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與美人确定關系啦
紀露雖是被黎恒的酸言酸語罵懵了,可她一時間沒搞清楚黎恒火氣的來由。
難道是因為布兒?
紀露沒想到黎恒會因為布兒對自己生了氣。
她心裏突然湧上了一陣喜悅,恒兒似乎開始在意自己了。
只見她殷勤地拖着病軀跑到黎恒身後,做小伏低道:“怎得突然便生氣了?我給你賠不是了,小心別氣壞了身子。”
黎恒仍是背過身去,只他一雙琥珀眼裏蓄滿了眼淚,只死死咬着唇,不讓淚珠掉下來。
紀露見他不應自己,便跑到他面前一看。
卻瞥見了他通紅的雙眼,紀露慌得立馬就要替他擦眼淚,“我的祖宗,這是怎麽了,如何就哭了?”
“那布兒,與你是什麽關系?又是許久不往他家裏去,又是紙鳶,又是茯苓膏的,我瞧着很不一般呢。”黎恒抽抽搭搭地說道。
紀露立馬舉起手指賭咒發誓,只發狠說道:“她不過是我一個工友的弟弟,我心裏只把他當弟弟呢。”
黎恒見她說的鄭重,便信了幾分,心裏那股盤亘不散的郁氣便散了一大半,只是止住了眼淚後,想到方才自己哭哭啼啼的醜樣,黎恒便覺得有些難堪。
“你身上的傷,可好多了?”黎恒鼻頭紅紅,雙眼泛着漣漪,瞧着可愛極了。
“已是好多了,只是那三皇女當真是肆無忌憚,若不是馮姐姐相助,只怕此刻我早已去喝孟婆湯了吧。”紀露想起那個陰毒又跋扈的三皇女,心裏便湧上了一股怒意。
難道天潢貴胄就能肆意毆打普通百姓?
黎恒聽他如此說,便有些歉疚地望了過來。
“經此一事,如今我也想明白了,我們還得往上爬才是,否則只能任人欺淩,沒有半點還手餘地。”紀露嘆了口氣說道。
黎恒也是目露愁光,只見他低斂秀眉,娴靜地坐在木桌上發呆出神。
紀露擔心他愁壞了身子,他本就單薄如輕煙,可不能因過度傷身而損了根元。
“你也別害怕,這天底下到底是有公道也言的,難道那三皇女當真敢殺了我們不成?”
黎恒漸漸紅了眼眶,“你是不了解她為人的,當真是個毒如蛇蠍的女子,什麽事是她不敢做的?”
紀露見他似是又要哭的樣子,便只得将話扯開道:“恒兒,我有件事要問你呢。”
黎恒見紀露臉上是一副他從未見過的鄭重神色,便斂起了悲意,只好奇的問道:“什麽事?”
紀露生的俊俏英氣,平素見人總是未語先三分笑,遇到大小事時臉上的笑意也沒下去過,即便是昨日她被打成那副樣子,卻也仍強撐着笑着安撫黎恒。
只是紀露此刻正局促不安地看着黎恒,黝黑的眸子裏帶上了幾分擔憂,只見她羞赧地問道:“恒兒,你可願意長長久久的和我待在一起?”
黎恒本滿臉疑惑地望着有些奇怪的紀露,見她如此說,一張白嫩的小臉便立馬羞得通紅,只見他低下頭絞着手指說道:“若不和你長久地待着,還能和誰呢?”
紀露似是沒想到黎恒會答應地這麽迅速,大腦已是一片空白,便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癡樣。
黎恒見她這副傻樣,便掩唇一笑道:“你這呆子,身上傷還沒好呢,還不快坐下來。”
紀露好容易才當自己撲通亂跳的心平靜下來,昏暗的光線中,她與黎恒四目相對,彼此的眼裏是半分羞澀與九分的靜谧。
若是能這樣相守相望下去,神仙權貴她都不稀罕。
“紀姐姐,你可想聽聽我的過去?”黎恒此刻雖像泡在蜜罐裏一般喜悅,可過去在高門朱戶裏的屈辱日子卻如蝼蟻啃噬一般每日折磨着他。
他要清清白白地與紀姐姐在一起,最起碼,不能擔着那狐媚子的名號。
他不是那樣的人,那些錦衣玉食,卻粗陋不堪的貴小姐,他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恒兒,你若是不想說,便不要說了。我并不在意你的過去,上天能安排你躺在我的屋子門前,便是她可憐我一生形單影只,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紀露瞧出了黎恒臉上的糾結與痛苦,便輕輕一笑開解道。
作者有話要說:
壓字數的不知道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