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永遠沒得選擇
“郁曦，是你做的對吧？”
郁曦有些懊惱地撇了眼司衍，然後對潘定一點了點頭，“抱歉，這頓飯算我請客。你會生氣嗎？”
極其平常的一句話，卻俨然變成了導火索。
剛才就算是她的惡作劇，司衍都還不會這麽在意，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在整蠱了他之後，卻在擔心別的男人會不會生氣？
潘定一剛回答完“不會”，郁曦便被司衍抓住手腕，狠狠地拽了起來。
“司老板！你想幹什麽？”
“啊，司衍！你放手！”
司衍牢牢地緊拽着她的手，眼神陰沉萬分，對郁曦道：“你覺得我會容忍你到什麽時候？”
潘定一上前要阻攔，被劉志赫擋在身前，“潘大師，這是司總和郁小姐之間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郁曦被司衍強行拖拽出了西餐廳，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推進了停在門口的車子內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門“嘭”地一聲關上，郁曦身子霎時一顫！整個人頓感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
“你瘋了嗎？”郁曦氣極。
就算真的是她惡作劇好了，是她的錯，他有必要忽然這樣在潘定一的面前，甚至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來此舉動？
“是你在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忍耐底線。“那雙沉湛湛的瞳孔漸漸的染上了一抹逼人的寒光。
郁曦對上這雙眼，心底抖了下，急道：“你放開我！我要下車！”
“敢故技重施，現在知道害怕了？”司衍湊近她跟前，說。
郁曦的心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身子往後靠，忙用雙手抵在胸前，瞪他：“是你過分在先！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
“那天晚上？”司衍的嘴角若隐若現的勾勒起一抹邪凜的笑痕，故意問：“什麽事情？”
“你！”郁曦惱羞成怒，揚起手，卻被司衍一把握住！
他盯着郁曦氣得通紅的臉，嗓音醇厚遲緩，“那晚可是你求我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她說的是那晚嗎？明明就是……
“混蛋……”她腦筋随即一轉，生氣地道：“既然這樣，那在古堡的事情你又要作何解釋？我完全可以告你！”
“告我？”司衍捏緊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掌箍住她的下颔，眼底蘊着噬血的寒光，“跟你所謂的強迫罪相比，你覺得殺人未遂這項罪名會讓你使你如何呢？”
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近乎殘忍地說：“我會讓你坐一輩子的牢！”
郁曦氣極掙紮，怒吼：“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就是那個洛……苡之？”
不知為什麽，說起這個名字的一瞬，竟讓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她覺得，那或許也是一個可憐至極的女人。
想到這裏，她眼底的怒火更是添加了幾分厭惡。
“還敢嘴硬？”司衍微微冷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要是你贏了，我就放了你。”
“我才不會相信你！就算我贏了，你也不會放過我的！”
郁曦想掙脫開司衍的嵌制，但力氣懸殊，只是枉然。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他箍住她下颔的那支手，垂下，緩慢地用指腹劃過她的脖子。
郁曦的身子随即繃緊，脊背竄上一股寒意。
她在他的面前，永遠都沒得選擇！
“你，想賭什麽？”
司衍盯着她粉嫩誘人，微啓地唇瓣，話鋒一轉，“不如我們來玩一個捉迷藏的游戲怎麽樣？”
不安的烏雲時刻籠罩在郁曦的頭頂。
她恨恨地瞪着他，“我有的選擇嗎？”
司衍滿意一笑，冷酷地道：“沒有。”
司衍随即啓動了車子。
郁曦慌忙問：“你還沒說贏了會怎樣？輸了又會怎麽樣？”
司衍漠然地望着前方，只道：“到了地方，你就會知道了。”旋即提快了車速。
車子一路風馳電擎，下車的郁曦雙腿都有些發軟，臉色也如紙一般蒼白。
司衍像拖着什麽貨物一樣的，拖着她就往廠區走去。
“這是哪裏？”
她現在看什麽東西，都覺得好無實在感，心底是一片發虛。
總覺得司衍不是想和她賭什麽，更不是玩什麽游戲，只是想要用另外一種方式折磨她而已。
她該知道的，她不能惹這個男人。
但是，或許是來不及了。
“我的地盤。”
極簡潔的回答，卻加重了郁曦心底的不安。
這個地方像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工廠，四周空曠寂靜，有的只是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寒風。
當跟着司衍走進一片金屬棚蓋的廠址裏時，那呼呼的風聲就變得更加的詭異，聲音也更大。
郁曦跟在司衍的身後走着，越走進裏面，卻忽然發現就越是漆黑，她什麽也看不見了。
她驚慌地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麽。
她有先天性夜盲症，稍微暗點的地方對視力都是很不利的，更何況她敢斷定，現在她的四周圍，一定是一片漆黑。
司衍想幹什麽？
她慌張地根據辨別他前方的腳步聲，快步走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聲音有些發顫，“司衍，你要幹什麽？我要回去，求求你！”
司衍頓住腳步，在黑暗中盯着她驚慌失措的臉，好似觀賞一個有趣的物品，緩緩露出陰沉地笑來：“什麽叫做地獄，你還沒嘗試過吧？“
他一把扯掉她的手，聲音冰冷刺骨，”如果你能在這片區域裏找到我，那就算你贏，歌劇院就就送給你。要是你輸了——“
他拿起手機，在上面設置了什麽，然後塞進她的懷裏，說：“那待會兒我想當你做什麽，你就只能做什麽。每次找我是十分鐘的時間，要是鬧鐘每響一次你沒有找到我，那麽——”
他長臂一伸，将郁曦勾進懷裏，唇邊勾勒出一抹邪冷的笑，一手擡起她的下巴，說：“就脫一件衣服。”
郁曦的身子一僵！
“不！——”
她剛一開口，司衍猛地放開了她，腳步無聲地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雙手環胸冷冷地盯着她。
洛苡之除了不能吃苦瓜，還有夜盲症。
天下間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嗎？一模一樣的面孔，一模一樣的……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如果她就是洛苡之，那麽她必将承受給他帶來的傷害和恥辱。比起這些年來他所遭受的，這點羞恥又算得了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