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管不了,沒看見她騎我頭上……
第28章真管不了,沒看見她騎我頭上……
美食街裏, 人流不息。
一家特色面館裏人流如織。
“你坐着,我去拿面。”
賀君持俯身對她低聲說了一句,而後起身。
南櫻坐在窗口後面的角落裏, 雙手揉着哭得酸脹的眼睛。
周圍全是食客們的喧嚷,笑聲。
南櫻放下雙手, 擡頭朝前面找。
打面的窗口前,男生單手搭在大理石臺上, 微躬着身對裏面打面的師傅說着什麽,而後将小票給了進去。
随後等着,不到兩分鐘, 裏面送出來一盤面, 賀君持擡手接過, 而後說了句謝謝, 接着朝她走過來。
賀君持坐下來後, 将一碗面端到她面前,長指一推,微擡眼:“吃吧。”
南櫻溫吞吞地接過筷子, 攪拌了幾下。
是碗清湯面, 裏面的配菜卻不少。
南櫻擡了下眼。
他的是一碗涼拌面。
賀君持似乎很餓,面一端上來就吃,都沒時間說話。
看起來很香。
他吃的快, 卻并不淩亂,教養一貫的很好。
低着頭, 露出高挺的鼻梁。
臉頰弧度收緊。
睫毛很長。
看他吃着,香味飄散過來,南櫻胃裏的饑餓感也慢慢被勾出來,低下頭拿起筷子, 攪了兩下面。
然後開始吃。
氣氛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南櫻吃完了面,只剩了一點湯。
再擡頭時,卻看到賀君持一手支着額,盯着她看。
不知什麽時候吃完的。
“看我幹嘛?”
南櫻慘白的小臉恢複了一點血色,忍不住白他一眼,問道。
賀君持輕扯了下唇,帶着幾分邪氣,不緊不慢地問她:“吃飽了?”
“不然呢?”
“走吧。”
賀君持伸手牽起她往外面走。
這地方是一個半景區的小吃街,除了飯館,其中還有不少可玩樂的地方。
還有打氣球搶的。
氣球是移動的,很不好打。但因為禮物誘人,周邊圍了不少躍躍欲試以及正在打槍的人。
南櫻原本沒興趣,正要走過,賀君持随意擡了一眼,看到上面的獎品,頓了一下,偏頭看她:“你想不想玩?”
“玩什麽——”
南櫻一眼瞥到氣球牆旁邊的禮物時,臉色滞了下,視線又很快移開,故作平靜道:“不大喜歡。”
牆上擺着一排洋娃娃,各式各樣的。
以前,他們一大群朋友一起出來玩時,南櫻看到洋娃娃是走不動路的。
不管撒嬌還是賴皮,一定要買一個不可。
女孩細微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賀君持的眼睛。
于是,他牽着她的手腕一轉,朝那邊走過去。
“诶……”
兩人本就氣質外貌極佳,青春氣息極濃,附近不少人的視線都看過去。
打槍的老板是個腦袋後紮着小辮的男人,看見兩人很有吸引人流的意思,眼睛一亮,趕忙問:“二位打槍嗎,二十元一次,打完哪排就能在旁邊選一個對應的禮物。”
賀君持說:“打。”
老板拿來一把新的搶,是普通的那種軟膠小子彈。
賀君持接過搶,回頭去看南櫻,擡起眉:“玩不玩?”
南櫻漠然搖頭。
“行。”賀君持垂下頭笑了一聲,上好膛然後拿起搶,先是掃了對面移動着的氣球與對面的禮物牆一眼,觀察了一眼,而後舉起槍對準了氣球牆。
連發的子彈劃破空氣。
一排排氣球風雨飄搖,在空氣中挨個炸開。
周圍的人群發出驚呼。
賀君持身量高,姿勢動作也标準,微斜着腦袋閉單只眼盯着氣球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撩。
南櫻能看到四周有女生們小聲說着,蠢蠢欲動。
南櫻狠狠從鼻腔裏出了下氣。
爆破聲不絕,整面氣球牆都被打爆了。
一個都不剩。
老板已經有些苦着臉了,生怕這位深藏不漏哥意猶未盡,再來幾局。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不過好在,賀君持只打了一局就結束,放下搶在桌面說:“老板,選禮物。”
“好好好,這位帥哥你要什麽?”老板趕緊問。
賀君沒說,而是偏頭去看南櫻,漆黑的眸專注看着她低聲地問:“你想要哪個?”
“都要都行。”
賀君持打了整面牆,就是為了能随便挑。
在一衆人或羨慕的視線裏,南櫻擡起眼看過去,目光在一整面的各種毛絨玩具,以及夾雜在其間的洋娃娃上掃過,垂着的手指緊了緊,而後緩慢擡起手,随意指了下:“我想要洋娃娃。”
賀君持無聲地一勾唇。
老板半是苦着臉半是慶幸地連忙诶了聲,至少沒給她把整面牆的東西都要去,趕忙诶了聲,跑過去拿袋子去裝。
而後,又拿過來遞給了南櫻,一邊誇贊:“恭喜二位啊,你們可是第一位全打完的人。”
漂亮的洋娃娃們靜靜躺在袋子裏,高貴而又美麗,笑容甜美,像是在朝她招着手。
南櫻垂着眼睫,努力抑制住唇邊上揚的弧度,眼底都帶着星星。
從小吃街裏出來,走了沒有半小時,就到了水馬街的裏弄。
路燈靜靜亮着。
南櫻提着一袋禮物,很不好意思跟他再見,正要像平時一樣直接就走,身後的賀君持忽然喊了她一聲。
“櫻。”
腳步微微一頓,南櫻回過頭,看到賀君持站在幾米遠的路燈之下,昏黃的光線暈染的他漆黑眉眼多了幾分溫柔。
看到他緩緩開口道:“你一點都不惡毒。”
南櫻愣了下。
“相反……”賀君持低了下頭,出聲:“我很後悔。”
“後悔什麽。”南櫻不理解。
“沒什麽。”賀君持再擡眼時,眉眼的神情已與平時無異,唇角勾了下,擡手對她揮了揮:“明天見啊。”
而後轉身就走。
高挺的背影映着路燈,慢慢消失在了路口。
南櫻看了會,這才收回眼,提着袋子轉過身。
回到家時,客廳裏黑漆漆的,只有廁所透出一些亮光,宋馨柔敷着面膜從卧室裏出來,看到她時吓了跳。
然後上下打量着她。
“吼,原來出去玩了啊,我怎麽說打電話不接。”
“你買一堆娃娃幹什麽?給我一個。”
宋馨柔過來就要拉開袋子。
南櫻躲了一下,說:“不行。”
“你這麽多給我一個不行?”
“不行。”
南櫻把袋子背到身後搖頭,臉色認真:“想要你自己去買,一個挺便宜的。”
她喜歡洋娃娃,不想和別人分享。
宋馨柔氣道:“小氣鬼!”
“小氣鬼”南櫻不僅不反駁,還點了點頭:“嗯,我好困,去睡了。”
說完就換好鞋子往前走。
宋馨柔轉過身,一臉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今天吃什麽槍藥了,這麽霸道?
南櫻清洗了下就迫不及待将那些洋娃娃拿上床都擺在床邊,坐在床上仔細瞧着,擡手梳理頭發,眼神亮晶晶的。
第二天。
南櫻坐在小超市裏有些無聊地刷着手機裏的網上消息。
昨天那場在在酒店裏的鬧劇已經被有心人拍下來傳到了網上,甚至還登上了不少門戶網站。
不知是不是沒拍到,還是拍到的視頻裏比較模糊,只能遠遠的看到一個模糊的側影,快速說完一句便轉身,留下身後躁動不堪的人們。
有網友挖着消息,下面評論裏有人提到了渝港市第二醫院的副院長林鴻文。
還嚷嚷着要向當地檢察院舉報調查他。
南櫻有點感嘆這網友們确實有點過于厲害。
她就是想要這種效果。
輿論,誰不會。
當年他們不就是這麽逼她的。
如今,也讓他們嘗嘗。
林鴻文身為公衆人物,要擔心的自然比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學生多。
光是網友們的深挖就夠他頭疼一陣子了。
心口的郁氣舒了出去,南櫻滿意地放下手機,拿起手邊的洋娃娃。
還沒摸兩下,手機就震動了兩下。
南櫻一看,是賀君持的消息。
【來吃飯,我做了打鹵面】
南櫻一手攬洋娃娃,依舊高冷的打字回:【忙】
賀君持沒有放棄:【在看店?】
【哦】
【過來,讓許歸替你看】
【?】
【放心,許歸會跟舅媽搞好關系】
她差點忘了,許歸有社交牛逼症。
只是……
誰是你舅媽?
要分清楚。
南櫻只當他是懶得多打字,于是也沒多在意,想了想,答了一個字;【哦】
南櫻本以為還要等一會,沒想到沒幾分鐘許歸就渾身冒汗地跑進來,興沖沖地說道:“師父,我來替你看店!”
“……”南櫻懷疑賀君持那人是故意的,但她沒證據。
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南櫻起了身,從冰櫃裏拿了瓶水給他,許歸還挺受寵若驚,忙催她:“你快去吧,待會面快涼了。”
南櫻點了下頭,又跟他保證:“我吃飯就回來。”
“嗨,真不用。”許歸連忙擺手:“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麽事。”
臨走前,南櫻瞥了眼放在櫃子上的洋娃娃,猶豫一下,還是轉身走掉了。
南櫻原本不想那麽早地就到,顯得她很迫不及待一樣,但沒想到,她剛拐到江畔路的後巷口,就撞到了躲在外面抽煙的賀君持的一個兄弟。
四目相對時,那男生愣了下,然後趕忙把煙滅了丢垃圾桶裏,迅速散了下身上的煙氣,然後熱情地迎接過來。
“啊,南櫻同學來了,快進來快進來,老板,你朋友來了——”
嗓門不小,南櫻沒來得及阻止。
然後就看見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賀君持走出來,歪着身子倚在牆上,歪頭一笑:“來。”
“……”
南櫻暗吸口氣,走進去。
裏面已經準備好了,似乎就等着她來,賀君持習慣性拉開一把椅子讓她坐。
南櫻坐了下來。
“……”
賀君持側頭過來,沒想到她能乖乖坐在旁邊,略顯深意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周圍的男生們也都看了過來,眼神微妙。
南櫻感覺臉頰有些燙,低下眼,盡量讓自己大方地摸起筷子。
賀君持回轉過頭來,看向那群依舊直勾勾看着這邊的男生,輕揚了揚眉:“都不吃了?”
那幾個男生反應過來,紛紛乖乖收回眼。
賀君持給南櫻盛了碗打鹵面。
南櫻很愛吃面。
除去一開始的不自在之外,但都沒有人提起這個事,也都該吃吃該喝喝,南櫻繃緊的神經慢慢放松下來。
慢慢咬着面。
吃到一半,賀君持忽然起了身,丢了去“我去看看”就走了,再回來,手裏多了一碗山藥桂圓粥。
還熱氣騰騰的。
有男生賊笑道:“這是我們老大一大早就去買的食材親自熬的。”
南櫻:“……”
賀君持把碗放到南櫻的面前,眼神涼涼道:“你不說話不能行?”
那男生嘿嘿笑,在嘴巴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別管他們,吃吧。”
賀君持坐下來,順便說道,重新拿起筷子。
暖甜的香氣一陣陣地萦繞在鼻尖。
白玉似的勺子擱在碗邊。
南櫻握着筷子的手指緊了緊,偏過頭,看到賀君持垂着眼睫,不緊不慢地吃着飯,嘴唇動了動,忽然輕聲說:“謝謝。”
“……”
賀君持夾菜的手一頓,側過頭來,黑眸在她臉上看了看。
兩人對視着。
南櫻又盯着他的眼睛,聲音軟軟地說了一遍:“謝謝。”
“卧槽,你們看你們看!”幾個男生互相推搡小聲地說:“老板耳朵紅了,你們看到沒看到沒!”
“有生之年啊。”
“尼瑪沒想到老板私底下有這麽純情的時候!”
“謝謝。”
小姑娘又說了一遍。
後頸皮膚有些發緊,賀君持食指輕了點筷子,忽然回過頭去,垂下眸,若有似無地笑了笑,很輕很低地念了一句:“嗯,聽見了。”
“……”
什麽啊,這種反應。
南櫻不禁有些不滿,回過頭去,繼續吃飯。
對面兩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沒注意到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互相遞着眼神。
飯後,南櫻坐在大廳裏吹着涼,發呆着。
一手搭在肚子前。
“幹什麽呢?”
頭頂響起一個聲音來。
南櫻白他一眼,沒有說話。
賀君持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一手搭在身前,空蕩蕩的懷裏,輕歪頭,薄唇張了張:“送你的洋娃娃怎麽不帶?”
“不喜歡。”
南櫻正想移開眼,眼前就出現一個新的穿着紫色長裙的洋娃娃。
南櫻一愣。
賀君持垂頭将洋娃娃輕輕放到她的懷裏,而後擡了手,溫熱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輕嘆口氣,說話聲音裏帶了一點笑音。
“別扭什麽。”
“……”
南櫻的臉色僵了一會,擡腿踢他:“你無不無聊,誰別扭了。”
“你敢說你不要?”
賀君持斜着嘴笑,眼睛還看看她懷裏的洋娃娃,好似她如果說不要,他就能立刻拿走。
南櫻手臂下意識收緊,不給他,另一只手忽然伸手撓他的肚子。
賀君持的癢癢肉在肚子上。
賀君持輕嘶口氣,擡手抓她的手,沒忍住笑了聲:“诶!別啊。”
“這兩人是……”
幾個男生靠在桌邊,偷偷打量着那邊打鬧的兩個人,一個個面色有點愣。
“阿輝,你看他倆這是?”
安嶼舟平時比較有主意,于是男生們都看向他。
安嶼舟神情淡定又不緊不慢地泡着茶,開了口:“你們真蠢。”
“……”
下午的時候,許歸回來了。
賀君持手裏端着碗料迎面跟他撞上,就問:“你怎麽回來了。”
“……”
這語氣很嫌棄似的。
許歸委委屈屈道:“舅媽來了,帶了一幫人來打麻将,就讓我回來了。”
賀君持哦了聲,走了幾步,忽然扭頭對他說,薄唇張開,一字一句強調:“我、舅、媽。”
“???”
南櫻原本塞着耳機聽音樂,順便給洋娃娃弄辮子,聽見聲音扭了下頭,便起身要走。
“吃了晚飯再走。”
賀君持攔住南櫻。
許歸也過來:“是呀師父,都這個點了,吃了飯再走吧。”
“是呀是呀,回去一定沒我們這好玩。”其他男生們也過來勸。
一大群男生站她面前。
南櫻抿了抿唇,看向賀君持,白了下眼,傲嬌道:“行吧。”
賀君持勾唇笑了笑。
店裏逐漸忙起來,賀君持給南櫻留了張桌子,讓她先吃。
南櫻慢吞吞地吃着。
“服務生!來一下!”
大廳中間傳來一個嗓音。
許歸正給另一桌換着吸油紙,回了下頭,诶了聲,跑了過來:“這位客人,您有什麽——”
在看清客人的一張臉時,一句“卧槽”差點彪出來,又因着附近還有其他顧客而生生忍了回去。
“你他媽怎麽又來了?!”
不知哪個眼大的把人放了進來。
來的是一群人,平時也沒怎麽在他們店進來過,但許歸這人的領地意識極強,他能連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記住。
尤其是這夥老跟他們搶生意的東西。
男生無辜地大聲咧咧着:“你們這是其實歧視消費者嗎,啊來你們這兒吃個飯還得看人,不合你們眼緣的就不讓吃了?”
“诶——”
“怎麽了?”
賀君持走過來。
那男生看向他,立刻就是一頓告狀。
許歸氣得想吐血,賀君持掃了他一眼,而後回頭對男生道歉:“我們沒這個意思,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那男生得意地哼了聲,這才拿起筷子,上面是一根細長的頭發。
“我在你們的醬料裏吃出這個來,你說,怎麽解決吧?”
那邊的嘈雜聲引起了南櫻的關注。
那邊許歸強忍着怒氣嘻嘻哈哈孫子似的道着歉:“不好意思啊,市場肉價都貴,你們免單還想再要四十份店裏最貴的牛肋條粒,這不是難為我們店嗎?小本買賣,再說我們店裏的都是男的,怎麽可能有這麽長的頭發,你們也通融通融……”
那邊背對着她的幾個人不依不饒地咧咧:“你們這意思是我故意栽贓你們?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有本事你們去查監控啊!你們店裏都是男的管我什麽什麽事,我們就是吃出來頭發了……”
周圍的顧客都看了過去,議論紛紛的。
南櫻咬着一塊紅薯,眼神懶淡地看着,他們越吵越兇。
片刻後,她放下紅薯幹,拿起桌上一杯喝了一半的易拉罐走了過去。
“我告訴你們,這精神損失費你們得付,免了單還要十倍賠償,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告監察局——”
男生越說越激動,手臂一揮,不小心撞了下什麽。
“砰——”
身後響起聲響,男生一轉頭,看到面前站着一個女孩,衣服下擺濕了。
像是啤酒液。
女孩低頭看了看,而後擡頭,清淩淩的眼神直直看向他們。
很顯然,意思就是他們弄的。
“師父?”
許歸愣了下。
賀君持看到南櫻衣服濕了,回頭挺狠地看了眼那男生,而後回頭握住南櫻的手臂要帶她去換衣服。
南櫻忽然擡手推開,眼神依舊涼涼地看着男生,粉唇微張:“你們故意的。”
“……”
那男生愣了下,聲音細下來:“不是,我不是——”
“你這意思是我故意栽贓?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有本事你去查監控啊!你怎麽想的管我什麽什麽事,我衣服就是被你報廢了,你得陪我精神損失費一萬塊,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打電話報警。”
南櫻語氣流利地複刻了男生剛才叫嚣着的話。
“???”
那男生一下懵了。
一個寸頭男忽然起身:“你他媽有病是不是,碰瓷我們是不是?!”
許歸直接暴起:“□□媽的敢罵我嫂子,老子跟你們拼了!”
說着拿起桌邊一瓶開封的啤酒罐往寸頭男頭上砸。
“砰——”
易拉罐澆了寸頭男一頭。
寸頭男身邊的男生們紛紛起身要回擊。
見狀,原本在大廳裏服務顧客們的男生也丢下手裏的東西沖了過來,加入戰場。
店裏的顧客們都尖叫起來。
一時間混亂無比。
“媽的光頭三老子已經忍你們很久了!讓你們這幫傻逼總過來碰瓷犯賤!”
混戰在一起。
在場的都桌沙發等大件搬不動,于是除了身體推搡之外,就互相扔骨頭西瓜皮啤酒罐攻擊。
但到底是自家的場子,好操作,加上這群男生從良之前都是社會佬出生,以前打起架來連命都不要。到了後面,許歸他們甚至借助自身身上的東西,往對方的臉上扔鞋子攻擊。
一時間拖鞋在空中亂飛。
難以形容的氣味彌漫……
“啊!誰他媽這麽缺德?!”
“尼瑪的,誰他媽有腳氣!”
“啊啊啊啊別他媽扔了!還講不講武德!!!!”
“嘔尼瑪!!!”
……
而南櫻似乎也被這熱血無比的一面給激起來了,直接動手,賀君持象征性了攔,還沒攔住。
那群男生都快奔潰了,邊抱着頭躲邊揚聲大喊:“姓賀的,管管你家媳婦兒!!!”
他們後悔了,早知道不他媽的吃飽了撐的挑釁他們了。
光頭三這個鼈孫,沒事罵人家寶貝兒幹嘛,可害死他們了。
賀君持站在一邊,聽着還挺美的,高聲:“真管不了,沒看見她騎我頭上嗎?”
基友們也徹底服了,南櫻這小暴脾氣,總算明白老板為什麽對南櫻這麽和和氣氣了,因為不小心會家暴。
戰況正酣暢淋漓時,外面一陣警笛聲由遠而近。
不知是誰大罵了句:“艹,誰叫的警察,你大爺的,玩不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