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破玉端着茶水,愣愣的看着冷千寒怪異的舉動!

“寒兒,你這是為何?”只見冷千寒突然跪下,冷天朝驚訝的開口。

“兒臣和玉兒大婚以來,玉兒一直未能向父皇母後敬茶,趁着今夜一家人的團聚,兒臣帶着玉兒像您二老敬茶,玉兒平日裏有些驕縱,還請父皇母後多多的包涵些!”

冷千寒用行動宣誓着他的決心,奉上手中的茶水,然而懂戀的面色卻倏地一沉,他這是在像自己刻意的宣戰,他要柴破玉這個女人,難道她那夜對他說的話他都不在乎嗎?寒兒何時被這個女人迷惑成這個樣子,心間不覺一陣惱怒!

冷千絕和冷千落的神色淡然,似乎早已對冷千寒的舉動了若指掌,但柴破悠卻是真心的替自己的姐姐開心。

冷天朝的面色一沉,他和懂戀一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疼*的兒子會喜歡上柴破玉。

他看着冷千寒,既不接過他手上的茶水,也不說話,只是濃眉淡淡的擰在一起!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怎麽忘記了這次的主角是她柴破玉呢?但她恰恰是一個旁觀者,依舊站的挺直,邪魅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狡黠!

衆人都不說話,就在這尴尬的氣氛中,突然柴破玉手中的杯子一歪,随之一聲清脆的落地之音、、、、、、“啊、、、、”茶水濺了懂戀一身!

“皇後?”冷天朝護妻心切,忙不疊上前查看。

“母後?”

“母後?”

身後也響起冷千絕和冷千落的聲音。

“我沒事!”懂戀細看了柴破玉一眼,再次坐下,目光移向身前的兒子,嘲諷的說道:“看來本宮沒福氣喝這杯茶!”

柴破玉斂着如秋水般的眼眸,面上是不客氣的堅定,你的确沒福氣喝她柴破玉的茶!

“寒兒,你們回座位吧,別把今夜的好氣氛給破壞了!”冷天朝淡淡的出聲,語氣裏的不悅之色顯然是沖着柴破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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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寒看着柴破玉,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真的絕情的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嗎?

“皇上!”圖德順突然出現在冷天朝的身邊,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些什麽。

只見,那冷天朝雙眼瞪大,問道:“真有此事?”

“奴才怎敢說謊,那月下公主正在外求見呢,看她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冷天朝沉了沉眉,沉聲說道:“宣她進來吧!”

圖德順恭敬的退了出現、、、、

就在衆人不解的姿态中,圖德順的身影再次出現,身後跟着一身白衣甚雪的月下公主,和她身邊的兩名婢女。

柴破玉見過她們,一位年紀稍長,另一位年紀輕輕,她是手中捧着一個詭異的木質盒子的女子!

那盒子裏到底裝了什麽東西?柴破玉不禁挑眉,對那個東西很感興趣!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原因,溪今天身體不舒服,手腳一直都是冰涼的,而且心裏面一直想吐,坐不下去了,剩下的部分,明天會補上,溪馬上要上床先睡了!抱歉了!】

☆、【43】蛇蠍美人二

接上文:

月下公主依舊一身淡淡的白衣,青絲高挽,面罩白紗,趁着清月而來,渾身散發着一股脫俗若仙的姿态,一雙細長的美眸中印着幽潭一般的清冷,一種朦朦胧胧的凜冽氣質,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難怪世人傳言月下公主美若天仙,僅僅這渾身散發的感覺都讓人不覺想要窺觑一番!

緊跟在月下公主一行人身後的是幾名易禹國的侍衛,他們的手中壓着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冷天朝命人賜坐,那月下公主微微施禮,擡腳的瞬間眸光不經意的看了一下柴破玉。

兩人短暫的視線接觸,一個清冷睿智,一個慵懶無波!

月下公主落座後,眼眸繼而沉寂了下去、、、、、、柴破玉覺得很有意思,慵懶的視線中漸漸浮上一絲不明,如果她的感覺沒出錯的話,上次宮宴的時候,那月下公主的眸光就有意無意的投擲在她的身上,難道她認識柴破玉?

“月下希望朝帝能給月下一個說法!”清冷絕俗的嗓音穿透在整個夜空,月下公主一眼射向壓上來的男子!

“公主要怎樣的處治他呢?”冷天朝看了一眼臺下,口氣聽不出好壞!

“想必朝帝也知道,但凡看過月下容貌的人斷然不能存活在世上,本來在驿館的時候,月下便決定處死他,可這裏畢竟是易禹國,而且月下也該尊重一下貴國的主子,所以便希望您能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月下公主的話帶着半尊重半威脅的意味,強硬的态度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這事等從月下公主來到京都說起,這被侍衛壓着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羅太尉的兒子——羅義!

此人平日裏就仗着羅世昌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自從在宮宴上見過月下公主真人後,便心生色念,對其念念不忘,他仗着自身的權勢,曾經單獨求見過月下公主,但是給月下公主的侍婢給回絕了,但他不甘心,于是便買通了驿館的侍衛,在今夜趁着月下公主沐浴之際,爬上屋頂偷窺,誰知被正在沐浴的月下發下,當即被抓了起來!

“公主難道要他的命?”冷天朝問道。

“正是!”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下官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命!”羅義一聽兩人間的對話,連連叩頭。

冷天朝不說話,心中顧慮良多,照說這羅義是羅世昌唯一的兒子,若是輕易的殺了,恐怕引來羅世昌的不滿,但是這月下公主可是龍靈國未來的皇帝,稍有不慎便引來兩國間的不合,雖說這龍靈國乃是不起眼的小國,但是它們的背後可有一個與易禹國不相上下的落池國呢!

“朝帝若是給不了月下一個說法,那麽月下只能自己動手了!”月下公主擡了擡玉手,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婢女,眸光不禁深了一分!

“住手!”遠處傳來一道焦急的男音,他正是聞訊而來的羅世昌,滿面愠怒!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那羅義像是看見救命的稻草,哭喊起來!

“妄皇上念在老臣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夠饒了犬子一命!”羅世昌直接無視兒子的哭喊,跪在冷天朝的身前,希望他饒了他那沒用的兒子一次!

“太尉請起。”冷天朝對着跪首的羅世昌擡了擡手,轉而又對着月下公主道:“朕明白公主身份的尊貴,但那羅義是羅家九代單傳的唯一血脈,朕替羅義求情,還希望公主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這世上還沒人能壞了本宮的規矩!”月下公主自擡了身份,表明這件事情沒有轉還的餘地!

冷天朝也不再說話,一時間兩方就這樣耗着、、、、、、、突然,月下身邊的那位年紀稍長的婢女站了出來。

她同樣一身白衣,膚色稍黑,面龐微胖,但那一雙晶亮的眼神顯示着此人不可小瞧的力量:“公主此次前來實為賀壽是件大喜事,不想發生這等不愉快的事情,公主的規矩不能壞,羅家的獨苗不能拔,朝帝又身陷兩難,奴婢倒是有一法,可是給雙方一個滿意的交代!”

“哦?”月下輕嘆一口氣。

在她站出來的瞬間,她恐怕已經明白了她的辦法!

“這位是、、、”這說話的女人看樣子不簡單,冷天朝問道。

“這是本宮貼身的麽麽,冥姑姑!”月下公主簡單的介紹道!

“什麽辦法?”冷天朝又問。

“留他狗命,但是、、、、必須廢了他的雙目!”冥姑姑平淡無波的道。

“什麽?”衆人暗暗一驚、、、

“冥姑姑此法深得我意,也是我最大的讓步,朝帝您看呢?”月下一改語調,望着冷天朝陰沉的面色。

冷天朝看了一眼羅世昌繃緊的面色:“羅義平日裏就作惡多端,今日的一切終究是咎由自取,朕沒有意義,就照公主的意思辦吧!”

羅世昌緊抿着薄唇,雙拳死死的握在一起,而那羅義呆愣了片刻,滿心憤怒,悄然看了一眼月下公主,揚言罵道:“你這女人美若天仙但卻心如蛇蠍,老子不就是看了你的相貌一眼,憑什麽要挖去老子的雙目,難道你生的一張臉天生是不得見人的嗎?”

那羅義自小被羅世昌寵慣壞了,在家就稱王稱霸,目中無人,此刻他因為憤怒,本性全然外露,滿口粗言,全然不顧忌冷天朝還在此!

“放肆!”冷天朝頓時厲聲呵斥。

然而真正憤怒的卻是月下公主,殊不知羅義的一番話正觸怒她心底那個着火點,也是痛處,明眸染上深深的寒厲之光,下一秒,整個人已經站立在羅義的身前,一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找死!”

“公主不可!”

“公主不可!”

羅世昌和那冷千絕同時喚出聲音。

羅世昌為的自己兒子,而那冷千絕則是為了未來的大舅子,其實他的心裏是不願這麽做的,但為了在羅世昌的面前做做樣子,只好出聲了!

月下公主手上的力道停頓了數秒,下一刻便聽見羅義的慘叫聲響徹夜空,一聲聲凄厲斷腸,痛不欲生!

待續、、、、、、

☆、【44】龍靈王朝

衆人不明發生了什麽事情,那羅世昌靠的最近,看見兒子的慘狀撲了上去,失聲痛哭:“義兒?義兒?”

那羅義的眼珠不知何時被挖了去,只留兩只殷紅的窟窿在流血,滿面鮮血,令人心驚膽戰!

而月下公主又是以眨眼間的速度回到方才的座位上,身上不着半點血色,平靜的眼波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幾乎是同一時間,冷千寒站挺了身子,面色緊繃,這就是龍靈國的寶物,人人身上都備有之物!

然而柴破玉同樣冷凝了面色,兩眼泛着寒光!

剛剛的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有什麽東西從月下公主的袖子裏飛出來,在奪去羅義的眼珠後,又以極快的速快回到了她的袖子裏。

視線不禁看着那月下公主靜若秋水般的眼眸,對這個人畫上危險的标記!

懂戀以及柴破悠在看見羅義的慘狀時,已經吓暈了過去,被各自的丈夫擁在懷裏、、、“此事已了,月下在這裏也驚擾了朝帝多時,就此告辭,先行回驿館了!”月下公主起身,對着衆人驚詫的神情不予理會。

冷天朝點了點頭,望着那月下之人的背影,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滋味,龍靈國當真有如此弱小嗎?不、、、剛剛的一幕真實透露了她們的本事,不然僅憑女人為何能夠建立龍靈國而屹立二百年不沒落,甚至是被落池國徹底的收複呢?!

他留給兒子們的真的是太平的天下嗎?此時的他再也不敢這樣肯定了!

羅世昌抱着自己的兒子,心下是滿滿的不甘和憤怒,擡眼不禁看向冷天朝,埋怨他沒有盡到全力,讓他唯一的兒子失去了雙目,成為廢人!

這一頓團圓飯在羅義的慘況中落幕,人人心間充斥着一股不尋常的感覺!

柴破玉回到麟玉閣裏後,便獨自坐在了圓桌前,單手支着下巴,鳳目中沉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透着濃濃的疑惑,那快如閃電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靜雪看着自家小姐出神的樣子,也不敢上前打攪,因為小姐每次這種動作都表明她在想着什麽事情,然而事情沒有想通,或是她自己清醒之前,外人最好不要上前喚她,不然、、、、、、“靜雪!”柴破玉冷聲喚道。

呃?~~~靜雪微愣了一下,下一刻便回過神,沉靜的應聲:“小姐!”

“給我說說這龍靈國!”柴破玉望着她,輕聲問道。

靜雪颔首,把她自己認知的龍靈國說給柴破玉聽,同時還不忘取來一張各國的分布圖,認真的解說着。

龍靈國乃是一座島國,東西北三面環水,南面隔着一條人工開鑿的大運河,越過運河便是落池國國境,也由此兩國間的淵源很深,糾纏了數十年!

而那月下公主乃是龍靈國皇族的唯一血脈,日後便是龍靈的女帝,龍靈國既是島國,擅長水戰,造船的技術更是世界首屈一指,它稱第二,無人敢自稱第一,但她們從不和外界聯系,除了必要的交易外,對外幾乎是與世隔絕的!

聽到這裏柴破玉都明白,只是、、、

“女人可以當皇帝嗎?”柴破玉小時候學過歷史,她知曉自古只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女皇帝,那就是武則天,怎麽這個時代也有女人可以當皇帝嗎?

“龍靈國和其它的國家有所不同,她們的開國者是女人,而且女人比男人多,女人能夠自給自足,地位比男人還要高,而且女帝在嫁人後可以将皇位傳予自己的丈夫,自己為後,六宮無妃,子嗣随龍姓,也就是随母姓!”靜雪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哦!這倒和女兒國大體相似呢!”柴破玉淺笑着,這個時代也有着鳳在上龍在下的國家,真是一個有意思的時代!

女兒國?靜雪困惑的看着自家小姐,補充道:“不過這個國家之所以稱為龍靈國,不僅僅是因為建國者姓龍,還因為蛇自古以來又稱為小龍,龍靈國裏有兩樣至寶,稱雙絕,一是:漫山遍野的毒蛇,二是:造船!”

“毒蛇?”柴破玉挑眉,她們手中的兵器都是蛇形的、、、難道說剛剛月下公主袖子裏飛出的東西就是蛇?

靜雪點了點頭:“據傳她們信奉毒蛇,從生下的那一刻便與蛇為伍,幾乎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條毒蛇,自此毒藥也是非常厲害的,就像小、、、、、、”

靜雪突然禁了聲,尴尬的看了柴破玉一眼。

“就像我身上的情毒!”柴破玉并沒有對靜雪下面的話而在意,反而驚嘆于這個國家的特別。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柴破玉驚覺這個小丫頭的閱歷。

“不是靜雪的閱歷廣,而是老爺告訴靜雪的,老爺年輕的時候在外帶兵,也游歷過數國,可小姐恰恰吃不了練武的苦,所以老爺就把保護小姐的責任交與了靜雪,每次練完武後,老爺都會和靜雪說一些外面的事情,所以靜雪知道的可能比外人詳細一些!”靜雪頗為得意的笑笑,沒想到這些東西有一天她會和小姐說起!

待續、、、、、、

☆、【45】風雨yu來

第二日一早,柴破悠便來到了麟玉閣。

自從韓晴死後,她延續了韓晴生前的某些習慣,比如去寺廟上香。

柴破玉昨夜睡得不怎麽好,也早早的就醒了,用完早膳後,便決定和柴破悠一同前去,也許出去散散步,會讓她舒坦一些!

“姐姐,你可聽說最近外面的傳言了?”同坐在一輛馬車上,柴破悠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你是指皇上将皇位傳給冷千落的謠傳?”柴破玉的心中也很在意這件事,總覺得不簡單。

柴破悠點了點頭,眼中有些惋惜的道:“若是真的,那真是可惜了,皇上最寵*的人不是寒王爺麽?怎麽會傳給了冷千落呢?實在想不通!”

“你不希望冷千絕坐上高位嗎?”柴破玉不由的問道。

柴破悠搖了搖頭:“悠兒不希望!”都說帝王後宮有三千粉黛,如今她的夫君還沒有做皇帝就要再娶妻,倘若真的為帝了,那不要娶一打嗎?她心裏是不願的,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柴破玉看出柴破悠的真誠和一閃的憂傷,她天生單純的性子嫁給了冷千絕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幸福!

、、、、、、

看着柴破悠虔誠的上香禱告,柴破玉退了出來,靜雪一路跟着!

空氣中依舊飄着淡淡的燭香味,柴破玉來到了第一次看見的那顆菩提樹旁,想起了宣逸、、、突然,一陣渺渺的琴音傳來,柴破玉靜默的面龐染上一絲淺淺的笑意,沉聲對着身後的靜雪道:“你在這裏候着,我去去就來!”

“是!”

柴破玉很快的來到她和宣逸第一次遇見的那個院子裏,此時,桃花已落,曾經的落英缤紛已然不現,有的只是綠油油的一片,鮮綠的嫩葉中露出水潤飽滿的果子,鼻尖飄着果香味!

她靜靜的看着桃林中如詩如畫的男子,今日他依舊是一身淡淡的白,溫潤的面龐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美得不像塵世上的人!

一曲清音,緩緩而清婉,柴破玉緩緩的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那曲中的意境,讓人不覺褪去了所有的煩惱,這讓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的相遇,他綿長的一聲哨音竟可以撫平心緒,讓烈馬都為之安靜!

柴破玉坐落在他的身前,距離和他靠得很近,近的幾乎可以看見他白皙膚色上的小寒毛,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呈現透明的狀态,就連薄唇也淡淡的白!

“你終于來了。”宣逸将古琴從膝上移開,薄唇輕柔的扯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難道你知道我今日會來?”柴破玉不禁困惑他為何會說這樣一番話?

“以我的身份去寒王府不适合,所以這幾日我一直在這裏等。”宣逸清澈如水的眼眸裏,倒映的是身前女子的絕色容顏。

精明如柴破玉,聽到宣逸說這樣的話,心裏明白,他是和君韋喚有聯系的人,明明早已經潛伏在這易禹國,卻在衆人的面前演了一場最後來到的戲碼,那麽他們的後背也就不簡單了,說不定正在謀劃着什麽?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們的計劃中——有沒有我?”柴破玉冷聲問道,眼中的寒意也悄然湧出。

宣逸驚訝于她的心思缜密,這樣聰慧的女子在世上實屬不多見,望盡她的眸中,裏面冷漠的寒意,竟讓他心裏一陣緊致,眸光微閃,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我看出了你的掙紮!”柴破玉看着他,每一個人身上都背有各自的使命,她不怨他的沉默,心裏反而慶幸他眼底的掙紮,這樣一個淡漠如冰的男人,竟會為了她而掙紮萬分,她心裏是有些撼動的!

但是,如果他背叛了她的對他的友情,她會毫不留情的将他拉入黑名單,永不再來往!

“我只能說,我會用盡生命去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危險和傷害!”宣逸突然眸光一亮,之前的掙紮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堅定!

“我信你!”柴破玉不禁莞爾,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自己的命,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

“就這些?”

君韋喚聽見親信的回報,黑眸中閃着怒火!

“是,主子!”

“他真的說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柴破玉?”君韋喚着實不敢相信,宣逸如此冷靜淡薄的一個人,竟會對着一個女人許着這樣的承諾!

這柴破玉當真和別的女子有什麽不同之處嗎?

思緒不禁回想起他們在寺廟相遇的那一次,眼眸悄然危險的半眯起來,對了、、、這個女人差點要了他的命!

但她柴破玉終究是個女人而已,只要是女人就有她們天生的弱點!

“主子,逸公子回來了!”

君韋喚漸漸收回心思,目光不禁移向走近的宣逸身上,帶着一番意味不明的姿态!

“怎麽跑來了這裏!”大白天的跑進他房間,就不怕被易禹國的守衛發現嗎?

“你去見柴破玉了!”君韋喚看着他放下古琴,目光緊緊的落在他的身上。

宣逸并沒有說話,拿出盒子裏的油,一根根小心的擦拭着琴弦,面色極為認真,就像對待一件無價之寶!

“宣逸,你最好弄清自己的身份,如果此次行動失敗,我不會介意你和你的父親一樣,他用他的命換來了易禹國和倚绛國的和平,那我會用他兒子的命離開這裏!”君韋喚說的平和,因為他太明白在這個男人面前發怒是無濟于事的,而他,說的話也一定會做到!

君韋喚深深凝視了他良久,最後長袖一甩,決然的離開了這裏、、、、、、宣逸這才停下手中的活,輕嘆了口氣,起身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平淡的眸子漸漸變得幽深!

彩蝶飛舞,百花正茂!

一切都是那麽平靜,平靜的像是一個安睡的孩子。

但是他明白,今日的平靜只是在醞釀着一場更大的風暴,這風暴過後,他們的處境是什麽?易禹國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這一切的一切,他不得而知,只希望明天過後,這彩蝶依舊在花間飛舞,這百花依舊開的絢爛!

然而歷史留給人們的事件往往是任何人都無法預知的,但有一點是世人都明白的道理,那就是——血流成河!

待續、、、、、、

☆、【46】壽宴風波一

七月十三

朝帝大壽,擺宴三天,大赦天下!

今日一早,鞭炮聲響徹天地,各家各戶門前打掃的整潔幹淨,屋檐下挂着紅色的燈籠,就如同過節一樣喜慶而濃重!

皇宮內院忙的不可開交,宮娥、太監來回的穿梭在擺宴的養和殿,以及欣賞歌舞的露華臺之間,面色帶着認真和謹慎!

終于,白晝漸漸被黑夜取代、、、、、華燈初上,遠月清輝!

通往皇宮東西南北四處宮門的官道上,此時人潮湧動,各色車攆,轎子多如繁星,華貴奢侈的外觀令人瞠目結舌!

它們來自不同的方向,但是目的卻是同一個,那就是受邀參加朝帝的壽宴!

外面的馬蹄聲和人聲嘈雜的闖進柴破玉的耳中,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被這些‘熱鬧’給吵醒,面色不覺黑了下來!

靜雪一旁小心的觀察着自家小姐的面色,此刻,小姐的心中肯定是極度的不爽,但是又發作不得,真是難為她了!

“敬完酒後,若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會像父皇母後請旨,讓咱們先回王府的,看在你寒王妃的身份上,先忍忍吧!”

對于柴破玉的性子,冷千寒這些日子研究的有些眉目,她絕對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女子,這會兒說出的話,帶着一絲請求的姿态!

柴破玉被他輕柔的聲音給拉回心神,不禁淡淡睨了他一眼,嘴上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這冷千寒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有些不适應。

她幾乎忘記了,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她的身前放低了姿态,每日來到麟玉閣裏的時候,只是自個兒坐在那裏,說着一些朝廷中發生的事情,而柴破玉幾乎不予理會,他說他的,她忙她自己的!

她短暫的溫順,讓冷千寒心中大喜,他有絕對的信心,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夠融化她,敲開她對他緊閉的心門!

“王爺,到東門了!”外面傳來一聲通傳。

随即馬車停下,小厮掀開車簾,冷千寒先行下了馬車,而後接過小厮手中的活,好讓柴破玉下來!

“小姐。”靜雪伸手扶着柴破玉,不自然的看了看冷千寒。

柴破玉面無反應,依舊挂着一貫的清冷與淡漠!

“寒!”剛下馬車,身後就傳來了風清遠的聲音。

他也受邀了?柴破玉有些意外,由此看來,這風清遠的身份在冷天朝的眼中還是很受重視的。

今日他一身華貴的紫袍,黑發也被工整的绾在發帶之下,眼眸中的平淡在看見靜雪身邊的柴破玉時,微微閃了閃,唇邊微翹,露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柴破玉朝着風清遠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風清遠神情一蕩,唇間的弧度裂開的更大,不知有多久沒看見她了,她真的好美,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今日柴破玉一身華貴而濃重的宮裝,綠色的雲煙裳趁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膚,密如瀑布的青絲一部分绾在金絲鍛造的镂空鳳釵之下,一部分沿着線條完美的頸項輕輕的垂在胸前,一雙冷凝看透世事的鳳目,在燈火輝映間,竟是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遠。”冷千寒打了聲招呼,對風清遠眼中的驚豔而暗暗吃醋,看來他等在柴破玉*上自己之前,先找個理由讓風清遠遠離京都才是,主意敲定,等壽宴過後就這麽辦!

“時辰不早了,我們進去吧!”風清遠似乎看出某人眼中一絲詭異的眸光,不禁笑呵呵的說道,但背脊卻是一陣發涼!

“玉兒?”冷千寒來到柴破玉的身前喚了一句,柴破玉不禁看了看他。

即将邁步的風清遠和靜雪也被他的聲音給吸引,不禁将目光紛紛投擲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發釵歪了!”冷千寒小心的伸手,将柴破玉頭上的發釵扶正,繼而滿意的笑笑:“好了!”

風清遠怔了怔,不禁對兩人間的親密舉止而刺痛了眼,金童玉女,男才女貌,這世上沒有人能比他們兩人更合适的了,心底微微泛着酸澀、、、、、、柴破玉當即皺了皺眉,對冷千寒這該死的溫柔舉止而有些懊惱,不知為何,她突然欣賞起他們初見時,冷千寒身上的狡詐和陰沉,那是一個胸有城府,懷抱天下的男人,是能夠和她針鋒相對的人物,可是現在竟然、、、養和殿裏,燈火輝煌,奢華貴氣的裝潢不禁讓人暗暗羨慕,冷千寒和柴破玉的一出現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百官朝着冷千寒恭敬行禮,直到他坐上了位置,柴破玉緊緊一旁,靜雪被留在了養和殿的門外,風清遠則是坐在了另一張桌子上!

想想也是,這主桌上是皇帝以及皇親國戚才能坐的位子,冷千絕和柴破悠早已落座,在看見柴破玉後,柴破悠叫了聲姐姐。

柴破玉搜尋一圈,看見旁桌上坐着柴蒙以及羅世昌,其它多是一些她不認識的朝中官員,但是并沒有看見羅義,看來他這一生便也預示着完了。

可羅绮香為何不見身影,她不是最喜歡這種熱鬧的人嗎?此刻不來顯擺一番,這可不像他們羅家人的行事風格啊?

“落王爺怎麽還沒有到啊?”柴破悠眼看時辰将近,席上除了冷天朝和董後的座位是空的外,冷千落的座位也是空的。

“興許是被什麽事情給耽擱了,他會來的!”冷千絕對着身後招了一下手,随即上來侍候的小太監,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态。

“去門口看看落王爺來了沒有?”

“奴才遵命!”

、、、、、、

皇帝的寝宮

圖德順悄然從寝宮的後門溜了出去,朝着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旁靠近,确認無外人後,快速的隐身進了樹後!

“老奴參見落王爺!”

“不必多禮,父皇那麽可有什麽指示?”冷千落一身華服,俊美的面容難掩一身貴氣。

“奴才已經得到确切消息,皇上會在明日将诏書公布!”圖德順如實的禀告道。

冷千落快速沉了一下眉,他果然還是立了他最疼*的兒子,但是,他不會讓他們如常所願的,既然他這麽寵*懂戀的兩個兒子,那麽他就徹底的毀了他們!

“計劃如期進行,冷千絕那邊不可有任何閃失!”黑暗籠罩在冷千落的俊臉上,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但是那冰寒冷漠的聲音卻聽的人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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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47】壽宴風波二

“公主,真的要把盒子的鎖卸掉嗎?”冥姑姑最後确認的問道。

看着手中捧着的古紋靈蛇盒子,她将視線移向身側的月下公主身上。

“自從來到這裏,它很不安分呢!”月下半眯了一下眼眸,低低的說道,一雙冷冽冰骨的眼眸透着詭異的寒光!

“公主莫不是多心了,肯定是水土不服!”冥姑姑道。

“絕對不是水土不服!”月下異常肯定的說,又看了看盒子一眼,道:“你沒發覺嗎?咱們剛進易禹國它還是好好的,并且一路上都相安無事,可是偏偏進了這京城後才開始不安的。”

“難道公主在懷疑些什麽?”冥姑姑沉下眼。

月下公主高深的一笑,閉上雙眸,并未在說些什麽。

、、、、、、

“臣弟似乎聽見大皇嫂在說臣弟壞話呢?”遠遠的就聽見冷千落的聲音傳了進來。

紅毯盡頭,冷千落一身華麗的袍子,俊美的面容光亮照人,意氣風發!

朝中大臣紛紛行禮,直至冷千落也來到主桌上。

“瞧瞧,剛剛說你,你就來了,我可是好心的擔憂你呢?”柴破悠性子單純,對于自己夫君和冷千落之間的較量并不知曉,所以說出的話也透着真誠的姿态,毫不作假!

“呵呵、、、”冷千落呵呵的笑着,眸光不禁看了一下冷千絕。

“母後前些日子和我提起,說是你大哥和二哥都已經娶妻,現在最憂心的就是你,準備給你張羅着一門婚事呢!”柴破悠喜滋滋的說道。

“哦?”冷千落淡淡的發出一個音節,董戀會這麽好心嗎?心裏不禁冷笑一聲。

“當然,你覺得丞相的女兒怎麽樣?哝、、、那邊那個穿粉色衣裳的女子,二八年華,才氣橫溢,多少王公貴族将丞相的大門給踏破了,都不得如願!”柴破悠将董後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一門心思的說道。

“多謝皇嫂!”很明顯,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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