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的柴破玉的确不是從前的柴破玉,她身上的每一點智慧,每一點風華,每一點妩媚都牽扯着他的心,讓他無可救藥的陷進這無形的情網中,讓他難以自拔!
柴破玉沉下眼,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暗罵道:又是這種目光,該死的冷千寒,他不會是對自己動心了吧?
“寒兒?”看見冷千寒身影的董後随即驚喜的喚道,她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回了她最疼*的兒子。
冷千寒這才将目光從柴破玉的身上移向不遠處的董後和冷天朝,來到他們的身前,行禮道:“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
明亮渾圓的嗓音帶着幾分魅惑人的沉醉之色,羅绮香當即心中一痛,雙手死死的攪在一起,但是她還是舍不得不去看他,最後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帶着些許的柔情!
“快起來,這次你遠赴江南赈災,朕會給你獎賞的。”冷天朝一改笑顏,對這個兒子滿心滿眼的滿意。
遠處的冷千落也被他們的舉動給吸引,他從來就沒有看見過父皇用這樣的目光看着過自己,一種怨恨之色在心間流淌,讓他握緊了雙手。
衆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宴席上,幾曲歌舞過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宮女們掌上了大紅色的宮燈。
清風晚月,露臺一片明亮,蒼穹卻是黑暗如稠,柴破玉坐在冷千寒的身側,面色淡如清水,這樣的宴會真是無聊透頂。
“皇上,倚绛國使節宣逸,逸公子到!”遠處傳來一聲通傳之聲,即将表演的歌舞停歇了下來。
“宣!”冷天朝一揮大掌,皇帝的威嚴一覽無遺。
只聞,衆人一陣抽氣的聲音,眼中紛紛露出驚嘆之色!
宣逸,倚绛國君主派來的使者,出現的瞬間便吸引了衆人的眼球,一身月牙色的長袍,墨發绾在玉帶之下,白皙的膚色,淡淡的面容,一雙如美玉般的眼珠折射着月光般的光彩,澄澈透明,透着一種出塵若是的飄渺感,嘴角是溫和的一絲淺笑,給人的感覺就像春風般的柔和,溫潤!
柴破玉輕輕掃視了他一眼,撫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但是下一秒便恢複了方才的動作,她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只是不想如此的不簡單,也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宣逸!
“宣逸此次奉我皇之命,前來出使祝賀朝帝的大壽,願朝帝老如松柏,年年有今朝!”宣逸一拱雙手,嗓音就像遠處飄來的浮雲一樣,幽幽渺渺!
“逸公子請坐,江南水患,想必逸公子是克服了很多的困難才來到京都,其誠心誠意,實叫朕心裏感動!”冷天朝一番客套話語,盡顯地主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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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帝客氣了,能夠來到易禹國,實屬宣逸的榮幸。”宣逸客氣的笑笑,之後便被小太監領上了自己的座位,坐在君韋喚的身邊。
兩人快速的一個眼神交流,宣逸坐下的同時,正對面則是一臉冷漠的柴破玉,短暫的視線接觸後,各自都沒有什麽表情。
宮宴正式開始,歌聲不絕于耳,舞姬在臺上輕舞,漂亮的衣裳,柔美的舞姿,給這清風月明的夜晚增添了一絲妩媚之色!
各國的使臣輪流給朝帝敬酒,幾杯酒下肚之後,有些男人的眼神就帶着一絲貪婪和色性,柴破玉冷嘲的撇了撇嘴,擡眸的瞬間看見對面的宣逸,他一直坐的那樣直,對酒也一直都是淺嘗,舉手投足間散發着優雅。
“靜雪,陪我出去透透氣、、、”她的話沒有說完,身邊的冷千寒就小聲的說道:“我知你不喜歡這樣的場面,等父皇的酒敬完,我就請旨,我們一起回府!”
柴破玉并沒有理睬冷千寒率先起身離開了,冷千寒的面色一僵,還愣在原地的靜雪透着滿眼的疑惑,這寒王爺對她家小姐真是越來越溫柔了,一點也不像從前的那個冷冰冰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小姐确實有吸引男人的魅力!
柴破玉站立在一處湖邊,聞着清風中的花香,淺色的身影顯得尤為出衆,身後跟着靜雪。
“小姐?”不知怎的,靜雪似乎覺得小姐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不開心!
“你先退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心潮翻湧,她不知自己怎麽突然如此煩亂,好像有好多未完成的事情在等待着她,困擾着她。
照風清遠所說,還有一個月帶四天,就是她脫離冷千寒的日子,她突然有些迷茫自己的未來,是帶着靜雪安定的在一個地方落地生根,還是游歷各國,她有些無從選擇。
“你竟一個人跑來了這裏?”身後一道淡漠的聲音。
柴破玉并沒有看他,一雙鳳目悄然染上一些冷意,目光随着湖水中突然出現的牙色身影而晃動着。
“你在怨我,當日沒有告知你我的身份?”宣逸淡然的笑了笑,看着她好看的側面。
的确,柴破玉當日和他一見如故,并先開口問他的名字,但是宣逸只回給她淡淡的一句:“陌生的身份,能産生契合的共鳴,這才是相遇的緣分,知與不知,有那麽重要嗎?”
“你?”柴破玉側首看了他一眼,眼中帶着些許的嘲諷:“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宣逸輕笑出來,她明明就是再生自己的氣嗎?
宣逸這樣一笑,反而激起了柴破玉的不滿,她的心裏是有一些不痛快,竟被這個男人chi裸裸的揭穿,不禁冷笑一聲,轉身便離開。
“對不起。”宣逸突然開口,對着她的背影,說完後才驚覺,這是他這輩子以來第一次對別人說出這三個字!
柴破玉突然停住了腳步,回轉身子,鳳目中揚起一抹邪魅的眸光,笑道:“為什麽要說對不起,我們只是陌生人!”
“因為我想和你交朋友,很真誠的!”宣逸抿嘴一笑,風華淡淡。
柴破玉愣了愣,随即笑着:“可我是個小氣的女人,要得到我的原諒,難!”
一步步走近宣逸的身前,柴破玉無比真摯的看着他,一股獨有的香味竄進鼻子中,讓她的嘴角悄然劃出一抹笑容!
想做她柴破玉的朋友,等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
“你會游泳嗎?”柴破玉冷凝着回看湖面的平靜,之後又将目光對上宣逸的眼眸。
宣逸搖了搖頭,顯然一副不明的姿态。
“跳下去、、、跳下去,我就把你圈進這裏,從此以誠待之!”柴破玉纖細的玉手,指向自己的心窩,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她看不到自己的神情,同樣帶着無比誠心誠意的認真之色!
宣逸看着她認真的眼神,心神恍惚一下,想都沒有,下一刻,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岸邊!
平靜的湖面霎時被攪亂,水花一波接着一波,柴破玉冷情的看着水中撲騰的人:他真的不會游泳?
即使心中意識到了這點,但是她依舊站立在岸邊,清風吹動她雪白的裙擺,但是她的身形卻穩如泰山,一動未動。
水中撲騰的水花漸漸變小,慢慢的,一點點的消失在湖面、、、遠處的樹影間,有兩個身影動了動,一黑衣人及時的阻止了另一個黑衣人的躍身:“這是公子自己的選擇!”
那人沉了一下眉,收起了內力,眼下掩着隐忍,只聽遠處‘普通’一聲,那跳水的聲音,瞬間拉回他們的思緒,齊齊看向湖邊,岸邊哪還有人的影子?
待續、、、、、、
☆、【39】帶來不悅
湖面迅速恢複了平靜,不一會兒,柴破玉和宣逸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湖面,柴破玉将她帶到岸邊。
這時,聞聲而來的靜雪看見此情此景,立刻上前去幫忙,将宣逸拖到了岸上。
柴破玉跟着上岸,然而這時,遠處傳來一些聲響,一片光亮慢慢靠近她們的身邊。
“發生什麽事情了?”冷天朝威嚴中穩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尤為的響亮,看見地上躺着的宣逸面如白紙,立刻命人上前查看一番。
那圖德順會意,上前探了一下宣逸的脈搏,面色一沉,轉首對着冷天朝回道:“回禀皇上,逸公子已經沒有脈搏了!”
“什麽?”冷天朝驚懼的睜大雙眼,宣逸莫名其妙的死在皇宮內,怕是兩國間的和平會被打破,面色不由的繃得緊緊的。
然而聞聲的君韋喚不信,立刻來到宣逸的身前,也探了探他的脈搏,果然停止了跳動。
衆人紛紛都給這個消息震得愣在了那裏,他們心中都明白這件事中的利害關系,一時間都将目光投向了冷天朝。
“朝帝,宣逸是倚绛國的使臣,代表的就是我倚绛國的君主,這會兒莫名其妙的死了,您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麽我倚绛國的千萬百姓也不介意和你們易禹國玉石俱焚!”君韋喚的心沉了沉,對這樣一個狀态始料不及,如此一來他所有的計劃都要變動了。
霎時,氣氛因為君韋喚的話而變得緊張萬分。
“快去請禦醫!”冷天朝喝了一聲,滿面愠怒。
衆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擠像宣逸的身前,想要看個究竟、、、但有些人還是冷靜的站立在原處,其中就有那月下公主、冷千絕、冷千落,而冷千寒的目光早已停在了渾身濕透的柴破玉的身上。
此時,她的衣裙緊緊的貼在她的嬌軀上,那火辣的身材,簡直讓人噴血,冷千寒走上去,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披在她的身上。
柴破玉的目光早已被地上的宣逸給吸引了,她顧不得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冷喝一聲:“不想他死的話,你們都不要圍着他,給他些新鮮空氣!”
話聲落,整個人已經跻身進去,從君韋喚的手中搶回了宣逸的身子,讓他平躺在地上。
可她萬萬沒有看到身後之人的尴尬,冷千寒的那件外套已經在她移身的瞬間,翩然而落,落在了他的腳下,而這一幕恰恰被冷千絕和冷千落看見,同時還有冷千寒臉上的一絲黯然!
柴破玉雙手交疊,在宣逸的胸口上不停的按壓,衆人不解的看着她的動作,面上透着疑惑。
手上的力道一點點的加重,柴破玉臉上的冷靜對着宣逸沒有生氣的臉開始變得有些慌張,她緊咬着下唇,俯下頭,聽着宣逸的心髒,果然沒有了跳動。
“柴破玉,你到底在耍什麽把戲?”看見宣逸的屍身這樣給女人折騰,君韋喚不悅的皺起濃眉,大掌死死的鉗制住柴破玉的,眼底醞釀着天翻地覆的怒火。
柴破玉這才擡眼,甩了甩他的鐵掌幾次,結果都沒有成功,目光遽然又變得冰寒起來:“君韋喚,放開我!”
那深深的怒火帶着一絲淩厲的不悅,君韋喚反射性的松開手,目光怔怔的審視着這個女人。
沉了下眼,柴破玉看着宣逸蒼白的臉,将唇瓣覆在他的唇上,為他渡氣、、、一時間,衆人被她驚世駭如的舉動給驚得說不出話來,目光紛紛不由自主的移向冷千寒英俊的臉上,顯然冷千寒也是一陣驚愣。
伴随着咳嗽的聲音,衆人的神情又被柴破玉身下的宣逸給吸引了,只見,一些透明的液體從宣逸的口中流出,面色也不再那般難看。
君韋喚的面色漸漸轉喜,将宣逸的身子扶起,欣喜的喚道:“逸?”
“我、、、沒事!”
虛弱的聲音從宣逸的口中飄出,他轉目看着柴破玉,抿唇淡笑:“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
柴破玉看着他的眼,沖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鳳目中的光彩攝人心魄,他真的做到了!
“從現在起,除了靜雪之外,你是我柴破玉圈進心底的另外一個朋友,以心相交!”她對着他許下諾言,目光透着無比的真誠!
宣逸淡淡的回以一笑、、、
可他們不知,另一側的冷千寒看見他們的互動,心中一陣緊致,幾乎讓他難以呼吸,他從來沒有見到她這樣真誠溫柔的沖自己笑過。
不禁擡了擡眼,一雙雙異樣的眸子閃進他的眼中,有父皇母後的不悅,有絕的不解,同時還有些人的嘲笑和同情。
冷千寒苦澀一笑,屈身撿起之前飄落在地上的外套,走到柴破玉的身邊,輕柔的附在她的肩上,道:“小心着涼。”
感覺身上的重量,柴破玉側首看了看肩頭的衣袍,擡起眸子,望盡冷千寒的眼中。
“既然逸公子已經無礙,我們回府吧!”冷千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柴破玉随即看了一眼衆人的神情,當下明白了自己剛剛的救人之舉,留下了多少難聽的話柄,不過她不在意這些就是了!
“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宣逸看了一眼冷千寒,明白他眼下的擔憂,她現在的身份畢竟是寒王妃,是嫁了人的已婚女子!
柴破玉點了點頭,站起身子。
“來人啊,将逸公子扶進內殿,速請禦醫過來看看!”
冷天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久後,君韋喚和宣逸一同離開了。
柴破玉和冷千寒也準備回府,身上潮濕的冰冷感覺,的确不怎麽舒服。
“寒兒,你今夜留在宮中,母後有話和你說!”突然一道嚴厲的女音制止了冷千寒的步伐,她不是別人,正是皇後懂戀。
今日柴破玉的一出真叫她大開眼界,別說是堂堂寒王府的妃子,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家的婦人也不敢如此将道德禮法視于無物,這個柴破玉當初害的麗夫人流産,本就讓她的心中不快,這會兒怕是對柴破玉的厭惡到了極致!
不快的留下這句話,董後便轉身離開了,帶着滿身的怒氣!
待續、、、、、、
☆、【40】開始行動
最終,回到寒王府的人是柴破玉主仆還有綠蘿,冷千寒依照董後的意思留在了宮中!
“小姐,您為何要将這次所有的功勞全部讓給二小姐呢?”那靜雪心底也透着濃濃的疑惑。
柴破玉斜睨了她一眼,見她眼中的不解之色,笑了笑:“只是找個擋箭牌罷了,我不想讓太多的人關注我!”
經過上一次的綁架事件,柴破玉想了很多,心裏也深深的明白一點,只要這易禹國還沒有明确的立下太子,而這冷千寒又如此深得冷天朝和懂戀的疼*,那麽她的危險就沒有結束!
那些人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也許正在背後策劃着一場更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的關鍵人物、、、一定和冷千寒身邊的人有關系,而她也逃脫不掉!
看着柴破玉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危險之色,靜雪沉下了面龐,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她也明白,小姐現在極有可能處在一種很微妙的位置中間,随時有可能丢掉小命,不管是正大光明的,還是背地裏見不得人的,但是不管是那一種,她身為小姐的貼身侍婢,就算是死,也不能再讓小姐受一點的傷害!
“不過,絕王爺那邊,二小姐要怎麽交代呢?”靜雪不禁想起了柴破悠,視線慢悠悠的移向了窗外、、、、、、絕王府
冷千絕一路冷凝着面色,率先踏進了寝屋,柴破悠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後,眼巴巴的瞅着他!
“夫君,可是為悠兒的擅作主張而生氣?”柴破悠站定桌前倒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移動着蓮花步,細細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還把本王當做是你的夫君嗎?為何本王卻覺着自己是個外人呢。”冷笑了一聲,冷千絕半眯起眸子,目光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掃視了一下。
“那不是情況緊急嗎?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啊?”柴破悠依舊挂着柔柔的笑意,口中無奈的和他解釋道。
“是嗎?”冷千絕一聲質疑,眸子裏毫無溫度。
柴破悠的笑容僵了僵,但是下一刻便重新端起笑意,略帶撒嬌的口氣道:“好了,悠兒以後不敢了就是了,再說這姐姐要我幫忙,我這個做妹妹能不幫嗎?再說父皇對于這件事情是多開心啊,風光不是都讓絕王府占盡了嗎!”
冷千絕的面色倏地一冷,怒氣似乎還是沒有消。
柴破悠縮了縮脖子,心也漸漸變涼,她已經夠低聲下氣的了,實在不明白明明是替父皇解了危機,為什麽他還要如此介懷?
對這個男人,她終究是摸不透的,寵你時能将你捧上天,冷淡時幾乎把你當成是透明的,現在她真的很懷疑,當初他接近自己的目的,當真是因為心裏喜歡她的嗎?
“好了好了,本王又沒有怎麽責怪你,幹嘛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到為夫的身邊來坐。”想到柴破玉能夠有如此妙計過關,說實話,他的心裏充滿了困惑,心思一轉,朝着柴破悠伸出一只手去。
柴破悠笑了下,葇夷搭在冷千絕伸出的大掌上,心裏的陰霾一掃而空,她應該相信他的!
“你姐姐如此聰明,為何外界傳言說她是無腦子的白癡呢?”冷千絕将柴破悠納進懷中,嘴唇若有似無的磨蹭着柴破悠雪白的耳垂。
柴破悠俏臉一紅,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誰說我姐姐是白癡的啊,她自小就很聰明,可能是因為娘親的關系,性情有些古怪罷了。”
“是這樣嗎?”冷千絕被她嬌羞的樣子給吸引,這才記起自己已經有好幾日都沒有碰過她了,一時間心猿意馬,大掌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嬌軀上游走滑動。
“夫君?”柴破悠的臉色更加嫣紅,腦袋幾乎垂到了胸口。
冷千絕捧起她的小臉,細細的允吻着她的唇瓣,柴破悠開始膽怯,但随着冷千絕的主動而開始大膽的迎接,一場突來浪漫的绮靡春色在帳內緩緩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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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院
圖德順服侍完冷天朝睡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內,睡下之際,窗戶上突然投射一道黑影。
緊接着,從窗外射進來一個小紙團,之後那黑影便不見了蹤影。
圖德順起身撿起,速速打開了小紙團,良久後便将紙團放在蠟燭上,直到紙張燒盡成灰、、、夜色濃重,柴破悠早已香甜的睡了過去,屋中燭火昏黃,突然門外傳來一聲低沉之音:“爺,圖公公來了!”
床榻上雙目緊閉的冷千絕,眸子倏地一睜開,快速點了一下柴破悠的睡穴,然後才出聲:“把他帶去書房,本王立刻就來!”
說話的瞬間,他身上的衣物已經穿戴完畢,出門之際,将柴破悠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一些,這才離開了!
“看到诏書上的名字了嗎?”冷千絕一見到圖德順,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見過王爺,奴才還沒有看到!”圖德順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鎮定的回道。
“那你來見本王是為了何事?”冷千絕頓時洩了一口氣,一日不能明确诏書上的人是誰?他的心間就像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
“奴才今晚得到重要情報,皇上會在壽宴期間将诏書公布!”
“什麽?你确定嗎?”冷千絕驚呼,這麽快?
“奴才确定!”
“你繼續手中的事情,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本王!”冷千絕思慮了良久,心中悄然定下一個主意,這才對着圖德順交代。
“是,奴才明白!”
圖德順走了,屋中只剩下了冷千絕一人。
“季北!”冷千絕坐在燭火中,冷冷的喚了一聲。
“季北在!”窗外突然飛身一個穿着黑衣的冷面男子。
“你幫本王去散播一條謠言,明日開始,本王要這條謠言傳遍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冷千絕執筆一劃,迅速在紙張上寫下數個大字,眸光閃過縷縷精光!
待續、、、、、、
☆、【41】都是為她
皇上決定将皇位傳予冷千落!
次日,整個京都都在謠傳着這樣一條消息,一時間,街頭百姓,酒樓賓客都在小聲的議論着這件事情。
“冷千絕終于按耐不住了!”一身易容後的冷千落出現在唯錢銀號的地下密室裏。
君韋喚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雙魅惑人心的眼眸并沒有看着說話的冷千落,而是掃視了一圈對面坐着的風華男子宣逸,經過昨夜的一出,他在疑惑着宣逸和柴破玉的關系何時好到了這種地步?
因為在他的心中他太明白宣逸的為人了,他的對柴破玉所表現出來的舉動絕不是一個輕而易舉的玩笑!
“那麽咱們的計劃會在十四那夜如期的進行嗎?”冷千落随着君韋喚的目光也看向了宣逸,心中不禁透着疑慮,但這件事是決不能輕易改變的!
“當然!”君韋喚肯定道,眸中同樣閃過不容懷疑的堅定之色!
“那麽我對你的保證也一定辦到,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收到滿意的答複後,冷千落便離開了這裏。
現在是他們內部解決問題的時候,君韋喚不會讓他失望的!
“喚,咱們的計劃終止,我有別的辦法救出你!”屋內沉寂了多時,宣逸終于淡淡的開口了。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複?是為了柴破玉嗎?”君韋喚不悅的皺起眉頭,自從這個計劃開始以來,宣逸就極力的反對,沒想到他今日終于開口了。
宣逸沒有說話,心裏默認了!
君韋喚大為惱火:“你也知道冷天朝诏書上的人是誰,要想毀了冷千寒,只有從柴破玉那裏下手。”
“可你這樣也會毀了柴破玉的一生!”宣逸淡漠的眼眸終于對上了君韋喚,裏面澄澈如冰。
“逸,你要記住自己這次來易禹國的使命,我等了足足十幾年,我犧牲了太多的東西,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毀了這一切,咱們畢竟是親表兄,我們的命運息息相關!”君韋喚動之以情,希望宣逸能夠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我有辦法救出你。”宣逸起身,淡淡的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這裏,留下君韋喚一人。
君韋喚氣的将桌上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滿眼怒色。
“主子,逸公子他、、、”牆角裏出現君韋喚的護衛。
“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逸,也不能!”君韋喚半沉了一下眼眸,裏面悄然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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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送爽,荷塘裏的荷花已經殘敗,枯黃的葉子漂浮在湖面,顯得凄涼而孤寂!
涼亭裏的柴破玉正躺在貴妃榻上,慵懶的姿态讓她看上去妩媚動人,閑散極了,但那一雙魅長的鳳目中,卻透着一絲晶亮!
玉手不禁拿出懷中的匕首,薄如冰刀,冷凝放光,尤其在這湖光的映襯下,閃着一縷縷的寒光,同柴破玉晶亮的眼珠形成同一種光澤!
“靜雪!”
“小姐!”靜雪低沉着聲音,她觀察小姐多時,每當小姐露出這種冰寒的眸子,她總會特別的憂心。
“我要你在壽宴結束之前,提高警惕的不離開我寸步,而且所有一切食物以及貼身用品,全部要檢查仔細了。”柴破玉冷靜的下着命令。
靜雪一陣驚訝,但并沒有追問什麽,冷靜的回答:“靜雪明白!”
像上次那樣的事情,她絕對不允許在發生!
可以眺望寒王府全景的觀景樓,是寒王府上最高的一處建築物,裏面的裝潢奢華大氣,但卻很有品位,将金色和白色巧妙的結合在一起,讓人不得不感嘆這冷千寒身份的尊貴!
此時裏面正坐着兩個如谪仙般的男子,一個內斂優雅,一個尊貴不凡!
冷千寒起身移到窗戶邊,目光細細的看着涼亭裏躺着的人,眼中莫名染上的柔意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寒王府的美景本就美不勝收,但一身慵懶的柴破玉才是美景中的美景,冷千寒突然覺得,若是這裏沒有了她的存在,也許這景,也就不再這樣美了!
所以他曾下過命令,只要柴破玉在後花園的涼亭裏,任何人都不得到這裏來,一是讓她清靜,第二則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他恨不得将她收進自己的懷中,永遠也不給別人看見她的美,甚至是她身邊的小丫頭!
一身藍色袍子的冷千絕将他的目光盡收眼底,頓染疑惑,起身來到冷千寒的身邊,目光在看見涼亭裏的柴破玉時,似笑非笑的開口:“寒兒不會是*上她了吧?”
“是!”冷千寒感覺身後之人的靠近,毫不隐晦的表露出心聲,同時大掌一揮,将冷千絕那邊的半頁窗子适時的關閉在他的視線中,只留下自己身前的半頁沒關,因為他想貪戀的在看她一眼,卻不想被冷千絕看見!
而且柴破玉此時正毫不忌諱的卷起袖子,露出她雪白渾圓的藕臂,害的他不禁暗罵道:該死的她就不顧慮一點嗎?現在是在外面而且是大白天!
冷千絕對他的直言不諱驚了一下,他只是随便一問,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坦誠的回答。
“你沒聽見今日外面的傳言嗎?”冷千絕看着他問道。
“那只是傳言!”冷千寒回答的幹脆,傳言這種東西由不可信,特別是在娶了柴破玉之後!
“你就不擔心?”冷千絕皺了皺眉,對迷戀柴破玉的冷千寒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或者是喜憂參半吧!
冷千寒的眸光一頓,繼而也關閉了自己這邊的半頁窗子,看向冷千絕:“你想坐那個位置嗎?”
目光灼灼,帶着一絲逼人的氣魄!
冷千絕明白他只是那個位置就是皇位,靜默不語,他不知道,想與不想也各參一半,這些日子他特別痛苦,一邊是對皇權的不舍,另一邊是他割舍不掉的親情,有時候,他真的很希望是冷千落坐上了皇位,可是他也不甘心将這無上的權利給他,所以他是一個矛盾體,有着太多的顧慮!
“我不會和你争的!”淡漠的聲音從冷千寒的口中溢出,他也有割舍不掉的親情,對絕!
“寒兒,你這是什麽意思?為兄的不會忘記封王那年的約定,咱們兄弟一致對外,決不能讓冷千落坐上皇位,不惜任何代價!”冷千絕眉目一轉,眼下透着不悅。
冷千寒輕笑了笑,眸中透着淡淡的嘲諷之色:“那你為何向父皇透露說我身重情毒逼我迎娶柴破玉,而不是事先來找我商量,你、、、、、、終究是有些私心的!”
他不是笨得不去思考的人,風清遠的話他同樣想得到,只是他不願承認這一切罷了,不願相信他們的親情會被世俗的名利給污染!
“寒、、、寒兒?”冷千絕踉跄的退了兩步,兩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上,竟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冷千寒的眸中不禁染上一層冰霜,良久後,沉下了眼,搖了搖頭的嘆道:“罷了!我不管你背地裏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不要惹上她!”
冷千絕眼中一閃困惑,冷千寒緊緊的看着他,給他三個字:“柴、破、玉!”
一字一頓鎮定的讓冷千絕的心一涼,突然有種感覺,這樣的畫面還會在發生,而讓他們兄弟最終反目的根源,也恰恰是柴破玉這個女人!
【溪再此謝謝yypchina親的花花,麽麽!】待續、、、、、、
☆、【42】蛇蠍美人
“王爺。”
門外突然響起一聲通傳!
“什麽事?”冷千寒聞聲,對着門外淡淡的問道。
綠蘿從屋外進入,快速給冷千絕行了一個禮後,便恭敬的禀告道:“皇上傳了話過來,說是讓您帶着王妃一同入宮用晚膳,據說絕王府、落王府上也被通知了!”
冷千寒點了點頭:“你去通知王妃!”
“奴婢遵命!”綠蘿低首領命,面色依舊是恭敬之色,自從象獸事件,她對柴破玉的态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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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明亮高挂!
還有一日便是冷天朝壽宴開始的日子,皇宮內院到處是張燈結彩的喜氣,宮闱中的太監宮女們仍舊在忙碌着手中的活,來來回回的穿梭在個個宮闱一腳!
皇宮中,一處露天平臺處此時燈火通明,這裏就是冷天朝即将舉辦壽宴的地方,但是今夜,他特地下旨再此擺宴,叫來了他的三個兒子,不是什麽重要的宴會,就是一家人想好好的吃一頓飯,聯絡一下感情。
若是以後他昭告出太子的人選,他擔心其他兩個兒子心中心存芥蒂,也希望他們不要為了皇位或是排除異己而對手足痛下殺手,畢竟這三個兒子都很優秀,但是江山只有一個!
“兒臣和悠兒恭祝父皇母後身體長壽,老如松柏!”冷千絕和柴破悠一同舉杯起身,像冷天朝祝賀!
“好,快坐下吧,今夜就是咱們一家人吃一頓飯,不要那麽多規矩!”冷天朝和懂戀相視一眼,笑呵呵的道,放低的身段一如普通人家的長者,毫無架子!
冷千絕這才和柴破悠坐了下來,心情看上去也是極好!
今夜沒有歌舞,沒有太監宮女們的侍候,冷天朝和懂戀坐在上位,冷千絕和柴破悠在左下方,冷千寒和柴破玉在右下方,冷千落則是在冷天朝的對面,獨自一人。
圍坐在一起的地方也不是特別大的,大家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冷千寒突然朝着遠處的綠蘿招了招手,不到一會兒,綠蘿手中捧着一壺茶上來,之後又退了下去。
遠處的靜雪則是眼巴巴的瞅着自家小姐,一刻也不敢松懈!
冷千寒替柴破玉的杯子裏斟滿了清茶,而後起身來到冷天朝和懂戀的身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