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谷了!”龍素夢不悅的皺起眉頭,認真的訴道。
“十七年前,似乎那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情,我記得靈蛇谷是韓家看守掌管的吧,可是韓家竟然一夜之間、、、”
“閉嘴!哀家自會安排玉兒闖蛇谷,務虛平安公主提醒!”龍素夢不讓龍月下将後面的話說完便出聲制止,因為那是絕對不能夠說出來的秘密!
“母後聖明!”龍月下笑道,接着看着柴破玉道:“靈蛇谷有千年蛇王,妹妹若是征服得了,真是龍靈國的幸運!”
龍月下笑的得意,緩步離開殿堂,臨出門時還不忘加上一句:“母後不要忘記籌備女兒和宣逸的婚禮!”
緊接着便是一陣大笑,萦繞在殿堂,久久不散、、、柴破玉就這樣留在了龍靈國的皇宮,其他人就此散去,回到了驿館,對于此次招選驸馬一事,每一個人心中都留下了深刻了印象。
君韋喚第二日便啓程回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宣逸開始着手辦理他自己的事情,他去了十一號街,發布了一條命令、、、半個月後,宣平竟然來到了這裏。
“娘親還好嗎?”宣逸問道。
“夫人一切都好,只是、、、”宣平遲疑着。
“什麽?”
“夫人說,君家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君皇子回朝的第二日便冊封為太子,而且皇上的身體怕是熬不過一個月,這個月,倚绛國恐怕就要變天了,那時,君家恐怕會公然打壓宣家!夫人還說,公子您雖然将宣家不再帳面上的産業全部轉移了出去,但是賬面上的産業也不甘心留給君家那幫豺狼虎豹!”
“我明白了,我已經在暗中轉移了,損失一部分是必然的,只是娘親他們要提前離開倚绛國才行!”宣逸心中一直有着擔憂,就怕他們會對他娘動手!
待續、、、、、、
☆、【26】風雨yu來
大殿內,龍素夢和柴破玉相對而坐,一張棋盤,黑子布局精巧,白子步步為營,柴破玉落下一子,龍素夢頓時柳眉輕蹙,手上的棋子不知該放在何處,看了一眼對方的人兒,笑着搖頭:“玉兒,母後這一子該放在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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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哪都是輸。”從她的白子進入她布的局時,就注定了她是贏家,柴破玉看了她一眼,龍素夢的棋藝其實很好,只是碰上了她這個高手。
高手?這讓她想起了連贏她好幾局的宣逸,自從那日選驸馬大會後,她就沒有在見到他。
真是個笨男人!柴破玉在心底咒罵着他。
“是啊,放在哪都是輸,玉兒棋藝了得,母後輸的心服口服。”龍素夢心悅誠服的說道。
“女皇,平安公主來了!”殿外的婢女通傳道。
龍素夢沉了沉眼,面上看不出喜怒:“讓她進來!”
她早已就想見她了,可是她找了各種理由拒絕見面,不想今日竟自己來到了這裏。
不到一刻,龍月下便走了進來,看着殿上的母女兩,輕笑了笑,并未給她們行禮。
“母後見你一面真是難如登天,你的病現在完全好了吧?”龍素夢微嘲的望着她。
“母後?小女子又怎麽敢高攀?”龍月下不屑的冷哼一句,對她們,心底是深深的痛恨。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母後也不再演戲,對韓家哀家有着深深的歉意,對你也有,但這些年來,哀家給你無上的權利和地位,集萬千寵*于一身,将你撫養成人,也是對你韓家的一個交代,但滅族的畢竟不是哀家指使的,你不應該記恨我們母女兩才對!”龍素夢起身,将心底的話說出來,眼中保有歉意,所謂犧牲一人,得以保住天下百姓,讓她在重頭來過,她還是會選擇這樣做。
龍月下無限嘲諷的笑道:“母後的話表面情理都在,句句感人,實則全是騙人的鬼話,試問你真的沒有私心嗎?不要将自己說得多麽的無奈和逼不得已,你為什麽要我蒙着面紗世人,這十七年來,我都是為了一個人在活,那就是你的親生女兒——柴破玉,不然為什麽會有選驸馬一事,我還差點忘了,就是選驸馬也是你精心策劃的布局,真公主找到了,假公主也被利用完了,當然是找一個遠遠的男人嫁了,免得在惹出什麽事端,對不對,我想我說的沒錯吧,你口中所說的什麽無上的權利,什麽萬千的寵*,從一開始給的就是你自己的女兒,根本不是我,我只是一個柴破玉的傀儡,一個你利用的棋子罷了!”
“你就是這樣看待哀家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龍素夢反問,眼中有着複雜,龍月下說的話對也不全對,這世上如果說什麽最難控制,那就是感情,她對她還是付出了一個母親對子女該付出的全部感情,否則在找到玉兒的時候,她會狠下心來殺了她,永絕後患才對,何必選驸馬,繞這麽一個大圈子?!
“難道不是嗎?”龍月下冷笑。
“随你怎麽想吧,哀家找你前來是有事相商!”龍素夢覺得在糾結這個問題也于事無補。
龍月下并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下面的話。
“哀家覺得宣逸并不适合你,所以決定取消你們的婚事。”龍素夢認為她執意要嫁給宣逸,極有可能是為了報複玉兒,避免在衍生出更麻煩的事情,她還是做了這個決定,當然,私心的成分也有,大殿上,她還是看出了玉兒眼中一閃的受傷和宣逸的犧牲,所以她要幫助他們兩個,讓他們有情人在一起!
“既然母後說是商量,那麽我不同意,我要嫁給宣逸。”龍月下說道,心裏透着深深的恨,恨他們所有的人。
柴破玉神色一凜,目光繼續停留在棋盤上。
“如果你執意,母後會下皇令,到時可比這樣難堪的多!”
“高高在上,欺壓百姓,龍素夢不愧是一代女皇,小女子佩服,當然也遵從女皇的任何旨意。”龍月下涼笑,目光悄然聚起一絲詭異的眸光,一閃而逝。
“哀家希望你會明白,不相*的兩人在一起是不會得到幸福的,他日有合适的人選,哀家會為你找一個如意郎君,還有就是,哀家賜你一座府邸,即日起,你就搬去那裏,不得哀家宣召,不可随意進入宮廷!領旨下去吧!”龍素夢道完這些,直接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這個做法也不知道對不對,但讓她遠離皇宮是眼下必須做的一件事情,這樣一個女子留在身邊太危險了!
“謝謝女皇!”龍月下紅唇親啓,離開時看了一眼柴破玉,繼而轉身離開。
“留下她終究是個禍患!”直到龍月下的身影消失,龍素夢才輕嘆一聲。
“但您不忍心殺了她。”柴破玉淡淡的昵了她一眼。
“還是玉兒深知我心,我只希望她能夠想明白母後的用心,對她,母後卻是有不舍,等你順利闖過靈蛇谷,母後就想法子讓她離開這裏。”龍素夢沉下眼,悠然吐出這樣一番話。
靈蛇谷、、、會是玉兒的另一個難關!
若是從小與蛇為伍的龍靈國人,只要稍加鍛煉會順利的殺了蛇王,闖過蛇谷,只是柴破玉身在他國,對蛇的脾性不了解,蛇王對外人身上的氣味也會特別敏感,這一趟怕是不好走,而且十七年來都沒人涉足過那裏,裏面的情形實在讓人擔憂!
龍素夢眼底是濃濃的擔憂與複雜,而柴破玉則是雲淡風輕的起身:“不用擔心,區區幾條毒蛇還沒有那個能耐傷的了我!”
龍素夢看着她臉上的自信,不禁輕笑,也許是她太過擔憂了,她畢竟是她和天高的女兒,龍靈将來的女皇,怎麽連這個本事都沒有呢?
“對了,和我說說那個靈蛇谷吧、、、”柴破玉問道。
驿館,地字號房
“爺,這是靈蛇谷的具體所在地,這片樹林的最中間,也就是這個黑點标注的地方。”千大将探聽的消息一一禀告給冷千寒,心中不明,爺要知道這個幹嘛?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繼續!”冷千寒黑眸半眯,視線落在那個點上。
“據屬下探知的情況,靈蛇谷裏的毒蛇成千上萬,而且有一條千年蛇王,十七年前已經身長數十尺,是一個龐然大物,而且裏面布滿沼氣,毒蛇的品種并不限于龍靈國記載的種類,可謂是危險重重!”
風清遠一直靠在窗邊,直到千大的話說完,他才望着冷千寒越來越凝重的俊彥,問道:“你真的要闖靈蛇谷?”
“只是見識一下!”冷千寒雲淡風輕的訴道。
風清遠輕笑一聲:“是為她探路吧!”
冷千寒并沒有接下他的話,而是問道:“千大你準備一下,今夜咱們去探一探蛇谷,遠你也準備一下!”
“寒,你自己送命就好了,何必還要拉兩個陪葬的呢?”風清遠調侃冷千寒,原來他還不離開龍靈的原因就是想幹這個。
玉兒啊玉兒,你是何其有幸遇到這樣的男人,他為你所做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
“難道你不想為她掃除一切困難?”冷千寒斜睨了他一眼,千大說道沼氣的時候,風清遠的眼眸可是閃了閃,他們兩人半斤八兩。
風清遠諱莫如深的一笑,卓爾不凡!
這一夜,三條人影縱躍在恐怖黑暗的叢林裏,朝着密林深處漸行漸遠,一直不曾在出來過!
、、、!、、、兩日後,靜雪出現在驿館玄字號房前。
“公子,女皇請您進宮赴宴!”自從小姐恢複了身份,她和寒霜也住進了皇宮,而公子和小姐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今日女皇為了撮合他們兩人,特意擺了這桌酒席!
“玉兒她、、、還好嗎?”宣逸放下手中的帖子,淺聲問道。
“公子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靜雪笑着答道。
宣逸點了點頭,對着身側的宣平道:“準備一下,你跟我一同進宮!”宣逸想也是時候和龍靈女皇說這件事情,畢竟要在這裏駐角,必須得到皇族的支持,而且他也需要這裏的船只,和各個國家進行貨品流通,這樣才能帶動這裏的經濟發展,為玉兒日後的帝王業做準備,他想他能夠幫助她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出門之際,宣逸特意看了一下地字號房,如果他記得沒錯,已經有兩日沒有看到過冷千寒了。
尋思着,他上前輕敲了敲門、、、門扉一瞬間被打開。
“爺、、、是逸公子啊?”綠蘿滿眼欣喜的神色在看見來人後化為失望,忙不疊改口,并微微施禮。
“你家王爺不再?”宣逸見了綠蘿的神色,更覺奇怪。
“喔,是啊、、、王爺和風公子出去了,我剛才以為是他們回來了呢。”綠蘿尴尬的笑着解釋,心底卻憂心忡忡。
“那打擾了!”宣逸雖是疑慮,但別人不願說,他也沒有辦法,轉身朝着靜雪走去,一路去了皇宮、、、哪知在宮門處竟然碰見了離宮了龍月下、、、待續、、、、、、
☆、【27】五蝕毒蟲(必看)
宣逸即刻讓道,面色仍舊淡然,拱手施禮道:“平安公主!”
身後跟随的靜雪和宣平同樣施禮、、、“大家都心知肚明,逸公子又何必嘲諷小女子?”龍月下彎唇淺笑,美麗的眼眸悄然落在宣逸淡然的俊臉上。
“公主多慮了,心胸寬敞,自然活的快活!”宣逸淡淡道,眉眼一直垂在地上。
“不在其身,當然說的輕巧。”龍月下冷笑一聲。
聞聲,宣逸擡首正視她,聽她之意對此事看來不會善罷甘休、、、“公子還是快些進去吧,免得讓裏面的人等急了。”龍月下眸光一閃,突然開口。
“公主請!”宣逸客氣的對着她道,而後率先踏步而去,但那龍月下卻一直看着宣逸的背影,眸光深不見底。
宣逸邁着步伐,只覺頸後一陣細微的刺痛,他當即停住腳步,那宣平似是感覺到一股內力越過耳際,連聲問道:“公子你怎麽了?”
宣逸定了一會兒,轉首朝着龍月下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她白衣翩翩,走的決然堅毅。
“沒什麽,是我自己多心了。”宣逸看着身前的人,淡然回答,之後又繼續腳下的步伐。
宣平狐疑的看了一下龍月下的背影,步履輕若驚鴻,正所謂無聲勝有聲,如果他剛才感覺的那一記內力不是錯覺的話,那麽此女子的武功可謂是深不可測,內力在他之上!
“宣大哥你怎麽了?還不跟上來?”走了老遠的靜雪突然喚道,宣平這才打消了疑慮快步追了上去。
龍素夢坐在桌前已經等候宣逸多時,此事并沒有事先告知玉兒,所以看見宣逸現身後,才對着靜雪道:“靜雪,你将玉兒叫出來!”
“是!”
宣逸微微施禮,在龍素夢的示意下,坐在了位子上,面容依舊淡然清雅,讓龍素夢越看越滿意。
“女皇,今日宣逸前來還有一事想要争得女皇的同意!”宣逸看了一下宣平,那宣平立刻從懷中拿出一份公子早已拟好的折子。
“哦?”龍素夢接過折子,饒有興味的打開,妩媚的細眼細細的看着裏面的內容。
“宣家會選在龍靈駐角的原因是因為玉兒?”龍素夢心中大驚,如果宣家能夠留在龍靈,那便意味着龍靈會走向另一個時代,也勢必要對外開放!
“倚绛君家已經容不下宣家,宣家遲早是要離開那裏,但我曾經承諾過玉兒,随她海角天涯,她的落腳處就是宣逸最後的家,女皇這樣說也不為過,”宣逸回答,目光清澈如山澗清泉。
“嗯,我明白了。”龍素夢沉下眼,思索一會,再次看着他,肯定的回道:“我拒絕你的建議!”
宣逸不明,這麽好的條件,為什麽她要拒絕,難道她不希望龍靈國變得越來越好嗎?還是嫌棄他們每年上繳的稅款太少?
龍素夢自是看出他的不解,解釋道:“你們第一次來到龍靈定是認為這裏相比于易禹國或是倚绛國貧窮,但我并不這樣認為,龍靈的百姓安居樂業,能夠自給自足,經濟發達勢必能夠讓國人生活的更好,但帶來的卻是永久的糾纏,甚至是戰争,龍靈國人口二十餘萬,除去孩子和老人,十五萬餘,其中男人只占百分之三十,要知道,男人和女人有着本質上的區別,這裏雖然有世上最好的船只,但戰争對于我們來說,還是承擔不起!”
“我明白了!”宣逸有些失落,但龍素夢說的極其在理,百姓的平安比富貴重要。
龍素夢看着他,淺笑的道:“但是你們宣家也可以留在龍靈國,只将這兒作為中心,對外發展,稅款每年照收,但每增加一條商船,除了該支付的錢兩外,我要增加每年一層的稅收,願意嗎?”宣家這麽一大塊肥肉她也不想錯過,笑的有些奸詐。
“就照女皇說的辦!”宣逸心中有些無可奈何,這龍素夢和玉兒還真有些相像。
“玉兒你來了。”龍素夢眼眸一閃,望着門口款款走進的人。
柴破玉在看見宣逸後愣了一下,繼而坐在了他的對面,也沒有和他說話,顯得很冷漠,她心裏的悶氣還沒有消除呢?
一頓飯下來,氣氛相當怪異,龍素夢在中途不知撮合了他們多少次,可是柴破玉就是*理不理,宣逸也一直沉默着、、、“小子,你要主動熱情一點,向你這樣哪能讨到媳婦啊?”龍素夢離去時,還不忘在宣逸的耳邊提醒。
龍靈的夜空高遠而清明,稀疏的星星一顆顆點綴在蒼穹,顯得落寞而凄涼!
宣逸看了看身側的柴破玉,她的目光一直望着天空,面上也沒有多少表情,然而他不知的是,柴破玉的心中一直在抱怨,笨蛋宣逸,真是一個呆子。
“玉兒、、、你等我一會兒!”宣逸突然開口,然後留下柴破玉一人,便離開了院子。
柴破玉狐疑着,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臉上終于顯出了不悅,等了半個時辰又半個時辰,她終于忍不住了,準備回屋睡覺,步子還沒踏開,宣逸就現身了,手上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個蓋着蓋子的玉碗。
“我用它向你道歉!”宣逸溫潤的笑着,像春風一樣,讓人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但為了面子,柴破玉還是沒有表露出心中的真實想法,沒好氣的道:“如果不是特別的禮物,可不要指望我會原諒你!”說出口的話,無形中帶着一絲撒嬌的成分。
之後,她便揭開了蓋子,奶*的一碗,上面飄着一層淡淡的輕煙,柴破玉頓感手上一層涼氣,鳳目中滿是驚訝:“這是、、、是、、、”
“哈根達斯。”宣逸笑着道:“按照你說的方法做的,也不知道和你家鄉的口味配不配?”
柴破玉眼眶一熱,直直的望着宣逸,心中已然沒法用言語表達了。
“傻看什麽,快嘗嘗看。”宣逸催促道,一面攬着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柴破玉吃了一小口,味道真的是差遠了,不過宣逸能有這份心,她已經很感動了:“你是用什麽做的啊?”
“羊奶,雞蛋,還有冰!味道怎麽樣,好不好吃?”宣逸問道。
“是我這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冰激淩!”柴破玉深深的凝視着他,說道。
宣逸輕笑着,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支玉簫,開始吹着曲子、、、柴破玉一聽,更覺驚訝,是她那日唱的歌曲《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她只唱了一遍,宣逸竟然記了下來,還能用玉簫吹出來。
簫聲悠悠蕩蕩,配着皎潔的明月,使曲子更為迷人動聽,讓人不覺沉醉其中。
屋中的靜雪和寒霜相視一笑,小姐和逸公子可謂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為他們和好如初而開心着、、、、、、“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靈蛇谷。”一曲完畢,宣逸突然開口。
柴破玉搖了搖頭,不同意:“你放心,我會平安的回來,你不會武功,在我身邊只會成為我的負擔,會讓我分心的。”
“可是,我不放心你。”宣逸擔憂道,總覺得這一去便是一生。
“母後登機前曾經闖過靈蛇谷,她已經将裏面的情形告知了我,我還有藥物防身,不會有危險的,你的任務就是在皇宮裏等着我回來,聽到沒?”柴破玉強硬道,逸的身子骨本就極差,裏面沼氣橫生,她又怎麽能讓他冒險呢!
“那好,我等着你回來,回來後咱們就成親!”宣逸握緊柴破玉的手,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好!”柴破玉想都沒想就應了他,将頭靠在他的懷中,享受着這份平淡的靜谧。
、、、!、、、、翌日,柴破玉一身簡單的白衣,頭發只是紮了一個幹淨利落的馬尾,龍素夢和龍靈大臣将柴破玉送到叢林的入口,等待着她‘凱旋而歸’!
密林裏全是蒼天大樹,藤子攀爬在粗壯的枝幹上,陽光一星半點的滲透進來,但地面仍舊潮濕,随處可見各種蛇類,柴破玉直到此刻才明白,為什麽外界傳言龍靈國漫山遍野皆是蛇,其實一點也不為過,但她臨行前吃了龍素夢給的藥丸,所以這些毒蛇并不敢靠近她。
越往深處,柴破玉越覺得鼻中的氣味難聞,周身都籠罩在煙霧中,陽光不知何時隐匿而去,不見一絲生氣,耳邊只聞‘絲絲’的聲音,各色毒蛇也越來越多。
終于,柴破玉看見了前面的大石谷,裏面便是蛇淵,鳳目微凜,柴破玉直接将匕首分身成兩把,左右手各執一把,慢步朝着深處而去、、、蛇淵裏,到處彌漫血氣,地面上橫七豎八躺着毒蛇的殘軀,柴破玉頓時疑惑,裏面為何是這樣一番觀景?
難道有人已經進來了?
一條巨型的蟒蛇悄然在柴破玉的身後游蕩,猩紅的雙眼透着碧綠的眸光,只是目光渙散,慢慢朝着闖入者靠近、、、密林的另一處,三個男人神色不一,兩人身上沾了血跡,其中冷千寒一直揪着濃眉,在想着什麽事情,風清遠面色淡淡,渾身幹淨清爽,千大則是沉着面,心中也有些疑慮。
“你還在擔心玉兒?”風清遠見冷千寒的步伐越來越慢,而且濃眉深蹙,開口問道。
“嗯。”冷千寒如實回答。
“你不是已經用內力震碎了巨蛇的內髒嗎?玉兒對付它應該不成問題!”風清遠想着那驚險的一幕,這幾天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冷千寒并沒有回答風清遠,而是直接望向千大:“你也感覺到了?”
“是的,爺!”千大如實說出心裏感受,自從他們對付巨蛇開始變覺得周圍有一個東西存在,在蛇淵可能不覺得,但是越離開那裏,便覺得那個詭異的東西存在,因為身上突然少了一種被盯着的目光,可以想象,蛇淵裏還有另外一個東西存在!
“糟了,玉兒可能有危險!”冷千寒大驚,施展輕功,身影頓時消失在風清遠和千大的眼前。
、、、、、、!、、、、“女皇,郁大人有急事禀告,讓您趕緊回宮一趟!”
林外的龍素夢一直在等待柴破玉,聞見小宮女禀告不禁蹙了蹙眉,郁中離知道她*女如命,如果不是什麽天大的事情不會選在這個時候禀告,而且還讓她親自回宮。
“哀家知道了。”龍素夢沉了沉眼,立即擺駕回了皇宮。
得知郁中離在安放高帝的屋子時,她直接去了那裏,一行人行色匆匆!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龍素夢看見一群禦醫圍着高帝的棺材,個個面色緊繃,透着凝重。
“女皇,您看!”郁中離讓開一小道,龍素夢疑慮的眼神在看見自己丈夫的身軀時,面上一片驚駭:“這是、、、是、、、”
“女皇是那個嗎?是五蝕毒蟲嗎?”郁中離只是在醫書上見過此種毒物的介紹,不确定的問道。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五蝕毒蟲?高帝怎麽會死在五蝕毒蟲的劇毒下?”龍素夢依然沒有回過神來,神色一直處于驚駭中,只是下一秒,她突然對着身邊的宮女道:“傳哀家皇令,讓禁衛軍包圍公主府,哀家要立刻見到平安公主,去,快去!”
“真的是。”郁中離震驚的說道,不敢置信,由于上次柴破玉在高帝的軀體上動刀,所以禦醫們才發現了肉體裏的劇毒,為了查出高帝的死因,他毅然決然的下令,将高帝已不再跳動的心髒取出,結果令人難以置信,高帝的心髒已經被侵蝕成黑色,而且蜷縮只剩下半個拳頭的大小,在查看肝髒和肺葉,結果一樣。
五蝕毒蟲,及心、肝、脾、胃、肺,身體內的五個髒器,中了此毒蟲的毒,這五個髒器先後被侵蝕,慢慢中毒而亡,表面卻看不出任何痕跡,而且此毒乃是慢性劇毒,三年才能致使人死亡,如此說來,高帝中毒是在三年前,那麽誰人能夠驅使這五蝕毒蟲呢?
待續、、、、、、
☆、【28】放心不下你(寒逸中毒)
據說,這五蝕毒蟲乃是由蛇而生,積聚萬蛇身上的毒氣而成,通體發紅,渾身油亮,而且表面沾有粘液,速度也極快,,龍靈國百年前曾有一條,後被人收服,在爐中燒毀而亡,自此絕跡。
但五蝕毒蟲在當時造成的傷害可是巨大的,那時的人們可謂是‘談蟲色變’!
郁中離所知道的這一切乃是由爺爺郁國忠所告知,具體還沒有遇見過,沒想到到了龍素夢女皇這一代竟然重新現世。
“是她,一定是她!”龍素夢不甘的握緊拳頭,雙眸透着後悔。
“女皇您指的是誰?”郁中離不解的問道。
“是月下,哀家沒想到她竟然有這番能耐?!”龍素夢恨恨的出聲。
瞥了郁中離還是不明的面色,龍素夢接着道:“為什麽靈蛇谷要由韓家掌管,正是因為當年收服五蝕毒蟲的人就是韓家的祖先,韓家有一首可以控制五蝕毒蟲的曲子,而且只傳韓家的子孫,哀家以為經過百年已經失傳了這門絕技,沒想到竟然月下學的了這身本領,上次她在易禹國用笛聲制止幽靈的時候,哀家就應該想到。”
“可是她從哪裏學到的呢?韓家的人不是十七年前就死了。”郁中離問道。
龍素夢沉下眼,也在疑慮,只是她雙眸突然微睜:“玉兒?哀家要去救她!”說着,人影已經疾步走了出去,郁中離緊跟其後。
、、、、、、
蛇淵深處,強風聚起
聽覺靈敏的柴破玉倏地轉身,只見一條巨型的大蛇張着血盆大口,正向她襲擊,柴破玉雙目一凜,以極快的速度避過,巨蛇的頭重重的撞擊在她之前站立的地方,發生一聲巨響。
柴破玉只覺得腳下一震,塵土飛揚,趁着巨蛇沒有緩和過來,她奮力朝前,對準巨蛇的七寸狠戾的此下去,頓時一股溫熱的鮮血噗在她的臉上,夾雜着血腥之氣!
巨蛇發出一聲嘶鳴,整個身子因疼痛扭轉起來,沉重的蛇尾在地上一拍,帶着一股強勁的冷風直直的拍打在柴破玉的背上,由于巨大的力量,柴破玉身子一輕,整個人飛出了十米之外。
胸口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身子有片刻緩和不過來,可想而知那巨蛇的力量之大,柴破玉雙目模糊,左手的匕首已經不再她的手上,她努力的甩了甩了頭,待目光清明時,只見那支匕首仍舊殘留在巨蛇體內!
幸好右手的匕首還在,她微微冷笑,好久都沒有活動,她的身子已經要生鏽了,起身,巨風狂作,她發絲飛揚,整張面色冷厲一片、、、巨蛇翻騰的望着一身白衣的柴破玉,再次發出嘶鳴之聲,口中冒着白煙,沖着柴破玉飛去、、、柴破玉全身緊繃,鳳目半眯成一條線,渾身散發着一股強勁的氣勢,一瞬間便躲過了襲擊,借力地面,身子跳躍而起,匕首再次刺進巨蛇的內體,只是這一次,她攀爬在巨蛇的身上,拔出之前的那一把匕首,前行了幾步,對準巨蛇的腦門,用盡全身的力氣再次刺入。
巨蛇再次翻騰,柴破玉抓緊固定在蛇體內的匕首,身子被甩的幾乎飛出去,但她明白,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的殺死它,待到身下的巨蛇緩慢了折騰的動作,她再次拔出匕首,将刀身合二為一,又一次刺進了巨蛇的腦門、、、、終于,巨蛇翻騰了幾下,動作越來越緩慢,最後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口中扔在發出細微的聲音、、、柴破玉這才滑落而下,靠着巨蛇的身子而躺,口中發出‘呵呵’的笑聲,身體像是被車馬碾過一樣,片刻後,她才起身,拿回自己的匕首,這才發現巨蛇的眼角流淌着血跡,而且眼珠碎裂,像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疑惑間,只聞一聲詭異的笛音,被吹散在狂風中、、、、、一聲聲‘絲絲’之音随之而來,柴破玉越過巨蛇,只見蛇淵裏萬條毒蛇已經蓄勢待發,口中吐着猩紅的蛇信子,朝着她游來、、、“該死的!”柴破玉咒罵一聲,雙手再次執起匕首,雙目一冷,等待着下一波的厮殺。
狠戾的招式,快、很、準,一刀刀致命于上前的毒蛇,柴破玉熟悉的斬殺擊,煞氣萦繞在周身,猶如鬼魅一般邪魅和陰狠!
因為她明白,在這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大石谷的最頂端立着一個絕世輕狂的身影,紛飛的白袍張狂欲飛,纖纖玉手上拿着一支白玉笛子,眼眸透着狠絕的痛快,若是沒有攪局者,她也絕對能夠殺死蛇王,不過、、、她絕對逃不出靈蛇谷,包括在暗中幫助過她的人。
她不明白,這柴破玉有什麽地方好,這世上的男人都願意為她付出,宣逸如此,就連冷千寒也是如此!
靠近叢林出口
風清遠行駛的腳步很慢,他本想随着冷千寒大千二人進去,但仔細一想,以冷千寒的武功絕對能夠保住玉兒,他在場說不定會成為他們的負擔,所以,他還是在外面等着他們的好!
擡眼間,正看見一個人影朝着他而來,是、、、宣逸?
“逸公子?你怎麽會來到這裏?”風清遠疑慮的問道。
“我去找玉兒!”宣逸簡單明了的回答。
“但是裏面沼氣很重,你的身體怕是受不住!”風清遠有些擔憂,覺得這宣逸有些怪異。
“沒事的!”宣逸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打算将龍素夢和郁中離剛剛說的話告訴他。
“可是、、、”
“風公子請!”宣逸等不及風清遠的話說完,便邁開了腳步、、、“逸公子!”風清遠又及時叫住他,并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給他:“吃下這個,可以阻止沼氣傷身!”
“謝謝!”宣逸感激道,急急朝着深處而去、、、、風清遠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忘記告訴他冷千寒也在那裏面,這讓他記起了玉兒被綁架的那次,同樣是森林卻改變了各自的一生。
柴破玉再次躺在地上,胸口不停的喘息着,身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但由于她之前吃過龍素夢給的藥丸,對付這些毒蛇的毒液不再話下,所以她并沒有中毒,只是覺得累,累得快要脫節了,她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條毒蛇,直到現在腦海裏還呈現着毒蛇飛