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人生氣了,得哄
只是黎恒仍面色如常地端了一碗薄荷茶,遞給布兒後更是羞赧一笑,“家裏沒什麽好東西招呼布哥哥。”
布兒臉色一僵,這男子俨然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自居。
他是哪裏冒出來的人?
紀姐姐還沒發話,他在這裏做什麽主?
布兒臉色陰郁的望向了紀露,企盼着紀哥哥能狠狠申斥着黎恒一通。
可紀露只是一臉幸福地接過了黎恒遞來的薄荷茶,喝了一口後還大聲贊賞了一番黎恒的手藝。
布兒:“……”
黎恒見這名喚布兒的男子瞥向自己的眼神不一般,心裏不禁冒上了些酸澀之意。
這男子,不會是紀姐姐的老相好吧?
黎恒與布兒在無聲中暗暗較量,夾在他二人中間的紀露卻渾然不覺。
“布兒,你姐姐如今可好多了?”紀露放下那茶碗,轉頭問那布兒道。
布兒嬌矜一笑,得意的望了望黎恒後,輕輕拍了一下紀露,而後便裝出了一副有些生氣的樣子嗔道:“紀姐姐還好意思問,你有多久沒往我們家來了?難道你和家姐不是結義金蘭?上次答應給我做的紙鳶也不見蹤影呢。”
紀露被她調侃的耳根一紅,而後一口答應了下來:“待我這傷養好了,定給你做出個紙鳶來。”
黎恒面上的平靜表情幾乎快要維持不住,只見他在桌下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心裏像是打翻了一碗醋似的酸澀。
“紀姐姐,這位公子是你的親戚嗎?”布兒見黎恒面色如常,便不死心地纏着紀露問道。
紀露瞥了一眼黎恒,瞧他臉色陰寒,便有些不敢造次,只回答道:“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暫住在我家裏。”
布兒聽了後,面上雖是和善一笑,心裏卻是在謾罵這男子不守男德,竟随意住在女子家中,一看便是個狐媚子。
“恒弟弟家裏人難道不擔心嗎?”布兒狀似天真的一問。
這話可戳中了黎恒的心坎,只見他眼神有些閃躲,狼狽倉惶地不知如何回答。
還是紀露幹笑了幾聲,只說黎恒家裏人信的過自己的為人,他多住幾日也無妨。
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說服不了布兒,只見他嘴角一勾,無辜地指了指黎恒冰肌玉骨的皮膚,驚嘆道:“恒弟弟這皮膚竟如白雪一般,當真與我們這些農家出身的人不一樣,難道恒弟弟從沒曬過太陽?”
黎恒尴尬得推辭道:“布哥哥,過獎了,我平日裏的确是不怎麽外出。”
紀露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恒兒似乎不喜歡布兒,只是她也不願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只見紀露又與布兒寒暄了幾句,而後便指着外頭的太陽感嘆道:“一會兒中午必會熱得人汗流浃背,本想留布兒你在家裏用飯,只是家裏實在沒有餘糧……”
見紀露面色有些難堪,布兒便善解人意地開解道:“紀姐姐要好生将養一番才是,我這便走了。”說着,又從袖子裏遞出了一盒茯苓膏,“聽說這東西受傷之人吃了極好,我便特地去給紀姐姐買的。”
紀露見那茯苓膏貴重,自然是不肯收,“來便來了,又破費做什麽?快拿出去。”說着,便要将那茯苓膏遞回去。
布兒冷了臉,只硬邦邦地回道:“若是你不肯收,我便扔到河裏去喂魚。”
那可着實浪費,紀露悻悻一嘆,便将那茯苓膏接了過來。
布兒見身後的黎恒一雙琥珀瞳仁緊緊盯着那茯苓膏不放,心裏的那口郁氣才松了一大半,只見他嫣然一笑,朝着紀露撒嬌道:“待紀姐姐傷好了,可一定要給布兒做那紙鳶哦。”
紀露雖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卻也笑着應承下來。
待那布兒走遠,黎恒才哼了一聲,朝着無辜的紀露撒氣道:“我看你也不餓了吧,吃那茯苓膏也夠了,我做的東西,與那茯苓膏比起來,又怎麽配入你的口呢?”
紀露見黎恒生氣,便有些摸不着頭腦,可她心裏清楚。
若是男人生了氣,女人便得好生哄着。
可不能覺得他無理取鬧。
作者有話要說:
小辣椒綠茶男主x粗神經女漢子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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