受得住。
完了,不敢想了,後面這怎麽過的。
她可是感覺到了,也看見了,用跨坐的姿勢,你說她會看見什麽。
這次能逃過一劫,完全就是因為她哭着喊着說去學園祭,兩面宿傩才不情不願放過她。
諸君,沒有下次了,她要無了。
成海千森腿軟,她的目光都不敢放在兩面宿傩身上。
這厮居然仗着齊木楠雄給的外挂,大搖大擺出現在她班裏。
成海千森端上咖啡的手瑟瑟發抖。
整個人都快要紅成蝦子,兩面宿傩托着下巴,有趣的看着她的動作、表情。
成海千森身上穿得這件袴裙,在一個小時前,被搞的不能要了,她的衣服還是兩面宿傩給穿的,緩了好一會子才把呼吸捋順。
她不敢看他,剛要離開,兩面宿傩卻低低沉沉開了口。
“去哪裏。”
就算看見人會覺得不奇怪了,但聲音并沒有啊,但凡你端着一口诹少的聲音,總會讓一些敏感的人回頭。
成海千森吓得一抖,乖巧轉過身,頭也不擡。
“主人……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主人。
兩面宿傩嘴角浮現出頗為有趣的笑容,溢出的一聲輕笑,聽得成海千森頭皮發麻,恨不得護着自己往後倒退一千步。
媽耶,拜托你不要露出想要特殊至尊vip套餐的嘴臉!
她沒有這種興趣!
達咩達咩!
但是兩面宿傩如果叫她主人,她可以!
然而他只是摸着下巴,露出愉悅的笑容,惡作劇般的調侃道:“為什麽不看我,我會吃了你嗎。”
成海千森痛苦面具。
她扯動着僵住的唇角,露出個還算能看的笑容。
“主人,你還需要什麽嗎,這邊有餐單,想點什麽可以繼續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